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咖啡店的橱窗里,桌上只有对面男人跟前放着一杯热美式。另一旁的女人,神情淡漠,不耐烦地看向窗外。
    犹豫再三,郑坤慢吞吞开口,“我想跟你道个歉。当年我自作聪明,全盘忽视你的不耐烦,厚着脸皮硬往上凑。”
    舒笛瞥眼凝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总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其实......”
    “你没资格提我妈。”舒笛打断他,冷声道。
    郑坤语气激动,“我爸已经受到法律的制裁了,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这还不够吗?”
    这张阴暗丑陋的嘴脸,舒笛厌恶至极。她拎包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又折回来,看着眼前模样粗糙,内心狭隘的男人,声音平淡,“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家的事我听说了。趁早打住你的妄想,方琳和郭杰鑫不可能帮你。”
    说完郑坤满脸诧异,惊恐地瞪大眼睛,“你怎么能......”
    “谁敢帮你我就弄谁,你他妈活该!”舒笛厉声打断,说完快速离开。
    开车回家路上,舒笛经过菜场超市高峰期的大堵车,烦躁得戴上耳机,从包里掏出一块黑巧拆开塞嘴里。
    不多时,有人敲几声车窗,声音不大,阵阵有力。舒笛打开车窗,看着眼前小女孩儿,摘下耳机。
    女孩五六岁的孩子,小脸脏兮兮的,口罩挂在下巴上,嘴唇干涸。破旧的羽绒服羽毛露出来几片,脖子上挂着一个瓷缸水瓶,起毛边的黑绳上面足足有四个打结。
    她手捧鲜花往前递,“哥......”女孩立马改口,黑色眼眸亮晶晶,笑脸相迎,“姐姐好,姐姐买支花吧!”
    舒笛轻声摇摇头,“不好意思小朋友。”随后关上窗子。
    *
    半个小时后,程之衔行色匆匆赶来。
    桌上一份颜色通红的牛蛙煲,没有土豆。两碗香黏米饭正冒着烟,红色橙汁推到桌子里面,舒笛正拆手里这排ad钙奶。
    “你电话里着急忙慌,就叫我来吃饭?”程之衔扬眉,打量对面的人。
    舒笛这会儿看上去心情不错,身上没有往日的沉重阴霾。头顶美食灯下,有种入秋季节特有的暖柿子氛围。
    她嘴角的笑意尚在,戳开两瓶奶递给他。
    “上次吃牛蛙,还记得吗?”
    “你说呢?”程之衔死也忘不掉。他好像有受虐体质,后来忍着恶心,在两座城内吃过无数次这家牛蛙煲。
    舒笛思考片刻,慢慢道,“就是,我今天遇到了以前的人,然后想到我之前的精神状态。”
    “怎么了?”程之衔放下嘴上吸的ad钙奶。
    她语气坚定,眼神专注直视他,“我想往前走了。可能很难,但我很想摆脱。”
    “嗯——”舒笛组织语言,“我想,像两年前实习那阵子一样,内心充盈地活着。”
    “再说一遍。”程之衔掏出手机,打开录音。
    舒笛接过手机,目光闪烁,按下屏幕上的录音键,“我想好好生活,我想往前走,我会遇到很多新的问题需要解决。程之衔你要陪我!”
    程之衔轻轻挑眉一笑,悠扬开口,“嗯,我陪你。”
    没想过别的,舒笛在咖啡厅里的话很坦诚。
    怨恨和悲愤早已烧穿她的神经。
    这口气太猛,舒笛泄不掉,也不想泄掉。郑坤让她湿透,他的伞也得碎,房顶也得塌。
    程之衔会来拉她上岸,所以她在地狱里可以跳舞,但郑坤在地狱里就只能等死。
    不甘心的想法依旧,伤害过舒笛的人现在过得不好,她就一定会好。
    吃完饭后,程之衔牵着舒笛下楼逛商场消食。过两天是中秋节,商场里面各大活动办得热闹又隆重。
    花样层出的限定节日,对于电商行业来说,意味着数据和价值。市场就这么点儿大,蛋糕有限。
    他们都忙惯了,什么九九开学季、中秋节、双十一,都是厮杀争夺的战场。
    程之衔牵着舒笛,说她的衣服黑色居多,想添几件暖色调的,毛茸茸的看着心情好,会把情绪往正面方向引导。
    “你不也是?”舒笛睨他一眼,这人又阴阳怪气!
