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宁葛忽然说,“云朵的形状不一样。”
    夏明冬问:“到底是怎么的不一样?”
    “一个更散一些,一个更凝实。”
    夏明冬猛然抬头看着天空,问宁葛:“凝实的云朵是不是像我们头顶的天空?”
    宁葛点头。
    “真实,虚拟。”夏明冬低声呢喃,“我懂第三个关卡的意思了。”
    “我们的真正的地球,也许就和现在的虚拟地球只有一线之隔,真实和虚拟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远,也许很近。”
    近到一道看起来不是那么大的裂缝就分割了这一切。
    “听起来,大约是在暗示我们我们物种之间的战争,不同地球之间的战争,真实和虚拟的战争?”岑珩从自己的角度分析,“怎么感觉是一部战争大片。”
    夏明冬笑了,干脆躺在居民楼下的水泥路上,水泥地面很硬,有些硌人,他的手指垫在后脑勺上面,硬得他指骨疼。
    “说不定就是呢。”夏明冬笑了笑,“保守估计,我们现在还有几百万人,说不定几千万,如果这是一部战争大片,那一定是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战争大片,我们每个人都是演员。”
    这么一说岑珩忽然觉得很轻松,“说的也是,如果把我们自己就当成演员,这是一场我们必须演的戏,每个人会拥有自己的角色,这么一想就没那么紧张了。”
    宁葛扶起夏明冬的头,让对方躺在自己腿上,一言不发地陪着。
    “无论如何,我们要演完这场戏,现在除了安心等,我们似乎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难道还要带其他人去刷第七关卡么?”
    “可以哦。”
    2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夏明冬科普:“已经通过的关卡可以申请重新通过,再次重新通过时会封锁已有的相关记忆,不会新增奖励。”
    夏明冬无语:“……那我还去干嘛?”
    “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就是大佬带飞。”
    第414章 :0和1
    “我拒绝。”
    夏明冬回答的非常干脆。
    2耸肩, 似乎有些遗憾的样子,但也并不很在意,仿佛知道夏明冬会这么说。
    夏明冬躺在地上, 忽然问2:“你到底活了多久?”
    2轻哼一声,“询问一位女士的年龄, 是非常不礼貌的。”
    夏明冬:“……你是女的?”
    2:“不是吗?!”
    “哦, 那就是吧。”夏明冬随意道:“试炼不分男女,不搞性别歧视。”
    2:“……哦。”
    夏明冬觉得头顶的阳光有些刺眼,伸手挡住,宁葛立刻帮他遮挡, 手盖在他眼皮上方。
    夏明冬半闭着眼睛,问2:“你是2, 那么1在哪里?”
    岑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忽然觉得这真的是一个灵魂拷问, 有2, 那么1在哪?
    2耸肩,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你们试炼官,应该是论资排辈的吧。”夏明冬随意问,“实力越强, 序列越靠前,数字序列大于字母序列大于数字和字母混合序列。”
    “猜对了一些。”2给予肯定的回答,“但越靠前的试炼官,就越有些是兼职的,不代表我们能够认全其他人。”
    “因为很多可以离开的人,都已经离开, 很多人离开之后就不会回来, 当然也有会偶尔回来看看的, 比如说我。”
    夏明冬睁开眼睛,歪头看着2.
    2立刻摇头,“这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所以你也没有见过1.”夏明冬总结,“大约是这样,对吗?”
    2装模做样地摇头叹息,“拆穿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千年老狐狸,不用装纯。”
    “呵。”夏明冬冷笑一声,问:“所以你今天来是做什么?”
    “要开始了。”2忽然用一种很正经的语气问他:“你准备好了么?”
    夏明冬略怔了一下。
    “你们四人小世界,无忧无虑的闯关旅程,要结束了。”
    夏明冬沉默了下,随后平静地说:“迟早的事情。”
    “我来看看你。”2继续说,“好好看看,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
    夏明冬:“对,以后我回家,你当然看不到。”
    2轻笑一声,没什么意义,又仿佛是在回想些什么,只低声回答:“说不定。”
    “当然,我们很快就会再次遇到的。”
    2说完这句话,最后离开。
    岑珩一头雾水,觉得这个对话都快超出他的智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大约是告诉我们,小日子要结束了,我们即将进入一个大舞台。”夏明冬想了一个形容,“大约就是我们自己的主线任务结束,要开启全服任务,最后的审判。”
    “审判这两个字其实很有意思。”夏明冬继续说,“审判仿佛带有一种裁决的意思,放在这个环境下面,大约是看我们最后是否有足够的实力通过,当然,也许是在审判我们本身,我想过很久,我们为什么会有试炼,所有不同时期的地球都会有试炼么,还是一部分会有……”
    夏明冬的问题问得很尖锐又直接,岑珩觉得自己回答不上来,任晟依旧不说话,做个安静的听众。
    只有宁葛说:“会有答案。”
    夏明冬笑了笑,回答:“我也觉得,总会有答案,在试炼系统的判定中,究竟我们是否值得通过这一场试炼,还是要审判些什么别的,总会有个结果,当然也许很多时候结果跟我们想的结果不一样,不一定是一锤定音,也不一定会有个善恶对错,但总能让我们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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