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小李的反对,鼻青脸肿的周峰泽被从来胆小怕事又心灰意冷的孟依然挥手放了回去,而方锐也意外的在接下来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似乎突然之间对于这个用完了的工具已经毫无兴趣,一切静悄悄的。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在意了,她现在唯一挂念的,就是和冯远的最后一次见面。
    在这种安静中,为了迎接和冯远的见面,她打来很多很多的水,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她从未这样认真的清洗过自己,她虔诚的用香皂把自己每一寸肌肤涂满,揉搓,冲净,再涂满,反反复复,直到娇嫩的皮肤都开始泛出火辣辣的疼痛,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脸上再次开始出现不安的神情。
    她仍然觉得身上很脏,闭上眼睛,仿佛眼前都是身体被那些男人抚弄的恶心模样,于是不甘心的又抓起毛巾疯狂的在身上搓弄起来,像是要搓掉所有的耻辱,直到皮肤被搓出了血渍,她才止不住的扶着水盆,呜呜的哭了起来。
    洗不干净,根本洗不干净啊,她愤怒的咆哮着,将盆子摔了出去,橡胶做的盆子却意外的结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在地上陀螺着打了好一会的圈,仿佛嘲笑着她撕心裂肺的大哭。
    直到哭累了,她又一次捡起盆子,装满水,开始清洗。
    晌午的阳光正耀,她蹲在院子里,任由光天化日的太阳照耀着她的身体,一捧一捧的水被撩起,落在身上,沿着她柔美的曲线滑落,在胸脯上散成一串珍珠,莹莹的闪着光滴滴答答落在泥泞的地面上。
    蝉鸣阵阵,她没有再咆哮,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用水的冷冽,冲刷着内心的焦燥,渐渐的陷入了自我安慰的回忆之中。
    在她的思绪里,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再次见到冯远的那个夏天,在坟山的山顶,漫天的星空下,她依偎在冯远的怀中,听冯远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想到这些,她的脸上又出现了甜甜的微笑模样。
    和冯远的见面很快,就如同她焦急的等待冯远一样,冯远在收到她的消息以后,也是第一时间奔赴而来,只不过,不是在她的小院子里,而是约定在街角的饭店,那小院子,这次她走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了。
    她把自己打扮的很干净,穿上新买的衣服鞋子,一袭朴素而不夸张的白色连衣裙,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发卡,两条亲手编织的麻花辫上点缀着蓝色的蝴蝶结,在胸前轻轻摆动着,手里捧着她为冯远准备的礼物,那是她用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为冯远买的一块手表,很好看,冯远一定很喜欢。
    这也是她唯一从小院带出来的东西。
    她反复的调整自己,总想着要尽量安静的去再见冯远一面,礼貌的不再去打扰他的生活,用最坚硬的决绝去告别此生唯一的柔软,要像多年未见的老友,简单的问候,客套的寒暄,然后礼貌的再见。
    可当那个身影从梦里走出来真实的出现在街角的时候,她的心一颤,瞬间便化开了。
    他变瘦了,也晒黑了,身体也更壮实了,修理整齐的胡茬还是可以看出风尘仆仆的沧桑,与年轻不匹配的疲倦刻在他的眼角,还有他眼中的焦急,在看到她时突然开始奔跑的模样,让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朦胧起来,眼泪簌簌的掉落,在胸前的衣衫上氤氲一片。
    当冯远的声音终于出现在她的耳侧:“依然,真的是你吗?”
