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孙子两个字压得唐女士快喘不过气,果然把刚才的训话全忘了。她拍了拍胸口,一脸吓坏了的样子:可别这么认辈分,我可不想当奶奶。
    那您非要我找个女人结婚有什么意思?要是有个孩子还不把您给叫老了?
    唐女士脑袋飞速转起来,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直接给了他一脚:还想劝我呢?告诉你,没门儿!你待会跟我后面,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家闺秀,省的天天在男人堆里看见个男人都能喜欢上。
    您也听我一句劝,为了您日后的婆媳关系,最好还是别这么做。
    ......
    程幼让站在一个角落,只看到祁驰和唐女生聊完后没什么表情地走了回来。
    怎么了,她说什么了?
    她用高跟鞋踩了我一脚,祁驰露出吃痛的表情,突然把头抵到他肩上,回去你给我看看是不是青了。
    你快起来!程幼让立马推开他的头,又往旁边看了看,确定没人看到他们后才又对上他的视线,警告道:这可是你的主场你注意点,在这样下去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勾引了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了。
    是吗?祁驰轻笑,又弯腰贴着他的耳朵,把温热的鼻息全扑到他耳朵上,那他们一定羡慕不来我这么有本事。
    第75章 什么时候扯证
    综合来说,祁驰真是个出色的端水大师。
    刚和程幼让卖完乖,把人哄住了,扭头又找他亲妈示好去了。
    程幼让无趣地看了一会他跟在唐女士后面和各种各样的人问好交谈,最后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这里来的都是一些这地方排的上名的富人,却没有他需要去结交的,即便身处其中,也只想寻个清净。
    但显然还是有人会想破坏这点清净。
    有人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程幼让看过去,发现竟是个熟人。
    也谈不上熟,算是认识。全赖他记性不错,还记得眼前这个一脸流氓像的就是之前和乔书慕一块去酒庄时,把他误会成乔书慕的小情人,还等着瞧想要接手的那个富二代。
    他记得上次祁驰和他闹得还很僵,估计人是唐女士请来的,祁驰自己都没去看邀请了哪些人。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富二代知道他还记得自己,笑了一下,目光里满是揶揄:真巧啊,在这碰上了,你还真是跟了祁家这个大少爷?
    程幼让不想和这种人解释自己正在和祁驰谈恋爱,是在正常不过的情侣关系,偏头移开目光,左右看了看,在观察还有没有别的空桌可以坐过去。
    应该是发现了他的意图,那富二代给他递过去一杯酒:别着急走,请你喝一杯。
    看到递到面前的酒,程幼让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不喝别人给的酒。还有,这酒不是桌子上随便拿的?就别借花献佛了。
    他这一点出来,那富二代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前段时间网上很火的那种在自助餐厅请人吃东西的搞笑段子,气得脸都红了些,怒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会顺着杆往上爬?都能从乔书慕床上爬到祁驰床上去了,你还真是有能耐。
    骂完后又想起什么,他又冷笑了下,乔书慕和祁驰可都是圈子里的头份儿,这要传出去了,肯定有一堆人要说是乔书慕不行呢。
    他这话说得太难听,程幼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不是没见过说这种胡话的人,以前的张景就是一个,但他清楚张景和他说那些话是为了侮辱,而眼前这个他连名字都叫不全的人却像是对他充满了某种怨恨。
    上次说的祁驰,这次又是乔书慕,程幼让不无恶意地呵了一声,你这么关心他们到底行不行是想试试还是嫉妒啊?
    待在出租屋里写了两年网络小说,有些话程幼让不是不会说,只是不屑于去说。他也真是没想到现在自己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恶心人。
    还好这个人不是他写过的,不然他真是会被崩掉三观。
    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想皱眉,但还是忍住了,在面前的人看来只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本来上次找你就是想让你试试我的,他说,当然这次也是。可你这嘴巴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要是在床上也这样,我怕是忍不住弄死你。
    程幼让目光一冷:滚!
    那富二代又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名片,从桌上推过去放到程幼让面前,起身打算走:等祁驰也腻了你了就来找我。别做什么灰姑娘的美梦了,你连个女的都不是。他家里早就给他定好结婚对象了,世交家的女儿,强强联手,你说他真能看上你?搞一出非你不可的戏码?
    桌上的名片被程幼让拿起来,三下两下撕了个粉碎,丢进了他刚才递过来的那杯酒里。
    酒液里瞬间浮起气泡,破碎的纸张快速转动。
    等等,你刚才说乔书慕什么,我没听清。
    看到他撕掉自己名片那富二代已经生气了,听到他突然问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觉得他是故意羞辱自己,弯下腰和他平视,目光凶狠地看着他,一字一顿:你、别、得、意。
    呵!
