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言喻正和杨秘书在一条热闹的街上闲逛,忽然在人群中闪过去一个身影,言喻莫名觉得有点眼熟。但也只是一瞬,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哪有可眼熟的人呢。
    来了一段时间了,她准备给她自己还有杨秘书买点衣服穿,他俩一共就带了几身衣服,替换着穿实在是穿够了。走了好几家都没有她想要的,她瞥了眼正在一家店门口挑挑拣拣的杨秘书,见他拿起一件花衬衫就要往身上比划。
    ?这什么审美啊,这么花的衣裳,穿身上能好看吗?
    她赶紧伸手制止道:“源生,别挑了。哪天我们去万象逛逛,再给买几件好看的衣裳,就别在这挑了。”
    杨秘书听见有人给自己买单,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衬衫,他看着这件衬衫其实还不错啊。又能衬托他的美貌和气质,又便宜。怎么老板就不让他买呢。
    他正想着就听到连续几声枪响,街上人群发出尖叫声,慌乱的人们开始四处散开。吓得他直接挽住身边人的胳膊往一旁躲,这可是他的财神爷,他有事都不能让她有事。
    街上乱哄哄的,饶是他挽住言喻的胳膊也没有挡住被人群冲散的结果。他被人群推着往前走,简单的转身都变得极为困难。他只能仰天长啸,嘴里大喊:“老板,你往车那边走!你往车那......等......你......”
    言喻被挤得不知转向,听到了杨秘书断断续续的声音,她抓住了几个关键字,车,等。明白他意思是他们在车那边回合,她就努力逆着人流往他身边挤过去。
    忽然,有个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往反方向走,大手有力又不至于让她觉得痛。那人身量很高,穿了件黑色的外套,戴着顶帽子,帽檐压低看不清楚脸。她饶是再稳的心,都不由地一慌,不清楚来人是谁,或是否带有恶意。
    但别无他法,她挣脱不过他,只能随着他走。言喻见越走越偏,她心跳地越发快,但是她还是面上不显,只是再次扭动自己被擎住的手臂,就听到那人说:“别动,跟着我走。”
    言喻愣了一下,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啊。
    到了一个安静的巷子里。
    言喻靠在墙上,还没喘匀气,往前一步抬手摘下了面前人的帽子。果然是赵笠。
    看到熟悉的脸,言喻这才放下悬着的心。至少是认识的人,问道:“你怎么在这?”
    赵笠轻笑了一声,不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言喻有些不满地皱眉,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不赞同。只见赵笠低声一笑,揶揄道:“怎么,刚刚是不是怕了,我都能听到你的心跳声,好响啊。”
    言喻微微一晒,抬眸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帽子拍到了他的怀里。
    也不能怪她紧张,她生活在一个禁枪的和平的国家。如今她在一个陌生的国家,先是听到了连续的枪声,她又没有任何能防身的东西,紧接着就是慌乱的人群和陌生的人拉着她往前走,放在谁身上都会紧张的吧。
    许是她的眼神中的谴责太过于强烈,赵笠这才收了脸上的笑,伸手揉了揉她有点乱的头发,尽量柔和了自己的语气,“别怕。”
    言喻却因为他有些唐突的动作而愣住了,微张着嘴看着他。看起来有些呆滞,与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直接给他逗乐了。赵笠的笑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狠厉,多了一些爽朗。
    赵笠拉着还在呆呆愣愣的言喻往前走,“给你的秘书打个电话,让他先回去,我带你去转转。”虽然是商量的话但是却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带着丝强硬。
    言喻笑,“好啊。”
    给杨秘书打了电话之后,赵笠带着她七拐八拐走到了一辆低调的黑车旁,言喻打量了一眼,嗯,倒是比他们的皮卡稍微好那么一些。
    赵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往兜里准备拿钥匙开门,翻了两下,发现兜里空空的,他晃了一下神。
    又在另外一个兜里翻,还是没有。他有点窘迫地看了眼中正抱臂歪在车身上看他笑话的言喻,“赵笠,这是你的车嘛,不会是偷的吧。”
    赵笠没理会她的嘲笑,凑近车窗合手往里看,钥匙在副驾驶上放着。
    赵笠:......
