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郁府老太太院中,领月得了信,附在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果然老人家回想半晌,脸上欢喜起来,拍拍桌子无不自夸的,“我就说那女孩子不错,这种人家还能很是矜持的考虑几日,已是很难得,既是平哥儿想要,那就给到大奶奶那边去罢,再添上……”
    说到一半,老太太话头又转向坐在自己右侧下头,来请安的二房孙子,他正喝着茶,一副闲散样子,她皱眉,“怎你就不往这上面动心思呢?男人家太自谨也难免伤身,我看不如这样……”
    “祖母,”郁衡崇放下手中薄胎茶盏,“大哥亲家中近来有些事,再加上不久前那些动静,祖父还生气着,您这么大张旗鼓的预备,会让他多受训斥。”
    老太太想着那老头近来的臭硬脾气,冷哼一声,半晌还是又把领月叫进来,“先只预备东西,等后两日人进来了再分说出去,别真又坏了事。”
    郁衡崇起身告退,说自己要回去换身衣裳。
    他走后,老太太不免叹气,指着那盏茶,“这孩子进来是越怪异些,来我这里朝服也不换,怪吓人的也就算了,素来养了习惯只捧着茶盏子做虚头,外头的东西一口也不肯喝,难不成是要防着我吗?”
    领月语气顿顿,忙给老太太抚胸口,“哪能呢,二少爷近来更成器了才是。”
    “他方才说老大家的亲家有事,你听到什么动静吗?”
    领月让人把茶水收了,扶着老太太朝院里走,凝神想了片刻,“今一大早大少奶奶那边确差人来要了牌子套车回去,什么动静还真不知道,大约也不是什么大事。”
    结果当日秦氏哭哭啼啼的从娘家回来,一进府门就冲着大爷书房去了,进去后一下子跪下冲公公磕头,“父亲,求你帮帮我娘家吧……”
    大爷此时已经得了信,正闭门想着,见媳妇进来只知道哭,半晌让人把她扶起来,恨铁不成钢的摇头,“此等蠢货……”
    因着近日朝廷征兵之事大闹,朝中素有清誉的臣子各种上书陈表,肯请改令,秦氏父亲原本是清流中素来最能劝谏的一个,因此次一直没动静,被人在候朝时指着鼻子嘲讽说是“二道桥卖货的”。
    意思是他对外人是一个清官态度,对自己家里利益的又是充耳不闻装聋,实在是双标的可以。
    秦氏父亲气性素来大,当下当着圣上的面怒陈一篇《哭民诉》,说郁府残害民生,被圣上责问说动辄煽动是非,品行实在不堪。
    这一遭下来秦氏父亲被贬了两阶,回家后卧床不起,可还喊着这是光耀门楣的事,贬的好!
    圣上听闻更怒,正欲再贬,被郁衡崇在御书房回禀朝务时好歹劝住了。
    大爷在书房想不明白这人此次为何如此好心,只得作罢,让郁衡平来把儿媳带回去,说此番应该无事。
    谁知这秦氏父亲愈发来劲,没几日挣扎着去上朝,还欲再谏,结果正巧刑部前一日突然得了新的线索,兴冲冲的把骤然松口供诉的罗念元带了上来。
    罗念元在御前禀明了公府相关涉及罪证,还连带着连秦氏父亲为了些文物玩意儿,帮那商户入籍皇商,谋害良民,残害媳妇的事一并说了出来,朝中立刻有人附和,说曾见这商户大婚时秦氏去过。
    圣上大怒,斥之不若孽畜,满朝哗然。
    秦氏父亲羞愧至极,竟在朝上触柱自戕。
    罗念元前一日知道了自己妹妹似被这家人逼迫,怒到极致才一口气揭了个干净,他神情沉阴,圣上恕其说是这两日查明就可自行归家。
    这郁府大房中正忙着明日纳妾入门,院子里丫头婆子忙着搬收东西,大奶奶带着婆子们看名册,就听着院子外自己儿媳的声音骤闯进来,泣不成声的哀诉,“婆母!”
    我有话说:
    男主写兵法呢,
    做真的要等到这两章进门后,这书真的写权臣教老婆日常,打情敌日常以及床上日常,没啥大风浪。
    放了三章诶,这两章是五百猪的加更,我实在是不敢夸口说一百猪加一次,那样你们会用你们的大珠珠狠狠填满我的小评论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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