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她叩门时想起了穿书的时间。
    已经过去一年了。
    她已经开始习惯书里的生活,一年当中竟都没有撞破三对野鸳鸯。
    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月书陡然清醒。
    她掰着手指头细数自己这一年的成果,来到凉州城后,她找到了两对狗男女,所以算一算,还剩下三十对野鸳鸯等着她去撞破。
    这
    晚上吃饭时,月书怎么也没有胃口,心里说不着急是假的。李休宁如今能刺宋希庭,保不齐日后因爱生恨也给她来一刀,那时候她要是凉了还怎么回家。
    宋希庭见她心事重重,问道:怎么不吃?
    月书摆摆手:你受伤了,多吃一些。
    不吃半夜不饿么?
    桌边趴着的少女眨了眨眼:不饿。
    她把饭菜分了两份,一份送到李休宁门外,一份端给宋希庭。
    到了半夜,在床下打地铺的少女辗转反侧,捂着肚子,蹑手蹑脚爬起身偷偷吃饭。宋希庭给她留的那份饭菜很快见了底。
    月书干完一碗凉茶犹嫌不够饱,便瞄了眼窗外。
    李休宁门外的小桌子上,饭菜摆放如旧,竟是动也没动。
    未几,一个黑影闪出,星月璀璨,四下亮堂,偷偷摸摸拿碗吃饭的少女细嚼慢咽。
    本以为夜深人静李休宁已经睡了,可等月书吃饱,从台阶上站起身时,她才发现身后的房门已经打开了。
    李休宁坐在门槛上,头歪靠着门框,乌发未束,闭着眼,手里是一串念珠。
    月书看清眼前之景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然没有弄出一点动静。
    月书放下碗,往后退一二步,方还闭眼的少年似乎被惊醒了,他抬起眼帘,笑着问:你把我的饭吃了,我饿了怎么办?
    月书反手就指厨房:柴米油盐都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说完就想走,李休宁掸了掸衣袍起身,见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好笑道:宋希庭不给你吃饭?
    他往厨房走,边走边道:你过来就是,我不吃人。
    是我吃饭时候没有胃口,现如今饿了,适才吃了你那一份饭菜,明儿补给你。
    李休宁见状,举起手,掌心翻覆,宽袖抖了抖。
    没有刀。
    月书一愣,走在她身前的少年用青玉簪子随手在头顶绾了道髻,嘴里道:我来煮饭,你再吃点。
    月书望着他秀挺的背影,本来想拒绝,结果李休宁又折转回来,似是预料了她的话,一个擒拿手,捉贼一样把她拖到了厨房。
    次奥!
    被捂住嘴的少女一口咬下去,他干脆将人扛在肩上。
    月书锤锤锤,李休宁一声不吭,厨房里灯一点,就见两人打来打去,月书力气受限,最终被李休宁按倒。
    又不做什么,你坐着就好。
    月书抱着手臂,生闷气,她看到李休宁下意识摸腰带的动作,冷笑道:还想拿腰带绑着我抽?
    李休宁想起过去做的混账事,张着嘴,话吐不出口,半晌,扭过头避开她的目光。
    日后不会了。
    月书还是哼哼冷笑。
    未多时,厨房里响起噼里啪啦木柴燃烧的声音。李休宁有一手好厨艺,他捞起养在水缸里的石斑鱼,做成水煮肉片,汤面上红色干辣椒浮了一层,气味呛得月书打喷嚏,盆端到桌上,李休宁把泡在进水里的香瓜切成片,一旁还放了一大盆凉茶,像是早有准备。
    月书:
    三更时分,有打更人从店外经过,月书半点睡意没有,解了围裙的少年分给她一副碗筷,故意道:这是我求你吃的。
    月书皮笑肉不笑:算你识相。
    不吃白不吃,反正她再努力一把就能永远离开。
    水煮肉片吃得月书满头是汗,碎发贴着粉浓浓雪白的脸,唇瓣红肿,丹凤眸子里隐约有泪要落下来。李休宁偷偷窥着,哭笑不得道:你也喝点茶缓缓。
    月书辣得说话都口齿不清,却偏偏喜欢辣,一边哭一边吃:你别管。
    一旁的少年将茶杯递到她嘴边,白瓷缘碰到柔软的红唇,惹得淌泪的少女瞪了他一眼。
    月书别过脸吃瓜。
    李休宁不以为意,自己就着她碰过的位置,将一碗凉茶饮尽。
    月书觉得他是故意恶心自己,一边擦眼泪,一边就说自己吃饱了,她趋步从厨房离去,背后的少年拾起她的筷子,好整以暇才开始吃饭。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李休宁望着杯中的倒影,笑了一笑。
    月书确实吃软不吃硬。
    正房的内室,一个人蹑手蹑脚重新躺回自己的地铺上。
    宋希庭听着她过于急促的呼吸,于是起身把灯点着了。月书埋首在枕头里,死活不让他看。
    你跟李休宁在外做了什么?
    缩着手脚的少女闷声道:吃饭。
    只是吃饭?
    月书嗯了三声,腰间一只手故意挠她,趁着她抵挡不住时,男人一把抽开了她脸上的枕头,烛光照在面上,就见她唇瓣红肿的厉害,眼睫都是湿润的,像是哭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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