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楼灵溯果然反应慢了半拍,似乎是好奇想抓岳定州的手,人却一晃一头扎进了岳定州怀里。岳定州这才发现她脸上的嫣红不是胭脂,而是酒气。他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桌上的小酒盅,难怪她平时滴酒不沾。
    倒在他怀里的楼灵溯撑着头看他,伸手摸上他的脸,喃喃道:“美人。”
    岳定州:“……”人显然是醉了,楼灵溯平素一贯落落大方,此时醉了显出的娇憨让岳定州不禁有些得意,只我一人看过。
    岳定州将人抱起来轻放到床上,楼灵溯一接触到床人又爬了起来,她拉着岳定州的衣领,脑子显然有些跟不上,只定定地看着岳定州,捕捉着自己要说的话。岳定州耐心地看着她,终于楼灵溯道:“不可以睡。”
    “为什么?”她此时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岳定州只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事实上他已经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了楼灵溯的束腰。
    楼灵溯没发现他的动作,只觉得衣襟敞开,有点冷。可她仍记得有重要的事情没做:“要洞房。”
    岳定州轻笑出声:“好。”
    他低头稳住了渴望已久的红唇,樱唇的味道是岳定州从未品尝过的美好,他肆意地汲取着楼灵溯口中的芬芳,手下也没闲着,三两下便除去了楼灵溯的衣服。
    楼灵溯本来就醉了,此时更是被吻得晕头转向,岳定州毫不客气地追逐着她的舌尖,手从敞开的霞帔中伸进去,带着茧的掌心抚过娇嫩的皮肤,惹得楼灵溯不由得颤栗,身子越发靠近了岳定州。
    她发现岳定州的衣服居然还没脱,非常不满地扯了扯,只是脑子跟不上,怎么也解不开岳定州的腰带。发现了她的懊恼,岳定州配合地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身体。楼灵溯终于碰到毫无保留的岳定州,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岳定州眸色一沉,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脱去楼灵溯的衣服,凝霜胜雪的肌肤在大红帐幔的映衬下美得令人窒息。楼灵溯还没来得及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便觉得胸前的蓓蕾被人含住,刚刚夺去自己呼吸的舌尖此刻在胸上打转,酥麻中带着让人快乐的愉悦,她不由得向前挺身,将自己更送过去一些。
    她被岳定州抱着跨坐在他身上,腿间被一个硬物顶着,炽热的温度让她控制不住地扭了扭身体。岳定州倒抽一口气,一时控制不住,在她胸前轻咬了一口,呻吟声从楼灵溯口中溢出。
    岳定州身上已是一层薄汗,他强忍自己将楼灵溯推开一些,抓着她的手摸自己胸前的一颗红痣:“一会它便该不见了。”
    楼灵溯带着情欲的眼看向他胸前,长期锻炼起来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楼灵溯不舍地摸着那个略带凸起的红点,学着岳定州方才对自己做的在红点上轻轻咬了一口。岳定州脑中轰一声,将楼灵溯压在床上,她刚刚吻过自己的唇此刻尝起来是让人迷醉的滋味。身体强硬地挤入她腿间,双手一路逡巡下去,待摸到她腿间时已是一片湿润。
    楼灵溯显然不满足他的碰触,难耐地靠近他,岳定州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试着用玉茎在她花瓣处轻蹭。这显然让楼灵溯很是欢愉,蜜液汹涌而出很快便泥泞一片。岳定州尝试着探入头去,他硕大的玉茎让楼灵溯不由哼了一声。紧致而湿润的内里让岳定州几乎要泄出来,只想横冲直入,听得楼灵溯的声音连忙停了动作,见她脸上没有痛苦之色,这才又一点点顶了进去。
    楼灵溯搂着岳定州的肩,只觉得体内酸胀,过大的阳物让她很有些吃力,湿漉漉的眼中带了点委屈。岳定州今晚看见了太多不一样的楼灵溯,此刻两人紧密相连,让他将矜持与理智抛了个干净。他拉着楼灵溯的腿环住自己的腰,顺应着本能律动起来。龟头顶到深处,又用磨人的速度慢慢地退出来,楼灵溯被他磨得失了魂,配合着扭动着腰身。直到岳定州顶到某处一点,楼灵溯的花穴猛地一绞。
    “定州……”软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岳定州掐住她纤细的腰身,毫不客气地对着方才那一点研磨。销魂的酥麻感不断地扩散开来,楼灵溯浑身瘫软,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花穴不受控制地猛烈收缩,直绞得岳定州与她一起到了极乐。
