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山下的小村庄,当地的居民投以惊吓的眼神,自动退到道路的两侧,纷纷议论起那一隻白狐怎么那么大隻?
    走在前头的狗蛋,疑惑的瞧了瞧村民们,不瞭解他们到底在怕三小?停下脚步,转头告知白狐在米行的店门口稍等一下,独自一人走进店里,跟老闆一家子说要买一袋白米。
    卖米的老闆脸色十分畏惧,私底下把白米的价格减去一半。
    狗蛋扛起一袋白米放到白狐的背上,问问牠要不要逛下街,一人一狐走在人潮略多的街道上,发现村民们见鬼似纷纷躲避,停下脚步看到师弟最爱的糖葫芦和师父最爱的乌龙茶,摸一摸裤袋看看盘缠剩多少?
    「白露,该回家了。」他攀上白狐的背部跨骑上去,踏上回程之路。
    当地的村民们投以佩服的眼神,误以为他是很厉害的驯兽师。
    一道精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奔跑在一条蜿蜒曲折的窄路上,窜进松柏绿色的草丛抄捷径,发达的四肢纵身一跃跳过横倒的枯木,踏过浅浅的小水潭,跳上崎嶇不平的岩石堆,一路向上爬着小陡坡,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云壤寺。
    狗蛋跨下精白色的背部,踏上五层低矮的石阶梯,伸手抓住门环往内推的剎那,看到老师父一脸慌张来回在庭院踱步,疑惑的眉头一蹙,转身走到白狐的身边把一袋白米扛进去。
    「狗蛋,你回来了呀。」老和尚急匆匆走来,「大事不好了,麻瓜出去一个小时都没回来。」
    「什么!」狗蛋错愕的放下扛在肩上的白米,「师弟怎么会单独一人外出?」
    老师父忧心忡忡解释起所有事件的始末,解释完毕后,视线挪到半开的木门,瞧见一隻好大隻的白狐,顿时,脑袋里浮现出一幕麻瓜被野熊叼走的画面,脸色铁青一下喊起「麻瓜」又一下喊着「我的老天鹅」之类的话,两手揪住狗蛋的胳膊问说怎么办?
    「师父,你冷静一点。」狗蛋积极安抚他的情绪,「这一盒乌龙茶给你,请放心等候消息。」
    老和尚捧着刚买来的乌龙茶,看着徒儿跨骑上白狐的英姿,不禁潸然泪下,觉得狗蛋越大越帅气了!
    在偌大的森林之间,白狐四处嗅着溪澈的味道。
    「白露,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狗蛋杵在一旁等候消息。
    白狐来回嗅闻一遍,露出无奈的表情,刚才下雨的关係把味道给冲淡,无法靠气味来追踪,改用妖力来寻找目标的位置,偏偏他时常隐匿行踪,想找人时找不到、不想找时人又常出现,真是一隻讨厌兼可恶的臭野鹿。
    刚结束一场性事的溪澈,侧躺在湿润的杂草地上,鼻头紧贴在小娇妻的后颈上嗅闻着花香味,伸手拉起衣裳帮他盖好身子,嘴角微微一笑,觉得现在好幸福呀!
    维持着背对姿态的麻瓜,全身瘫软的无法动弹,感觉股间流出黏黏滑滑的液体。
    「麻瓜。」溪澈凑到耳旁低声喊起爱人的名字,右手悄悄抚摸上健壮的大腿:「你肚子饿了吗?」
    麻瓜面带倦容睨视一下他,一句话都不说选择装死。
    「别这样吗?」溪澈搂紧小娇妻的腰桿子,「我可是你相公,你不能对我这么冷冰冰。」
    在小娇妻的肚子尚未咕嚕响时,操纵起窜出土壤表面的水流,一派轻松的指挥东又指挥西,把树梢上的果子一个一个扫落,无数条如丝带状的水流像极宽大的掌心,接住落下的果子一个接一个全堆叠在衣裳上,整齐的堆成一座果子山。
    「来!吃一口。」他拿起一颗桃红色圆型的果子,抵在小娇妻的嘴唇上示意咬一口。
    麻瓜看着多汁的果子缓缓咬一口,咬开的薑黄色果肉一下子溢出微甜的汁液,咀嚼个一、两下,软嫩的果肉一瞬间滑进了咽喉,惊讶的不需要再多咀嚼,伸手拿起桃红色的果子大口、大口嚼着,中间的硬壳沾黏着一丝丝的果肉,抵在嘴唇边吸吮,感觉像在吃糖。
    『好可爱!可爱死了!』溪澈压抑着躁动的情绪,陶醉在爱妻满足的笑顏之中,伸手抓起一根鹅黄色的香蕉,忽略掉剥去外皮的手续直接嗑掉半截。
