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今看向她,眼神中并没有她所想的种种情绪,和往常看起来一样冷淡,让她有些失望。黎灵鸢心中自嘲地想到,修无情道的怎么会爱人,他只是因融合了爱欲魂,而对她产生了些欲望,像是情欲,独占欲,但没有爱。
    黎灵鸢不再纠结于这件事,伸手摸着巳今有些湿润的发尾,问:“怎么身上又沾了水,你去哪了?”
    他神情有一瞬的怪异,但那不自然很快就被掩盖过去,巳今的手抚了下发尾,答道:“不必在意我,窗外的人你想如何处置?”
    “这里又不是万法宗,要如何处置他是黎家家主的事,你不必管,先放了他。”黎灵鸢说。
    “他曾对你...”未等巳今说完,黎灵鸢就捂住了他的嘴唇,摇头道:“不要,别提那件事。”
    她不愿再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她一直都无法原谅黎敬砚的作为,但也无法纯粹地去恨这个曾对她百般疼爱的长辈,尽管黎敬砚对她没有一丝愧疚。
    黎灵鸢神色复杂地说:“你放他走吧,他会为他所做过的恶付出代价,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也不想再提这件事。”
    巳今微微颔首,黎敬砚的定身术便被解开,虽然以他之力完全无法与巳今抗衡,可黎敬砚被愤怒冲昏头脑,竟想直接冲进房中将黎灵鸢夺回。
    然而巳今在早些时候就于门外设了屏障,虽是道低阶的术法,但施法之人的修为过于深厚,那看起来随便就能破开的屏障,任凭黎敬砚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分毫。
    这种挫败感很快就让黎敬砚冷静下来,也使他意识到,房内的人虽然占有了他心爱的鸢儿,但那人是万法宗的老祖,是可以毫不费力地毁了整个黎家的人。可无论是他本人还是黎家,都没有与巳今抗衡的力量,黎敬砚想了又想,到底是放弃了闯进屋中的念头,自虐般地留在原地,隔着房门望眼欲穿。
    房内的二人对黎敬砚内心如何痛苦挣扎一无所知,黎灵鸢的手还捂着巳今的嘴,巳今垂着眼看她,温热的吐息洒在她手心,黎灵鸢有些被痒到地蜷了下手指,将手移到旁边,捧着他的侧脸,用指腹按着他那柔软红润的嘴唇。
    “明明是这么端方漂亮的面容,那里却生得和这张脸一点也不相称。”黎灵鸢想起方才自己是怎样被那粗硬狰狞的阳具折磨得痛苦不堪,忽而想出了个报复的法子。
    她脱下衣衫坐在房中的小桌上,将双腿分开,露出腿间有些红肿的嫩肉,说:“方才在我口中弄得舒服么?这回也该到你伺候我了。”
    巳今将她的腿合拢,拿过外衫盖在她身上,“该睡了。”
    “不要。”黎灵鸢用腿环着他的腰,一脸认真地盯着他。
    “你方才不是问我去哪了?”巳今忽然说。
    “是问了,但你也没答复。”
    “在子仑峰。”巳今顿了顿,继续道:“所以身上沾了些雪水。”
    无情道是违背人之常理的道法,修炼者需摒弃一切欲望,巳今开始修无情道时正值年少,因被欲望所困,修为不得寸进,将爱欲魂分离后才得以专心修行。照理来说,以他如今的修为,即便融回残魂,他也可以压制住欲望,但耐不住黎灵鸢几次三番的勾引,致使功法反噬到要用极寒才能压制的程度。
    但黎灵鸢并不懂巳今去子仑峰有什么意义,毕竟巳今平常就喜欢待在那里,她将外衫扯下来扔到一旁,幽怨道:“方才问你时你不说,现在提起是何意?明明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回报我一下不是应当的吗?”
    巳今沉默着站在她面前,也没有说清缘由,过了很久,久到黎灵鸢以为巳今不会做的时候,他忽然在桌旁的凳上坐下,盯着她腿间,神情矜重得像是要做什么神圣之事。而她以十分不体面的姿势光裸地坐在桌上,等待着他的动作。
    看着巳今那张美得惊人的脸凑近腿间,仅是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黎灵鸢就觉得小腹酸痒得要命,一小股淫水从穴心中涌出。巳今的唇距离那处越来越近,她有些紧张地屏住呼吸,绷紧了小腹。
    柔软的唇终于贴上了她的穴肉,仅仅与肉瓣相触了一瞬,黎灵鸢便忍不住低喘一声,腰部开始轻微地颤抖。
    他的舌尖从唇缝探出,轻轻舔了下。
    “啊!嗯...”黎灵鸢控制不住地哼叫几声,又咬住嘴唇,低头看着巳今,他高挺的鼻梁埋在她阴户上稀疏的卷毛中,听到声音便抬眼向上看了看她,又在对上她的眼神后垂下眼睫,专心地舔着。
    尽管巳今看她那一眼并没有什么情绪,但在黎灵鸢看来,巳今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明明不喜欢却还是埋在她腿间,有些不情愿地舔着从她腿间中源源不断地溢出淫水,还用舌尖卷到口中咽下。
    那平日里喝着名贵清茶的高雅之人,如今却吞咽着自她腿间涌出的黏腻液体,何等淫靡的场面啊。黎灵鸢只觉得有一股酥麻从小腹扩散到全身,头皮和脚尖都开始发麻,像是许多绚烂的烟火在脑中炸开。
    “哈啊...咿呀...”黎灵鸢仰起头,口中不停地浪叫着,淫水汩汩流个不停,本来早些时候和巳今做时已去了多次,但被他舔弄着,高潮又轻而易举地再次到来。
    恍惚中,她想起今安从前很喜欢这样舔她,也知道该如何让她舒服,巳今虽有着今安的记忆,但他故意没有用什么技巧,也没去刺激前端敏感的肉核,只是顺着那道缝隙轻柔地上下舔舐,单是这样,就使她十分快活,禁不住从唇间溢出断续的呻吟:“好舒服...唔...啊...”
