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竞云否认,他今日已压制情绪到极致,可当怀砚提起旧事,他也有些难以自持了,他沉默许久才道:“曾经是认识的,但……你不会该天真到以为,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吧?”
    “我从没这样奢求。”怀砚湿了眼眶,他轻声说,“我的爱慕不值一提,可那几次护我的人是你……”
    “我有自己的目的。你过来。”陆竞云站起身走上楼梯,怀砚跟着他来到二层,他看见卧室里是满眼绛红,与自己拿来的红色衣袍颜色完全一致,原来自己从千里之外赶来,是为别人呈送嫁衣……他怔怔走进卧房,看着那未燃的烛台、床畔的莲子、丝绸的喜被,仿佛已能看到男女在其上极尽缠绵,翻蝶飞凫,光想一想,眼泪便坠珠儿般滚滚而落。
    “你想知道是为什么?”怀砚忽觉脚下一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被丢到面前的大床上,陆竞云拿起枕头紧压住他的眼睛,又迅速利落地把怀砚身上的衬衫扯下,解开腰上的皮带反绑住他的双手,抬身没有任何怜惜地进入,“为了这个,明白了吗?”
    完全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禁闷哼出声,而后怀砚就咬着嘴唇没有再呻吟一下,他被枕头压着,看不到陆竞云的神情,只能感受到他机械不留情面的动作,他的头已经被顶撞在栏杆上,干涩撕裂的痛楚让他觉得此事如凌迟一般难受,他好像变成了一只肉皿,反复承受着牡器狠戾的冲捣,他听到陆竞云俯下身说,“我和梁文哲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怀砚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陆竞云拿开他眼前的枕头时,贴着脸的那一面已被泪水洇湿了一大片,怀砚在他解开手腕的一瞬间就迅速拿起周围散落的衣物穿好,任缓缓流出的液体弄得他底裤里一片黏腻,他踉跄着跑下楼离开别墅……陆竞云却没有动,赤裸着身子在床上躺了很久,满头的汗水将另一只枕头洇得精湿,平复许久他把床上所有的用品撤下放进洗衣机内,回身看到沙发上怀砚拿来的包裹,当他打开包裹看到两件绛红色的婚袍时,再忍不住,用那锦缎掩面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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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这两章的刀子,我先罚跪,但不会虐太久的哈大家放心!
    第64章 寒风砭骨
    屋外混沌幽暗如同南溟,浓云层层铺盖,像凌驾夜空的崔嵬,又像张牙舞爪的密网,西风疾啸,发出鬼哭狼嚎的怪声,怀砚跑出门去,风雪立刻打透凌乱的衣物,像在骨头砭刻着什么,底裤湿冷发硬,每走一步下身都是撕裂钻心的痛,怀砚瑟缩着穿过别墅区外密集的栾树林,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徒步往城中走,他不断对自己说,不要再流泪了,可脸颊上的冰凌还是越结越多,到最后眼睫都凝上一簇簇的白霜,每眨一下眼都十分费力。
    我没有家了,怀砚想,大不了就像从前一样,现在也不愁养活自己……可是尝过情爱甘露的人,哪有那样容易抽离,他甚至怀疑,以前陆竞云是不是就这样对待过自己,所以才闭口不谈旧事……
    怀砚苦笑了一下,即使是这般处境,他发觉自己对陆竞云的爱意亦丝毫不减,其实他在燕云与他相处的日子不多,可情思仿佛早已深种,他愈发清楚地明白,他很久以前就喜欢过他……
    “江先生,江先生!快上车来!”身后忽然被黄光照得明亮,小张开车赶了上来,怀砚置若罔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不可能再坐上那人的车,从下午他叫小张传话的时候,怀砚便知道自己已被轻贱了。
    “江先生,上车来吧,离城里还有好几公里呢!天这么冷,您……”
    “祚宇,真的谢谢你。”怀砚停下脚步回身,“可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关系了,你快回去吧。”
    小张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陆竞云对怀砚的柔情真心他看在眼里,可与楚韵结合的决定也是事实,也许是事业与爱情难以两全,他感到叹惋,却又不能多说什么,而怀砚也已如此决绝,他只能怔怔看着怀砚离开,沉重地在寒风中长吁一声。
    怀砚走回到公寓里已是凌晨,双膝都软得酸痛,他拧开玄关的灯,便嗅到客厅里一股子烟味儿,心知不对转身要拉门,衣柜后早有个人迈步出来将门狠狠关上了,怀砚正撞到他怀里,也看清了那人的脸,奇异的是他心里并不怎么害怕慌乱,只迅速后退了几步,手指下意识触到了风衣口袋里的手枪,而一想到这枪是陆竞云给他的,指尖又从口袋上移开。
    “到底是我低估你俩了,江怀砚,你早知道梁文墨有燕西铁矿的股权吧?”梁文哲一步步向他走过来,咬牙切齿道:“给我来这一手扮猪吃老虎,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梁局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的家事我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怀砚转身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眸看他,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又干又肿,移动目光都有些费力。
    “别他妈给我装了!”梁文哲将一沓影视公司的资料甩在怀砚身上,“你刚从豫州拍完《千山万鹤》回来,投资方是森淼,你自己看看森淼新任的董事长是谁!我说你怎么会接那样远的戏——还有,现在前段时间老二跑哪去了,你现在还跟我装傻么?”
    怀砚任他乱吼乱叫,也没有去捡那些四散掉落的纸张,今日梁文哲能进得自己的公寓,就代表刘昊已经不辞而别了,他本就是应陆竞云的要求保护自己,既然自己已被那人抛弃,自然再没有了什么价值……怀砚再想起梁文墨的事,虽在意料之中,可心里终归难过,原来他那段时间的痛苦与落魄,终是为博取自己怜惜而编排的一出好戏。他轻叹了一声,原本红肿的眼睛又酸胀起来,他瞧见茶几上有梁文哲放下的烟盒,便拿起一根放到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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