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许扶清面对面地站了片刻,最后清了清嗓子, 道:抱歉, 又打扰你沐浴了, 我这次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更不是故意的。
    说完,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 谢宁弯下腰想把那掉下来的屏风给重新放回去, 指尖才刚碰到它,就被许扶清徐徐地握住了手腕,不用理它。
    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红色中衣被他穿得格外好看。
    谢宁抬头看着他,看久了也不禁有点儿心猿意马。
    再加上许扶清刚沐浴完,雪白的脸被水汽熏过, 透着一丝红晕, 面若敷粉,衣带半系,简直就像在家等待宠幸的娇夫。
    可话又说回来了,说谁娇也不能说他娇, 谁见过杀人不眨眼、无情无爱的娇夫?谢宁恢复理智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许扶清却不知她在想什么, 只想问心中所惑, 谢宁。
    谢宁对上他宛若琉璃般亮的双眼, 眼睫一颤,垂了垂眸,嗯?
    你当真认识我叔父?许扶清又扶她站起,引她越过倒下的屏风,坐到房间的椅子上,等谢宁回过神来,他们已经相对而坐了。
    距离不是近到无法适应的那种地步,却也不远。
    谢宁不敢贸然回答,保持着沉默,努力地思索着该如何把这个给圆回来。
    回答确实认识,万一许扶清问是如何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问一大串问题,岂不是要连续撒好多谎?
    而且还容易被拆穿,毕竟许正澜还在西京城。
    回答不认识的话,慢着,根本不能回答这个,在河边的时候许正澜已经说过他们认识了,她当时还没反驳,相当于默认了,现下再否认,显然是不可行的。
    忽然,冰凉贴上她的侧脸,谢宁一僵,是他的唇。
    她心里顿时惊涛骇浪到掀翻天儿了。
    也罢,不说这个了。许扶清似乎不再想逼问谢宁,密密的吻先落到她侧脸,再落到脖颈。
    力度很轻,倒是不会在没有衣裳遮挡的地方留下明显的痕迹。
    谢宁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头脑被他渡过来的松木香熏晕,心脏跳得很快,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讷讷地吐出一句:那个,我还没沐浴呢。
    少年清冽的笑声响在她的皮肤间,没事啊。
    许扶清将她抱过来,轻声地重复着,谢宁的,我都喜欢。
    这话虽明面听着没什么,但谢宁听得满脸通红,下一秒就见他干净得似乎只拿过笔墨纸砚和琴棋书画、仿佛从不杀生的手指渐渐地往下,探过层层阻碍。
    谢宁,你可不可以也说一句喜欢我?一字一句,皆是循循善诱。
    不知何时开始,他也总是想听到她说这种话了。
    薄茧的指尖温柔地搅拌着水,许扶清不说话的时候,房间很是安静,就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这种声音了。
    谢宁呼吸乱了不少,不敢相信自己身体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难以置信,这还是在她清醒状态下产生的反应,自己有那么缺男人吗?一点撩拨就受不了了,好吧,用手指......也不算只是一点撩拨了。
    一回生两回熟,谢宁都打算放弃自己的贞.操了。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得到她的回答,许扶清眼底晦暗连绵,却还是笑着,指尖又缓缓地动了,带着一股隐忍又释放的极端,但不会伤害到她,反而令她有了从未有过的难耐和舒服。
    他音色动听惑人,我允许谢宁撒谎,来,说,你喜欢我。
    这句话是贴着谢宁耳朵说的,她听了犹如百爪挠心,不知为何自动忽略前半句,无法控制地开口: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唇舌侵入。
    还是冰冰凉凉的,冷得谢宁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脑海往后昂了下,又被少年另一只手给捧回来,许扶清含吮轻咬着她,似十分爱怜一样,
    他无声地轻喘着气,在唇齿间说出来的话语含糊又暧昧,不对。
    不对?还要怎样?谢宁被勾得脑子混混沌沌的,毕竟在现代都没经历过这番,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声音也跟着身体发软了,哪里不对?
    应该说,谢宁喜欢许扶清。许扶清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她堆滞在细腰的裙摆,莫名想起今晚许正澜看她的眼神,对对方的厌恶、不悦一闪而过,却还是耐心地教着她说。
    多年的腐朽与黑暗一并而上,即将冲破他看似菩萨般悲悯怜人的面孔。
    谢宁感受着许扶清指尖上毫不掩饰的病态偏执,咬了咬唇,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意,张嘴便是一声呻.吟,再是断断续续地说:谢宁喜欢许扶清。
    尔后,少年红色中衣洇湿了一小片,颜色比周围的更深,是她的。
    谢宁不敢看,羞得想挖坑把自己塞进去,第一次主动地埋首进他的脖颈,声线不稳地唤:小,小夫子。
    许扶清似看不出她的不自在,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指尖的水色,薄唇微微浮出一抹淡笑,随后张开,一点点地舔舐干净。
    是谢宁的呢,很甜啊。
    突然,谢宁猛地抬起头,从那抹刺激的愉悦中清醒,一下子撞到他下颌,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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