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段维庸脑子乱成一团,他和原主的过去,和乔楚名的过去,交织反复出现。
    一会儿是他和原主在高中校园里偷偷牵手,一会儿是他和乔楚名互许知己,前一瞬是原主翻墙找他玩,叶沛航在后面气急败坏,后一瞬又是他和乔楚名订婚。
    “我真的……”段维庸说不下去,他现在回想起过去仿佛中了邪。言行不一,三心二意,明明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偏偏就那么做了,过去如同走马灯在他面前闪现,那个回忆里的人陌生得不像自己。
    段维庸别的不敢提,只把乔楚名引为知己这件事就异常离谱,乔楚名第一次听他拉琴时的点评还算可以,看得出是懂点的音乐的。
    但后几次就全无音乐素养了,段维庸甚至怀疑乔楚名第一次的点评是从别的地方背下来的,而非自己的感受。
    乔楚名的小提琴更是拉得一塌糊涂,段维庸就算感情会变,对拉琴水平高低的鉴定是绝不会变的。
    段维庸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把乔楚名当知己的场面,和这个一窍不通的人能当什么知己的?
    段维庸想起了坊间流传的一种说法,世上有平行宇宙,他怀疑自己是来到了平行宇宙。
    「叶知秋」冷笑,并不再跟段维庸搭话。
    “秋秋,我……”段维庸张嘴。
    “你喊谁秋秋呢?”「叶知秋」厉声打断,“你和乔楚名都订婚了,还有脸喊我名字?”
    “没……”段维庸试图解释,“没订婚。”订婚仪式还没办,段维庸就跑了。
    「叶知秋」质问:“是谁要跟我解除婚约的?”
    段维庸痛苦道:“我错了。秋秋,我当时不对劲,我脑子不是自己的脑子……”
    而「叶知秋」只是简单地宣布了两个人的结局:“我和你再也不可能了。”
    「审讯室」的门没关,制片人敲门进来,“段老师?”
    段维庸惊醒,回头看站在门边的人,辨认了许久,才认出他是谁,再转头,坐在警察位置上的「叶知秋」消失无踪了,段维庸擦了擦眼睛,暗道自己今天来得太着急,都产生幻觉了。
    “段老师,喝咖啡么?”制片人熟练地冲了两条速溶咖啡,送客之意明显,可惜段维庸急着醒神,两口就把咖啡喝了个精光,完全没品出速溶的味道来。
    “段老师来找叶老师?”制片人道:“叶老师今天请假了,不在剧组。”
    段维庸不太敢见叶知秋,闻言竟松了一口气,“嗯。”
    制片人很直接:“我们摄影棚要关了,您定好酒店了么,我送您?”
    “不用,”段维庸站起来:“旁边就有酒店,我去旁边吧。”
    制片人坦诚:“隔壁贺总包了。”
    如果是别人,贺总还能给分一间,如果是你,那不可能,你快换酒店去吧。
    “贺总?”段维庸没听过这号人,叶知秋身边也没有姓贺的,段维庸隐隐想起个人,他和叶知秋录《小镇日子》时,有个男人来接叶知秋。
    黑暗中段维庸看不清楚,但叶知秋似乎是直接跳到了那个人背上,感情看起来很好。
    段维庸心里不大痛快,又连忙谴责自己:你都能跟别人订婚,叶知秋找个新男朋友怎么了?
    段维庸强迫自己暂停去想叶知秋的事,跟制片人说了自己的第二个来意:“你们需要主题曲么?”
    “什么?”制片人没听清楚。
    段维庸道:“贵剧组还缺音乐总监么?”
    缺!太缺了我们!
    制片人热情地握上段维庸的手:“欢迎您,新总监。”
    第二天,得知第二个bug就是李泽睿的贺闻昭坚持来剧组盯着,和叶知秋一起来了剧组,给叶知秋当助理。
    剧组所有人向他们行注目礼,一起看着叶知秋贺闻昭从剧组大门进来,目送他们前往化妆间,如同高中同学们对着小情侣起哄。
    沿路都有人发出惊叹「哦」,把叶知秋臊得脸通红,哦什么哦,没见过情侣啊!
    进了化妆间,叶知秋把门繁琐,尴尬地踹贺闻昭:“区区李泽睿,我一只手就解决他好吧,你快回去。”
    丢死人了!
    贺闻昭自顾自把叶知秋的东西收拾好,推着他去换戏服,“叶老师,要我帮你换么?”
    叶知秋光速换好了戏服,用换下来的衣服糊了贺闻昭一脸:“快回去,别人都看着呢。”
    贺闻昭把衣服叠好,揽着他出了门,“看着正好。”贺闻昭早看网上那堆磕叶知秋和李泽睿CP的人不顺眼了,“拍你的戏去吧。”
    “阿西吧。”叶知秋从只言片语猜到贺闻昭的意思,知道这人的醋坛子又开始冒气,掏出手机,把脑袋贴近贺闻昭的头,随手撸了个看得过去的发型,「咔嚓」拍了张合照,光速发到官方账号,“可以了吧?再没人瞎磕了。”
    叶知秋往门外推他:“满意了啵?快回去吧你。”
    贺闻昭不为所动:“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靠!”叶知秋火大:“我这就删掉。”
    贺闻昭仗着身高优势,抽走他的手机,杜绝他删照片的行为,顺便教育他:“当明星的人,不要把「靠」不「靠」挂在嘴边,带坏小朋友。”然后长腿一迈,朝片场去了。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谁知道第三个bug,那个真正的凶兽在哪?如果就在李泽睿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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