    她抬起头,满脸挂泪微笑着点了点头,再也忍不住的,猛的扑进了他的怀中。
    冯远还是和当年一样朴实,他不认识什么是浪琴,只是在孟依然把手表戴在他手上的时候,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爱怜的抚摸着,对她诉说着他的关切与思念,变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男人。
    依然,你怎么会在这里,依然,见到你太好了,依然,我也很想你,依然,你怎么样,依然,我一直在找你,依然,我去过吴家,但是没找到你,依然,我一直以为你跑到了很远的地方,依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依然,你还好吗,依然,你这些年过的好吗,依然,你别哭,依然,依然,依然。
    她伏在冯远的怀里,无声的啜泣着,贴着胸膛感受着他的温度,听着那让人安稳的心跳,仰起头,痴傻的看着冯远:“远,你总算来了,真好。”说罢再次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就如四年前的夏天一样,久别未见的两人没有半点的生疏,反而像是每日相伴的爱人一般,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时间缓缓流逝,光影却在这一刻定格。
    她的死亡计划在这一天再次落空,在即将奔赴死亡的时刻,这一线光亮却再次让她对人世间充满了无限的眷恋,哪怕只是不堪一击的虚幻。
    她跟着冯远来到了他的住所,关上门,冯远尚有些局促的看着她:“依然,要不,你先坐会,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定定的看着冯远的眼睛,没有回答,然后毫不犹豫的,贪婪的吻上了冯远那张唠叨不停的嘴巴:“我爱你,冯远。”
    冯远终于再一次把她压倒在了床上,只是当冯远分开她的双腿的时候,她本能的害怕被嫌弃而并拢了双腿,落在冯远眼里,却是小女孩娇羞的模样,笑着默默吻了吻她,再次毋庸置疑的掰开她的双腿,压在了她的身上。
    熟悉的火热挺入,她沉闷的嗯了一声,她像是一片很久都未曾得到滋润的土地,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甘霖,那是发自灵魂的满足与颤栗。
    宽衣解带,冯远的手慢慢摸上了她的乳房,粗糙的双手摩挲着柔软的乳房,温热的感觉在她的体内流淌,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抵抗,引颈分腿迎上了冯远的热烈,在那坚硬与柔软的对撞中,再次感受到了叫做爱的舒爽。
    停止了絮叨,冯远把离别四年的思念与热切全部化作了身体上的渴望,深深的插入她,捧着她的脸,肆意的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她的嘴巴,两人柔唇相对,舌头纠缠在了一起,仿佛都在担心对方下一刻会消失一样,不分你我的相交着。
    她的下身流出了让她觉得羞耻的取悦男人的淫液,可现在润滑着的是那个最值得取悦的男人,肉棒在她的娇穴中霸道的横冲直撞,宣誓着对她的主权,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那快感让她痴傻,让她迷恋,让她像是回到了虚幻的梦中,一切都恍恍惚惚的,只有那个男人在真实的操弄着她。
    她睁开眼睛,再次看了一眼身上的冯远,确认了这一幕不是幻觉,闭上眼睛,扭动腰肢迎上去,和冯远一起陷入了爱的疯狂。
    终于得到爱人的疯狂,爱人之间毫无隔阂肆无忌惮的疯狂。
    没有欺骗,没有等待,没有煎熬,没有喧嚣,没有孤独,没有恐慌,没有昨日,没有明天,此刻只有眼前,世界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人,她要把自己给他,他想要什么都给他,让他舒服,让他快乐,让他感受到其他男人曾在自己身上得到过的一切快乐,不,比那些更快乐,因为她是发自内心的热爱着此刻,身体与灵魂都在和冯远进行着深深的共鸣。
    冯远的嘴巴慢慢离开她的唇,沿着脖颈,一口含住了她饱满的乳房上的那颗粉红的小樱桃,在冯远的吮吸中,她松开自己压抑的声音,娇嫩的呻吟了出来:“哦,我也爱你,冯远,我也爱你,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女人,让我做你的女人,你操我吧,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狠狠操我吧,我爱你。”
    天气燥热,两人的身上都沁出了细细的一层汗,可她紧紧的盘在冯远的身上,双腿挂在冯远的腰部,双手搂住了冯远的脖颈,整个人甚至已经离开了床面,挺动腰肢,主动的被那肉棒抽插,让自己的乳房去摩擦他的胸膛,让自己的耻骨去不停的顶撞,贪婪的索取着更加热烈的温度。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原来完全相拥的性爱,是如此的舒服。
    冯远黝黑健壮的身躯与她莹白娇小的酮体迸发着力量与柔和的美感,散发着爱与激情的光芒,纠缠,娇哼,低吼,将那快乐推向更加绝顶的高潮。
    在当冯远再也忍不住快感,试图抽离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攀附的双腿却更加的牢固,牢牢的吸在冯远的下身,将冯远的肉棒吞进身体的最深处,扭动腰肢,狠狠的吞吸,和冯远一起攀上巅峰,让冯远喷射在了她体内的最深处。
    泄了力的冯远瘫软下来,压在她身上,她却还是不愿意放手,紧紧抱住冯远,冯远有些失措的抱着她:“我,我会负责的,我要娶你,依然。”
    她满是亢奋的面容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把头埋在冯远的肩膀中,委屈的呜咽。
    他要娶,自己有资格嫁吗?自己这肮脏的不自爱的身子,此刻已然是玷污了他,哪敢再有其他奢想,她能做的只有哭。
    直到哭累了,冯远看到情绪终于安定下来的她,起身想要收拾一下刚才将床上弄的一团糟糕,她却再次抓住冯远的胳膊,不让他离开半步。
    然后俯下身子,一口含住了冯远刚刚有一点瘫软的下体,用舌头的温软熟练的再次唤醒了冯远的雄性力量。
    握住那根再次坚挺的肉棒,她这次主动起身蹲在了上面,将那蓄势待发的弩箭对准自己的花蕊,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冯远:“我想再要一次,可以吗?”
    迟钝的冯远对这一切熟练熟视无睹的理解为她四年来的思念与爱,点了点头:“你想要几次都可以。”
    噗嗤。
    哦。
    嘤咛与低吼,娇柔与奔放。
    屋里再次响起爱的交响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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