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不要跑去马路哦。”
    俞之溪一手抱着纸袋,一手费力关上车门,一边还要喊住两岁的儿子。
    好在孩子算是听得懂话,他站在门口,好奇地扒了扒院子栅栏,哪里也没去。
    “Mommy……”
    男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扯着母亲的衣角,浅棕色的瞳孔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俞之溪用空出的手揉了揉他头顶的浅黄发丝,笑道:“饿了?妈妈给你做饭。”
    然而,Alex摇摇头,伸出一只藕节似的胳膊,指着后面的不远处。
    她顺着方向看去,看到那人时,瞳孔紧缩,手里的东西不自觉地散落一地。
    今天是阴天,站在院子前的身影融入了身后的阴霾,黑沉沉。
    “你为什么在这。”
    明明婚礼第二天,就急匆匆回国的人,为什么如今又……
    男人迈着大步,像是来到自己家似的,周围环视一圈,看向她与自己极为相像,黑洞般的眸。
    “工作出差,顺便来看看你。”
    语气平淡,完全听不出情绪。
    视线落在低矮的小孩身上,向之潼盯着他很久,那小孩也很好奇地打量他。
    “长大了。”
    “嗯……”
    听着这话,俞之溪只觉得心慌意乱,不禁又回想起那次放纵。
    那是她经历过最酣畅的性爱,是什么技巧都没法比拟的心理满足。
    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家庭,她还是觉得心痛,无论怎么掩饰,弥补,这终究是背叛。
    三个人就这么站在大门口,一地东西已经被捡好,重新塞入怀中。
    他们沉默相视,最后,还是她先笑着邀请:“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
    “好。”男人是真来工作的,一身笔挺西装,手里拿着的公文包,再配上无框眼镜,乍一看只会觉得是行走于华尔街的精英。
    可谁也没法说破,这个人会是和亲妹妹暗中苟且的禽兽。
    家具摆设与当年几乎无异,只不过多了些玩具,俞之溪这两年,除了工作,就是围着孩子转,唯一的摄影爱好,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相机放在那落灰。
    “你吃午饭了吗?刚好要给孩子做点辅食,我们可以随便吃点。”
    她端来咖啡,一股令人心安的雾气灌入鼻腔。
    这么细想,好像这是第一次喝她亲手泡的咖啡。
    向之潼轻抿杯沿,对于他这种每天都要靠这个续命的白领,只能说在家悠闲品鉴,和在公司匆匆忙忙的口感,完全不一样。
    “你丈夫呢。”
    杯子与茶几轻碰,他往后靠了靠,一想到那个男人每天都能喝到这个醇厚的味道,心里的愤,怨又开始积压。
    “他出差了,现在在温哥华。”俞之溪握着杯子的手不安扭动,“要不中午吃意面吧,Ethan经常说我做的很好。”
    “你经常自己做饭吗。”
    他望着坐在客厅地上,拿着玩具自娱自乐的男孩,不禁联想出一场温情家庭的戏码。
    “他工作比较忙,我下班时间都比他早。”
    好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她撩了撩耳边散落的鬓发。
    看她落寞的表情,不用多问,大致也猜到一二,他勾唇,不知是作为情人,嘲讽她选择失误,还是该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给她做后盾。
    “我来吧。”
    长腿迈开,向之潼不顾阻拦,径直走入厨房。
    一个单身男人,没有什么做辅食的经验,但得益于网络上花花绿绿的各种教程,他照搬着做,成果还是很可观。
    餐桌渐渐丰盛,她抱着孩子笑了:“果然你什么都能做的很好。”
    “你也是。”
    他并不是回敬,而是真心这么觉得。
    从前的她,灵气满满,对世间万物都好奇,都敢于尝试。
    如今,她似乎更像是被无形牢笼禁锢住了,施展不开手脚,畏畏缩缩,与记忆里的那个人大相径庭。
    用餐时,两个人还是相视无言,但Alex吃得干干净净,撒娇说还想吃。
    没办法,俞之溪只能拿了几个零食递给他,玩了没一会儿,他含着奶酪棒就睡着了。
    看着昔日也是孩子的妹妹,给孩子盖上毯子,再在额头上落下亲吻。
    不禁想起当年,母亲也是这么哄睡他们的。
    血脉就像是个轮回,身上携带的基因就像被定格好的一生,一举一动都在复刻父母的模样。