    麻瓜扔掉吸乾的硬壳,味蕾大开的拿起其他的果子咀嚼,单手抓着一颗酱紫色的李子嚼啊嚼,双颊霎时塞的鼓鼓的,像隻嚙齿类嚼着、嚥着手里的果子,不忘把手指上的残汁舔一舔。
    正当他吃的津津有味时,感觉到一股视线如针般扎过来,好奇的睨视一眼……
    溪澈嚼着未剥皮的鹅黄色香蕉,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小娇妻。
    「呃……你吃香蕉不用剥皮吗?」麻瓜看傻了眼,有点担忧会不会吃坏肚子。
    溪澈一副不以为意连皮带肉全嗑掉,满足的舔着嘴角边的果肉。
    『好厉害,妖怪的胃到底是什么构造?』麻瓜投以佩服的表情,看着溪澈不去皮一口吞掉整串紫棠色的葡萄:『哇!吃相真是好豪迈。』
    堆叠在衣裳上的果子山被剷平了一半,肠胃里堆积不少嚼烂的果子,暂时缓解一下飢饿感,站起身整理起仪容,走出松柏绿色的草丛,两人保持微妙的距离并肩走在一块,暖和的凉风徐徐吹来,吹着叶片发出一阵沙沙沙的声响,走着、走着……手指的关节不自觉轻碰了一下,曖昧的情愫悄然无声燃起,彼此偷偷看了一眼,胸口的心脏一颤一颤跳着,害臊的有点慌了手脚。
    两人一下快步走、一下缓步走,步调不一致的走走停停,彼此的手像在打架般要牵不牵,彷彿,对方的手上装设了触电开关,碰一下就弹开、碰一下就弹开、碰一下就弹开……
    溪澈眉头一蹙趁机逮住小娇妻的手,五根手指头快速穿过五条狭窄细缝慢慢扣紧,胸口的心脏疾速颤动起来,莫名有种新婚燕尔的fu(感觉),呈现一直线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挪动步伐贴在小娇妻的身边。
    『靠太近了吧!』麻瓜害臊的全身泛起嫣红,快要冒出一缕闷热的白烟,双腿僵硬踏着奇怪的步伐。
    这是第一次未有害怕感的接近,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怦怦的跳?
    徒步走了一段路程,前方出现一道精白色的亮光,踏出松柏绿色的草丛映入眼帘的事……繽纷的花海!
    「这是……」麻瓜开心捧起双颊,「是花耶!」
    藏匿在男儿身下的那一颗少女心大喷发,开心的奔向眼前繽纷的花海,使劲深吸一口气,嗅到不同种类花卉所混杂的味道,时而浓又时而淡,紧绷的情绪和身体上的疲惫霎时获得缓减,瞇起栗色的眼眸横倒在花丛间,觉得这一刻像是来到了天堂。
    溪澈缓步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席地而坐,安静注视着小娇妻。
    横躺在花丛堆中的麻瓜,脸上洋溢着幸福感,慵懒的伸展一下筋骨,不敢相信森林里会有这么棒的地方。
    「你喜欢吗?」溪澈扬起一抹笑意,「想不想待在这?」
    「我想啊!可是……」麻瓜激动的爬起身语塞了一下,想起师兄和老师父霎时打消这念头,右手的指尖轻轻滑过娇弱的花瓣:「等我变成老爷爷的时候,我想一直、一直待在这里。」
    突如其来交代起生后世,美好的气氛稍稍有点走样了。
    春季缓和的凉风徐徐吹来,扬起如雪片般的花瓣雨,一片片落下的剎那,弄的全身都是繽纷的花瓣。
    溪澈伸手拨掉小娇妻头顶上的花瓣,情不自禁凑上前来,忍不住勾起他的下巴。
    麻瓜害臊的僵直着身躯,不自觉向后缩了一下。
    两人凝视一会儿缓慢闔上了眼皮,情不自禁吻上噘起的嘴唇,双手悄悄缠上腰桿子,健壮的身躯隔着衣料互相贴靠,曖昧的情愫如星火燎原,世界宛如按下了慢速键,害臊的对峙一眼后,感觉到宽大的掌心探进了裤襠内,不缓不急把玩着胯间的软物。
    「麻瓜。」溪澈语气略微沙哑喊起爱人的名字,伸出虎口抓牢着下巴,蜻蜓点水般吻着粉嫩色的嘴唇。
    麻瓜瞇起栗色的眼眸,第一次享受这么温柔的对待。
    美好气氛掺杂着春意,瀰漫在无人打扰的花丛间,忘掉六年来的不愉快和害怕,闔上眼皮享受温柔的摩挲,感受独有的温柔。
    「麻瓜,待在我身边好不好?跟我一块生活。」
    「跟你?不会觉得腻吗?」
    「不会,人的一生很短暂,我想把握时间跟你在一块。」
