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宁迷迷瞪瞪醒过来,发现他的车已经快到自己身后了,起身走了过去,很明显地就感觉到学校里无数道炙热的视线朝自己扔了过来。
    我脸上有东西?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脸,听到有人“Penn”来“Penn”去的,明白了。
    果然是岛主出场,格外夸张。
    韩蓬似乎是对这种围观习以为常了,下车给她开了车门,顺手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一上车,先给她递了盒出发前从日韩餐厅拿出来的迷你寿司,“吃吧。”
    “在这儿吃吗?”许晏宁朝四周看了看,“我感觉自己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
    “你不是饿了吗?”韩蓬索性收起顶棚,升起车窗,“他们看不到你了,吃吧。”
    上了四节课,许晏宁是真饿了,立马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整盒吃到只剩最后两个了想起来歪头问他一嘴了,“你吃过了吗?”
    韩蓬一直在安静地看现场吃播,突然被她敷衍地询问,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她看了看盒子里剩下的一个鱼子酱寿司,一个北极贝寿司,把鱼子酱寿司递到他嘴边,“你吃。”
    有人喂着吃,不吃白不吃。
    韩蓬嚼着嘴里的,看着她望着最后一个寿司满脸纠结的表情,憋笑憋得腹肌痛。
    “你再吃一个吧。”许晏宁把最后一个寿司塞进他嘴里,拿着盒子若无其事地摊了摊手,“没有了。”
    韩蓬差点笑趴在方向盘上,许晏宁你别把我笑死,一天到晚就想着护食。
    他打开扶手箱又给她拿出一盒。
    “嗯?”许晏宁先是露出惊喜的表情,接着就气鼓鼓地捏住了他的脸,“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又在试探我!”
    他也伸手捏住了她的脸,“你都快吃完了你想起来问我了?你根本不关心我。”
    “我留了两个最好吃的在最后吃,都给你了!”
    “明明就是你吃剩下的。”
    “那都是我舍不得吃的!”
    “我是饥肠辘辘地来接你,给你送吃的,你都快吃饱了才给我喂两个。”
    许晏宁一听,顿时偃旗息鼓,转而对他漾出酒窝,唱了起来,“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好讨厌这首歌。韩蓬立马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别唱了,你赢了。”
    许晏宁点了点头,他刚挪开手,她又开始了,还整出了中英双语版,“温暖了四季,I  thank  you  because  of  you,The  world's  more  beautiful……”
    回家路上,韩蓬忍受着她单曲循环的伤害。毁灭吧这首歌,有毒。
    “韩蓬,你唱下法语的,法语版的我不会。”
    韩蓬嫌弃地蹙了蹙眉,“不唱。”
    许晏宁用有限的法语词汇瞎唱起来,“écoutez-moi  merci,Parce  que  vous  réchauffez  toutes  les  saisons……”
    韩蓬听笑了,好想问她你初中法语老师哪位啊?口语给你教成这样。
    回到家,在图书馆等法语老师来上课之前,许晏宁聊起了今天在学校看到的俩小孩儿在教室接吻的事,表示出了自己的震惊。
    韩蓬看她那副少见多怪的样子,想笑。
    许晏宁你最好在SIC多待一阵子,就知道我有多正人君子了。好想告诉你,你今天坐着等我的那块草坪上,不知道多少学生在那儿做过异性生殖系统的深入研究。
    许晏宁见他毫不惊讶,格外惊讶,“你不觉得很夸张吗?那个女孩子居然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说明她也喜欢那个男孩儿,怎么会觉得冒犯呢?”
    “我不能理解,我觉得当众做这种事,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那我觉得还是当动物比较快乐,想在哪儿做在哪儿做。”
    许晏宁嫌弃地看着眼前并不高级的高级动物,不想说话了。
    法语老师Leno是个很阳光年轻的法国男人,他跟着舒怀走进图书馆,韩蓬侧头一看,许晏宁眼睛都亮了。
    早上去赛马场还庆幸呢,舒荣新找来的马术教练Jeremy太年轻,幸好许晏宁没去。
    法语课也安排这么个老师,那老家伙是想气死谁?
    Leno很快发现了许晏宁和韩蓬在法语水平上的差距。
    两节课上完之后,提议韩蓬多辅导一下许晏宁。
    这谁能想到啊?其他科目样样被她碾压式吊打的韩蓬,忽然就在她面前建立了巨大的自信。
    Leno刚走,韩蓬就得意地朝许晏宁挑了挑眉,“Chérie,La  vie  a  plus  d’imagination  que  nous.”(亲爱的,人生会有更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你再说一遍。”许晏宁努力想做完他这句话的翻译,听他又慢速说了一遍之后,蹙眉碎碎念,“Chérie,亲爱的……La  vie……生命?生活?人生?a  plus  de…que…比起什么有更多的?imagination……想象力……Chérie,La  vie  a  plus  d’imagination  que  nous……人生会有更多超出想象的事发生?”她开心地朝他扬了扬下巴,“是吗?是这个意思吗?”
    韩蓬笑着点了点头,做什么都那么较真,可爱得要死。
    许晏宁想了想,用句子中涉及到的法语中副词的比较级磕磕绊绊地造了个句子,“J’ai  pris  plus  de  sushi  que  toi.”  (我吃的寿司比你更多。)
    “我这么说对吗?”许晏宁拽着他的手,鹿眼灼灼地看着他,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我吃的寿司比你更多,这么说对吗?”
    “对,plus  de后面加名词,用来说更多的。”韩蓬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厉害?”
    “11月考试之前,我搞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你吗?”
    “Pas  de  problème.?”(没问题)
    “écoutez-moi  merci……”(听我说谢谢你  ……)
    又来,她又开始唱了。韩蓬无奈地瘫靠在椅背上,把她一把搂到自己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叉了一块芒果塞进她嘴里,堵住。
    许晏宁坐在他身上忍俊不禁,这首歌就像是一个开关,可以瞬间让他心烦。
    韩蓬扶着她后颈的手稍稍用了些力,让她的双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还没亲上呢,女佣进来说围棋老师已经快到棋室了。
    他不为所动地揉了揉许晏宁的腰,眼里释放出情欲的信号。
    “Babe,今晚我想和你做一些深入的法语交流。”
    许晏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韩老师,你再这样我就告你性骚扰。”
    他不满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吗?我这几天都没睡好,我就想抱着你睡也不行。”
    “谁信你?你早上还把脏东西弄我嘴里了。”
    韩蓬勾唇笑了笑,“那今天晚上把你的弄我嘴里,好吗?让我喝饱。”
    真的是骚话连篇。许晏宁脸红耳热地推了他一下,“凭什么奖励你?”
    他满眼笑意地凝视她,左手慢慢从裙摆下沿探入她的两腿之间,拇指的指腹隔着内裤揉捻她的粉蒂。
    “Emm……”许晏宁感受到那种让人难耐的酥痒,想要起身从他身上逃离,被他的右手用力环腰按住。
    一阵揉捻过后,他的食指勾起少女的内裤边沿,屈指在少女的花缝上下扫了扫,拇指的指腹揉了揉湿泞的花心入口,扬起了嘴角。“Babe,I  want  it  now,can  I  get  in?”
    许晏宁羞耻地把脸埋在他的肩上,“你疯了吗?”
    听到开门的声音,许晏宁迅速从他身上闪离,一脸潮红地面向书架,背对着门口。
    “少爷,晏宁小姐,围棋老师已经到了。”
    韩蓬慢慢捻了捻手指上的湿滑,面带微笑地对舒怀点了点头。
    舒怀表情意外地顿了顿,他今天这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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