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生说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周围的所有脓肿都得一一切开,每天坚持换药护理才会重新长出指甲来。
    否则日后感染严重的话,可能得截肢。
    我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指甲肉被尖锐的手术刀一一划开,流出混着脓水的鲜血,滴落在盆子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小哑巴却像没事人似的,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们能安排人每天帮他换药吗?”我看向被黄医生叫回来的德叔和光头哥。
    他们俩面面相觑:“小姐,有任务的话我们可能回不了主宅。”
    “我手下倒是有学生可以来帮忙。”黄医生涂完了药,为小哑巴的手裹上一层又一层白纱布,“但贺先生可能会起疑心。”
    光头哥:“小姐,就这点小伤,其实他自己一个人也能……”
    小哑巴用包得像馒头一样肿的手指了指我。
    “你的意思是我来?”
    他点头。
    “不是我不想,万一被贺臣发现……”
    他用包着纱布的手拉住了我,眼神中带着不忍让人拒绝的期待。
    我在德叔和光头哥充满震惊的注视下,答应了小哑巴每天晚上偷偷过来帮他换药。
    黄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哑巴。
    “小姐!您不必这样!我们看看能不能轮班……唔,德叔你捂我嘴干什么!”
    德叔对我鞠了一躬:“小姐,我会和保镖们为您打好配合,争取不被发现的。”
    *
    “梅花梅花,现在砧木在主宅西区的会议室里开会,我们估计有一小时的时间,但还是得尽快。”
    “好。”
    “如果砧木提前出来,兔兔会通知你。”
    “明白。”
    手机调成震动模式,我悄咪咪溜出了卧室。
    我对他们用代号混淆视听这一举动表示抗拒。
    听上去太中二了。
    但是德叔也在那边出谋划策,看上去不像在玩闹。也许这种仪式感是他们的约定俗成吧,我得入乡随俗。
    最后他们一致为我敲定了“梅花”这个代号。
    我问为什么。
    光头哥背课文一般:“因为梅花不畏严寒!百折不挠!坚贞不屈!是我们贺家人该有的的精神象征,代表了良好的品质……就还挺适合你的,小姐。”
    我听着他为了拍马屁编的一通瞎话,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叫兔兔?”
    光头哥一脸娇羞:“因为有女孩子叫我兔兔,我觉得这个名字蛮可爱的,就用了。”
    那个女孩子可能是在描述他英年早秃,被他听错了。但善良如我,我不可能戳穿别人美好的童话幻想。
    “我哥为什么叫砧木呢?”
    我以为贺臣会有个霸气的代号,比如豺狼虎豹什么的。
    “因为贺先生很会照顾人!”
    光头哥很会发掘别人身上压根就没有的一面。
    就像我,没有坚强到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也没有不屈不挠到可以反抗贺臣的命令。
    我不是什么傲雪凌霜的梅,我只是一条迟钝的、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养在温室里的鱼。
    鱼儿在小虾米受伤的时候才发现,它不想吃小虾米,它就想让小虾米一直陪自己玩。好在小虾米不计前嫌,呆呆地冲着鱼儿跳了过来。
    *
    我为小哑巴涂好药,缠上新的纱布。
    现在已经能看到甲根处有冒出头的新指甲了,看来恢复得不错。确认了他没有伤口感染后,我就打算推门出去。
    小哑巴没有像之前那样看着我离开,而是揽住我的腰把我拉了过去。我被小哑巴突如其来的主动打了个措手不及,跌入了他的温柔乡。
    他身上有股干净的洗衣粉味道。淡淡的,香香的。
    “没压到你的伤口吧?”
    我赶忙看了眼刚刚包好的白纱,还好血没有渗出来。
    小哑巴看着我的眼神,实属说不上清白。
    他把着我的手慢慢放到了他的大宝贝上,隔着外裤让我蹭了蹭。我感觉到了大宝贝被我蹭硬了,羞答答地抬起了头。
    我警告他:“我只能在这里呆一小会儿。如果被贺臣发现的话,你可没有手指甲再被他拔了。”
    小哑巴像没听见似的,凑上前对我眨眨眼睛,发出无言的邀请。
    我透过他那双清澈得能当镜子用的眼睛,看到了前管家留在楼梯口的血手印,听到了黑衣保镖不断追赶的脚步声。
    还有他那句也不知道对着谁喊的“快跑”。
    不能再犯错了。
    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小哑巴落得前管家的那个下场。
    我转身走向房门口,听到了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哑巴正急切地脱着自己的裤子,那个脱法粗暴得根本没顾及到刚刚包好的伤。
    我跑过去弹了记他的脑壳。
    “赶着去投胎?还记得自己手上有伤吗?”
    小哑巴见我回来了,露出了弯弯的笑眼,把我拉回了床上。
    我被他纯良的眼神撩得有些蠢蠢欲动,顺着那只又伸过来的手,脱下了他的裤子。
    白嫩嫩的大宝贝弹了出来,我咽了咽口水。
    “我们只有40分钟。”
    大宝贝往前迎了迎,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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