    “那你给老公也挑几件,咱买情侣装。”
    这会儿精气神儿充足,舒笛拉着他试这个试那个。
    最近降温快,商场暖风开得太足,她一件件厚衣服往程之衔身上堆着换,给他热得神情恍惚,着实招架不住。
    二十分钟后,局面变成舒笛进进出出试衣服,程之衔站在外面等。
    名奢店里专柜小姐笑得合不拢嘴,在收银台前窃窃私语,谈论那个抱着女朋友外套的男人,浓眉深目高鼻梁。乍一眼看过去,整个人英气疏离。
    男人油头后梳,嘴里侧边叼着一根女朋友一分钟前喂他的棒棒糖。口罩在下巴上随意搭着。
    脖子下边的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吊着,他解开一粒白衬衫扣子解开,两只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紧实的浅古铜色肌肤。
    左臂上挂着两件外套,一黑一白,女朋友的小香风外套和他的西服。
    修长漂亮的大掌侧握着喝剩一半的红色果汁,手背的掌骨纹路撑开后,青筋明显。
    镜子旁的强光下,男人有种被滚烫的阳光亲吻也压不住的冷冽气息。
    女朋友隔几分钟出来一次,问他意见。男人不厌其烦,时而浅笑,时而认真说两句,时而一脸坏笑跟她拿乔。
    胳膊上堆的外套衣服多了,他无奈地从左手换到右手拿。
    一时间,左臂上的纹身十分打眼。杂乱的黑红色字母线条,冲击力极强,给男人的气质添上几层野性和不羁。
    察觉到什么,他扭头看向收银台,扫视一眼,从西服外套里掏出手机,低头打字。
    一分钟后,男人把衣服和玻璃杯全放在顾客休息区空荡荡的单人小沙发上,从西服里拿出什么。
    同身后站着的服务员说两句话,下巴点他眼前满满当当的购物车,接着抬步走过来。
    “你好,买单。”男人从蓝色钱包里掏出两张卡递过来,一张银行卡,一张顶级会员的至臻黑卡。
    女人出来时,男人从手机里抬头。他牵住女人细小白嫩的手,柔声道,“过来看看首饰。”
    女朋友摇摇头,杏眼迷离着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散,“不看了。”
    “那去超市买月饼。”
    “我们回......”女人意识到什么,凑到男人耳边眼眸垂笑咬耳朵。
    男人喉结干动两下,讪着眼皮,扬起的嘴唇从远处看,好像在说“行啊!”
    他让女朋友伸开胳膊,套上外套,再把她的一头海藻黑卷拨出来,别在两边耳后,调整她脸上挂着的口罩带子。
    男人左手拿玻璃瓶,右手搂着女朋友腰枝,两人一同离开。
    卧室布满私人液体混合的气息,浅黄色暖灯下,男人光着半截身子,伸手抚摸上头枕着的女人脑袋,细心拨开她散落的头发,横散在胸腹上。
    舒笛一身浅绿色真丝吊带睡裙,双腿弯曲呈90度,横躺在程之衔温热的皮肤上。
    她左手往上够,去牵程之衔的手。两只肤色分明的手,一竖一横,在身上绕成一个弯曲的直角线条。
    想到什么,舒笛柔声开口,“你今天吃的那根棒棒糖,你猜哪里来的?”
    “便利店买水送的?”程之衔垂着眼皮。
    惹来舒笛一句,“去你的!”
    “哪儿来的?”
    舒笛在硬邦邦的腹肌上摇摇头。
    那根糖点燃了她想积极应对生活的心思。当然要给程之衔。
    舒笛只把话说一半,“你吃了那根糖就得对我负责。”
    “什么东西?”
    “什么糖这么珍贵?”程之衔难以置信的语气跟她打笑,“丘比特老人家从他兜里给你发的?”
