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经常遭遇这样那样的意外, 比贺施反应快多了。
    眼急手快的直接拉着贺施向后一顶, 弄翻了坐着的沙发, 将两人藏在沙发下。
    不过因为穿的少,再加上温柔在家里不喜欢穿袜子,事情发生时她还没穿拖鞋,于是两人唯一受到的那点伤就都集中在温柔的脚底板上了。
    还行, 不幸中的小幸运。
    .
    贺施的保镖就住在他们旁边的那栋别墅里, 此时贺施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立时跑了过来。
    一部分去里面营救贺施和温柔,一部分追着袭击的人而去。
    轮滑鞋, 滑板,还有单板车,这些都是近年来青少年最喜欢的娱乐项目。
    保镖跑的再快,也追不上有备而来穿着一双轮滑鞋的凶手。最后到底让他们跑了出去。
    保镖没追上人, 便只能去小区物业那里查看监控录像。
    谁知道好巧不巧的,物业办公楼那里又发生了电线短路,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
    见此,谁还看不出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呢。
    由保镖帮着从沙发底下爬出来,贺施第一时间检查温柔的情况。
    身上没什么事,腿上也是好好的,一直到看到温柔那双白晳的小脚上全是血的时候,贺施吓了一大跳。
    温柔疼的脸都白了,转头看到贺施抱着她的脚满脸冷汗的时候,还百忙之中扯出个笑送给他。
    “我没事的,就是有玻璃碎片扎进去了。将医生叫过来处理一下就好了。”
    “出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血管。还是去医院吧。”
    这点小伤上什么医院,矫情的没边了吧。
    “真没事,我有经验。”社会姐儿当年混社会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
    脚踢北海幼儿园,拳打南山敬老院…呃,呸呸呸。
    说错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只要记得她打架的经验从幼儿园开始的就行,旁的不说,就这事,她经验丰富着呢。
    脚上伤就是看着血糊吓人,其实压根就没事。
    见温柔坚持,又知道温柔的武力值自己压不住,贺施也不跟温柔拧着了,没办法只得叫了医生上门给她处理伤口。
    别墅被炸得乱七.八糟,已经不适合住人了,不过温柔却不同意搬出去。
    “我们老家有说法,正月里讲究七不出八不进。今儿初七,今天儿必须住在自己家里。”一楼客厅是被破坏了,二楼不是照样能住人呢嘛。
    这种案件,警察来了也不会封锁现场不叫住。等警察走了,明天叫人将窗户收拾一下就没事了呀。
    “你老家?”他家温柔不就是本市的吗?
    温柔僵了一下,抽了抽嘴角,“我奶不是乡下来的吗?问那么多干嘛,听我的没错啦。”
    贺施皱眉听着温柔这种居家式安排,一边压着火同意温柔的说法,心里面又一边自责不已。
    他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在安全方面到底是大意了。
    想到这里,贺施又开始寻思他们的新家了。
    现在这种级别的别墅危险系数太高了。
    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离花大很近,温柔开学才大一下学期,说不准他们要在这里再住上三年半。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贺施便觉得这里一点都不安全了。
    想要换个居住的地方,前提仍然是‘学区房’。
    他们家温柔不习惯跟保镖住在一起,所以新房子最好可以安置保镖。然后有高大院墙,离主屋有些距离……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意外’的。
    抱着温柔上了楼上的卧室,保镖们自行安排,并不需要贺放做什么。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医生就来了,先是给温柔清理了伤口,仔细观察了一下温柔的伤口。
    温柔的伤口正跟她想的一样,并不是很深,也没有伤到动脉血管。伤口好了之前不要碰水就没事了。
    “你说会是谁干的?”温柔坐在床头吃桃子,空运过来的桃子虽然没有夏天的好吃,却难得香甜。
    “刚刚警方已经说过了,不是职业/杀手的风格,应该是社会小混混的手脚。”贺施手里拿着电话,一边头也不抬的回道,一边继续发信息,“这不难查。”就是需要费些时间。
    等查出是谁干的,动机和背后的人就不难查了。
    “找人干这种事,一定是花钱付了现金。不过现在是春节前后,查谁取了大额现金又不实际。”
    贺施点头,这也是他没想着从这方面下手的原因。
    不提旁人,就是他,春节前还叫秘书取了十万取金出来备用呢。
    “谢承礼吧?咱最近不是就跟他结仇了吗?”
