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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从何时起  ,姬玄雨开始反复无常地梦到一个场景……
    “做个交易如何?”
    那仿佛恶魔的低语,白衣男人莞尔而笑,修长的双手戴着白色手套,一颗一颗地向弹匣内压着子弹。最后装入袖珍的洛洛克  43  手枪,宛如绅士般呈递在那少女面前。
    “只要你用这把枪替他们了结痛苦,我保证会给予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绝不会受到任何侮辱。”
    少女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身穿囚衣、彼此之间腿脚互相捆绑的九名少年,空洞却凄美的眼眸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做出你的选择吧,孩子。”
    她看到那九名少年之中的他,目光之中没有任何畏惧,只有平静的温柔与宠溺。
    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少女再次睁眸时已充满了决绝,她平静地接过了那把陪伴她多年的洛洛克  43。
    谁能想到这把用于自卫的礼物,现在却要对准她的亲人。
    少女微微一笑,看不出任何情感。
    一枪,两枪,三抢,四枪,五枪,六枪,七枪。
    她从容不迫的点射着,伴随着枪声的是一具具尸体倒下,每一发子弹都精准无误地射中脑门。但当场上只剩最后两人时,少女的眼眸终于流露出些许挣扎。
    沉默,沉寂,白衣男人看着她如军人般冷血无情的射杀面无表情。此时他的耳中只有秋风呼啸,天空阴沉而紧密的乌云不断酝酿,预示着将会是一场大雨。
    “滴答!”
    一滴雨先行落下,突兀的凉意让她拿枪的手微微一颤。
    “对不起!”
    少女不再犹豫,闭着眼睛朝前开出一枪后,她突然发出哭吼,便是对着地面再次开出一枪,迅速将枪口顶住了自己的颈动脉。
    “轰隆——”
    雷声掩盖了一切声音,暴雨如溃堤之势骤然倾泻而下。而那九人中唯一存活的他似有所感,只是回首时雨幕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但唯有那白衣男人的身影清晰可见。
    他神色淡然,就这么拖着与他相系的八具尸体,一步一缓地行走在这漆黑的雨夜里。
    梦境戛然而止却并未结束,无尽黑暗中,似有人在姬玄雨的耳边淡淡的谑语:
    “人类的卑劣是刻印在灵魂里的,但谁能否认,神就没有这种劣根,你说是吧?”
    “姬。少。皞。”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姬玄雨的身体里仿佛诞生了一个恶魔,时不时能听到它冷谑着为他独白,却不会感到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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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姬玄雨悠悠醒来,随之呼出一口浊气。作为昨夜通宵的代价,如今一觉醒来,脑袋一片沉闷难受。
    视线下移,便对上一双美丽动人的黄昏色眼眸。而这双眼眸的主人正趴在他的腿上温柔地凝视着自己。姬玄雨不由感到心田一暖,伸手抚向伊凛蝶的光滑如玉的小脸蛋。
    “我睡了多久?”
    “已经放学半个多小时了。”伊凛蝶回答道。
    “半小时……”
    姬玄雨下意识点点头,并瞄了一眼手表,随之将目光转向跪在脚边的伊凛蝶,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你在这跪了两个小时?”
    “没有啊,可能也就  100  多分钟的样子。”伊凛蝶不在意般微笑着说道。
    “………”
    姬玄雨看出了伊凛蝶在这方面有什么的经历,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可他还是想说些什么。
    “要不你来我家吃个饭吧?”姬玄雨提意道。
    “好呀。”伊凛蝶迅速回应,随之又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微笑。
    “说不定我还会住上几天喏~”
    “啊这,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
    老老实实收拾完书包和衣物后,姬玄雨搭上了最后一趟校车。至于伊凛蝶,说是要先带姐姐回家向请安。
    而且人家的管家已经开着  KoniSaig  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姬玄雨的家离学校并不远,不拥堵的情况下几分钟的车程就能到。一下车,他习惯性地又确认了一眼时间,摸出手机打开  TeleGram,一边给君无名发信息,一边向小区走去。
    姬玄雨:在学校?
    君无名:是的。
    姬玄雨:还没忙完?
    君无名:嗯,还有一些关于小春假的事情需要提前处理。可能会很晚,但不过错过晚饭,所以。
    姬玄雨:行,那我等会把需要的菜单发给你。
    君无名:没问题。
    又不用自己买菜咯——当然,这句他并没有打出来,人懒这种事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显摆。
    通讯结束,收起手机,姬玄雨一仍旧贯的先去小区附近的贩卖机买罐芬达。这时他注意到一个白发白衣加白丝的小女孩在贩卖机前一蹦一跳,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阵奶凶奶凶的声音:
    “敲你妈,我刷脸刷不到,长得矮就不配买饮料了?谁特喵设计的,老子不咬死他!”