    舒笛转过身体爬他身上,双手蹂躏他的两颊,挤成一团。
    程之衔虚着眼皮斜眼看她。舒笛笑笑,亲他一口,“反正就是特别珍贵。”
    说完她拉开被子躺下,“睡觉睡觉!”
    “说不说?”程之衔侧过身子挠她痒痒。
    舒笛才不。他闹一会儿也消停下来,戴上眼罩搂着身侧的她睡觉。
    还是傍晚堵车那会儿。
    在舒笛关上车窗的几秒后,再次被人敲响。和之前一个力度,节奏急了点,同一个人。
    再次打开车窗,她看着眼前小女孩。
    这次女孩放下鲜花,单手背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舒笛。
    “姐姐,你是今天拒绝我的第99个人,这根棒棒糖送给你,哥哥说被拒绝是和呼吸一样正常的事情,要我记得好事多磨。”
    棒棒糖包装纸扯到舒笛部分记忆,小女孩递给她的糖,和两年前古镇打耳洞时老师傅送的一模一样。
    “怎么不自己吃?”
    小女孩说,“你好像不太开心。”
    是吗?舒笛迟缓地接过,“谢谢你,小朋友。”
    小女孩摆摆手,始终笑颜如花,乳牙还没长全,“希望下次见到姐姐,拒绝我的人已经有一万个了。”
    “为什么希望拒绝你的人多?”
    小女孩说,“因为这样,买花的人也会变多。”
    舒笛于心不忍,告诉小女孩她对鲜花过敏。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给她。
    小女孩果断拒绝,“姐姐我不能要。”
    舒笛让她拿着,去买糖,“下次见到姐姐,或者见到像姐姐一样不开心的人,也给他们一根,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好,那我都给姐姐留着。”
    马路很快疏散,舒笛看着窗外的菜场,朴实无华的能量源地,嘈杂声里全是不加修饰的真实情绪。
    车停到边上,舒笛在这条街棚入口处的超市里,拿着一排ad钙奶出来。
    站在街边,她望着眼前这条食物的博物馆。在热闹拥挤的市井园区,感受到强烈的生之乐趣。平凡,热忱,鲜活。
    舒笛想到程之衔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大胆往前走,触底会反弹。”
    挂断电话,她反方向掉头,驱车驶入天桥大道。
    *
    中秋节前一天,舒笛和程之衔大吵一架。原因很简单,他不吃饺子,舒笛也不愿意回老家跟他看外婆。
    后者可以理解。前者不仅自己不吃,还不让舒笛吃。
    两件事情两人各持一方,闹了整整三天,最后又别扭地自动重归于好,不约而同地盖过此事不提。
    舒笛最近憋得不行,和班佳琪做完spa,晚上去她家吃饺子。班阿姨包的鱼肉馅,特别好吃。
    回去时班阿姨要给舒笛打包,说让男朋友也尝尝。盛情难却,舒笛只好拿着饭盒走。
    接她时程之衔一身烟酒气,依旧瞬间闻到饺子味道,脸色由喜转为不悦,搂着舒笛腰枝的胳膊也松开。
    她让司机停车,连盒丢掉饺子,上车后自觉打开车窗通风。
    回到家,舒笛给人弄洗澡水,程之衔跑隔壁洗,让她别跟。
    她老老实实滚浴室洗澡去饺子味儿。从帘子缝里窥探,程之衔面无表情,也是刚洗完澡,赤着上身,正靠在床上看书。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走路有点晃荡。
    扯着嗓子吭吭两声,舒笛瞥一眼过去,床上的人没反应,正拉着眼皮,深思的表情翻一页书,丝毫没有要给她吹头发的意思。
    吹风机拿到梳妆台上,舒笛拿掉头上的干发帽。侧过头,拍几泵护发精油吸收发中和发尾,打开吹风机对着程之衔的方向,凹槽往上开最大风。
    轰轰轰一阵响。
    头发上的小水滴,顺着吹筒里巨大的气流,有一小半甩到程之衔那边。从镜子上看,他的脸上和书的封皮上落下不少小水珠。
    程之衔眼皮不眨半下,倚在床头,一副专心致志苦读眼前圣贤书的模样,脸上没有半点不耐。
    接着舒笛直接拔掉吹风机插头,轰轰声停止,她拿着桌上瓶瓶罐罐护肤。涂两层精华,插上吹风机插头,轰轰声再次席卷卧室。
    几分钟后,她再次拔掉插头,挑两罐护肤品往脸上拍,插上吹风机插头,耳畔又是一阵轰轰声......