    “也不一定就是最近结的仇。”贺施将手机随便往床上一丢,抽了张面巾纸给温柔,“贺颖也有动机。”
    除了这两个,旁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温柔咬着桃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眼间笑得一脸坏坏的,“诶,早上看微博新闻,听说谢承礼现在还在那边接受治疗呢,我在网上订了十斤香蕉,以你的名义送过去啦。”
    贺施糟糕的心情因为温柔的话,微微勾了勾嘴角,“淘气。”
    又说了两句,贺施见时间已经很晚了,便上床抱着温柔睡下了。
    早起,不用贺施做饭,昨夜睡在一楼客厅的保镖们便将早饭做好了。
    贺施没叫温柔,让她睡个自然醒。他也没去上班,而是留在家里陪她。
    上午十点左右,温柔起床了,家里的便开始换玻璃。一水的防弹玻璃 ,换得温柔心都在滴血。
    这也太奢侈了吧。
    温柔在喝粥,贺施拿着笔记本坐在她身边不知道在敲敲打打什么。对于昨夜的袭击,俩人都没拿出来讨论。
    现在等的就是调查结果。
    等结果出来了,是骡子是马都得拽出来遛遛。
    新帐旧帐,一块算。
    ……
    原计划后天要去庙里拜拜的,不曾想遭了这么一个无妄之灾,行程只能取消了。
    自打穿越了,温柔就成了小迷妹。
    迷/信的那个迷。
    因为不能给不在这个世界的亲人祝寿,温柔想了想便准备干点积德行善的事,求个阴德福报。
    她花钱雇佣了一男一女两个医生,每周到孤儿敬老院那边出一天诊。
    又买了些常用药品送了过去。
    贺施也做善事,不过通常都是一张支票就做完了。像温柔这种做慈善的却从未见过。
    “贪污,回扣,以次充好……花点心思进去,就当求个心安。反正也没耽误我多少时间。”
    贺施笑了笑,再次肯定自己捡到了一个宝。
    .
    就在贺施想着换个安全系数高一些的地方居住的时候,三月已经站在起跑线上了。
    自打花国有了公历和农历这两种记算日子的方式,每一年的春节都会在一二月之间。
    所以春节过后不需要多久,就会迎来开学季。
    温柔开学后,除了中午午休和贺施出差的日子,她一般都不会住在宿舍里。
    温柔换了个新宿舍,新宿舍在三楼。
    宿舍里住了三个保镖妹子,一个个一身的马甲线小精致的小股肉,看得温柔一脸的艳羡。
    胡冰开学后知道温柔换了宿舍还有些纳闷不解,等知道她也要换宿舍后,便再没说什么。
    她们宿舍就住了她和温柔两个人,这个学期完事紧接着下学期一开学就有新生报导,现在将她和温柔插入空着的宿舍里,理由充足的让人没有任何怀疑。
    开学的时候,张初晓没来上学,跟她交好的同学联系不上她,后来问了班导,班导说张初晓觉得这个专业不适合她,退学复读去了。
    于是紧张又松散自由的大学生活渐渐铺展开后,能想起张初晓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再也听不到这个名字。
    温柔不是一意孤行的性子,开学后,每天上下学都是坐着贺施的车或是保镖的车往返学校。
    为了安全起见,宿舍里总会留下一两个保镖妹子,剩下的跟温柔通勤。
    这样一来,贺施放心了,温柔也省心了。
    这日,温柔胳膊挎着保镖妹子的胳膊,然后一边跟着她往校门口走,一边低头给贺施发微信。
    今天晚上有个拍卖会,温柔得去造形室做造形。
    来接他们的车在来这里的路上参加一场连环追尾的大型交通活动,所以温柔和保镖妹子就站在校门口等另一辆车。
    四月中旬,阳光下温暖极了,不过阳光照不到地方仍然还有些个阴冷。
    保镖妹子领着温柔走到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等车,然后她的视线不由就对上了公交站台前正在撕扯的几个人身上。
    “臭表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勾引别人老公……”一个三十多岁,皮肤微黑,身材短粗的女子正跟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拉拉扯扯。骂出来的话,话里都是一些不良词汇,污脏难听到旁边站着的人都觉得尴尬。
    不远处停了一辆面包车,驾驶座上坐着个男人。
    此时那辆车后座和副驾驶的门都开着。
    而从那个女人的动作上就可以明显看出她是想要将面前的小姑娘拽上车。
    “你放开我。我没有,你认错人了。不是我。”胡冰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她不过是想要去打工的宠物店,怎么就被人认错了呢。
    “呸,你化成灰我都认识。那个熊玩意不敢来,你跟他对峙去。老娘饶不你们这对jian人。老娘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你那个骚hua,小三,破坏别人家庭……”
    那黑胖短粗的妇女骂完胡冰转头就骂站在一旁的一个年轻男人,叫那男人跟她一起将胡冰拽上车。
    那男人一脸讪笑的对站台附近的人点了点头,这才在女人连声催促下才朝胡冰伸出手。
    一手放在胡冰的腰上,一手抓着胡冰的胳膊与那黑胖妇女一起将人推上车。
    胡冰都懵了,大喊着你们放开我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可街上的行人不但无动于衷,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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