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舒明德久未闻舒芙回应,直觉阿姊发自肺腑地恼了自己,面色一点点褪白,两目晶润,做出个要哭不哭的表情。
    “阿姊……”他饱含最后一丝期待,期期艾艾地又唤了舒芙一声。
    一面是幼弟的央求,一面是占摇光的撩拨,搅得舒芙心乱如麻。
    且再说占摇光拉她衣角是什么意思?叫她再坐得斜倚一些么?那岂不是要将底下都送到他面门前?
    舒明德又等了片刻,见她仍不理睬,心底沁凉一片,张了张口,语中含着几分细弱的哭腔:“阿姊即便不原谅我,也千万别弃我,我……我与阿姊一同长大,见不得阿姊如此待我。”
    舒芙刚要说话,底下占摇光又扯了她一下,她心神一晃,竟是两样都照做了。
    她嘴中回应舒明德:“我并未要弃你,我们二人骨血相连,不是能轻易割舍的。”腰骨同时一径放软,叫他趁机剥下了底裤。
    少女美目圆睁,心中大骇,碍于舒明德在场,不敢明目张胆地垂眼细勘,却也知道他将头颅钻入自己两腿间,整个人几乎匐在了那处,温融的鼻息氲满了整片方寸之地。
    她身上起着一丝轻微的战栗,腿心柔嫩粉穴翕张,春液流泄不止,将一处销魂蜜洞漉染得晶亮莹莹。
    漂亮得叫人头目发昏。
    舒芙四体滚烫,隐微体香被催出,案下兰麝桂馥之息更盛,引得少年心动不止。
    他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地覆唇上去,英挺鼻梁顶开靡软瓣肉,接替方才的举动,缓慢挑弄地戳压敏感花核。
    灵活的唇舌一度朝下探寻,小心地在花户当前触滑几回。
    舒芙心肝缩成一团,几度要压抑不住呻吟,但幼弟青稚的面孔时时显在她眼前,迫使她强压住体内滔天的情潮,将浪潮一样的酥麻快感分散成几线细流,温缓地流遍四肢末端。
    她深吸了几口气,每每呼出时都带着几丝颤意。
    “你要说的事我都知道了,若无别的事,你先回去吧,我让阿笺撑伞送你过去。”
    她此刻腿软如绵,只想早些将舒明德打发走。
    舒明德不晓得案下旖旎,只当舒芙彻底疏远了他,神伤之际还想挽回一番,是以殷盼地问道:“外头雨大,我再小坐一会儿就走……说起来,我同长姊在车上论的那一问,现在也想请阿姊赐教一番。”
    与学问相关,舒芙并未拒绝,递了纸笔给他。
    正在舒明德低头疾书之时,裙底的少年暗探出一些窍门。
    他仿起狸奴汲水的模样,把舌尖圈起,勾住嫩生生翘盈盈的粉红阴核,以一种柔韧又规律的力道弹压抵侍,下头的小穴便痉挛一样骤缩,蜜口溢出滚烫花液,将他整片下颌变得莹亮一片。
    占摇光长睫一颤,眼瞳上移,悄悄瞧她反应。
    舒芙倚靠在引囊当中,浑身战栗难止,见他抬头,想竭力阻止他的动作,于是蹙了蹙眉,做了个凶巴巴的表情。
    但她不知自己这时目光涟涟如水,对他做这种表情简直叫一种鼓励。
    少年心跳得飞快,埋首下去将舌头趁机抵入嫩柔穴口。
    少女瞳孔一缩,顿觉穴中凭空钻入一尾灵巧的滑鱼,浸在淫靡春水当中肆意游撞,然细感之下又不全相同。
    游鱼周身润如白玉,少年舌面则有细致颗粒,磨着穴壁软肉一同颤蠕,二人体温被融作一起,分别烧出惊人的火团。
    舒芙将手探下去,落在占摇光发上,轻轻推了推他,却不料他舌尖勾起,刮蹭着润热花肉直朝上压,将靡红花蒂陷在了瓣肉当中。
    她没耐住,轻哼出声,引得舒明德抬头看过来。
    “阿姊怎么了,脸这么红。”
    幼弟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惊得她小腹紧缩,一注热烫蜜液自嫩芯喷溅而出。
    “我没事……”舒芙视线在紧闭的屋子内扫过,脱口道,“是房屋都阖得太严实了,有些燥热。”
    少女眼尾绯红,想到那些水液弄了他一脸,便羞赧得抬不起眼,只想拖着身子远离他,却被圈住了腿根,腿心蜜穴也滞在原位任他嘬吻。
    她呼吸促急,越来越难自抑,垂眼一瞥,就见貌美少年匐在她腿根,脸上沾着零星淫液,喉结却微动。
    她心底惊骇,他亲便亲了,莫非还要将那种东西咽下去么?