    重复三次,舒笛这头拉回来没多久的直发刚好吹干,自然垂在后背。
    眼尾侧光扫床上的男人一眼,男人哪儿还有心思看书。
    程之衔横眉怒目盯着她,眼里寒戾,压迫感十足,声音有点酒后的哑和沉,“你想把家炸了?”
    “你自己炸,我可不想给你陪葬!”舒笛往手里挤一泵精华,说完五指点弄,往头皮导入液体,插入指腹按摩头皮。
    护肤品的香味朝程之衔脸上喷发。他阴翳着脸,看舒笛满脸享受,正拿大号气垫梳继续对着头皮按摩。
    书扔床头柜上,程之衔抬指按揉太阳穴,“舒笛,你有没有良心?”
    舒笛回头,语气平平,“我在外面两年没吃过橙子。”
    怒意下去大半,程之衔眼里只剩麻木,“我两年没喝过牛奶。”
    “账不是这么算的。”舒笛放下梳子折身。
    程之衔坐过来,表情带点不悦和妥协,“你想怎么算?”
    没等舒笛开口,他二话不说把人揪上床,箍在身上,压上去,双手摆在她两边肩头。
    滚烫的皮肤贴上来,倏然间,压得舒笛脾气散得横七竖八,跟着一扫而空。
    “你知不知道我......”
    看舒笛这张无辜的素脸,程之衔挫败地倒在旁边。
    他皱着眉,闭着眼,未爆发的愤怒全部变成眼前胸口上下起伏的呼吸。
    “睡吧,以后别在我跟前拿饺子。”
    这话舒笛听着心里也难受,侧过身给程之衔按太阳穴,音线很柔跟他商量,“下次喝酒别这么凶,好不好?”
    “知道了。”程之衔拿开她的手,整理眼罩方向,“睡吧。”
    舒笛凑过去,朝他嘟嘴,“亲一下。”
    唇碰唇,她的润唇膏也给渡到对面。程之衔神情傲慢地抿几下唇。
    “满意了?非把我气死?”
    “睡吧睡吧。”说完舒笛侧躺,一只胳膊环着他的腰腹。
    软乎乎的身子往怀里一钻,程之衔缓下脾气,揉她脑袋,跟着戴上眼罩睡觉。
    彼此停泊的码头一个睡觉戴着眼罩,一个睡醒从不离开。舒笛偶尔半夜想上个洗手间,也会专门给程之衔叫醒。
    这晚她睡得老实,程之衔做了一个相当冗长的梦。
    梦到昨晚舒笛洗完澡出来气他时,他一个不开心,起身从衣物篮里抽出领带和皮带,又从衣柜下面他的内裤收纳抽屉旁边,翻出来一个盒子,拿着东西拽舒笛上床。
    头晕目眩,舒笛被他两条腿身下钉住,死死禁锢在床上。
    刺啦一声,程之衔把她从中间撕开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右手将整片布料往旁边抽,舒笛身子跟着往右掀起,凌空时两颗大奶跟着晃动。
    力量一瞬而过,她瞬间光溜溜,浑身只剩一件内裤的身体重新着床。程之衔揪着布料随手扔地上。
    舒笛拳打脚踢,胡乱弄他,嘴里喊着让他滚。
    程之衔无动于衷,拽住她两只作乱的小细胳膊,领带对着双手手腕缠绕两圈,打成一个紧实的死结。
    舒笛暗想不好,大声骂他,“程之衔,你他妈敢?”
    “你看我敢不敢?”
    揪着女人到床头,程之衔粗暴地撕开黑色包装纸盒。里面还有一层布袋,他解开松紧抽绳,打开口袋一股脑倒出来所有东西。
    黑色三根宽的绑带绳堆在床上,绳子里还有好几个金色金属铁环。盒子是黑色的,没有图案,舒笛隐约预料到什么。
    “你放开我!”