    他尝试拉了拉车门,还是锁着的。言喻故意挑衅他,在一旁说风凉话,“咋办啊,不行我让源生来接我们吧。”
    赵笠迎上她的目光,笑了一下,正在言喻觉得他这个笑有些奇怪时。
    就见他从后腰掏出了一把手枪,用枪托对着玻璃角一使巧劲,小臂上的肌肉猛现,砸开了玻璃,他伸手打开门坐了进去。
    坐在车里的赵笠直勾勾地盯着从他拿出枪之后就没有说话的言喻,眼里满是逗弄。
    言喻见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就开始低头玩手机,冷艳的小脸上冰霜一片。
    “怎么了,生气啦。你不也没害怕嘛!”赵笠发动车之后见言喻还是低着头,试探着开口。
    “我是不害怕,我只是没想到赵工还会使枪!怎么,下一秒是不是要告诉你是警察的卧底啊!”言喻心里不爽,嘴上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话。
    刚才的暴动,要是真的有坏人趁乱伤害了她或者杨源生,她都没地儿说理去。现在发现始作俑者就在身边,还不能骂两句了。
    赵笠边看着路,边打量着她的脸色,她可真漂亮啊,就算生气也漂亮。
    也不怪他看上了她,她和他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
    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女人都是依附着男人过活的。他在老挝见过不少大哥的女人,无一例外,都很漂亮。但是她们也都有相似的气质,娇娇弱弱像菟丝花一样,攀附在她的金主身上,汲取着他人给予的养分才能活下去。
    可言喻和她们不一样。
    *
    他在她到之前就听祝齐说了一嘴,总部有领导要过来跟项目,他不以为然,跟就跟呗。和他又没什么关系,他就干他的活。
    在她到的那天晚上,他在屋里听到她和祝齐的交谈声,好像还有第叁个人在。他以为那个男的才是领导,她是随行的秘书。后来仔细一听,原来她才是领导,那男的是她的秘书,可是她听声音很年轻啊。
    后来他抽烟的时候听到她在阳台和她老公打电话,语气倒是温柔,就是说的话带着一股子洒脱劲儿。还有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就像是夏天的清风拂过窗台上的风铃,那样清脆动听。让他一下子就硬了。
    他就着她的声音抽完了一根烟,好像后劲儿有点大,没能压下去心中莫名的火。想到她就在他正对着的楼上睡觉,他意外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不理解突如其来的躁,但是也没有功夫去细想,就闭着眼意淫着她的声音撸了一发,这才平复了心中的躁动不安。
    第二天清晨他一走出楼就感觉有人在看他,他转头一看,是她。
    看她还穿着睡衣,起得倒是挺早。还有隔着雨雾,都能让他看清的她带着趣味的眼神。有点意思,结婚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来不及细想,他还有事,就点头示意了一下。
    他正帮着搬钢筋的时候被祝齐叫了过去,看到在他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他这才看清楚她的模样,冷艳又白净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漆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什么,红润的唇微抿着,她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啊。
    见他过来了稍微舒缓了脸色,与他握了手。她的手很软,也很白,还很嫩。女人的手都是这样的吗?还是就她的手这样?
    他带她转了一圈工地,和她说明了当前的施工进度。说话间她冷静自持的语气和清晰有条理的思路,让他在心里满意地点头称赞。
    嗯,很好,不是个花架子。
    啧,手里的安全帽也不戴,不知道工地很危险的吗?不太行,以后得注意。
    他将她带回门口,她向他道谢。
    嗯,还很有礼貌,加分。
    在他们走之后,有人来问他来人是谁,他坐下凳子上,弹掉烧了好长的一截烟灰,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总部的领导,估计要待到项目结束。”
    后来他从祝齐那知道,原来她是言氏的小太子,刚结婚不到一年,外放出来磨炼来了。
    那怪不得,怪不得看着不一样。以后是要成为话事人的女人,怎么能和那些靠着男人过活的女人一样呢。
    果然,她还是有点东西的,祝齐和当地政府交涉不好的事情,她跑了叁五回就解决了,他们也正式顺利动工了。
    她基本明天都来工地,有时待时间长,有时看看就走了。到饭点的时候就和他们吃一样的东西,刚开始他还以为她是强装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吃得惯粗茶淡饭的。
    后来发现她确实很不讲究吃喝。她长得好看,虽然不太说话,但是也让人看着心生欢喜。又加上她来之后,隔叁差五就会请他们吃饭,说是犒劳大家。是以有时候工友买东西吃的时候都给她带一份,她也不客气接过去就吃,也不嫌卫生不卫生的。
    衣服也是那几身轮着换。天天素着一张的小脸,就是他发现好几次她盯着他背影看,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今天他出来办私事碰见她,还真不知道能找个什么契机和她亲近。
    他回过神来,鬼使神差地软下语气,“不是卧底,我真是出来办点私事。开的那几枪也不过是想疏散人群,怕误伤了他们。没想到你和你秘书今天正巧就在这边。”
    言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人忽然语气变了。她也没有打听他人秘密的嗜好,放下手机,看到变得宽阔的路,“那你现在想带我去哪?”
    赵笠说:“你想去哪?”
    言喻还是不熟悉,只是摇头没有说话。赵笠见她没有接话,自顾自地说:“你们来这边干什么,是想买衣服吗?”言喻点头。
    “那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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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正式上班了,好痛苦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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