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妓 作者:野兽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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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俩是第一次进秦淮城,免不了东看看西逛逛,肯定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他也是个善良的,只约定了傍晚前一定到城门汇合,他会等着她们一起回村。

    告别了好心人,李蹇二人就开始了古代第一次城中游。这比去逛游乐园什么的还特别,一般人可没这个福分!

    秦淮城很大,一进城门就是四通八达的道路,也不知都是通向何处。蹇长乐不敢乱走,生怕又迷了路。要知道,就是因为在校园里迷了路,他才因缘巧合地发现了这里。他选了一条人多的路,大胆地牵着李飞冉的手跟着人群漫无目的地瞎逛。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小心翼翼地记着来时的路。李飞冉也没拒绝,现在她不是大boss,不是女王陛下,她只是蹇长乐的小媳妇儿。

    马上就是庙会了,街上到处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和扇子,节日的氛围十分浓厚。道路两边摆满了小摊,卖菜的,卖笔墨纸砚的,算卦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各路摊贩扯着嗓子吆喝:“买菜咧!五文钱一把!”“算卦!姻缘天注定!这位公子,看您印堂饱满,难免红光,想必是有喜事了,不如让拐子李来帮您算一卦吧!十文一卦,不准不收您钱!”

    李飞冉看着新鲜,扯扯蹇长乐的衣袖。蹇长乐会意,牵着她走到小摊前,拿起摊上的发簪给她看。

    “冰糖葫芦哎!冰糖葫芦!”

    一口老北京的调子蹿进了蹇长乐的耳朵。老北京冰糖葫芦!他转身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果不其然,一个扛着木头梢子的小贩正在卖力的吆喝“冰糖葫芦~”

    蹇长乐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东西了,现在在这空间里竟能看到如此原汁原味的糖葫芦,他可不能错过。他扭头看看李飞冉,用眼神示意。李飞冉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只朝着那小贩挪了一步。蹇长乐高兴坏了,立马拉着李飞冉走过去买了两串。这钱还是阿牛早上给他的,说是给他们用的,想买什么就买。一开始他是决计不肯要的,推诿了许久,实在拗不过,只好接了下来。

    这糖葫芦不像现代的糖葫芦一样表面还包了一层塑料纸,干干净净的,只有甜腻的糖浆。而且只要两文钱一串,比现代卖的实惠多了。蹇长乐胃口大开,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好几个。相比之下,李飞冉倒是斯文多了,大家闺秀似的小口吃着,回味着儿时的快乐。

    街上人群逐渐增多,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街道,一时间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就是古代的早市,跟现代的市场差不多,只是更多了一股别样的风味。清明上河图便是最好的写照,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天,偏偏教人沉醉不已。

    一直只能在电视中或者历史图画看到这样的情景,虽然看着热闹繁华,到底是可望不可即。不管幻想过多少次,哪怕在梦里游历过,也只是虚幻。而如今它却真实地出现在眼前,隐隐地带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懒懒散散地在街上闲逛,东瞅瞅西瞟瞟。没有急匆匆赶着要去做的事,也没有惹人不快的烦恼。就这样走走看看,竟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欢愉!这在现代都市,怕是怎么也难了!大家都在为生活打拼,还有多少人会为了街边一个有趣的玩意儿驻足观望呢?

    秦淮城最有名的地方还是潇水河。

    这还是蹇长乐向小摊贩打听来的,据说是他们的母亲河。那里的景色才是最漂亮的,岸边是大片的花田,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河上都是漂亮的画舫,常有歌姬在里面弹奏歌唱。

    小贩说的津津有味,只差没亲自带着蹇长乐去一睹风光了。

    李飞冉心里一喜,脑海里勾勒出那一幅美丽的画面。还有这等地方?她拉拉蹇长乐的袖子,却见他两眼发亮,早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去了。这傻小子!她恨恨地投过去一个白眼。不经意地望了望天,竟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原来不知不觉就在街上竟逛了好几个时辰。

    坏了!说好了傍晚在城门汇合的!李飞冉留念地看了一眼潇水河的方向,摇醒幻想中的蹇长乐,带着给阿牛两口子买的小礼物急急地往城门赶去。

    ……回忆完毕……

    ☆、癞□□都想吃天鹅肉

    夜幕降临,潇水河又热闹起来。摘星阁里迎来了一批一批客人,都是来寻欢作乐的。

    大部分人也是好奇。

    早有消息说今晚繁丝姑娘又要登台表演,众人可是炸开了锅。这才过完春宵一夜,这么快就出来卖艺。虽说原本就是艺伎,也没道理上赶着丢下“新郎倌”就出来登台吧?

    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昨夜摘得花魁初夜的柳星宇柳公子。

    早上被繁丝姑娘撵了出来,他也没放弃。这不,等到晚上开门营业就早早地来了。在他心里,如今繁丝算是他的人了。他的人,他自然要看紧一点,免得被他人占了去。

    大堂忙得不可开交,后院也在麻利儿地收拾着。众位姑娘们要梳妆打扮,丫头小厮们尽职尽责地服侍着。

    蹇长乐被分到了打扫前后院沿廊的活儿,他可不乐意了。本来以为能分到服侍繁丝姑娘的活儿,谁知道老天并不向着他。若是不能接近繁丝,那他来这里整天扫扫灰尘跑跑腿又有什么意义?

    说好的近水楼台呢?

    客人越来越多,大堂里都坐满了,站的地儿都难找。众人闲散地坐在台前,扯着脖子巴巴儿地瞅着台上。繁丝姑娘咋来不出来?

    这会儿上台的是另一位姑娘。

    人家也是摘星阁的一枝花,才貌双全,温婉贤淑。她甫一上台便实实地鞠了一躬,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缓缓扭动,她的表演开始了!

    舞是好舞,人也是妙人。看的人不少,可更多的人还在张望着,等待着摘星阁的花魁出场。

    众人心心念念的女主角这会儿在自己房里细细地妆扮着,一鬓一角都仔细地描着,搽着,生怕漏了哪个地方。

    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还是她,一名艺伎,一个青楼女子。不对,从今天起,或许该称为艺妓了。由清白之身变成了不洁之人,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什么不同。

    她很平静。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打破她的心里防线,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她用红纸印完唇,嘴巴闭紧,上下唇连在一起抿了一抿,对着妆台上的铜镜微微一笑,转身打开门出了去。

    她径直走上后台,台上的姑娘正好弹出最后一个音符。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可以听得出台下观众的心不在焉。

    繁丝轻轻拢了拢身上的薄纱,迈开步子走上了台。

    一瞬间,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高低不齐的欢呼涌进繁丝的耳朵。她微微一笑,嘴角轻扬。看来,观众们还是十分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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