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很纯粹,他早就把自己的心和身子都交给了清清,任她取用。他已经是清清的人,清清若是爱他,也该如此待他才对
    可清清总是不愿意。
    肚子里的热酒翻涌着,酒劲儿泛上来,江昭元意识还清醒着,脸颊却蒙上了醉醺的酡红,眼神迷蒙着低下身躯,瑟缩着抱住了自己的身子,迷糊道:清清,我好冷。
    清俊的脸上晕开一片红,玉黎清知道他是醉意上来了,听他说冷,便伸手去解自己的外衣,要拿给他披上。
    青年抬手按住了她,红着脸说,不要你的衣裳。
    他张开手臂,对着近在咫尺的玉黎清央求道:你抱抱我。
    两人站得很近,近到他上前半步,收起手臂就能将她搂进怀里,可他没有那样做,而是站在原地,等她来抱,仿佛是想从她主动的亲近中寻求一丝安慰。
    可少女却迟迟没有抱他,站在原地,甚至有些局促的后退半步。
    玉黎清你有些紧张,虽然江昭元说自己没有醉,可她看着不管是眼神还是脸色都是一副醉态,自己真要抱了他,只怕没那么简单。
    更何况这还是在人家丞相府的院子里,宴席还没有结束,院里院外都是下人,这边虽然看不到人,但也不能确保没人。
    她小声说:咱们还是回府再
    只这一句,江昭元的心就凉了。
    她连抱他都不肯了。
    江昭元失意的垂下手臂,别扭的转过脸去,李辉对你很好吧。
    怎么说起他了?玉黎清慌张起来,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不过是点头之交,过了今日,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可是他很喜欢你,他甚至敢当着我的面对你动手动脚,我却不能
    骨子里的嗜血和残忍让他本能的习惯用杀戮来解决问题,他已经想好了如何杀掉李辉,又如何利用李辉的死来稳定局势,可他却不能这么做。
    清清会讨厌他。
    可是没有什么方法比杀了他能更快的平息自己内心的苦涩与愤怒。
    李辉是王爷,有这层身份在,就永远不会收敛锋芒,若不杀掉他,今天这样的事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明明是只属于他的清清,却被旁人的目光玷污。
    江昭元睁大了眼睛,水润的眼眸中透着偏执的疯狂,握住她的肩膀恳求道:清清,让我去杀了他好不好?我会做的干净,不会牵连旁人。
    他的声音在面前萦绕着,玉黎清听在耳朵里,心生恐惧。
    江昭元是因为喝醉了才说这些话,还是他心里真这么想?
    她本想呵斥他打消这样疯狂的想法,抬头却看到一张瓷白的美人面委屈巴巴,眼底蔓延的疯狂,深处却是恐惧失去的不安。
    刚到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她转而温柔劝道:他虽然举止轻佻些,但本性不坏,我去跟他说开,实在不行便绝交不再来往了就是,何必非得要人性命。
    不光是他。青年喃喃道。
    啊?玉黎清一时懵了,除了李辉,还有旁的人吗?
    江昭元紧握着她的肩膀,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强迫着她步步后退,直到二人的身影隐没在假山中。
    清清这么好,总会有旁人来爱你喜欢你,若是有人比我还聪明,生的也好看,说不定你也会喜欢上他们。
    像是带着怨念的质问,少女眼中看到的却是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因为不安的委屈而浮起一层水雾,显得凄美而惹人怜爱。
    他从前是那么骄傲冷淡,从不把别人放在眼中,现在却患得患失,情绪失控。
    与其说是因为李辉不合适的举动,不如说是因为爱她太深。
    他的心上始终有一片空洞,只有用爱填满才能感到幸福。得到的越多,奢求的,想要得到的就更多。
    没能彻底得到她,他总是不安。
    玉黎清只浅浅理解了一层,安抚他说:你在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谁给我的糖多一点,我就要喜欢他吗?
    小心地靠近他,细长宛如玉葱的手指轻轻勾上青年的脖子,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眼中混沌的疯狂稍稍停歇下来,喃喃自语道:你爱我你只爱我吗?
    只爱你,最爱你。玉黎清坚定的看着他,轻柔的披帛沿着手臂的曲线搭在他背后,顺着风轻轻浮动,撩拨着脊背上的神经。
    从她身上得到了爱意暂时熄灭了江昭元心中的疯狂,却不合时宜的挑动起另一处偏执。
    空口无凭,清清得亲自证明给我看。
    昏暗的光线中,青年墨色的眼眸冷冽,声线微颤。
    领会到他的意思,玉黎清红脸低头,任未婚夫勾起她莹白的下巴,微微一抬,细微的压迫感让她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
    江昭元低下头吻着少女的唇,未婚妻被他吻着,满心羞怕,鼻腔里溢出几声绵软的娇吟,如春日海棠般软嫩,激得他越吻越深,一瞬间,仿佛崩断了某根弦,犬齿用力,咬破那娇嫩的唇,吮吸属于她的甜美的血味。
    细微的痛感让玉黎清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可江昭元却没有放开她,直吻得两人都呼吸急促,才短暂的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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