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心情低落,没什么胃口,在司沁家吃晚饭时只吃了几口,但今晚可能会消耗很多体力,她必须多补充一些。
    她看着傅沉砚,柔声问:阿砚,你想吃什么?
    不止她需要补充体力,他更需要。
    傅沉砚温声说:和你一样。
    令恬点点头,转头对秦姨说:秦姨,给阿砚的那份加两个蛋。
    好的,我现在马上去煮,你们先休息一下,很快就好。秦姨一边说,一边向厨房走去。
    令恬和傅沉砚没有上楼,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秦姨煮面。
    刚坐下来,令恬便被傅沉砚勾了过去,男人温热的唇吻上来。
    熟悉的气息涌入,令恬立刻浑身过电一般酥麻,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嘴,让他的舌头探进去,与她的勾缠在一起。
    傅沉砚一只大手捏着她的脸颊,这次吻得有点重,似乎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在里面。
    令恬被他亲得有些喘不上气,轻轻地推他。
    傅沉砚放开她,修长的手指勾住领带,把领带从衣领下拽出来,随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向后靠着沙发,抬手解开领口的两粒纽扣。
    令恬感觉到他今晚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看着他,轻声问:老公,你是不是累了?
    不累,可能是有点饿了。傅沉砚伸手把她拽到怀里,指尖轻佻地划过她的下巴,嗓音压低,我的意思是,想吃你。
    麻痒的感觉从他触碰的地方蔓延开,绯色爬上令恬的脸颊,她眼神里含着一抹羞,小声说:已经被你吃得死死的。
    无论是身还是心,她都被他填满,再也不想要别人。
    傅沉砚微哂,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小骗子。
    令恬反驳:才不是。
    傅沉砚揉了揉她的头发,嗓音带笑:那就是小猫咪。
    令恬这次没有反驳,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很快,秦姨就把两碗面煮好了,端到餐桌上。
    傅沉砚拉着她起身,一起去餐厅吃面。
    面条煮得软而不烂,很有劲道,面上撒着青色的小葱和红艳艳的辣椒,旁边还卧着溏心蛋,看起来很有食欲。
    令恬坐在傅沉砚对面,拿起筷子开始吃面,她吃相优雅,细嚼慢咽,安静地把整碗面吃完了,甚至,还把面汤都喝光了。
    两人吃饱后,秦姨来收拾碗筷,看到自己煮的面被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两只空碗,她一脸欣慰,成就感拉满。
    上楼前,傅沉砚像平时一样,将令恬打横抱起。
    令恬身体一轻,双手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以后,他也会对别的女孩子这么温柔,这么宠溺吗?
    根本不能想,一想到他以后会喜欢别的女孩子,她心里的pH就立刻小于7了,像是吃了一瓣青涩的橘子,酸得她眼泪快要流出来。
    傅沉砚抱着她,轻松地上了楼,大步走进主卧里。
    靓靓跟在两人身后,也想进房间,结果傅沉砚进门后,直接用脚勾了一下门。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靓靓被拦在门外。
    靓靓知道挠门也不会有人理它,只得委委屈屈地回自己的房间。
    可是它从来不睡这么早,过了不久,它从房间里出来,跑到主卧门前。
    它的耳朵十分敏锐,果不其然,又从门缝里听到女主人压抑的哭泣声,一下一下的,断断续续,有些支离破碎。
    这种声音,靓靓很熟悉了,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听到。
    它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便摇一摇蓬松的尾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房间里声音并未因为它的离开而停止,愈演愈烈。
    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云收雨歇。
    水声哗啦啦地响,浴室内,令恬靠着浴缸壁,让傅沉砚帮她清洗。
    她看着刚刚给她带来无上欢愉的男人,忽而说:老公,你坐进来好不好?我们互相帮对方洗,这样快一点。
    对于这种邀请,男人自然不会推辞,傅沉砚看了她一眼,起身,跨进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已经快满了,他坐下去后,水就溢了一大滩出来,淌得地上到处都是。
    令恬的提议起到了相反的效果,两人非但没有洗得更快一点,反而因为沉溺在鱼水之欢中,多费了大半个小时。
    在浴室里结束后,傅沉砚把她抱出来,放在床上。
    他松开手,正要起身,令恬的双手却勾着他的颈脖不放,同时抬起一双玉白的腿,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腰。
    男人的眸色几乎是瞬间就晦暗了下来,哑声问:还要?
    令恬脸颊潮红,羞涩地别过脸,不好意思和他对视,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像是饮鸩止渴一般,她从这样一次次的极致缠绵中,感受着他的情动,他的难以自控。
    仿佛,他真的爱极了她。
    凌晨两点多,繁华的京市渐渐冷清下来,主卧的灯也终于熄灭。
    令恬再无一分多余的力气,被傅沉砚抱在怀里,她枕着他的手臂,沉睡过去。
    黑暗中,傅沉砚搂着她,手臂情不自禁地越收越紧,想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骨血里,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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