    溪澈内心涌起一阵感伤,使劲力气抱住心爱的娘子。
    一提到这么沉重的问题,哀伤感慢慢凝聚在心头上,生与死这个门槛是永远躲不过也跨不了的槛,只是,它何时来永远是未知的问号。
    「你真的……很喜欢我吗?」麻瓜疑惑的眉头一蹙,「像我这种没什么男子气概又弱到不行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而且,胸部还平的像洗衣板,硬梆梆又没什么弹性。」
    「我不觉得。」溪澈探进衣裳内抚摸着宽厚的胸膛,伸出两指捏住镶嵌在胸膛上的樱桃,轻轻的向上拔一拔,再用指尖去缓慢的搔弄:「你这里哪是洗衣板,每次扒光你衣服时,它总是一直诱惑着我。」推开松掉的衣领处,低下头含吮起凸起的樱桃,滑溜的舌尖轻快地来回刮搔,双手牢牢圈住挣扎中的腰桿子,仔细品嚐这胸前的美味。
    「啊!」麻瓜痛的眉眼全皱在一块,「不要咬,会断掉!」
    溪澈咬紧着右胸上的樱桃,不顾渗出微量的血跡含吮着,另一手探进裤头里揉搓着圆润的臀肉。
    「痛痛痛……」麻瓜痛的大声哀嚎。
    吸了几分鐘后,胸前的樱桃肿的快要变成李子,看的眼泪悄悄滑落脸庞,忍不住向对方控诉一声家暴。
    溪澈脸色一沉奸诈的窃笑几声,抚摸着小娇妻的大腿:「家暴……这还不算家暴吧。」伸手勾起裤襠,单手凝聚出一条又粗又长的半截水棍:「把这个塞进你屁股里才是家暴吧。」
    那一条水棍不像平常前端圆润,而是,冒出无数个小三角形的凸起物。
    麻瓜看的脸色铁青,挥起双手暗示不用了。
    「别跟我客气嘛。」溪澈一脸坏心舔起水棍的前端,「夫妻之间要多多交流才行。」
    「不用!谢谢。」麻瓜迅速双腿併拢跪坐下来,看着可怕的水棍在眼前晃动,脸色忽青忽白差点落下男儿泪。
    为了不浪费此时此刻的浪漫感,溪澈握着水棍坏心的搔起小娇妻的痒处,故意把他压在身下,搔的哈哈大笑难以挣脱束缚。
    这时,一道精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花丛间,吐着一条粗长的舌头,瞪着间情逸致约会中的两人。
    狗蛋跳下精白色的背部,指着诱拐未成年的兇手:「你!给我放开师弟。」
    溪澈无视这一句话,拎起笑到肚子发疼的小娇妻,打算转移他处继续培养感情。
    「白露,上吧。」狗蛋一声令下,背后的白狐立刻扑倒了溪澈。
    莫名其妙被压住的溪澈,气愤的咆哮:「别来妨碍我的爱情。」
    白狐一副不为所动持续压制着他,看着无数条如丝带状的水流在头顶、背上和臀部晃啊晃,保持一贯的冷静警告老友:「你给老子乖一点,你家媳妇再不回家,小心会被禁足喔。」
    『禁足!』溪澈惊恐的瞪大眼眸,安份的躺在花丛堆。
    找到被拐走的师弟后,隔日一早老和尚宣布禁足半个月,气呼呼的扒着饭菜无视徒儿们的抗议。
    「都是你的错!」白露气炸的捶着松软的沙土,仰起头啜泣的咆哮,心痛的好想要喀嚓某一位老友:「你要是不拐他,狗蛋就不用禁足了,这半个月要老子怎么活?老子的爱呀!——」
    陷入石化状态的溪澈,忽视掉老友的哭声,萌生出想杀掉老和尚的坏念头,迈开沉重的步伐,打算杀进寺庙里找小娇妻。
    「等一下。」白露匆匆扒住老友的腰桿子,不停劝诫他这行动太过于鲁莽,寺庙里的老和尚等于自家媳妇的岳父,哪有人会笨的想跟杀父之人谈恋爱,好说歹说了一番才让老友放下杀生的念头。
    后续的半个月,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趴在屋簷上,想尽办法窥视自家媳妇。
    「师兄。」刚洗好热水澡的麻瓜,走进偏殿里跟狗蛋讨论一件事情,板起脸孔讲起澡堂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太大条?我一直感觉有人在偷看我洗澡,师兄,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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