    “挺可爱的。”向之潼盯着稚嫩的睡颜,一想到这个小身躯,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禁泛起异样感觉。
    “是啊。”
    她难得露出诚恳的笑,用手抚过男孩的脸,“他可能是我生命的全部了。”
    “你丈夫,对你不好吗。”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俞之溪先是一愣,又摇摇头。
    “那为什么。”
    “是我,对不起他,那件事,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特别在孩子出生后,这暗藏的心事更是一捅就破的脓疮,两人变得更是若即若离,同坐在屋檐下也说不出什么话。
    更别说夫妻之间的亲密。
    “啊……”
    始作俑者的他,却没有任何自责,见到妹妹被婚姻生活磨平棱角,因道德感懊悔的模样,甚至说,内心是无比畅快。
    可能在分开的十几年间,爱意和思念早就变了味。
    “离婚吧。”
    此言一出,俞之溪紧张地蹙眉,指尖颤抖。
    “不要。”
    “带着孩子,和我回国。”男人不容拒绝地抓紧她的手腕,压住抖动,“在这里你不开心。”
    “我不是小孩子,怎么能用开心去衡量每件事。”
    她的眼睛像不透光的黑玻璃珠子一样,死寂无光,嘴角的笑也很苦涩。
    “不用担心我,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孩子还很小,他不能没有父亲。”
    “父亲?”他反而笑了,讽刺至极地挑眉,“你觉得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能带给孩子什么?他这一年有几次回家,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别说了。”她面色苍白地起身,想要逃离此地,“你不会明白的。”
    “我是你哥,我当然明白。”
    俞之溪背对着的身影怔住,缓缓回头。
    “你真的觉得,我们还是普通兄妹吗?”
    她的视线模糊起来,什么都看不清了。
    只知道有个高大身影缓缓靠近。
    “抱歉。”
    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接着,整个人都被一股奇特的味道包围。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那人双臂紧圈着她,她想挣脱,想推开,可终究输给了无法抑制的情感。
    内心的潮流如同洪水涌来,拍开了所有的理智。
    深溺其中,无法脱身。
    “可他也配不上你。”那人还要继续说,蛊惑般重复着,“离婚,然后和我回家。”
    俞之溪被耳边的气息激得无法喘气。
    快要窒息。
    她张了张嘴,对上那要陷进去的双眼。
    接着,她摇头。
    要是一切都是梦就好了,醒来之后,还能继续骗自己,骗所有人,再伪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安然模样。
    可她真的要崩溃了。
    “哥。”她今日第一次这么呼唤他,“对不起,我不能走,是我对不起他,你懂吗?这么多年,难过的时候都是他在我身边,是Ethan……”
    “他帮了我很多,我被退学,是他帮我向校长求情,我不想要的东西,他从来不会逼我,但我想有个家,他就给我,我想要孩子,他也答应。”
    “他真的很好的,如果没有那件事,我和他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犯贱,管不住……”
    渐渐,声音微弱下去,只剩抽噎。
    “他就好到,你能这么骂自己?”
    向之潼捏紧她的肩膀,手指用力到她吃痛低喊。
    那就更痛一点好了,一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心还留了一点给别人,被所谓的丈夫搂在怀里亲昵,还生下了留着那人血脉的孩子。
    桩桩件件,都让他嫉妒到发疯。
    “你干什么。”
    猛地被死死握住手臂,俞之溪忍不住惊叫出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孩子,还好,并未有醒来的迹象。
    “走。”
    不容分说,他拖拽着,直接踹开了院子的木门,打开了汽车车门。
    这车是公司给配的,价格不菲,外观低调,座椅也都是全真皮。
    “不要!我说了不走!”
