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孙一冉刚刚来到申传传媒第二个月,就有国内顶级的广告公司前来挖人,想让她去做创意副总监。
    孙一冉却笑着回绝了。
    “我啊,实在是做够了高压的工作,也从来没有从事过广告创意类的事情,现在就很好。”
    有人好奇过,去问孙一冉,“冉姐,你以前做什么的?你今年不是也才不到26吗?为什么感觉……”
    后面的话对方没说,孙一冉噙着笑,眼眸示意她继续。
    “就是,虽然你年轻又漂亮,跟我们玩的也好,但是,有种威严,说不出的那种,范,对,就是一种可以控场的范。”
    这话把孙一冉逗得哈哈大笑。
    她调侃着回答道:“我以前给资本家打工的,被压榨的太厉害,有后遗症,看谁都是资本家,那眼神不是有范,是有仇。”
    一瞬间,全办公室的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可也因此,申传传媒内部统统默认,搞不定的case找冉姐,保证分分钟解决。
    孙一冉也确实可以处理一切棘手的问题。
    倒不是传媒行业真的好干,而是以前秦征太难搞,金融圈里的人一个个油嘴滑舌,只恨不能一个字一个坑的引着你往里跳。
    若非孙一冉聪明,能力强,只怕还不知道要被吃干抹净多少次。
    所以对于新的工作,她只能说是游刃有余。
    跟着一群年轻人,每天早咖晚酒,穿着吊带热裤在舞池里摇晃,仿佛要把过去五年压抑的快乐全部释放出来。
    中间谈了几段不算恋爱的恋爱。
    漂亮的小男生说话好听,有冉姐冉姐叫着她舒心的,也有显示自己男友力,叫着冉冉的,情绪价值提供到位,每天早上吃了吗,晚上说晚安,哄得她一颗心热乎乎的。
    晚上带着出去喝酒的时候,嘘寒问暖,保护妥帖,哪怕喝的酩酊大醉,也无需害怕些什么。
    像是即时生效的烟,短暂而不停留的快感。
    可所有的关系,都在对方想要进一步亲密接触后,被孙一冉给瞬时切断。
    她没有办法跟他们尝试比牵手拥抱而进一步的事情,亲吻也没有办法。
    条件反射性的后退,甚至有人以为这是欲拒还迎的情趣,想要用强时,孙一冉甚至会不受控制的作呕。
    有时候,身体比大脑要更可以反应一个人的真实的想法。
    她还是没有完全从秦征那里抽离出来。
    并不是还残存着感情的那种的藕断丝连,而是来自于之前那段感情,刻入到骨髓里的阵痛。
    一种对亲密关系的逃避和对男性信任感的彻底丧失。
    感情就像酒精,不过是变成了生命中的调剂。
    所以在之后整整一年的时间里,她也不再去做那种留恋花丛的事情。
    除了消耗着自己的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反倒是跟着季声凝一起,在她考研的那段时间里,也复习申请,决定出国去读书。
    地方选在了芬兰,地广人稀,节奏缓慢,非常的适合休养生息。
    作者有话说:
    这个本来是打算点保存,不小心点成发送了,还在阳中,只能说尽量更新,今晚会有一更多一些的感谢在2022-12-17 23:31:15~2022-12-21 12:50: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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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芬兰的生活相较于国内要慢上许多。
    人不多, 校园漂亮,风光甚美,夜生活相较于欧洲的其他城市要少上许多, 作业倒是不少。
    一开始孙一冉尚且有几分不太适应, 而且虽然英语已经很是通行,可还是有不少的当地人和老师喜欢说芬兰语或瑞典语。
    以至于刚刚出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孙一冉都在忙着攻克语言关。
    学习这种事情,对于成年人来说, 还是要比工作和协调处理关系要难上一些。
    已经习惯了没有约束尚且要算得上潇洒的生活,猛地困束在图书馆里, 心浮气躁的。
    更何况不同的语言框架和逻辑,重新学起来, 怎么也要费一番功夫。
    前半年的时间,孙一冉都在重复着学校和语言基地两边跑的日子。
    芬兰的中国人不在少数,赫尔辛基大学虽然相对小众,却也有一些和她一样钟爱这座城市的留学生, 选择了这里。
    同住的小姑娘叫joy,是个人如其名,非常开朗爱笑的女孩子。
    人不大, 二十二岁, 梦幻可爱的模样, 因为喜欢北欧男性的高大帅气才选择在这里留学, 最大的梦想便是嫁个当地人, 生个蓝眼睛的可爱混血宝宝。
    孙一冉这栋独栋的小公寓, 饶是分摊下来, 每个月也要五位数人民币的费用, 足以见得小姑娘家境优越。
    原本孙一冉是一个人租了一栋的, 可城市节奏本就慢些,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出入,总觉得有些孤单,在网上贴了招租启事,没几天joy就联系了她。
    两个人见了面一拍即合,立刻签订了租住协议。
    孙一冉在三楼,joy在二楼,一楼公共空间,反而是两个人最常呆的。
    吃饭喝酒看电影,喝得多了,两个人就总会聊些私密的东西,女孩子之间,总也绕不过感情。
    joy有过一个初恋,高考结束后恋爱,据说是校草级帅气的人物。
    “初恋这么帅,就很容易变成白月光,我之后就总想再找一个可以超越他的,奈何国内的男生颜值都差了些,听说北欧男人帅,我就出来了。”
    孙一冉大姐姐心态起,喝着酒,笑着问她,“那么帅为什么分手?”
