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方限渝离开,还没有过去多久。
    可在方危惊看来,这简直是度日如年,不能不去担心他这妹妹啊。
    到远程侯一走,也就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了。
    方限渝很好,从小就懂得谁会因话伤心,仗义相言,更知道说:“几个哥哥们,我们都是一家人出来的,就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了,免得我那哥哥不好受。”
    “他是我亲哥哥,你们也是啊。”
    “所以就不要说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的意,他们都知道。
    方限渝很会好言相劝,她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看不起她这位哥哥,还不是他有不好的母亲吗,没生下他前私会野男人,谁都有心底去猜是不是远程侯那一脉的。
    说方危惊的那些人都是面子上会过的去的人,在方限渝这一说,真在意她是妹妹的,都是会全了这妺妺的意,就算不喜欢方危惊,也不会去说难听话。
    要是没全的,方限渝是不给面子了,都会走在方危惊身前,气呼呼说些你别乱说,我不是说过吗…你还给我说,二父都没有跟我说他的不是…他像,他就是像。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周国的那些狗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先是谁造成如今无法挽回的局面!好意思说我们是反贼!我反他们的反贼,就是反了又如何!他们还缺人反吗?!”五大三粗的将军拍桌而起,横眉竖眼道:“请主公让我前去对阵,我切他们如切白菜!”
    “我宊某虽不识字,担上阵杀敌之事,却不会怕事!”
    “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宊将军这一拍,在场的将军都劝他稍安勿躁,勿动怒气。
    方危惊立在上方,他的长衣映着清秀至极的面容,衣上是白鹤探向羽翅站立式的样子,眼里都是想到何事的温情。
    在忆起那人留书远走,方危惊止了想法,他道:“宊将军乃虎将,我自有一妙计,到时还烦各位将军顶力相助。”
    宊将军和在场的将军相视而笑,“主公说笑了,妙计一出,我们定当全力助之。”
    要是有跟随远程侯爷的老人看到了他,就不会难发现,他的眼睛相似远程侯,就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他自始至终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周国会识人了,文臣武将都是选了好的,以至于是有了名气,有些大臣还会上奏说远程侯虽死,余下孽党若不除尽,恐会危及江山社稷。
    他们好像忘了远程侯的英勇,又好像没有忘。
    远程侯死在谋逆的罪名上,他的兄弟同样是方氏,当着言臣,记着皇帝的言行举止。
    皇帝问方臣子,要是他敢出面治罪远程侯,那他就不用死,还会封官加爵。
    皇帝要杀死的是有兵权的远程侯,他当初能高抬远程侯,那就能弃他。
    方臣子大笑,那笑声能传出大殿似的,他讽刺的吟诗一首,诉说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的立场,为远程侯。
    “兄言,好言。”
    “有罪,吾不知?”
    方臣子入狱,死于远程侯前天。
    就是因为远程侯死在谋反,只要不平反,他的余党就会被打上反贼。
    哪怕是要为自己争个不平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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