    她用尽全力甩开,可最终只是被强行压进后座,陷入软垫中。
    本以为会去驾驶位的哥哥,也跟着她挤进了狭窄空间。
    车门“嘭”地关上,周围的呼啸马上消散,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交错。
    面对一个力量差距巨大的人,挣扎,只是被压得更蛮力,直到她气喘吁吁,怒瞪着从前对自己百般宠溺纵容的亲人。
    “走开!”
    她浑身发软,腿脚使不上力,可嘴上还是倔强。
    “他给你一个家,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向之潼扯开领带,露出里面因动作松松垮垮的衬衫,绑住了她的双腕。
    “哥……”
    她又开始哭,牙齿紧咬着下唇。
    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饶有兴致地欣赏起她的哭脸。
    “你们离了婚,那个人于你而言只是陌生人,什么家?只有我才是你的家,懂么?”
    他笑了,这次双眼都眯起,微弯。
    “你好奇怪,哥,你真的好奇怪。”喷洒在脖间的沉重呼吸,俞之溪想躲闪,却被掐住了脸,只能睁眼凝视,“不要这样,真的不能再错下去了。”
    他听见这番话,轻哼了一声,靠在软软的胸脯上,用头发蹭开岌岌可危的纽扣。
    “我说抱歉,错了,其实是安慰你的,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哥哥用舌头打圈绕着胸舔舐,很快,薄薄的衣料被舔得透明,露出里面乳罩的印记。
    “你知道吗?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婚姻不幸,可怜巴巴像个小狗一样走投无路,最后来投靠我。”
    “我不会这样。”
    乳尖被隔着一层隔靴搔痒,她紧闭着双眼,强压下这无名欲火,越压抑,却只让她越觉得不够。
    腿间被膝盖顶开,手指摸到一团滑液的时候,笑意更深。
    “你没说错,你在这方面的确犯贱,管不住自己。”向之潼用胯间鼓囊前后摩擦,弄得西装裤一片深色,“没关系,反正我跟你一样。”
    “毕竟,是兄妹啊。”
    前胸一凉,衣服已经被扯得大开,乳肉被大口含进嘴里猛吸,眼神是丝毫不避讳,目不转睛盯着她。
    “如果让他看到这里的痕迹,他还会不离婚吗?”
    俞之溪大口喘息,哀求道:“别留,求你了……”
    话音刚落,靠近肩带位置的地方就被吸了个红痕。
    恶劣的性子在此刻放至最大,她从前不是不知道他这点,只是从来都没用在自己身上过。
    “想被舔这?”
    那个位置,直直指着潮润小穴,他望着她笑,“算了,一想到被那个人舔过,就觉得好脏。”
    脏,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词形容,从小就接受先进教育的她,此刻居然没有半分抵触。
    一种莫名的感觉,伴随身体里的粘稠,溢出。
    手指碰到的液越来越多,唇轻碰着她的鼻尖,轻擦过嘴角,又立马远去。
    好想接吻……
    双臂被领带禁锢,俞之溪犹豫半天,还是抵不住欲望,颤抖抬手,立马又被大掌压下。
    “转过去。”
    被掐着腰,她在逼仄的座位里调转姿势。
    两人跪趴在隐秘的车内,本就寂静的居民区,因为阴霾潮湿的天气,街上更是空无一人。
    谁也不会发现他们。
    两人的性器已经没有任何阻碍,在粘腻不堪的地带蹭着。
    肿胀的龟头几乎能被穴道吸进去,裹得他叹了一声,残存的理智让他很快抽出,伸手,去够前座放着的避孕套。
    迷迷糊糊之中,俞之溪听见包装袋撕开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如何,小腹紧绷,扭着臀去凑近那块硬挺。
    “别戴了。”她整个头都埋进臂弯里,带着泣声,“直接进来吧。”
    “你……”男人动作不自觉停下,喉头吞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她太了解丈夫的性格,如果不是实质性的错误,他绝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那么,就只能自己创造过错了。