    小女孩突然爆出的粗口让姬玄雨感到又惊讶又好笑,杵了一会,他快步走到了她身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将她拦腋抱起。
    “滴!扫脸支付成功。”
    姬玄雨拿出了取物口中的  AD  钙,交到一脸黑线小女孩手中,然后一如既往地点了罐芬达,潇洒走人的同时还就下一句:
    “不用谢我,我叫红领巾。”
    前脚刚走,后脚又遇到了穿着练功服的老婆婆,是同楼层的邻居。
    “是玄雨啊?”
    姬玄雨极其自然地换上一副“阳光”的笑容:“对啊,刚放春假了。”
    “快高考了吧?好好加油!玄雨多优秀,咱们楼谁不知道,以后肯定可以考上九龙古都学院!”老婆婆夸奖道。
    九龙古都学院?呵呵……
    “来,我扶您过去!”想到一直以来老婆婆给予的帮助,姬玄雨也只是讪讪一笑,选择避而不答,乖巧有耐心地带着老婆婆到了楼梯。
    这老婆婆热爱锻炼,几乎从不使用电梯,估计也正是因此六七十岁的老婆婆看起来像是正值中年一样年轻。不过对于姬玄雨这些小辈的孝敬,她还是非常乐意的。
    “您上楼悠着点,小心槛。”
    ……
    “我回来了。”
    当姬玄雨打开大门,一対雪臂便环上他的脖子,少女软玉温香的娇躯像只兔子般跳脱着扑入怀中,用脚缠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不老实地磨蹭着。姬玄雨玩味一笑,轻而易举的拉开胯间的拉链,掏出早已梆硬的大肉棒对准少女开裆裤间的丰润,少女便是乖巧的压下身体,用精致小穴吞下他的肉棒,被他抱着小屁屁狠狠地边走边肏,口中还淫靡地叫着他哥哥……
    “哥?”一声轻唤打破了姬玄雨臆想,眼前的画面骤然变化,只剩下怀中女孩带着疑惑的表情。愣了愣,姬玄雨随即露出兄长该有的温和微笑,反手轻抱起少女的玲珑玉体,温馨和幸福顿时充满心扉。
    那是一个美的让人惊艳失神的少女,仿佛她就是为形容“无法形容的美”而诞生的,任谁看到她,都会被她那张精致的几乎幻美的脸所惊讶和征服。
    她就像是一个画中走出的精灵,她的纯净和唯美不该属于这个世界,因为尘世的肮脏只会玷污了她。
    正是这份无论看多少次都会不禁心醉神迷的“美”,成功让姬玄雨免疫了各种级别的美色,不至于露出看呆了的丢人猪哥相。
    当然,也曾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哥哥,咋就就没继承这么优秀的基因呢……
    姬玄雨不着痕迹地拉开少女与他距离,伸手捏了捏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却依然不敢直视她清澈而纯净的眼眸。
    这和他逃避与伊凛蝶对视的不同,伊凛蝶的眸光更具有穿透性,仿佛直达内心。而姬星愿,太纯粹了,那双眼睛,仅仅是对视便会感到罪恶。
    “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往哥哥身上贴。”姬辰雨笑道。
    以往接触少女灵秀如峦般引人暇思的玲珑娇躯,他或多或少会享受自己黑暗心理所带来的那几分禁忌快感。但今时不同往日,姬玄雨可以明显感受到下体的肿胀和挤压感。
    接连经历将伊凛蝶两次口爆,以及那个疑似梦境的内测里所发生的事情后,他感觉自己潜藏的欲望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直到现今还在不断膨胀。姬玄雨毫不怀疑如果再抱下去,自己会忍耐不住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星愿不听,人家才  15  岁诶,本来就是孩子好吧!”
    “还有,你今天比以往的最晚时间迟到了三十三分种!”
    “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少女语带委屈的说道,撅起的小嘴都可以挂上闷油瓶了。却也丝毫不掩饰见到他的欣喜,声音宛若天籁,透着一丝让人怜惜的柔弱。
    姬玄雨能理解,自己不在的时候她一直孤身在家,再怎么无聊也因为失明的缘故,以及惊为天人的绝世容貌而不肯出门,导致现实生活中每天唯一的期待就是等他回家。
    虽然他承认自己对她有不好的想法,但他至少强迫着自己做一个好哥哥,以不辜负她为他所做的一切。所以这就为什么他唯独能在这个少女面前克制自己内心的黑暗冲动的原因……吗?
    才怪。
    说了这么多,话里话外究竟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像他这种内心虚伪而黑暗的人,不正是向往玷污纯洁吗?
    尤其是拥有血缘关系的存在。
    事实上每次进家门,姬玄雨都会像这样有一种冲动,像之前一样甚至魔愣到产生幻觉。
    要知道!