    想到这处,她再做不出先前温吞的抗拒,腰间发出一阵力,乍然将整个人往后一拉,双腿虚拢在一处。
    占摇光毫无防备,一时被她惊到,喉管一颤,竟在她腿上轻轻咳嗽起来。
    他呛到了!他居然呛到了!
    少年咳嗽而生的热息一促一促地燎在她皮肉上,为了掩饰他的动静,她也只好跟着咳嗽起来。
    舒芙只觉自打出生起都未曾这样羞耻过,恨不得立时钻进被褥中,再把纱幔上所有能透光的罅隙全部拿针线缝起来,从此再不与任何人见面。
    舒明德听见动静,又看过来:“阿姊又怎么了?”
    “外头在落雨,我兴许受凉了……”俨然已忘了不久前说的燥热。
    好在舒明德年幼,并未察觉不对,只关切道:“一热一凉是受寒的前兆,阿姊要保重身体,有任何不爽利定要使人请医工登门。”
    “我知道了……”舒芙胡乱点头。
    舒明德此时也书完了要请舒芙看的论题,又添了几条同窗的见解,不过长姊与他说的那些,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往上写。
    “我想求教阿姊的,都写在这上头了,阿姊若有余瑕就随意看看,”他看了眼外头渐小的雨势,“外头的雨好像要停了,我这便走了,阿姊……别再生我的气了,无论如何,我同阿姊永远是第一好的。”
    说完,他跳下圈椅,冲着舒芙又是长长一礼。
    送走舒明德以后,舒芙将占摇光从案下拽了出来,目含愠色地瞪着他:“我不是叫你避一避么!你跑过来做什么!你还、你还那样对我……要是叫我阿弟瞧见了,那要怎么办……”
    她说到这儿,忽有些委屈,鼻尖泛起一丝涩涩的酸:“你干什么非要跟我作对!”
    占摇光愣了一下,伸手去勾她手指,却被她狠狠挣开。
    他心口一空,有些难受:“我不是要跟你作对,我只是不喜欢你阿弟,不想让你见他。”
    “你讨厌我阿弟什么?”
    “他昨夜在筵席上对你说那样的话,你怎么还要待他好?”
    他昨夜精火旺盛,几乎一夜未眠,天幕尚还擦着鸦蓝黛青的时候,他就早早醒来,又怕吵到舒芙睡觉,于是去舒府各院檐角上都溜了一圈。
    其中最叫他印象深刻的,两处院落一处是罗氏的云仙居,一处就是舒明德处了。
    那时舒明德辗转难眠,几乎是喃喃自语地将御宴上的事复述了一通,听得他无名火起,若非他是舒芙的亲弟弟,他当真想从窗中翻进去,拎起他好好胖揍一通。
    占摇光道:“若我是你,这样的弟弟我干脆不要了。”
    她有些好笑:“可那是我亲弟弟,是我的家人,不是一件可以随意舍弃的物件。”
    “那你还要像从前那样待他?”
    舒芙想起昨夜那几句话,心中犹有钝痛,她慢慢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现下的确很介怀。”
    她眸色一黯,隐隐有些失落。
    占摇光心中闷痛,上去将她拢在怀里,轻声道:“你阿娘是不是管你阿弟叫‘小幺郎’?我也叫你小二娘好不好?你别难过。”
    今晨在罗氏的云仙居,他充耳的都是罗氏嘴中念叨不止的“小幺郎”,左问一句是否好眠,右探一句想吃什么,仿佛她只生养了这一个孩子。
    思及此处,他心底难过之情愈重,抱着她的手不由更收紧些许。
    小二娘?
    舒芙靠在他怀里,听他这么叫自己,觉得耳根发热,有些抓不住的痒。
    又默然安静了片刻,她拍了拍占摇光的手臂,轻声道:“好了,我不生气了。”
    她从他怀中挣脱,又想到刚才的情事,面色微红:“你刚刚……为什么要将那种东西吃下去,简直脏死了。”
    “不脏!我觉得很甜!”
    其实这种水液本身无甚滋味,但她是他心爱的人,她对他笑一笑,他都觉得心口发蜜一样甘甜,体香与爱意交揉在一起,自然就酿成了蜜滋滋的甜。
    他眼神亮盈盈的,坦诚得叫人失语,舒芙不敢看他,只好将视线下落,却又看见他胯下巨物仍未有消退之势。
    “你那个……没事吗?”
    占摇光怔住片刻,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少年耳根窜红,一下子跳到地上,语无伦次:“我、我知道了,我去下浴房……你别看了!”
    她磨了磨腿,有些羞赧:“你不做么?”
    “我又不是禽兽!你昨夜不是说我弄伤你了么?你又还没好,我怎么能对你、对你那个!”
    他语气颇为激动,若他真的是一只狸奴,定然会炸起一身绒绒的软毛,但他不是,于是只有额角几根极短的碎发燥然地向上翘起。
    舒芙盯着他额角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跑到他面前,踮起脚将那几根发丝压了下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动向,她又趁他未反应过来,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那你早些回来,我还想同你玩樗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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