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别人接走了。”
    特助这样说的时候,商庭衍正站在大厦的落地玻璃窗前,往下看。
    这时已经不是晚高峰时间,路上的车流逐渐变少,商庭衍的视线盯住大厦门口的花坛一角,两小时前不经意往窗外的一瞥,他看见秦沅上了一个人的车。
    “你查到了是谁的车?”商庭衍说。
    “......应霄。”助理怕商庭衍不知道这是谁,又补了一句,“就是,邬别的那个经纪人。”
    “你的意思是她被应霄接走了?”商庭衍又问,“那邬别呢。”
    邬别是明星,他经纪人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自己接一个女人离开。
    “商总,应霄有妻儿的。”特助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是邬别开了应霄的车。应霄应该自己打车回了。”
    商庭衍刚刚就有这个猜测,只是在助理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他站在窗前,拳头一寸寸地握起来。
    “......商总?”他半天不语,让特助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很好。”半天,商庭衍说了这两个字。
    这是这两个字也颇有些咬牙切齿,听上去像是恨极了。
    “我记得她下周要转正。”商庭衍说。
    “对。”特助目光流露出一抹惊讶,商总连秦沅什么时候转正都知道。
    “我知道了。”商庭衍说,“时间不早,你先下班。”
    能远离这个听到消息后就一直冷着脸的上司,特助松了口气,他求之不得,道别后赶紧离开。
    只有商庭衍一个站在玻璃窗前,默了很久,额头隐隐暴起青筋。
    秦沅,给他的惊喜还真多。
    她一直在骗他,把他当傻子?
    秦沅对这些事情浑然不知,在她看来,上次和商庭衍说清楚后,两人的关系就已经断了。
    至于接下来她去找谁,和谁做爱,和他都没有半点关系了吧。
    事后,邬别很是温柔,用毛巾蘸了点温水,在她的腿心上擦。
    刚刚他一抽出来,秦沅逼里的水就跟兜不住了似的直往下流,很快就糊满了腿心,跟失禁了似的。
    她不免脸红,想从邬别的手里把毛巾抢过来,但邬别抢先制住了她的手,还是一丝不苟地帮她擦。
    “看上去你刚刚很舒服。”
    邬别一边擦,一边还忍不住调侃她两句。终于看到她怒目圆睁,想从他怀里离开的样子,这才转移了话题,“别动,快好了。”
    “为什么你是第一次?”秦沅看着他,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年纪不小了。
    “怎么了?”邬别没有回答,游刃有余地反问回去。
    “没什么。”秦沅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理由问他,又把话憋了回去。
    “忙着事业,一直没顾上。”邬别倒是很自然地回答了。
    “那现在?”秦沅问。
    “你属于计划之外。”
    毛巾擦过身体后,那抹温热逐渐变凉,随后消失了。
    秦沅最后说:“或许你会后悔第一次是和我。”
    邬别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说到这里,秦沅又不说话了。
    她刚刚的说法属于自嘲。事实上,她现在是病人,药物让她的情绪不会过分高涨也不过分低落,大部分时候是有点沉闷的。
    从她口中半天没有得到结论,邬别等了一会儿,看秦沅还是不打算解释,最后他揽住了她,把她往下轻轻扯在床上,放平,秦沅的头正好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
    “不会。”就在秦沅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的时候,邬别忽然开口了,贴着秦沅的耳朵。
    “不会。”他语气笃定,“秦沅,我是一个叁十多岁的成年人,我对自己的选择还是有自信的。”
    “而且,我也会负责任。”邬别说。
    他再次提到了责任这两个字,秦沅原本是平躺着的姿势,忽然翻过去,在一片黑暗中盯着邬别的眼睛看。
    喜欢我?
    她最后没问出口,喜欢这两个字,对现在的两人来说是不是郑重了一点?
    “你对我有好感?”秦沅问。
    “嗯。”邬别点头承认了,“我想,我是挺喜欢你。”
    这好感来得突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连邬别都说不清楚,怎么就对这个年纪比他小十岁的女孩产生了喜欢的感情。
    很久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不喜欢女的,后来又否定了,因为他也不喜欢男人,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无性恋。
    直到碰到秦沅,两次看似疯狂的性爱,或许还在睡觉之前,他发现自己对秦沅有好感。
    一听这话,秦沅忽然就有点不安心了。
    现阶段,她还没想过恋爱,何况对方还是个明星。
    她刚动,就被邬别发现了。邬别抬手笼了笼她的头发,然后说:“你别紧张。”
    “不想你有压力,何况,我们的开始实在算不上光明磊落,我怕你觉得我图谋不轨。”他苦笑了两声,说,“想见我就和我说,我觉得我的技术大概还可以?想做点其他的,我也很乐意。”
    秦沅看了他两秒,最后过分诚实地开口:“我想,你的技术应该比大多数同龄人要好。”
    一句话让邬别有点扎心。
    邬别哭笑不得,把她揽紧了一点,又注意没有压到她的头发。
    “睡觉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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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别:长嘴是多么重要,少走十年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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