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娃娃幼儿园打听到了王飞瞳的下落后,刘山浩赶到了广州,是和小莲一起去的,而且没有乘坐火车或是飞机,而是租了一辆车去的。Δ到了目的地后,付了车钱,就把出租车打回去了。
    他是以带小莲旅游为由来到这个南方的城市的,这让她感到非常兴奋和满足,没想到刘山浩对自己并不是只图一时痛快,还是有些体贴和呵护的。
    刘山浩租了一辆桑塔纳轿车,带着小莲在市区的大街小巷转来转去。偶而路过女装店时,小莲就时不时让他停下车,拽着他进去大买一通。
    买得差不多了,俩人大包小包地拎回到车上,小莲在后座上,爱不释手地摆弄得样式新潮的衣物,满脸的陶醉和幸福。
    刘山浩看着后视镜中的她,笑笑说:“买了这么一大堆,才花两千块钱,不嫌掉价哦。”
    “切,看你那小家败气的样儿,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不是给你过着嘛。怕你一心疼方向盘不稳,出个车祸啥的可就麻烦了。”
    “哈哈,小莲,出门在外,嘴可不要这样损啊,要真的一语成谶,我在这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怎么办?”
    “哼,那才好呢,早就和你混够了。关键是提前把银行卡密码给我留下,要死要活,你请便。”
    刘山浩听了,不以为意,只呵呵一笑说: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密码是你的生日。而且,为了树立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和形像,刚才,在你挑衣服时,我顺便到隔壁的周大福给你买了两样东西。”
    小莲早就留意到了刚才所去的时装店隔壁就是周大福,内心一下狂喜起来,他接过刘山浩递给她的装帧考究的包装盒,打开一看,竟是一条带着狐狸坠的白金项链!
    “给我的?”小莲杏眼儿瞪得溜圆,一脸笑意绽开着问。
    “当然了,喜欢吗。这个狐狸最配你了,你戴上后,就更加风骚媚人了。”
    “靠,这话说的,没个正经。——耗子,老实交待,不会无事献殷勤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看你说的,咱俩这情份,还值不了这万儿八千的一条破链子嘛。”刘山浩颇为动情地对她说。
    “嘿嘿。这话儿说得倒挺好听的。”小莲便把项链小心地戴在颈上,边笑着说。
    车子转过几条街道后,到了一家医院的门口,这时,夜色已深沉下来,街道上浮起了一片沙尘,在灯光中显得有几迷离。
    刘山浩把车停在路边,开了车窗,定定地望着医院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取出一支抽,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回头对小莲说:
    “小莲,到九点半左右的时候,你到医院门口帮我缠住一个人,好不好?”
    “谁?看了吧,我就说没有白献的殷勤。”
    “一个女的,她最近在这里照顾病号,每天晚天这个时间,就会到院门外的小卖部买点热汤什么的。”
    “是不是王飞瞳?说你是癞蛤蟆吧,你还不愿意听,倒跑到广州来呱呱叫起来了。你怎么那么贱?”
    “小莲,帮我这个忙吧。你只消和她聊上半个小时,然后,你就打个的迅撤离。咱俩在宾馆见面。”
    小莲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时,他只回答天机不可泄露,在刘山浩的百般纠缠下,她只好答应下来。在看到一身素衣,云中仙子一样的王飞瞳珊珊走出院门时,刘山浩低声吩咐:“开始行动!”
    小莲不太情愿地下了车,按照刘山浩的台词和剧本,以一个异乡问路人的身份来到了王飞瞳面前。
    “这位女士,麻烦你一下。”小莲操着一口青泉市的方言,小跑着过去挡在王飞瞳的面前。
    听了熟悉的家乡口音,王飞瞳顿觉有几分亲近,便亲热地上前询问对方有什么事。
    小莲拿出了一张写了一行地址的纸条,递给王飞瞳看,由于上面的地址字迹比较潦草,再加上她深居简出,并没有能力为小莲指明道路,便携了她,来到小吃店,边等病号饭,边向痁里的当地人问询了一番。
    城区正在改造,纸条上的地址又过于偏僻,大家众说纷纭,把小莲搞了个七荤八素的。
    “真不好意思,天也不早了,你暂且住在附近,明天再打听吧。”王飞瞳对小莲说。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谁打来的?”小莲急口问道,这时才过了二十分钟,离刘山浩的要求的半小时还差十分钟。
    “是病房催着我去取药。”王飞瞳随口答着,边接起手机便向门口走去。
    小莲情急之下一个使了个趔趄,身子前扑,倒在王飞瞳身上,她的手机一下脱手而飞,落到痁门前的泥水中。
    “对不起,对不起!”小莲诚惶诚恐地奔到小渍边,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捡起手机,拿回到店里,拿了几张餐巾纸,仔细地擦拭起来。
    “算了,不用擦了,进水了不能用了。”王飞瞳没好气地伸手就要拿回手机,但被小莲止住说:
    “你这可是苹果5哦,还是试着去去水渍吧。实在不能用,找厂家免费换一个也行的。我的苹果4就被雨水淋坏过,最后硬让经销商给换了部新的”小莲喋喋不休地拖延着时间。
    看着这个同乡神经兮兮的样子,王飞瞳的不耐烦不好作,叹了口气,说:“快把手机还我,放我走吧,我这儿有急事儿呢!”王飞瞳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
    小莲的眼神离开手机屏,抬头眼勾勾地望着她,语气悠悠地低语:“王飞瞳,你长得真美。”
    这突然冒出口的话让王飞瞳惊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咱当地著名的鲜花,咱们这些同龄人谁不晓得。”小莲信口胡诌地说。
    这个说辞极为勉强,王飞瞳笑了笑说:“好了,咱们今天能见面,算是有缘。我就在这个医院病房楼5o9室,有事来找我。”这一次,她顺便地从小莲手里拿回了手机,匆匆地赶回病房。
    她有些焦急地想,都是让这个同乡给弄的,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旷洪力该饿了。但她却不知,自己所担心的人再也不会有饥饿的感受了。
    就在十分钟前,刘山浩终于等到了机会,他迅地潜入病房,把正在熟睡中的旷洪力身上的输氧管迅拔下,又用病床上的棉被紧紧地捂了他一会儿五分钟。
    直到看到他的腿不再剧烈地抽动,软绵绵地耷拉下床沿时,才舒了一口气。然后,他镇定了一下情绪,带了一个宽大的口罩,若无其事地打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这时,她远远地看到王飞瞳正提着饭盒向他迎面走来,直到与他擦肩而过。心事重重的她没有一丝一毫注意到自己。
    刘山浩的一只脚跨进电梯室时,他内心一阵战栗和狂喜,心里默念着:“王飞瞳,你可以回家了。”
    接着,他远远地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在远处的病房里传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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