    “没关系的,我想让你射进来。”
    下体久违的撑涨感袭来,俞之溪下意识抓了一把座椅,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痕迹。
    大腿忍不住颤抖,她跪不稳,手也撑不住力,身上的人还要掰开臀,用力挤进深处。
    嘤咛哭腔破嗓而出,牙尖在后背啃咬,吸吮,痛与爽在肌肤融汇。
    几颗雨点打在玻璃上,接着,速度越来越快,在车窗上形成源源不断的水流,瀑布似的浇灌下来。
    猛烈摇晃起来的车,周围空旷的街道,再到里面肉体碰撞和哽咽着的喘息。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做,生过孩子的甬道依旧紧致到头皮发麻,身体像是自动接纳了这人的粗壮,在深处翻涌,痉挛,兴奋到喷出大股潮水。
    从小,向之潼就懂得如何自控,旁人还在抱着平板手机被家长教育的时候,他就能凭借自制的时间表,让父母彻底放手。
    工作上,他也一直都遵循着自己的一套准则,钱与名誉双收的年纪,他控制住了下半身的欲望。
    可一面对这个人,他总是阴晴不定,又怒又恼,全然丧失了人性。
    牢牢压在身下的,是亲人,是爱人,他没了平常的克制,手背青筋暴起,单手握着她的胯骨,死死把肉茎钉在里面。
    即使她被撞得跪不住,跌下去,又会捞起腰把她拖回去,塞到最深。
    “啊……”她齿间溢出呻吟,眼前一片昏暗,又夹杂着炸裂白光,只有听觉和触觉还未完全丧失,雨声与水碰撞声交汇,热液从腿根顺着流淌。
    她被操得失禁感飞升,一连几次,姿势都没换过,射进去一次之后又很快硬了,就着精液与淫水,在里面抽插。
    这是真正的交姌,就像是动物一样,只为了繁衍,只为了放纵,骨血与水乳的纠缠,让两人都在最后发出阵阵谓叹。
    姿势终于变换了,俞之溪跨坐在肉根上,用力抱着哥哥,像是下一秒就害怕他消失一样,融进身体里那样大的力气。
    一个挺身,差点被撞上车顶,她仰着脖子,穴肉抽搐,进到无法呼吸的深度。
    “想接吻……哥……”
    她轻声呼唤他,男人也顺势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唇。
    暴雨倾盆,夜幕渐渐降临,两人就着夜色动作更放肆,最后一次她趴在车窗,手心冰凉刺骨。
    手背上被炙热,更大的掌心覆盖,她尖叫,颤抖着,被灌满最深处。
    白浊从洞口悉数溢出,淫靡气味弥漫在局促空间,两人都释放了个干净,呼吸从粗渐渐平复。
    沉默,心照不宣,在昏黄车灯下穿好衣服,想要说出口的话,一瞬间,又生生吞进了嗓里。
    四目相对,两双琉璃般的瞳孔寂静到死,像是黑夜前的阒然。
    雨雾散去,熟悉的车从远处驶来,俞之溪咬了下嘴唇,拼命让自己清醒。
    “我丈夫回来了。”语气不咸不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哥,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打开车门,临走前,她的手腕又被攥住,接着,缓缓松了些。
    向之潼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平静地如同河水:“我会每天过来。”
    “不用了。”她撇过头。
    “我会在这等你,直到我签证到期。”
    她没有回答,他便彻底松手,继续说道:“就算签证到期了,我也会想办法续签,你随时都能后悔。”
    “我知道了。”
    车门关合,在注视下,俞之溪略带慌乱,整理着自己的衣装,还有情绪。
    Ethan从车里下来,满是大包小包,他此行出差小半年,与依旧貌美的妻子重逢之时,即使对她心有芥蒂,但还是依依不舍地拥住了她。
    “抱歉。”她埋进丈夫的胸膛里,小声轻叹。
    “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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