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看着眼前挖出的森森白骨,脑海里飘出一句话: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该死,我忘记是哪只脚了?”  杰夫的耐心快要耗光,铁棍狠狠刺进了土里,突然发出“咔嚓——”的断裂声,他显然插到了不该插的地方。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杰夫你不该亵渎尸体,她已经够惨了。”
    “得了吧!  上帝他妈不存在。”杰夫猛地往出一拔,整条腿骨被翻出了土壤。一只污黑的鞋子紧跟着射了出来。
    杰夫夫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抓住。
    他激动地用手抹了一下,表面早已经暗黄发臭,但鞋保留了完整的模样,鞋底的标号清楚可辩,写着37码。
    “啊!  快看!我拿到了!  ”  他捧住鞋子兴奋地起身:“那些混蛋们会非常震惊,我迫不及待想看他们打脸的样子了!”
    瓦妮莎蹙眉看着地上那破碎的腿骨。心生恶寒,她正想站起身,突然看到泥土里有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她眼神一亮,拾起林夕手边的铁棍去探。是珊娜的手,上面带着订婚戒指。
    瓦妮莎欣喜,伸手把戒指摘下来放进了口袋。此时她把上帝早抛在了脑后,也不怕那些野鬼了,只想拥有这死人之财拿去补贴家用。
    几个人快速把珊娜的尸骨填回去。
    没有人探讨要不要揭发恶行,林夕不会去做因为她已经是个罪人,杰夫只想着脱离麻烦,不想惹麻烦。瓦妮莎觉得生活不易管好自己就好了,况且她还得到了钻石,最好闭嘴不声张。叁人就这样安静地离开了矿洞。
    第二天林夕醒来已经临近中午,外面下着雨。她快速冲了澡,从冰箱里拿出份叁明治就离开了家,昨夜忘了还杰克的车,她开着那辆保养得当的SUV回到了监狱。
    雨天的操场空无一人,林夕把车就停在了操场附近。她拿着钥匙去了杰克的办公室,把钥匙留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凯伦,她立即笑着打招呼。
    “hey,你要去哪里?”
    “去医院。你的手好些了吗?”凯伦说到这里看向她的手背,林夕已经拆了纱布,露出暗红色的咬痕,带着血痂。
    “我没关系。”林夕追问:“贝拉怎么样?”
    “她鼻骨骨折了,那里有旧伤。其他地方还好。”
    “要多久康复?”
    “至少二个月吧,她现在在加护病房。”
    林夕心一沉。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得想办法让贝拉好起来,并取得贝拉的信任。
    凯伦看她表情不快,以为她在自责。补充道:“别担心,这不是她第一次受伤了。她每次都恢复得挺快。”
    林夕回到图书室吃完叁明治,溜到了楼下的医务室,趁凯伦不在,她打开橱柜翻找出一大罐镇痛药,找来一个分装瓶把药装满,然后揣进了口袋里,若无其事地离开医务室。
    她从安全通道往下走,走到一层只看到了一排囚室,这里并不是医院。
    她回想了一下监狱的3D模型,意识到走错了楼号。正打算离开,这时阴暗的走廊里走出叁名狱警,为首的正是杰克。身后跟着拉瑞和另一个狱警汤姆。
    林夕快速一瞥,看到两个狱警推着一个担架,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尸袋。
    叁人几乎同时注意到了闯入者。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你怎么在这里?”杰克神色一怔,扬声问。
    她看着杰克脸上严肃的表情,知道她来错了地方。
    显然她的出现让大家都紧张起来。
    “没什么,我迷路了。”林夕镇定地说。
    杰克无奈看她:“走吧,我送你上去。”
    “不用麻烦,我知道四楼在哪里。”她说完转身就走。
    杰克把手里的钥匙交给身后的狱警,快步去追她。
    林夕听到身后的脚步没有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当她进入安全通道门时,杰克从后面冲进来窜到了她面前截住了她。
    “——你想做什么?”她被他吓了一跳,戒备地退后一步。
    杰克看她微恼的眼神,他不知道林夕此刻的脑海里正闪现着昨晚山洞的画面。她望他的表情渐渐冷下去。
    他有心解释,但话到了嗓子眼又被他压了下去。“你不该到下面来。”
    “我只是想去医院,看一下贝拉。”
    “贝拉?你看她做什么?”杰克眼中生出讥讽:“她是个坏种,永远不会被感化,别白费力气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区别好人和坏人。”林夕反嘲道:“在我看来关在这里的人不见得就是十恶不赦,因为世界上有比关在里面的人更加坏,只不过他们没被发现,或者找了替罪羊。”
    杰克神色一凛,将她猛地压在墙上,冷声警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别没事找事。你只是个图书管理员。”
    林夕仰头冷冷望着他,一把伸手揪掉了他的眼镜。
    “我看不清你的眼睛,摘下眼镜再凶我。”
    杰克望着她生气的眼,淡声安抚道:“好了,我不是有意凶你,我只是……”
    “你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坏。”
    她嘲笑的样子把杰克又激恼了,他托起她的下巴紧紧盯着她:“你可以仰仗我对你的喜爱偷些懒,但你不可以越界。”
    “哦,你喜欢我呀,我真该感到荣幸,被喜欢的人这样狠狠压在墙上。”
    杰克的眼中显出一秒的尴尬,马上放开了她。
    “詹妮。”
    林夕毫不犹豫地说:“我对你很失望。”
    她心里难受,虽然她这个坏女人不配。但在她心里,杰克应该是好人。至少要比本行为端正。
    她要离开,杰克伸手抓住她,将她从安全通道里拽了出来,带她随意进入了一间囚室。
    杰克没戴眼镜的眼睛有点儿迷离,目光深邃撩人。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带着讨好。
    “你不是想在监狱做吗?现在就满足你。”
    说完将她拥在怀里。
    林夕没有推开他,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挑衅地轻笑:“我现在不想做,除非你把其他狱警叫来,让他们看你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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