    正当爽快时,巳今却忽然停了动作,叫黎灵鸢浑身酥痒难当,叫道:“别停呀…”
    巳今虽没回话,黎灵鸢见他像是往窗边瞥了一眼,心中了然,开口埋怨道:“定身术都解了,怎么还没走?不要管他,快继续…”
    听她催促,巳今便又埋到她腿间,舌尖贴在阴核处,将那里含住又舔又吮,快感重新积聚,黎灵鸢将手放在巳今的肩上,被弄得两腿颤抖,脚趾也蜷了起来,她有些用力地抓住了他的长发,软声哼唧着:“唔…呀…哦哦…嗯啊…”
    将泄身时,黎灵鸢用脚跟勾着他的背,手撑着桌子,故意微抬起腰,将那水液喷得他满脸都是,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白玉般的面颊滑落,巳今眨了下眼,睫毛上沾着的水珠落下,砸在地面上。那双湿润的黑眸冷冷地看着她,却不像平时那般威慑骇人,只显得淫靡又可怜。
    巳今抿着唇站起身,被黎灵鸢勾着脖子吻住嘴唇,他将黎灵鸢压在桌上,将唇移开,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
    黎灵鸢充耳不闻,趁他开口说话时,又抬头吻住他,将舌头探进他口中时,尝到了自己淫水微咸的味道,黎灵鸢的脸有些微微涨红,但还是继续亲吻着他。
    被她湿嫩的舌尖勾着,香软的身子贴着,巳今的眼尾红了一片,体温也变得滚烫,黎灵鸢将挂在他脸上的水珠舔了个干净,靠在他怀中时才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问:“你身体不要紧吗?”
    巳今嘴上说着无妨,将她抱到床榻上后,便和衣躺在她身边,似乎打算就这样睡下。但他的体温越来越烫,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也变得格外浓烈,勾得黎灵鸢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驱使腕上的云藤缠绕住了他的阳物,又分出一段藤蔓抵在他腿间紧闭着的后穴口。
    “等等。”巳今制止了她的动作,黎灵鸢失望地收回云藤,巳今却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个玉势递给她,说:“用这个。”
    黎灵鸢接过玉势端详,那东西做工精细得很,线条饱满质地细腻,唯一的缺点就是没用暖玉,而是由冷玉做成,单是握在手中便觉得冰冷刺骨,若是进入体内必定痛苦难当,黎灵鸢疑惑地问:“用这个?”
    “嗯。”巳今颔首,黎灵鸢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那冷玉做的玉势一寸寸顶进了巳今身体中,见他没有丝毫不适,腿间的阳物也硬挺挺地竖着,将衣衫顶起了个弧度,黎灵鸢也放开了动作,用那玉势在他体内翻搅戳弄。
    被龟头前端顶着的布料渐渐洇湿得有些透明,显出了个硕大圆润的形状,她伸手隔着布料捏了下,大股的精液便猛地涌出来,黎灵鸢觉得有趣,彻底没了睡意,与他缠绵整夜,直到天明。
    次日清晨,虽然夜间未曾睡过片刻,黎灵鸢起来时却觉得神清气爽,简单梳洗后便拉着巳今出门,却发现大长老还守在门外。
    黎灵鸢不知怎么面对黎敬砚,后退一步躲在巳今身后,黎敬砚却仿佛没看见她一样,只是恭敬地向巳今行了一礼,说道:“在下不知万法宗今安道君光临敝府,实在有失远迎,在下已向家主传信,家主不日便会赶回黎家拜见尊上,还请尊上...”
    “不必。”巳今打断他的话,“我们今日便会离开。”
    黎敬砚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他将视线移到黎灵鸢身上,阴冷地眯起眼睛,说道:“恐怕鸢儿不会与尊上一同离开。”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黎灵鸢从巳今身后探出头。黎敬砚向她伸出手,说:“鸢儿,我的鸢儿,到我这里来。”
    “你不会是疯了吧。”黎灵鸢厌恶地拧起眉,刚要与巳今说些什么,便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一般剧痛,她跌坐在地,艰难地喘气,额头上冒出了许多冷汗。
    巳今抱起黎灵鸢,看向黎敬砚,说了句:“下作。”
    黎敬砚的脊背猛然窜上一股寒意,他还未理解原因,就看到黎灵鸢握住了巳今抬起的手,“别杀他,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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