    程之衔眸子轻瞥,拉着绳子解开魔术贴,“你再多句嘴,我他妈把你嘴也堵上。”
    欻欻四声响,舒笛这回看明白了。这是一套抬腿绷带,SM玩的自缚分腿器,手铐脚铐都在绑带上固定着。
    程之衔动作很快,抬手将她脖子抬起,绑带环绕脖子,跟连帽卫衣绳子一样,平均长度往下拽,两个魔法贴死死粘住舒笛双手。
    黑色绑带很长,程之衔一路往下拽,捞过舒笛一只脚踝绑住,束缚感并没有很强。舒笛松一口气。
    下一秒,程之衔猛得一抽绑带绳,调解带子长度,舒笛两条腿从躺着立马抬到空中挂着,绳子抽得越长,收缩得越短,她被迫抬腿挂得越高。
    舒笛羞耻得眼眶湿润,“程之衔,你喝醉了,你醒了会后悔。”
    程之衔置之不理,继续抬她另一只腿。
    酒精上头,行动路线只受感性思维主导。他这副直白粗暴的样子,舒笛胸口闷着疼。
    事实是程之衔平日里一直压抑自己。他的真实想法就是如此。如今的他,极端,病态,扭曲。这才是他最本我的样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舒笛。
    也被他吓得抖着嗓子,正声开口,“你喝醉了,你平时不是这样。”
    “程之衔。”
    舒笛换种口气,娇嗔道,“程叔叔——”
    男人怒气冲天,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你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凶我。你会宠我一辈子。”她的声音抖瑟,失落,带着哭腔。
    “怎么宠你?”程之衔停下动作,红着眼睛觑她,“把我睡了,你起来就跑美国那种?”
    舒笛哼咛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程之衔绑上另一只腿,缩短绑带。
    身下的女人花穴大开,对着天花板。内裤中间那块不争气地流了一条湿缝。
    程之衔扯住胯部那块布料,抬手撕烂扔到地上。舒笛瞬时身下一凉。
    暴徒份子,她被这人开发太多。
    舒笛皱着眉,气得身体抖动,“程之衔,我会恨你的!”
    伸手对着舒笛花穴往上摩擦,她跟着闭紧双腿。程之衔挂着几根银丝的指腹肘到她眼前,嗤笑道,“恨我还流这么多水?”
    舒笛头瞥一边,闭眼不看。
    没管她的视而不见,程之衔眉眼难得展开,“一脸清高样儿,你下头这张嘴就听话多了。”
    折身下倾,他到床头柜里抓出来一把套,直接扔床上。程之衔扯开内裤,拆开一个波浪形的戴上。
    “你今天敢这么对我,你就死定了。”舒笛用力睁眼,眸子里蓄满泪水盯着他。
    程之衔扒开她的双腿,朝着那道细小的穴口狠狠一捅,直插到底。
    “啊——”,舒笛吃痛地叫出来。
    眼睛闭紧,身体蜷缩,眼泪落到两侧鬓边。程之衔再次抽出,只留鸡蛋大的龟头在里面。接着全根插入,加强体内快感。
    “嗯——”
    肉棒冲破狭窄的子宫口,直直插到里面,舒笛握紧双拳,咬着嘴唇,耐不住小腹失控地抖。
    程之衔揪住一个靠枕,放她头下。压着她立在高处的两条白腿,身下狠狠挺动。
    卧室只有囊袋的拍打,一声更比一声大。两人都不说话,只有脾气和力量上的相互较争。
    手脚行动全失,舒笛死死咬着禁锢她双手的领带两结。
    程之衔那玩意儿大得要死,她还不够湿,这人就毫无保留地全钉进来。每一击都往子宫里冲,疼得舒笛直哆嗦。
    看着这张心里无他的脸就来气,程之衔故意骂她,“骚货!骚屄咬我鸡巴这么紧,真他妈想给你捅死!”
