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把她们当一般的客户,毕竟也是你改良过的。再说她这次的翻修事宜难道你不想参与?」
    「不想。」
    「那很可能会按照这企划唷,我请大家拟定出来,就她比较没破绽。」第一次看到老闆这么狡诈冷笑的样子想揍她。
    我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被威胁,明明是知道我不会希望你那边过得不好,我该不该说如果要我离开就说出来,但听进她的耳中会是怎样的话语?对我更烦躁吗?
    「副理你想想吧,下个礼拜五前给我答案可以吗?」
    我拿着文件,什么也不说的想回房反锁「等下,小囿坐一下。」
    「嗯?」我疑惑地坐回刚刚的位置。
    老闆站到我面前一脸认真的开口「你心中是不是对我產生什么了误会?」,看到像手靠近的手,我拒绝老闆想触摸我的头发,无力的将上身瘫在沙发上。
    老闆蹲在我面前,对我很温柔的笑着。「果然又乱想什么了。我让晴澄住进来,是为了想让你们聊聊,在之前我阻挡她的时候,她的恆心毅力和多次跟我谈,我发现会不会是你被那个人误导,误会听见晴澄和小情人,比较隐晦说着只有她们懂得对象。确实我有点想逼着你去面对晴澄,觉得你可以给她们解释的机会,不过看你都不想跟我说话了,如果真的不想,我会请其他人重新拟过,让你看完没问题的案子给他们。」
    「她哥哥也在那。」我坐起身,看着坐到我旁边来的老闆。
    「所以我没有打算把你留在那边,只是让你因为案子跟晴澄有联系而已。在平地完成也可以啊。你是不是以为我讨厌你了,是不是觉得我嫌你烦?所以认为逼你跟她走?」我没有说话的像是默认,她握紧我的手「我不会放开你的,安心吧!」
    这份温暖,让我安心了不少「对不起,如果真的有朝一日,可以直接讲的,一直被瞒着果然很讨厌。」
    「哀哀,好险我有发现,不然搞不好我哪天出门,某个小笨蛋就逃走了。我是什么人啊,我这么喜恶分明怎可能用这种方法,再说真的没人觉得你不好或糟糕,你真的做得很好,所以放心的相信我,我们一起走下去。也不要讨厌自己好吗。」老闆不客气地把我的头发弄乱,近似宠溺得笑容实在很难跟,刚刚的冰山老狐狸的样子联想。
    我点头,如果是老闆这么说,我会去尝试跟你谈话。
    不过说要住到老闆回来的你,莫名其妙的就继续睡在另一间客房,你们的相处状况真是异常的好。从答应接下案子,开始跟你有初步的公事交流,私事上你也还真的不厌其烦的,向我解释一项项疑似全是我误会的事情,脸书上你和小情人的对话也全部给我看,包含我一开始去民宿缠住你的也有,一开始你确实是害怕我的感情,但每一个阶段你都是很抉择,也看出你真的很烦恼也对我是有爱的。
    你们两个曖昧的话语和照片,也不过是小情人平时对大家都一样的态度,谁上谁下还是讲得很隐讳的话,只要从上头的对话看下来,害怕的顾虑的都是兄长,想追求和逼你交往的,都是在讲我,小情人完全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你还给我看你的app聊天纪录,也是差不多内容,还有一个只有你们民宿人员的群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招待小姐会隐瞒我,她们所隐瞒的真的不是看笑话,而是在集体帮忙你加油和想办法怎样向我开口,半夜试图叫我似乎也是为了不让我看到你脸红,所以採用简简替你想的办法。
    只能说你的兄长截图的太好,我就这么凑巧的听见那些不该听的。不过我不会做出任何得动摇的!任何的!
    「他对人真的很好,很照顾家人更算是疼我,但对喜欢的人想法就比较偏执偏激一点。其实就算他喜欢也不会抢我的女朋友,可是因为我的错,不断的告诉眾人我单身,所以他才开始继续以你为目标,因此我跟他吵了许多次架,连家人都来劝阻了,我没证据指认出他做得所有,父母全觉得是我自已误会,更说如果你跟他比较好的话,就该调适自己。」你的笑容变得苦涩,我也像是听故事的听眾,静静的听。
    「只要你肯回来我身边,我想我能让他别做多馀的事,只是我哥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用你的手机,在你们民宿群组里向她们致歉,然后将瞬间讯息声不断的手机还给你,「今天先这样吧,我先想想你的案子怎么做才好。」说完这句我不再做任何得表示得起身。
    一直在旁边默不吭声的老闆,拉了下我的手「小囿,我拿到一款除疤药,等一下不要锁门,我去帮你擦。」
    「好。」老闆怕我自己做傻事,之前如果锁上门都会很紧张,半夜也总是会进来看一下,或检查药盒有没有多吃了药,后来确定我不会那么蠢后,除了像上次感冒期间、我情况不好或是像现在要进来我房间,才会再要我别锁。
    把手机对你们的封锁全解除,洗了个澡裸着身子出来,边擦着头发边滑动手机,从浴室里就听见过多的讯息声,如果不是终于停止了,还真想把你们再封锁一次。我没想到你们一点也不怪我离开,但每个倒是很有默契地讲着类似的话,然后要我回去你身边,我只在全部人都在的群组留下『谢谢你们不生气和责怪,但那是两回事。』然后立刻手机app关静音,将手机丢到枕头旁无视。
    为自己的身子擦上乳液穿上睡裤,看眼左手腕的疤痕,再转身背对着梳妆镜看着背上,那大大的砍伤,就像着印记,我不觉得药物可以把它淡掉,感觉它跟左手腕的伤会像梦魘一样,跟随我一辈子,也同时提醒我一辈子,永远别跟你靠太近,别做动摇。
    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老闆,原先还不怎么在意,反正老闆为了照顾我伤口,已经看习惯我裸着上身的样子,我离开镜子直接扑到床上,拿起刚刚跟你谈论公事的资料看。
    「洛,这些淡不了吧,不用再乱花钱在我身上了!她们逼我回去耶,我又不是找死,也不想害谁死啊。」
    如往常坐到我身边,但拿着棉花棒帮我上药的人,这次的手好像更轻淡好像有点抖,且怎么没有回应我?还有好像是你不断做着深呼吸和抽鼻子的声音,惊吓得要离开往上药的人看,你用哽咽的声音阻止我「不要动,还没擦完。」
    老闆我恨你啊!绝对是故意让你进来帮我擦药的吧。「没什么好哭的,又不会疼。」
    你没有回答我,继续哭你的,然后像那伤痕会很疼一样,小心翼翼轻柔的擦着,包含我的左手腕,然后在我坐起身想下达驱客令前,你避开擦药处的抱住我,滚烫的泪就像快把我烫伤一样,落在我的胸上,渗进我的皮肤,肌肉,骨骼,然后狠狠的把我的心脏烫伤了一处又一处。
    心疼也不想要看你哭,不断忍耐自己不去回应你拥抱的手,最终还是跑上了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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