    正是她如此干净、如此澄澈,没有一丝杂质的样子,越是让人想要把她拉下凡尘,想让她堕落!想让她浑身每个毛孔一直到灵魂深处都沾染上他的肮脏!把她牵起来,囚禁、圈养起来,让她满脑子只有他的样子。甚至只要一叫她的名字,就会光着屁股跑过来,把肚皮露给他看,时刻都想被他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为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幻想,在这么多年的同居时间,他已运用各种手段将姬星愿的某些常识和习惯,往他设想的方向潜移默化。
    [在饭菜里掺入或是药物里混入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特效药,用此类药物让她变得更“敏感”,也更“性奋”,对他产生更高的依恋欲望;
    (即便该片段已被删除,但我还是要特别提醒,坚决抵制成瘾性精神药品或者麻醉药品。当初并不懂这种东西的危害,非常抱歉。
    顺带一提,该部分是多余的,姬星愿过去服用过促进生长的药物。现实的促生长药物本身就能催性成熟,促性也是促生长的一部分。但星愿生病体弱,导致在她在基础的效果上更加敏感。)]
    又或者是在某些特意营造的环境下,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故意说些黑暗肮脏却“冠冕堂皇”的话,埋下种子进行心理诱导……
    现在的姬星愿,不如说是他正在囚禁在这“家”中调教的一只金丝雀……
    但他,一直在犹豫。他那莫须有的、可笑的良心和兄长身份所带来的天生责任感终究还是没能让他迈出最后一步,只是不断地犹豫不决,去而复返。
    “好啦,星愿乖啦。这次是帮无名哥干了点活,所以才晚点了嘛。”
    姬玄雨像哄小孩一般对少女使出了最有效的摸头杀。她这才开始安分下来,嘴角勾着一抹让人心都快要融化的浅笑,不时眨动的眸子如水晶一般亮灿,让他又是一阵失神。
    犹豫片刻,他才决定说道:
    “星愿,等会有客人来……可能还会住上几天。”
    姬星愿闻言先是一愣,回想起他刚才所说的字眼,便是小脸一鼓,努力摆出一副很凶很凶,不过怎么看都很可爱很好欺负的样子质问道。
    “男的女的!”
    “额,是女的。”
    “嗯?盯——”姬星愿发动特攻——“幽怨的凝视”,其实是因为双眸空洞无神,所以被一直盯着多少有点瘆人。
    “好吧,是学妹,无名在学生会的副手。”
    对上妹妹幽深的眸子,姬玄雨特别没有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盯——”
    “我交代我交代,是你哥的小迷妹行了吧?”
    “盯——”
    姬星愿依然不愿意放弃,但姬玄雨确实已经没法再多说,此时沉默就是最好选择。再说下去的话,估计自己在她面前长久以来树立的兄长形象就毁了。
    “再盯也没有啦,你个兄控!”
    姬玄雨戳了戳妹妹鼓得像包子一样的脸蛋。便是显示自己身为兄长的威严,轻轻一记手刃劈在少女脑门上。
    “哼,姑且放过你——快过来趴着,我给你正骨。”
    姬星愿傲娇得就像的得以的母孔雀一般扬起脑袋,指着沙发说道。
    “来了来了。”
    姬玄雨嘿嘿一笑,脱去上衣,乖乖趴在沙发上。立刻,他感觉到姬星愿的手摸上了他的肩部上轻轻的揉捏按压,手法还挺专业的,那种柔柔的感觉让他的身子不禁一颤。
    因为经常晚就寝的时间偷偷看小说玩游戏,以及上课睡觉等各种姿势不当的缘故,导致他脊柱侧弯。
    不知道姬星愿从哪学的手法,也不知道姬星愿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反正从那以后每次放学回家都会给他按摩推拿。
    “别给我嬉皮笑脸,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又通宵了吧?”姬星愿嗔道。
    “哦吼吼吼~星愿你轻点。”
    姬星愿这一用力,又是久违的痛。但那软软呼呼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所到之处那种酥麻的快感让他慢慢的就开始舒服起来。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劲力便如气流一般渗透而下,从外到里,舒缓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前面才恢复没几天,现在又变形了。哥哥也真是的,不让人省心。”
    姬星愿按着姬玄雨侧弯变形的脊椎喃喃道,不知不觉呼吸变得有些紊乱起来,玉颜如醉酒般浮现淡淡的红潮。
    “哦。对了,星愿你知道‘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吗?”
    “因为我爱你啊!”
    “哈?!”