    他盯着舒笛肋骨上的纹身,一手揉胸,一手压腿,只顾自己肏得爽。单向的欲望排解和心理快感,全程一点都没取悦舒笛。
    身下两片阴唇红肉外翻,带出穴里滚滚津液。床上尤物,糜烂又璀璨。
    怎么爽怎么插,程之衔次次往她子宫里顶,紧道里他撞得十分痛快。
    时针从11跳到12,他一声低喘,臀肌紧缩,肉棒在穴里抽插速度变慢,几分钟后他抽出来,摘掉套子,对着舒笛两团胸房精关大开,一道道腥味十足的精液射过去。
    接着程之衔下床,拉着舒笛调整方向,脑袋贴着床边,头发散在下面。
    舒笛睁眼,眼上5公分处是他再次充血变大的鸡巴,两边满是褶皱的囊袋也跟着发怒。
    程之衔单手掐她下颚两边,“张嘴!”
    舒笛不动,他手指加大力度,弄得她生疼,骨头快被掐断。
    身上跟着收紧,程之衔放开她,改手弯腰掐她湿漉漉的阴蒂。抠动两下,再用指腹轻搓。
    “啊”地一声,程之衔那根肉棒立马捅进嘴里,直插到她喉咙。
    眼白全渲出来,胃液跟着翻滚,窒息感泼如雨下,舒笛像条架在铁板上正被生煎的活死鱼,想吐又吐不出来,只剩眼泪汩汩而沉。
    “靠!”
    程之衔冲破阻碍插到底,舒笛喉咙眼儿太细了。
    方才她咬出一道血条的红肿唇瓣,被撑成大圆形状,承受他的粗大。
    灭顶的重量和窒息感朝着舒笛当头一棒,晚上吃的饺子迅速回冲喉咙,她想呕吐。
    胸口剧烈上抬,舒笛口鼻大张寻找氧气源。小巧的直鼻在程之衔的两颗睾丸下面压着,吸进去的全是他身下的味道,双腿不由自主在空中乱晃。
    程之衔抽出来大半截,舒笛立刻大口呼吸。待她略有缓解,程之衔又挺着大鸡巴插进去。
    这次没那么狠,他只捅过来一半,抬手放在她倒着的脖子上,一下一下挺动。
    舌头也被他的鸡巴压制,牙关忘记咬棒。程之衔目光猩红,快速抽插。
    生理反应面前,舒笛只剩最基本的求生欲望。她默默受着,找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呼吸,大张嘴巴,等待时间流逝。
    感受到身下女人态度的松软,浑身还一抖一抖呻吟,就这么被死死压在他的五指山下。程之衔抽出来整根,把她扶靠在床头,抬手放在后背顺气。
    没管下面存在感十足的物件,他另一只手给舒笛松绑,解开手脚上的四个魔术贴,把人捞进怀里。
    不顾男人的亲热,舒笛攥劲儿大口呼吸,缓解嘴里酸疼,程之衔神情散漫,沉首轻轻舔舐她的眉眼,鼻尖,下巴,最后是嘴唇。
    结果只收到一口她湍急的呼吸。
    奄奄一息听得他心情很好,悠悠启口,“这才叫玩儿坏的破布娃娃。”
    舒笛蹭地往回撤身,撇过头不理他。
    瞧这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程之衔气得笑出声来,接着捞过他的硬皮皮带,往手心甩两下,沉甸甸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暴力。
    啪啪两声,舒笛身体跟着颠簸,侧躺缩成一团,闭上泪眼婆娑的眼睛。
    “你弄死我吧。”
    皮带唰啦一声落地,程之衔吓得下颚微动,声音带着惊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舒笛头也不抬,双唇轻动,“你现在要么弄死我,要么过后等着给我收尸。”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给你的权利定规则?”他双唇带着抖,神情特别激动。
    舒笛眼前笼罩着白蒙蒙的绝望层波,里面不剩任何人。
    “舒笛,你敢死我就敢把你家祖坟挖了。”
    疲惫地微睁开眼,她用力看着眼前同样沉痛残破的男人。
    “程之衔,我该怎么爱你?”
    塑料嘶啦一声,程之衔快速套上,翻过舒笛身体,弯臂捞住她的蜜桃臀上抬,粗鄙的鸡巴对着洞口就是猛插。
    “就这么爱我。寸步不离贴着我。”
    两人内外衣物散得遍地都是,程之衔拉着她一顿猛干,使劲儿扇她圆滚滚的两瓣屁股。
    动作凶猛,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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