    楼灵溯瘫软在床上,酒精和高潮后的余韵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岳定州亲吻着她的额头,并不舍得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淫欲是万恶之源,男子需得克制自己的欲望,方能得妻主喜欢。”教养公公将这话反复说了无数遍,可现下的楼灵溯是难得的娇憨,岳定州轻啄她的唇时,她会回吻,皙白的胳膊环绕在自己的脖颈上,身体会因为抚摸而一点点颤栗,岳定州决定放纵一下自己。
    岳定州带着茧的手掌实在让人舒服,尤其他还非常喜欢在乳尖处打转,楼灵溯觉得刚刚缓解了燥热的身体又热了起来。身体里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部分又慢慢变大,楼灵溯呜咽了一声。岳定州食髓知味地律动起来,破碎的呻吟声如此悦耳,引得他只想在此间沉沦。
    楼灵溯醒来时身上已经清洗过了,显然是纵欲的一夜让她浑身都有些酸疼,她动了动腰酸让她不由“啊”了一声。岳定州在她醒来时也睁开了眼,听见她的轻声痛呼忽然一阵紧张,是自己昨夜弄伤她了?见楼灵溯摸着腰,岳定州立刻去查看。手掌摸上楼灵溯的肌肤时,楼灵溯几乎是下意识的一颤。昨夜的情事模糊地从她脑中闪过,楼灵溯舔了舔唇。
    岳定州也回忆起昨夜自己的孟浪无度不知节制,新婚第一夜就犯了男戒,教养公公若知道了,一定会拿鞭子追着他抽,一边还要警告他再如此终有一天会被妻主所厌弃。
    “我记得昨天你叫我来着。”
    还好楼灵溯的表情没有厌恶的样子,岳定州定下心来,叫出那一声:“妻主。”
    楼灵溯听着不甚悦耳:“不对。”
    “不对?”岳定州心里一沉。
    “没有别人的时候要叫溯儿。”楼灵溯看着岳定州,眼里满是笑意,“一定要记住,否则要挨罚。”
    岳定州心中有电流蹿过。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嫁人,心中早已没有期待。当兵那些男子,多嫁人不成,平时聚在一起也总说着世间女子多薄情。楼灵溯总是趁他值守去看他,军中虽羡慕,但也不少等着看好戏的。
    “溯儿。”这戏,他们怕是等不到了。
    两人又厮磨了一会,这才起身梳洗,好在没有误了请安的时辰。在正厅里给楼伊敏和朱怀山敬了茶,楼伊敏一口热茶下肚,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岳定州并不是最合她心意的人选。
    “你院子里的人太少了,这几日且挑一挑,选几个人进去。今时不同往日了,成家后琐事繁多,墨辞顾不过来。”她嘱咐完楼灵溯,又嘱咐岳定州,“溯儿身子不好,以往多养在内宅,以后少不得要你多辅佐她。”
    敬完了茶,两人回小院时,岳定州问:“溯儿身体不好?哪里不好?”他这才记起来,在去年之前,楼灵溯从来没有在京都中走动。她这样的样貌才情,若不是有大不好,楼家怎么会忍住将她养在内宅十五年?
    楼灵溯看岳定州担心的样子,若是将楼伊敏心里的真话告诉他,加上他以往的境遇,这人以后该如履薄冰地过日子。
    “倒也不算身子不好。当年有个和尚说我不宜太早出门,以我这样的样貌,心智不熟,怕是惹来祸端。倒不如等我长大些,懂事了再出门去。”
    这话半真不假,且十分有道理,岳定州立刻就信了。
    “那我可该谢谢这老和尚。”
    楼灵溯故作嗔怒地看他一眼:“谢他做什么?”
    “若不是他,以我可娶不到溯儿。”
    楼灵溯哼了一声:“胡说,若不是他,我早遇见你下了娉了。哪还有别人什么事!”
    岳定州心中一暖,握了楼灵溯的手:“溯儿。”
    “叫什么叫,时辰到了,该回门了。”楼灵溯故意凶他,把他眼里的落寞扫去,两人亲亲我我的去了岳家。
    岳慧兰早已等在了正厅,看儿子和媳妇亲亲热热地进来,笑得眉眼都飞了起来。“好了好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她见楼灵溯跪在面前敬茶,急忙将人扶起来,“这天仙一样的媳妇,居然娶了我家定哥,我就说我定哥福气好。”
    她目光在墨辞身上打了个转,立刻确定这不是个会兴风作浪的,心头大石终于彻底放下来,定哥这门亲事可真真是桩好事!
    等过了礼,吃了饭,岳慧兰屏退了左右:“媳妇,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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