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是未曾公开,小人如何秦中话还未说完,只觉脑门被一记狠辣的目光扫过。
    秦中看了黄关的神色,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果真是张家取得了盐引?
    此事还能有假,方才盐政所言你是耳聋没听见不成?。
    在外头旁观审理案子的商户得知了此次选盐商的结果,不免失望,可又有人露出了些不自然的神色。
    这事儿倒还真是错怪了秦家和县令。
    也不冤枉他,咱们既是未得盐引,作何还要奉上那许多银两到黄关身上,盐政不曾收礼,他倒是没少进账,这些年他可没少收刮城中商户。
    商户也觉得颇有道理,心里微微舒坦了些。
    罢了,事已至此,大伙儿不妨拾整拾整同张放远祝贺吧。
    所言甚是,往后这泗阳商贾,怕是要唯张家是瞻了。
    这场官司打的简单,有盐政坐镇,知县不敢偏私,张放远把人证物证拎了上去,秦中百口辩驳无用,案子也没有延迟的余地。
    余明达觉得案件性质甚是恶劣,为了以儆效尤责令重判,关押进大牢,秋后征兵时流放。
    事情落幕,城中大小商户对张家颇为忌惮,但也想攀附张家,于是等着张家宴席庆贺,然则一直等着盐政正式宣布了张家获得盐引资格也未曾请客,城中人嘀咕,这张家莫不是得了盐引鸡犬升天便瞧不起城里的商户,不给他人庆贺的机会。
    一直到六月初,骄阳似火。
    进京赶考的书生返乡,一队红绸骏马从城门驶进,张瑞锦高头大马而来,诸人这才晓得张家出了两榜进士,殿试后已受皇帝授官藏诸府为同知。
    而今回乡谢师,明年便要前去上任。
    城中家家户户可谓是艳羡红了眼,至此张家便再不是寻常商贾,家中有官,背靠朝廷。
    张放远这才大摆流水席以三天三夜来宴客,凡泗阳商贾名士官宦尽数前来祝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几欲是通宵达旦。
    宴尽后,张放远才得空请了亲近之人一桌子舒坦吃了个晚宴。
    余明达未曾离开泗阳,可算也等到了这顿宴席。
    藏诸府是富饶之地,虽不如一甲前三能留在京城,分派进翰林,但你名次不低,被派官到富饶州府历练是好事情,以后出息不会比从翰林出来的低。
    骆檐也是高兴,没少吃酒,席间对张瑞锦大肆夸奖了一番。
    余明达见着一表人才的新科进士更是喜笑颜开,直道骆檐有眼光,若非是下手早,他都要许配女儿了。
    你年纪小,京中未必适宜现在待着,待他日有了根基再入京不迟。
    余明达拍了拍张瑞锦的手:来来,再陪我们两个老家伙喝一杯。
    瑞锦提起酒杯,恭敬陪从。
    张放远见两位老大人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瑞锦,也敬了两杯。
    余明达喝上了头,又去拉着张放远的手道:你教子有方,很好。
    黄关那起子小人,竟敢背着老夫以盐引之事私下敛财,此事老夫已经上禀,要不着多久便有他别的去处了,届时会把他拿盐引敛的财尽数吐出来。
    张放远颇为意外,这件事情竟然捅到了余明达手上,不知究竟是他本便在暗中调查,还是有人举报。
    但不论如何这都是个好消息,张放远又敬了一杯酒:余大人深明大义!
    余明达朗笑了一声。
    一场宴到深时方才散去。
    张家这头是宾客不歇,秦家却是为了捞秦中出来四处奔忙也没得空闲。
    大人,看在多年情分上,您不可眼睁睁看着中儿被流放啊!襄水就这么一个哥哥。
    你还有脸来求我?
    黄关见着秦启苦口婆心的哀求,心中厌烦至极,若不是通知秦家早做准备,他怎么会那么倒霉被盐政逮住。
    一起贪便罢了,他一个下头的人比上头的拿的还多,换做是谁也不会忍气吞声。
    黄关张嘴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本官还把希望寄托在你们父子俩身上,竟是还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要本官如何出手?本官尚且不知求何人去!
    这话哪里说啊?
    黄关压着心头的怒火,见秦启尚不知情的模样,倒像是还不知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一般。
    他微眯起眼睛,心思一转,忽而软下了口气:我知你就这么个儿子,这些年我也一直看着过来的,而今张家势大,怕是没有人再能压的住了。
    秦启见状连忙道:哪里还有心思与张家斗,但求中儿一个安稳便谢天谢地,还请大人垂怜。
    也罢,老夫看在襄水的面子上便试着往上头疏通疏通关系,只不过这打点人脉
    秦启十分上道,急忙便把随身携带而出锦盒承给黄关:劳请大人费心了!
    黄关看着锦盒里的银票金疙瘩盛是满意:放心吧,此事本官会仔细周全。
    秦启自以为是黄关应承下来事情便有所转圜,回去左等右等,等到余明达都离开县城了,县衙里还未传来消息,又赶紧上门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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