    程幼让冷笑一声,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他说你不行,因为这个被人踹了。
    ......
    乔书慕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走过来他就要大声说自己不行,还造谣自己被踹。
    那富二代已经从程幼让戏谑的目光里意识到了不对劲,更生气他一样的招数还能用上两遍。
    梁少,乔书慕目光阴冷,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这么开玩笑,以后我脸往哪搁啊?
    哪有的事,都是这小子胡说八道。他嘴里说不出句真话来,你可别信了他的话。
    真的吗?乔书慕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问,那他说什么了?
    ......
    想到程幼让刚和自己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还真是找不出一句能说出来给他听的。
    怎么不说了?乔书慕瞪着眼睛,继续装二愣子,还是说他也说你那方面了?
    ......
    乔书慕像是一点也看不出他的窘迫,一手揽住他的肩:看在哥们儿的份上,我可跟你说,他可是祁驰男朋友,可宝贝了。连我也不敢惹,就算不服气也只能忍着。
    梁富二代的目光在他们中间来回转,最后还是没能看明白他们脸上那不约而同的诡异表情,只好溜之大吉,还被乔书慕扯着领子,非要他答应一会就在朋友圈给他澄清。
    等人走了,乔书慕一屁股在程幼让旁边坐下:你没事吧?被人欺负了自己不会打回去就折腾我是吧?
    程幼让还在笑:你们这些有钱人我可赔不起。而且他都这么说你了,换我我可忍不了,这不给你个机会吗?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不用。程幼让不是个热衷八卦的人,但有八卦还是要挖一下,你们有仇?
    谈不上,乔书慕不知道之前在酒庄时他们也吵过一架的事,自然而然地觉得这人是因为自己才来找他的麻烦,露出了一个三分讥笑的表情,以前追过我一阵子,没追上就放弃了。
    幸好没追上,不然我觉得你品味有问题。
    可别忘了你也是我先看上的。
    程幼让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没坐多久,乔书慕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他:礼物,给你的。
    过生日的人又不是他,他意外地看着这个小礼盒,有些奇怪:给我干嘛?
    送你也是一样的,拿着吧。
    乔书慕没多解释,但程幼让这种粗神经却突然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怕他这个前男友给祁驰送了礼物,会让自己这个现男友吃醋。
    搞什么。程幼让嘴上说了一句,却心安理得地把盒子收下了,拿在手里把玩着。
    打开看看啊。
    程幼让本来是觉得当着他的面把礼物拆开可能会有点尴尬,眼下他都催了,只好把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块手表。
    黑蓝两色盘面,镜面在灯光下闪耀着亮光。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表针走时充满质感的转动声。
    程幼让多手表不太了解,也不太识货,但这块手表几乎是用全部细节在展示着我超级贵。
    这太贵重了吧?
    他快速把盒子合上,往乔书慕怀里一丢,像是握着一块烫手山芋。丢也不敢乱丢,小心地确认了绝对没磕碰着。
    还行,比我这块是差了点,乔书慕笑着把盒子又给他,你手上那块表真丑,我每天看着都烦死了,有了新的可千万别戴那块了。
    ......
    程幼让搞不懂他为什么总能把一些出发点是好的东西这么讲出来。
    左右拒绝不掉,犹豫了半天程幼让还是把表收下了,应该等他生日的时候再回个礼就行了。
    看到他把表戴到了手腕上,乔书慕满意地扬起下巴,夸道:真好看。
    程幼让也低头去看,黑蓝两色的手表深邃宁静,而这份宁静下又仿佛充满了强烈的爆发力,热烈鲜活。和他身上深蓝色西装很是相配,又都衬得他皮肤白皙。
    好像是有点好看。
    谢了。
    程幼让也很满意,可没想到没高兴多久,乔书慕又开口说话了:刚才我看到祁驰了,你们衣服款式虽然一样,但他穿得也太难看了,怎么会搭一条紫色的领带。
    难为他还是个会踩一捧一的,看了看他又接着说:还是你身上这个好看,他那都是什么破审美。
    程幼让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到了桌面下,没什么感情地笑:呵呵是吗......
    真的太丑了,我都懒得说了。乔书慕摇了摇头,行了,礼物也送完了,我走了。要是还有人欺负你就找祁驰。
    程幼让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伸手挡了一下不让他走:今天来的还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应该就是圈子里的熟人吧,乔书慕问他,能有什么特别的人?
