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半空中传来一声诡异的咕噜声,虞岁桉一僵,然后双手撑着郁珩胸膛,挣扎着要起身。
    郁珩听到声音后拧眉,顺着声音来源视线落在虞岁桉干瘪的肚子上:你饿了?
    虞岁桉老脸一红,嘴硬道:没有。
    郁珩伸手摸上她的肚子,笑着答:怕什么,你许久未进食,醒来饿了很正常,我又不是别唔
    虞岁桉脸皮厚,但是这样有失形象也还是忍不了,听到郁珩调侃禁不住直接伸手堵住他的嘴。
    但此时郁珩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摸着她的小肚子,而她干脆整个人都坐在郁珩的身上,两个人之间能安稳坐着全靠郁珩。她这么一上手,郁珩一时不察竟直接被她摁倒在床上,而她两只手堵在郁珩头两侧,整个人压在郁珩的身上,很有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虞岁桉:!!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几乎面对面,双唇间隔不过短短一段距离。
    虞岁桉眼前的人,眉目舒朗似仙人,五官刀削般凌厉,尤其一双眼睛,漆黑幽沉,摄人心魄,像是海上蛊惑人的海妖。
    只不过不同的是,海妖靠美妙的歌喉引诱渔夫,而他用的则是动辄勾魂摄魄的双眸。
    这样一副样子叫虞岁桉突然想起幼时夫子教过的一首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前两句有待考察,据虞岁桉了解,郁珩更像是黑心的狡猾狐狸,与美玉劲松相悖。但是后两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才是完美的贴合他。
    或许是两人误会才解,许久未亲近的缘故?又或者此时窗外的雨打芭蕉声,让人沉浸心醉。
    总之结果是,虞岁桉盯着眼前人,一颗心脏蹦的快要跳出来,偏生这人眸子越发深沉,诱的人移不开眼。
    虞岁桉在坚持了片刻之后,便缴械投降,顺从心意的探身上前:忍不了了,我现在要做很不好的事情,我想轻薄你。
    郁珩眸光忽的极暗极沉,但一言不发,也不动,只是他的一只手一下下的给虞岁桉顺着后背,像是无声的鼓励应允。
    虞岁桉为色所迷,豁出去一张脸:你且忍一忍。说完便迫不及待动嘴。
    眼见着就要碰倒,屋子大门被轰然打开,门外传来赵姨的声音:岁桉,岁桉,你醒了!你
    赵秀秀一进门看到床上交缠的两人,一时语塞,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一步关门出去。
    而虞岁桉被这么一吓,瞬时从床上郁珩的身上弹起,在起身的时候太着急踩到被子险些摔倒,但是又被虞岁桉稳住。
    她瘫坐在床边,略带尴尬的唤一声:赵姨。
    赵秀秀干咳两声,听到虞岁桉唤自己,心一横也不管郁珩在不在,有没有其他别的事情,便直接进了屋子。
    肃王殿下。她先对郁珩行一个礼。
    而后走到床边,拉起虞岁桉的手,将人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眼眶便红了大半:醒了好啊醒了好。还是听你院子里的小丫头说的,说你醒了,我正看着人给你煎药,一听见就马上过来了。你爹他们暂时不再这里,我已经着人去通知了,估计过来还得有一会儿。
    赵秀秀看着虞岁桉眼里满是心疼:乖孩子,这次糟了这么大的罪,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虞岁桉眼见赵秀秀红了眼,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她昏迷这些日子,赵姨也清瘦不少,就连鬓间华发都多了几分,虞岁桉心里难受,定是要跟赵姨聚一聚。
    她不动声色将手伸到后边拧一把郁珩腰上软肉,郁珩拧眉回望,虞岁桉用眼神示意,叫他找个由头离开。
    郁珩挑一挑眉,虞岁桉一怔,这是不愿意?
    两人仿方才冰释前嫌,此刻正是情浓之时,郁珩确实不愿意走。
    虞岁桉没有办法,也不好在赵秀秀面前直接发作,只能悄悄拉郁珩的衣袖,卑微乞求。
    这是之前两人在华阳宫共同求学时候,每次虞岁桉课业做不完或者其他什么事情有求于郁珩,便像这般扯着他的袖口装可怜,在那段时间,虞岁桉对此屡试不爽。
    之后两人分开之后,这个动作虞岁桉还是第一次做。虽然时隔许久,但虞岁桉做起来倒很熟稔。
    郁珩感觉到袖口的拉扯,喉头一滚,心念微动,默叹一口气,而后起身对着赵秀秀道。
    本王突然想起宣政殿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行告辞。
    赵秀秀颔首,还没说什么话,虞岁桉便抢着回答:好的,你有重要的事情便先去办吧,公事重要!
    虞岁桉这番抢着回答着实有些失了礼数,竟直接唤了肃王的大名,赵秀秀下意识拧眉,抬头看身侧男人的表现。
    只见那人面上并无温怒,更多的是无奈和深入肺腑的下意识的宠溺。
    晚膳等我一起用。
    虞岁桉奋力点头表忠心,样子乖巧的很,郁珩弯了弯眉眼,眸光柔和一瞬,而后转身离开,只剩下虞岁桉和赵秀秀两人在屋内。
    直到郁珩举着伞走远,到屋内看不见,虞岁桉才恋恋不舍收回视线。
    赵秀秀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心念微动,走到虞岁桉身侧坐到她身边。
    --

章节目录

重生后我成了偏执皇子的白月光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禁忌书屋只为原作者南木栀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南木栀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偏执皇子的白月光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