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是他见过最封闭自我的人。
    大家一起工作了几年,吃住在一起,见面那么频繁,可除了简历上的那些,私人的事情,大家连她家里几口人都不清楚。
    因为她总是一个人,忙忙碌碌,风风火火。
    此刻的坦诚,像是一颗巨大的糖果。许泽心里感觉到了不寻常的甜,也是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口口声声说着,不敢期待什么,全是假的。
    想要。
    想要抱紧她,保护她。
    想成为她的谁。
    “但就算这样,你也不是每次都可以……!知道吗!”内射两个字她含在嘴里,可眼神说明了一切。
    看过去,小穴被刚刚激烈的动作肏得有点红肿,穴口微微外翻,一副被凌辱了的样子。还在一抽抽地,浓稠的白浊从那条细缝里流出来。画面实在太过香艳淫靡。
    只这一眼,他就又硬了,肉棒直挺挺地朝上。
    “你……怎么……不是刚刚才……”
    “不行不行不行,你出去~~!”
    她红着脸,把他赶出浴室。许泽一丝不挂,只能隔着门跟她对话。
    她可是还清楚地记得,某次自己心软,觉得一个年轻男人的欲望总得不到释放会不会生病。那天晚上,到第二天白天,他都没释放完……
    还是憋着吧!
    快速清洗自己的林凌,还不忘记工作,隔着门问他。
    “昨晚的事情,怎么样了?”
    “视频在网上反馈不错。程天收获了一波同情票,大家都祝福他能找到真爱。给我们节目也变相预热了一波。”
    “那个装摄像头的人呢?”
    “是于文。”
    于文是和林凌一样的”老人“,两个人从无到有一起创立的《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这个节目。
    浴室里的人沉默了。晌久,才冒出一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钱?“
    “我没有找她。你想要知道吗?”
    沉默。不再回答。
    一会儿,洗完了的女人脸上神色一如往常。
    不愤怒,不激动。
    可是许泽清楚,这样的表现,只是她心里的门又关上了。
    林凌对于坏消息,有一种特殊的防御机制。当下永远能笑笑地接受,没事人一样。然后会突然在某一个随机的夜晚,爆发然后崩溃。
    他就见过好多次。
    晚上加班的时候,一个回头,她在那边默默地掉眼泪。
    不抽泣,也不嚎啕,就是安安静静地眼泪啪嗒啪嗒掉。
    特别诡异。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手忙脚乱,可她一脸平静的告诉他,没事,因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在掉眼泪。
    可能是3天前的压力堆积,也可能是5天前遇到的挫折。
    谁知道呢?
    她随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埋头做方案。
    可,什么正常人,会压抑自己的情绪,压抑成一个本能?
    “我先去现场。”
    丢下这句话,她随手收拾了一下不多的东西,还对他笑了一下,就走了。
    许泽又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胸口的伤疤,沉默不语。
    酒店离现场只有几步路,还没到门口,林凌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电话上闪着费逸的名字。
    心动网络的CEO,林凌想到那个男人冰冰冷的眼神,就本能抗拒。可现在靠着他续命呢,实在是不能不接。
    “喂。你好。”她做了一番心理准备,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会体现自己的嫌弃。
    “啊,凌姐,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边是娇滴滴的女声,费逸的助理,白一清。
    “你等一下哈,费总正在会议上,马上来。“
    呵,可以可以,你打电话给我,最后让我等,这老板架子。
    然后林凌就站在演播室门口,手里拿着电话,等了足足二十分钟。
    期间,遇到来得居然非常早的程天。
    一个近2米的壮汉,看到她,居然脸红到了脖子根。看她在打电话,还扭扭捏捏在那边比划半天,最后塞了个黑色的长方形礼盒给她,就跑了。
    她毫无心理准备地、疑惑地打开了盒子。
    一根……非常精美的……皮鞭……
    上面还系了个粉色的蝴蝶结。
    这……
    林凌被雷得外焦里嫩,正好此时许泽来了。
    于是把礼盒一把塞给他,还来不及解释,电话里费逸终于上线了。只能挥挥手让他先离开。
    “演出内容换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费逸的声音和他人一样冰冷,单刀直入。
    “啊,对。莫星辰说可以在我们舞台上首发,我想机不可失嘛。”
    想来他应该也是看到了社交媒体上的预告。
    “临时换节目,你报上去报备审核了吗?”
    “审核什么……和谁报?”
    林凌一头雾水,她可以听到电话对面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怒意克制。
    “直播节目都要把内容全部交上去审核的。不然你以为想播什么就播什么吗。你干这行这么多年,这都不知道?不审核,今晚网络信号都不会给你。放两小时广告都不给你播。”
    直播,也要审核的吗?
    林凌的节目一直是录播,走的是所有节目完成后交上去审核和发布。而且这部分一直是于文负责的。
    所以,她突然想到,那个关键的直播,也走审核流程了吗?她之前从来没有问过。
    这一瞬间,林凌感觉自己抓住了点什么。可眼前的事情更急迫和重要。
    “没有……我,我现在报还来得及吗?“
    “倒是诚实。”
    费逸感觉被她气笑了,可这笑声比克制的怒意杀伤力更强,她感觉自己已经被冻得都快要掉渣了。
    “昨晚我拿到彩排的视频,已经去走加急流程了。”
    也不知道谁是谁的秘书。
    “谢谢。”
    林凌一边感恩戴德,一边腹诽,所以,打这个电话就是纯粹来骂我一下的吗?CEO那么闲的吗?不是应该分分钟几百亿吗?
    “不要谢我,我只是打电话来提醒你,别忘了你承诺的事情。“
    “知道,要上娱乐综艺榜第一名嘛。应该没问题的,你看现在节目预热已经很火了啊。”
    “我承认预热是很成功,炒作很简单。只是,你要知道,如果节目不好看的话,是留不住流量的。”
    “嗯,我在内容部分也会多努力的。”
    说完这句,毫无预兆地,那头就挂了电话。
    啥玩意儿?就是来说这个的?林凌看着挂掉的电话,吐了吐舌头。
    而那边,白一清的八卦之魂已经要爆炸了。
    费总昨天自己在网上刷到消息,半夜亲自督促加急提交审核的事,一早这么多会居然还特地抽空给那个林凌打电话。
    她本来以为那个林凌死定了,费总那可是出了名的阎罗,铁面无私,严厉异常,公司里谁见了不怕啊。
    可他这个电话,一句责骂都没有!而且,在白一清看来,这根本是专程为了去说一句“祝你成功”的吧!
    这个林凌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是费总失散在外面的亲妹妹?
    实在是费逸禁欲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再借白一清叁个胆子,也不敢猜是女朋友。
    再说了,这冷面阎罗,哪个女孩想不开要跟他啊。
    做秘书的,最重要的,就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她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拿走电话关上了门,只是在自己的手机里定下了今晚《为你动心》开播的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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