    “害,”joy挥了挥手,说起来就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意味,“你见过那种恶俗偶像剧里,婆婆扔下一千万让女主离开她儿子的桥段吗?”
    “怎么,他爸妈为了拆散你们俩这么下血本?”
    joy摇了摇头,“是我哥,我哥竟然给了他一张支票,我都不知道有多少钱,他瞬间就跟我分手了。”
    “你说说,爱情有屁用!”
    joy那副气愤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气她哥,还是气她的帅气初恋。
    逗得孙一冉哈哈大笑,随口一问,“你哥哥是谁?对你这个妹妹当真是关爱啊。”
    “徐又焉,对了冉姐,我叫徐荼,荼毒的荼,之前一直没有介绍中文名,如果以后我们都回了国,去海城的时候找我玩啊。”
    孙一冉愣了一下,半响后又笑了起来。
    怪不得joy潇洒自如,有一种万事不放在心上的大气。
    北有了呈言,南有徐又焉,北青市的了家和海城的徐家,是同样响当当的家族。
    孙一冉以前跟徐又焉打过一次交道,仪表堂堂帅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惯来喜欢把玩些古董物件。
    低眸寡言,最是冷清疏离,是比了呈言还多了几分飘然向上,超脱俗世的味道。
    听说徐家十年前收养过一个小女孩,想来就是徐荼。
    可孙一冉并没有多说,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顺着joy的话继续闲聊着。
    “好,那以后你去了北青,我们也可以约。”
    joy话多,笑起来眉眼好看,托着腮看着孙一冉,眼眸微醺的问道:“冉姐,你呐,有男朋友或者前男友吗?白月光也算。”
    许是喝的有些多了,人就微醺的想要说些什么,又或许把徐荼当成是小妹妹,无所谓的说道说道。
    孙一冉第一次对季声凝她们以外的人聊这段感情。
    却也只是挑拣了重点,最后凝练成了两句话而已。
    “我啊,二十岁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很厉害的人,在他身边工作了五年,后来他订婚了,我就辞职出来读书了。”
    joy听的一双眼睛睁得颇大,本就是好看的圆杏眼,越发的圆。
    “他是傻子吗?!不对,他是瞎子吗?!冉姐你又美又飒,他一定后悔死,他后来回来找过你吗?”
    孙一冉想起来出国前那些密密麻麻的电话。
    她逃出来,很大一定程度上,跟秦征有关,跟龚卓也有关系。
    秦征一喝酒就给她打电话的毛病,持续了大半年,后来孙一冉把他彻底拉黑才作罢。
    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见过两次,回回一脸深情,满目凝重的样子,看的孙一冉对他一度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饶是秦征说的再多,做的再多,恨不能把整个途创集团都端到她的面前以示深情,可有什么用?
    错过的就是错过的,那些她一个人哭到恨不能见不到第二天阳光的日日夜夜里,那些她把一颗真心捧着,只差端到他面前让他看的清楚的日夜,是永远不可能磨灭的伤痛。
    她对龚卓的感情则还要复杂一些,他们两个之间为数不多的交集大多存在于安清茶庄期间。
    算下来,也算是有过生死之交的。
    那一晚,如论如何都算孙一冉一生中难忘的时刻。
    虽然确信绑匪不会对她如何,更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到底是女孩子,跟一群陌生男性同住一室,更何况对方带着刀和恨意,总也惴惴不安。
    她窝在角落里,怀抱着自己,思考着要多久才会有人来救她。
    就看到龚卓一脚踹进来时,像是带了光换的偶像剧主角,莫名的让她安了心。
    龚卓太稳,不言不语,只进来把她抱走,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处理。
    孙一冉在他的怀里,晃晃悠悠的,有那么一瞬间,当真觉得自己是被骑士保护的公主。
    但她觉得,龚卓对她的喜欢里面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愧疚。
    他总是认为自己那晚被绑架,全都是因为他拒绝了自己的邀约。
    带了愧疚的爱和迟来深情在她眼中,相差无二。
    更何况,龚卓的性格太过沉闷,她经历过秦征的独断冷漠,就不想再与这样沉闷无趣的人接触。
    是以后来当龚卓若有似无得试图介入她的生活的时候,她彻底想要逃离这被两个男人搅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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