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留下的三大辅臣,恭亲王是李兴的亲皇叔,天然站在他这边,如今还想要拉拢太师府,无非就是想和镇国公府对抗。
    只是李兴天资平庸,性子阴郁不讨喜,唯一的一点心思都用来争权夺利了,别说是太师府,就是稍微疼女孩的人家都不想把自家闺女送进宫。
    齐存摸了摸乔沅的头发,道:不用管他们。
    乔沅倒是没想那么多,只叹口气:今日李老夫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都吓一跳。
    齐存知道小美人为什么感觉别扭。
    她都觉得自己还是个姑娘,哪里想到有一日竟然要和别人谈自己儿子的婚事。
    乔沅发觉他在笑,忍不住气恼地锤他一下:都怪你,做什么要这么早娶我?
    可不算早么,齐存第一次见乔沅时她还未及笄,等了几个月,乔沅行完及笄礼,寻常姑娘再留几年也是有的,他倒是敢迫不及待地拿着圣旨上门求亲。
    乔沅有些发愁,觉得自己遇到齐存之后,人生就总是比别人快一步。
    齐存越笑越大声,现在已经很晚了,乔沅都怕他这样下去会引起外边丫鬟的注意,赶紧爬过来坐在他腿上捂住他的嘴。
    她倒是没想过,这完全是羊入虎口,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强|迫着跨坐在男人精壮的腰上,底下腹垒分明,甚至可以感受到蓄势待发的肌肉力量。
    细嫩手心传来湿润的感觉,乔沅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齐存咬住指尖。
    他把五个指尖挨个舔|舐一遍才放开,压低声音道:夫人是怕被别人发现吗?
    指腹湿湿黏黏的,乔沅感觉脑袋也要被糊住了:什么?
    齐存近乎用气音讲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多了一丝禁|忌的暧昧:也是,我们确实要小心点,若是被镇国公发现就不好了。
    乔沅睁大水眸,刚要逃开,又被圈着腰拉回来。
    齐存!她气急败坏。
    嘘。齐存压住她的唇,夫人待会儿可要小声些。
    他转头环顾一圈,乔沅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下一瞬就见他从枕下抽出一块丝帕。
    夫人放心,这帕子是干净的。
    乔沅鸦睫不安地颤抖,齐存倒真像是要和她偷|情似的,一边哄她,一边轻柔地堵住她的唇。
    委屈夫人了,但不知那镇国公何时回来,夫人就先忍忍吧。
    乔沅近日新得了一道美容的方子,用一些珍稀药材并一些补品熬成汤,美味又养颜。
    到了晚间固定喝汤的时辰,绿袖端着汤回来,就见屋里已经熄了灯。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也没听见什么声响,虽奇怪夫人和国公爷今日歇得这么早,但也没多想,便先回去了。
    浑然不知此时屋子里的夫人紧张得都快哭出来,呜咽被浸湿的丝帕堵住,溢出来的只有被减弱一个度的气息。
    娇娇的,怯怯的,带着一点软绵绵的媚。
    *
    不管朝堂上的气氛如何变幻,乔沅丝毫不受影响。
    齐存进了屋里,便很少提外头的烦心事,因而乔沅只隐隐知道他同小皇帝政见不合。
    谁也没想到李兴敢铤而走险,劫走镇国公夫人的车驾。
    彼时乔沅在探望乔母回来的路上,发现马车的行迹不对,身边的侍卫已经悄无声息地被换了。
    乔沅被囚的第一日,见到了神色疯狂的李兴。
    夫人放心,朕现在不会动你,只要镇国公识相地把虎符交出来,我自然会让您二人夫妻团聚。
    乔沅冷眼看着他,突然想起几年前她第一次见到李兴时。
    那时他还只是个因贪玩跑进假山还被卡住的四皇子,短短几年时间,竟长成这样一个扭曲的少年。
    李兴被她的神色激怒,但他还要留着乔沅威胁齐存,不敢对她做什么,嘴唇颤抖两下,拂袖而去。
    他对齐存恨之入骨,只吩咐人不要动乔沅,其余都按着囚犯的标准来。
    就算是在这种条件下,乔沅依旧挑剔得很,宁愿每日只啃两个馒头,饿的头晕眼花,也不愿碰那些隔了夜的饭菜。
    坏消息是,到了第五日,馒头也没了。
    好消息是,齐存终于找来了。
    他自乔沅失踪后就没合过眼,眼眸里遍布红血丝,抱着全须全尾的小美人,几乎要落下泪来。
    地牢阴湿,乔沅身体凉得像冰块,被他抱着往外走,一路血流成河。
    她乖乖被男人宽大的手掌盖住眼睛,问:我们要去哪儿?
    齐存回道:一个别人再也管不着我们的地方。
    开显五年,一则消息震动大霁。
    镇国公兢兢业业辅政五年,反遭天子猜忌,卸磨杀驴,镇国公怒而携家眷,领麾下四十万军马出走西北,以盘古关为界,划关而治,改号西北王。
    又三年,关中大乱,天子昏聩,宦官当权,党派林立,天灾人祸,百姓民不聊生。
    西北王应民心出关,以雷霆之势一月收复关中,末帝自刎于城门。
    民间请愿西北王开国称帝呼声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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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登基,这篇文也快完结了~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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