    “嘻嘻~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梗啦,原着中其实没有‘因为我爱你’这段,是后来电影版加上的,算是颇具代表性的文艺表白或隐晦情话。
    “事实上,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即,Why  is  a  raven  like  a  writing-desk,是维多利亚时期一种叫‘为什么  A  像  B’的猜谜游戏,这种谜语的谜底必须是双关语。
    “如这道谜语,谜底是:Because  it  can  produce  a  few  notes.  其中「note」一语双关,既可表  ‘  音符  ’,也可理解为  ‘笔记’。
    “所以,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因为乌鸦可以  produce  a  few  notes,即发出声音,写字台可以  produce  a  few  notes,即用来做笔记。
    “顺带一提,白银时代的卡罗尔在版本序言给的完整谜底是:because  it  can  produce  a  few  notes,although  they  are  very  flat,and  it  is  never  put  the  wrong  end  front……”
    一路念叨之下姬玄雨早已熟睡,但姬星愿却是轻轻咬住了薄唇。
    “又开始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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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这些都是今天刚从堰塘里打捞起来的鲫鱼,,新鲜得很。”鱼摊老板笑呵呵地招呼道。
    君无名看瞥了瞥池子里的鲫鱼,活蹦乱跳,确实是新鲜的鲫鱼。
    “多少钱一斤?”
    “我本来卖九块,看着要回去了,就便宜卖给你,七块,如何?”鱼老板比划着说道。
    君无名想了想,说道:“便宜一点。”
    “小伙子,这是最低价了。”鱼老板摇头道。
    君无名淡淡地说道:“五块!”
    “那可买不了。”鱼老板依然摇头。
    “六块一斤,不能再多了,我就称两斤,不然就算了。”君无名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鱼老板连忙喊道:“行,行,六块就六块,就当我们交给朋友吧。”
    君无名看了看池子里的鲫鱼,随便选了六条,朝鱼老板说道:“就这些,麻烦你帮我称一下。”
    鱼老板拿出渔网,熟练地把水里的鱼给打捞上来,然后放在电子称上过了一下,朝君无名说道:“总共二斤五钱,就算你二斤好了。”
    “不必了,就二斤五钱。”
    君无名瞄了电子称一眼,没什么大问题,便点了点头准备扫码付账。
    可是,就在付账的当口,君无名却发现情况不对,不禁把伸进口袋的手缓缓地拿了出来。
    君无名神色微凛,看着鱼老板把自己挑选的活鱼扔进柜台后面的盆子里,然后抓起放在一边的死鱼来滥竽充数,不禁冷淡道:“老板,你这样做太不地道吧?”
    鱼老板被君无名的声音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面色如常地说道:“兄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无名走过去抓住鱼老板的手,鱼老板的手上正好抓着一条死鱼。
    “把活鱼掉包,用死鱼充数,这样的勾当你应该不只是第一次吧?”姬玄雨冷笑道,只不过这抹笑容的弧度实在是难以察觉。
    鱼老板狡辩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活鱼换成死鱼了?我好心好意地帮你把死了的鱼拿出来,准备给你换成活鱼,你却反而诬赖我以次充好,破坏我的名声。”
    明明被自己抓了一个现行,居然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人不要脸,还真是鬼都害怕。
    君无名静静地看着鱼老板,直接一脚踢了过去,把老板藏在柜台下的盆子踹了出来。
    只见一尾尾被换下来的活生生的鲫鱼正在水盆里摆着尾巴,反观鱼老板手边那个水盆的鱼儿,却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我靠,这里面还真有猫腻啊,难怪我每次把鱼拿回去,鱼就死了,我当初还以为鱼是在途中死的呢!”
    “我还不是!以前觉得这家老板主动答应给你剖鱼,还觉得他为人不错,没想到却是想用死鱼掉包,早知道就不在他这儿买了。”
    “是啊,我以后再也不在他这里买鱼了。”
    鱼老板见自己的勾当被君无名拆穿,瞬间丢失了许多顾客,不禁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君无名的肩膀,就欲对君无名动手,但拳头还未挨着他的衣摆,整个人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别碰我。”
    “以后做生意最好老实点。”君无名拍了拍肩膀,拿起刚才选好的活鱼,扔下十二块三毛的零钱,在众人的注视下,悠悠离开了鱼摊。
    按着姬玄雨的菜单买完菜,然后回到公寓,按下电梯,却是足下一顿,瞥向某个角落。
    “伊凛蝶,你们的人是都喜欢鬼鬼祟祟地潜伏在别人身边?”
    “呐!”,被揭穿的伊凛蝶也不气恼,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毕竟是第一次来主人家呢,所以想好好看看主人的【邻居】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呢~”
    “………”君无名不语,默默等待电梯。
    “你们也还不是老样子。”伊凛蝶瞧着君无名对她的话全然不感兴趣,便是不经意般说道:
    “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叫花谱的女孩儿,好像在跟踪姬玄雨的样子。”
    说到这,伊凛蝶明显注意到君无名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得意一笑,便是继续说道:
    “说来奇怪,她被我发现了也不惊慌,反而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了一句……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好像是——长暝浃行,白夜未央。”
    ——————【间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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