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侧脸,夜安语气意味深长:莫非那天我的表现,让你不满意?
    一时间,白方宸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近乎停止。
    这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时间又过去了几秒,正在他受不了这个气氛准备说些什么时,屋内灯光突然亮起,夜安直起身,低笑了一声,连肩膀都在微微的颤着。
    等笑够了,才重新冷下了嗓音:逗你玩的,只是想跟你睡在一间房,而已。最后两个字加重加粗,我先去洗澡,等会换你。
    然后便转身,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白方宸闭了闭眼再睁开,努力压下心乱如麻的思绪。
    过来一会,他猛然捂脸。
    怎么办?
    突然笑得那么好看,他差点就点头同意了!
    在浴室内怒念了几遍清心咒,白方宸怀着心如止水的心情从浴室出来,发现卧室灯已经黑下,床上躺着个人影,一潭死水奇迹般又活了!
    好不容易在床上躺下,他闭着眼做心里建设,这家伙虽然有些腹黑,但信誉还是有些保证的,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正这么想着,旁边的人突然翻了个身,一只手臂搭了上来。
    夜安,你你要干嘛?!
    翻身而已,别紧张。
    翻身?白方宸忍不住紧绷身体,尴尬的用脚趾扣床单,就差用脚指头扣出个三室一厅。
    等了半响,夜安确实没再继续动作,好似真的只是翻个身。
    又过了几分钟,黑暗中转来一声惊呼。
    夜安,你干嘛脱我衣服!
    睡觉当然要脱衣服。那声音理直气又壮。
    又一会后。
    颤抖着,微微压住鼻息的模糊声响起。
    你摸哪里呢~
    而这次夜安连活都懒得回了。
    次日,阳光照进屋内,白方宸迷迷糊糊睁开眼,恍惚地盯着天花板,过了许久,才稍稍收回神智。
    侧头看了眼身旁,是空的。
    下床去浴室时,他双腿还有些发软,不由又想起了昨晚的事连忙紧闭着拼命摇头。
    再信那家伙,我就是狗嘶!
    他揉着发酸的腮帮,表情更加一言难尽。
    那混蛋是保证了他一贯的良好信誉,没有做到最后,可是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那家伙花言巧语诱哄着他做了个遍!
    所以说,常年禁欲,铁树开花,年纪大,沾了任何一样的男人要不得。
    而他家这位,三样全占!
    等他洗浴完出来,先闻到的是饭菜香气,夜安正在摆弄酒店送来的餐具,见他出来很自然招了招手:洗漱完了就过来吃饭吧,这会吃午饭有些早了,等会你要饿,我们再去加餐。
    白方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饭菜不喜欢?
    白方宸还是一言不发,不过他忍了忍后,还是抬步拉开扶手椅坐了下来。
    这一餐吃得相当安静,等他放下筷子,早已用餐完的夜安从抽纸盒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望着递到眼下的纸巾,又是一波不堪回首的记忆回潮,白方宸深吸一口气后接过,哑着嗓子回了句:谢谢。
    嗓子怎么哑了?难道是昨晚受凉了。
    白方宸心中奔过一万头草泥马,嗓子为什么哑了?这人有哪张脸问出这句话的!
    你说为什么哑了,还不是因为你干的好事!
    黑眸无辜眨了眨,片刻后,夜安恍然大悟:哦,明白了,下次我注意些。
    白方宸:
    这次他是在忍不了了,抬起脚,狠狠给了某人一脚:你还想有下次!做梦去吧,你这个为老不修的老色胚!
    夜安疼得皱起眉,不过却没将脚移开,这话说的昨晚我做每件事前不都询问过你的意思,你当时并没有反对。
    这话一出,将白方宸噎得不轻,连耳根都微微红了。
    那是还不是被你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而且那会气氛正好,谁还没有个理智下线色令昏智的时候了!
    瞧着他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夜安莫名其妙有些想笑,行吧,就当作是称赞他长得好看吧。
    那行,为了保证你不是被迷惑的理智下线,以后我会确认两遍。
    白方宸愣了愣,像是被他的豪言壮语给震住,半天都没有回神。
    在他发愣期间,夜安已经将他们带来的物品收拾好。
    走吧,那边来消息说梁元闻醒了。
    梁元闻是在九点多苏醒,醒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身上不对,下意识就想摸脖间的吊坠,可手臂刚准备抬起,接踵而来的就是骨骼断裂后的剧痛,疼得他浑身抽搐,不由痛呼出声。
    嘶!
    这声音惊动了守夜的看守人员,那人立马联系苏于。
    得到消息后,苏于没有立即通知夜安,而是孤身来到看守梁元闻的房间,有些事情他想自己先确认一下。
    关上房门,看着床上四肢皆断,胸口凹陷一大块的人,苏于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毕竟是跟了他几年的手下,最后落得这般下场,难免让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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