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善呼吸仍有些急促,她弯起眼睛笑起来:好,我看着你上车。
    警车呼啸着疾驰而去,直到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街道尽头,季善善这才重新蹬上自行车回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远不在的日子,季善善过得还和以前一样,上课下课,回家哄娃。
    只是一周,两周,一个月过去了,顾远却还是没有回来。
    季善善最近心里不安的厉害。
    上课的时候心神不宁,带孩子的时候时常走神,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总是做梦,一时梦到顾远平安归来,一时又梦到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就连一向淡定的孙卫芬也有些不平静:顾远怎么走这么长时间?什么案子都一个月了还结束不了?
    季善善摇摇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也许案子比较棘手吧。
    她收拾好书本装在书包里:妈,我去上课了,今天下课早,午饭我来做。
    孙卫芬看着儿媳妇消瘦的面颊叹了口气,她心里其实也很担心儿子,可当着善善的面她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就怕惹她更加担心。
    过了一会儿,大门处响了一声,孙卫芬以为是季善善忘拿什么东西回来拿,笑着抬起头:忘拿什么东西了?
    第278章 回归amp;团聚
    等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时,孙卫芬不由惊喜出声:儿子,你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顾远笑着抱起两个小家伙,一手一个,将两个宝宝高高地举起:想不想爸爸?
    团团和圆圆一个多月没见爸爸,高兴得咯咯直乐,大眼睛里透出对父亲浓浓的眷恋,奶声奶气地喊着:帕..帕帕..
    对了,你回来的时候没碰见善善吗?她刚出门没多久。
    你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担心坏了,尤其是善善,茶饭不思,人明显清瘦多了..
    孙卫芬看见儿子回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妈,你看好孩子,我去找我媳妇。
    话音还没落,顾远已经放下孩子大步走了出去。
    季善善在等公交车,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特别熟悉,听不太真切,但听着像是顾远的声音。
    她激动地转头四处张望着,忙忙碌碌的行人中似乎并没有她日夜思念的那个人。
    季善善失望地回过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魔怔了,原来思念一个人到极致的话,不止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会幻听。
    公交车来了,她随着人流准备上车,突然有人拉了她一把,接着她便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季善善慌乱地挣扎起来,怒目看向抱着她的登徒子:放开,你..
    登徒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眼中的深情遮掩不住,唇角勾起的那抹坏笑如此熟悉,不是顾远还能有谁?!
    季善善惊喜又兴奋地轻喊了一声,瞬间便感觉自己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一刻,一个多月以来的担忧与思念最终化作滚滚热泪,争先恐后地从她的眼眶涌出来。
    季善善哽咽出声,抬手在顾远胸膛轻捶:你怎么才回来,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顾远闷哼了一声,他的胸口有伤,媳妇的力道虽然不重,但伤口还是震得有些刺痛。
    媳妇,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说着,他朝着季善善伸手,想要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季善善虽然激动到不可抑制,但她还是敏锐地听到了顾远刚才的那声闷哼。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顾远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下,坦然地点头承认:是受了一点小伤,不过已经好了。
    是胸口吗?我看看。季善善抬手就要解顾远的衬衣扣子。
    顾远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媳妇,你确定要在这里看?这么多人,我会不好意思的。
    季善善闻言朝四周看了看,确实有不少路人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想了想,径直拉着顾远来到一个人少的僻静处。
    等男人的伤口全部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季善善忍不住呜咽出声,他的胸膛裹着厚厚的纱布,甚至隐约有血迹从里面渗出来。
    不知道当时伤得有多重,又是在胸口这样关键的位置,季善善一阵后怕,如果伤口再往左偏一点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再露出这样迷人的笑容了。
    季善善声音颤抖到紧绷:怎么伤成这样?好像又流血了,是不是被我刚才打的。
    她真的是后悔死了,自己刚才干嘛要捶他胸口。
    顾远看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不碍事,已经好多了,这个血是之前渗出来的。
    夫妻两人重新等了一辆公交车,路上,顾远向季善善解释了他离家这么久的原因。
    走私团伙中的成员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在抓捕过程中和公安展开激烈的交火。
    不过终究是邪不压正,其他成员一一落网后,只剩下团伙头目还在做最后的殊死抵抗,开车疯狂逃窜。
    顾远和另一位公安开车紧追其后,双方经过一番枪战后,终于将头目的车逼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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