“他身上没钱没手机,就连护照和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到底能跑去哪儿?!”何希承气急败坏,头疼的要死。
    院方警方都出动了,但是怕这事闹大,谁也没敢大范围搜捕。
    可就这样,愣是找不到一个蒋诚!
    “不会走远的。”
    蒋坤深知蒋诚的脾气。他去找警方的代表人,托他们以医院为中心,五公里以内为范围搜寻。
    搜寻了几天几夜。
    而这边的周韵也忙得要命。
    被白露半劝半拽磨了好几天,才总算肯和她一起回阜城过年。
    俞白露倒也不是非逼着她回去见周母,只是不忍心看她一个人留在阜城罢了。
    “我不是一个人。”周韵辩驳,“我还有Molly。”
    俞白露无奈笑,“我不是同意你把Molly一起带回去了,大不了你来我家睡,不回周家行吗?”
    周韵沉默一会儿,“还是算了,倒也没这个必要。”
    她和周母没到那种血海深仇的地步,硬要僵持到几过家门而不入,从小到大,她都只是无法接受周母对她窒息似的管控罢了。
    但这些年,周母没主动和她打过一次电话。唯有偶尔在白天会和她留个言,(韵韵,前些天我听白露说你们两个人都有点上火,融城不比咱们这里,火气大,有时间记得去快递柜拿一趟东西,妈妈给你寄了点温和的中成药。)等诸如此类的消息。
    她想,也该回去看一看了。
    毕竟,阜城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回了阜城当天,是霍敛来机场接她们的,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站在俩人身后自觉当上了男保镖。
    听说他是刚从三四个相亲场跑出来的,周韵忍不住揶揄,“哥,咱们家条件怎么样,在相亲圈还混得开吗?”
    霍敛失笑,“你就仗着我双手占住教训不了你,白露,你帮我教训她。”
    被点名的俞白露微微怔了一瞬,笑笑没接话。
    回到家后,霍敛将行李箱放在玄关处,由保姆接过。
    “姨妈,韵韵和白露回来了。”
    正在做菜的周母身形一僵,缓缓转头看向周韵,脸上竟一时没有任何表情,嘴角抽动了几下,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
    “回来了……韵韵。”
    她轻轻嗯一声,没多说话。被霍敛轻咳了一下提醒,才又说:“回来了。”
    光是这样,就足以让周母心满意足,她笑意更深,手足无措拍了几下围裙,才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紧着让他们入座:“你们快,先坐下吃点水果,午饭很快就好了。”
    俞母温和搭上周韵的肩,满眼欣慰,“许久不见,真是觉得我们韵韵越来越漂亮了。”
    周父俞父下完象棋回来,看见周韵也是一阵兴奋。
    这些年俞白露偶尔出差时还会经过阜城来送点东西,周韵可就不一样了,每次都是保养品送到,人一次不回,所以她一回来,简直万众瞩目,跟展馆定时展出文物似的。
    周母和俞母做的一桌子菜快赶上满汉全席了。
    吃到一半,不免提起三个小辈的婚事。
    霍敛最大,然后依次是白露,周韵,三个人谁也不偏心谁,全都毫无意外的被提起并且催婚了。
    霍敛虚心听教,白露沉默不语,周韵则埋头苦吃。
    总之,像是三个哑巴聚在一起。
    俞母算是没辙,只得用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结束话题。
    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周韵收到了Molly已经被送到的消息,瞬时出门接它回来,对周母等人只声称:“我新养的。”
    周母其实原本很嫌弃猫狗,觉得它们身上会有寄生虫和细菌,可动了动唇,也没多说什么:“养的开心就好。”
    晚上回房间,周韵果真看到卧室大变样,全面舒适简约风,她这种行内人一瞧就知道是花了大价钱找专人精心设计的,包括从前那三个摄像头的位置也空空荡荡。
    精心布置了这么久,却只为她一年回来住一次。
    不知何时,周母靠在门框前,期待看向她:“……妈妈准备了很久,定期都会让阿姨来打扫你的房间,喜欢吗?”
    她从没听过周母这样讨好的语气,更甚是对待自己。
    那个期待的目光,让周韵莫名想起小时候做手工送给周母时的模样,小心翼翼,又满怀希冀。
    那时候,周母给了她很正面的反馈,“我的女儿真厉害,做的蝴蝶也太漂亮了吧,你如果不说,妈妈还以为是真的呢。”
    周韵目光落在她鬓角略微有些发白的痕迹,才忽地想起周母早已不年轻了,和她印象中那个严厉而又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不太一样。
    虽做不到完全原谅与释然,但她安静片刻,还是选择轻声道。
    “喜欢,谢谢妈妈。”
    周母目光一怔,笑着眼圈都快红了。
    周韵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低头给某个消息框发去消息。
    (还有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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