    听说他家还有个什么世交,定娃娃亲的那种交情。
    乔书慕盯着他看了几秒,他正被盯得发毛呢,终于听到他偷笑了两声:这么说是有一家。听说祁驰还没一岁,就因为长得太好看被他们家给定下来了。
    哦,什么时候扯证啊?
    第76章 我同意
    就是那个,正说着话呢?
    乔书慕借着身形挡住,用手往那方向一指,示意程幼让看过去。
    程幼让一抬眼,果然看到祁驰一手端着酒杯,正低头和面前的女人说话。
    那女人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但单单是背影,就已经能感觉到那份出众的优雅气质。
    吃醋了?
    见他出神,乔书慕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兴灾惹祸地问:要不我带你过去认识认识。
    程幼让知道他是拿自己打趣,默默地移开了视线:万一都聊到以后买哪片学区房,打扰了多不好。
    乔书慕被他逗笑:真有你的,这到底是一点不信他还是真的很放心?
    又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那个低着头,嘴角含笑的男人,程幼让点了一下下巴:谁要管他?
    乔书慕无趣地叹了口气,半玩笑半认真道: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你连喜欢他都不会亲口说出来,他怎么能受得了?
    闻言程幼让眉头一皱:他受不了?
    乔书慕却耸耸肩,看了眼手机,像是有什么事,不打算讲下去了:可能你就是他的例外吧。你待着吧,我要走了。
    程幼让没再拦他,只点了点头,却突然听到他又开了口:别多想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但他是真的喜欢你。前段时间他往一个资助女童上学的项目里捐了一大笔,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大发慈悲,但肯定和你有关。他以前,可不是这种爱替人操心的性格。
    看到他又没什么反应,乔书慕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
    直到他已经完全看不到人影了,程幼让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还在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他不是一个喜欢为了感情纠结的人。乔书慕觉得他说话刻薄又不留情面,可他自己可能还不觉得有这么严重。
    高中开始就待在只有一个人的家里,他就算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很多东西也悄悄变了。他不再对谁都充满天真的期盼,也不愿接受别人给的善意,他不向任何人展示他的伤痛,也不会向谁说出喜欢与在乎了。
    他只和祁驰说过一次喜欢。那是他能对他迈出的最大的一步,他不爱说那些酸溜溜的情话,面对喜欢,他会大方地吻上去,会伸手抱住他,会和他耳鬓厮磨。
    程幼让往后退了一步,又重新退回了那片似乎独立于这个晚会的安静角落。
    喝吗?
    一只酒杯递到面前,程幼让抬眼,看到了一张带着笑的脸。
    亦如几个月前的一个夜晚。
    灯光昏暗,一只盛着晶莹液体的酒杯递到自己面前。
    程幼让笑了一下,从他手里接过杯子,饮了一小口。
    祁驰在他身边坐下,抓住他的手捏了起来:是不是无聊了?我让小何去接白团子了,一会我们就回家。
    程幼让笑着点头,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伸出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肩,俯身靠近。
    旁人看起来像是耳语。可祁驰知道他什么也没说,疯狂占据他大脑的只有落在脸侧的轻柔触感。
    时间很短,他却好像感觉到了他呼吸喷在脸上时那层薄薄的水汽,还有唇齿间弥漫的香甜酒味。
    祁驰觉得他男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太不主动了。他会噘着嘴想要自己吻他,却极少会主动献吻。
    下一秒,刚和他拉开距离的程幼让就被他拽着站了起来,一路疾走,不由分说地离开了这场精心为他准备的生日会。
    程幼让被他推倒在车座上,还来不及心惊,就被他倾身压了上来,颈肩传来黏腻的痒感。
    粗重的呼吸在车里此起彼伏,程幼让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仰着头用力地回吻。
    原本塞进裤子里的衬衫被抽出来,一双大手从衣摆钻了进去,毫无章法地按着他的腰。
    他的手掌没那么细腻,反而硌得程幼让有些不舒服。可他却如法炮制,也伸手把他的衬衫扯出来,一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
    这时候,他们任由对方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力地亲吻对方,纵容着这欲火将他们吞噬。
    他们置身于一片燥热难耐的火海,一阵阵热浪让他们乱了分寸。逃亡,挣扎,不如抱紧眼前人。
    突然,身边传来卡扣声,一股凉意从侧面袭来。
    车门被人打开,两道视线齐刷刷地放到了开门的人身上。
    小何一只手还抱着白团子,无知无觉地就直接拉开了车门。他本没注意到车里有人,却在门刚拉开的时候听到有人呃了一声。
    似娇喃似低吟,轻飘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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