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在荒诞到极致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出现一个可以弥补的缺口出来,很不巧的是,江舟梧又遇见了上次那位给他双手戴上手铐的民警,在那位民警头痛的朝他皱眉看过来的时候,江舟梧抓住江书渔的手腕把她推到自己背后,用自己挺拔的背脊保护她,瞳孔微眯地与那束白光对上视线。
    周围沸腾的响起消防车对这辆燃烧的宝马车灭火的声音,那些消防员互相搭着手拿灭火工具,驱赶着周围沸沸扬扬的惊恐人群,在消防员专业的灭火技术之下,那辆被烧成黑炭的宝马车熄了火,成了一辆被埋在煤矿里几百年,恍若刚挖出来的文物古董。
    从宝马车里流淌出来的汽油,与充斥在消防员鼻尖的连环烧焦味道,臭气熏天的有一股人造皮革的味儿。
    熏得消防员眼睛鼻子,跟塞了洋葱一样酸溜溜的。
    迎接江舟梧的,是那双银灰色手铐重新扣到他手上的冰冷铁片,他被两名警察按住肩膀,踉跄着推进了警车里,为了防止他出手伤人,两名陪同的警察坐在了他身边牢牢按着肩膀,不许他动弹。
    那名躺在地上晕倒的胖子男人,在一瓶冷水的浇灌下清醒了过来,同样被扣上手铐毫不留情扔进了警车里,他一点也不老实,一路上哭哭啼啼地对开车的刑警不停诉苦,说自己被精神病患者莫名暴力对待,宝马车还被烧了,就一大怨种。
    他哭得那叫一个委屈,他私心的认为,自己作为公司老总再有钱,也是双手磨出茧子靠着血汗钱挣出来的,哪儿受得了这种差点被折磨死的委屈。
    身形高挑英俊的叁十多岁警察皱着眉转着方向盘开车,不耐烦的打断他:“行了,别嚎了,搁我面前嚎丧有个屁用?等会儿进局子再诉苦吧!”Гǒυsёωυ.čč(rousewu.cc)
    这名警察让江书渔坐他旁边,警告她让她别乱动,他烦躁的想着,这他妈才几天就遇到了两次,瘟神吧都是?就不能让他喘口气儿。
    入夜又下了雨。
    警车的车窗玻璃处滴落了成双入对的透明雨珠,顺着平滑的玻璃顺流而下,直直平铺流淌在了玻璃叶片夹缝里,车里的气息穿杂着闷热潮湿的二氧化碳,在空中凝结成了白色薄雾,液化在车窗内,雾气朦胧。
    开车的警察开起刮雨板,噼里啪啦的雨滴唰唰几下被唰了下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雨势过大,两根黑色的刮雨板根本控制不住暴躁的水流,在车轮压马路摩擦路面的行车路途中,警察只好加大一档,抓紧回到警局审讯。
    昏暗的警局室里,一盏吊灯在头顶悬挂着,一两只扑棱蛾子扑闪着翅膀碍眼的飞来飞去,飞到昏黄的灯泡吸住不动弹,嗡嗡叫的声音才逐渐平息。
    那位局长拉开椅子坐上去,中间摆放着一张宽阔的桌子,对面坐着江舟梧和那位胖男人,江书渔呆坐在一边,焦躁地心里不停打颤。
    江舟梧哪怕坐着,肩膀仍旧是被两名警察摁住不能动弹的,黑色衬衫滑开变成了露胸口的V字领,额前稍微中分露一条缝隙的凌乱刘海,黑漆漆的在眉毛上面卷了开去,有几缕落魄地胡乱上挑着乱作一团。
    他整个形象颓废落魄,表情冷漠,根本不像一位刚犯过事的罪犯,局长拧开一瓶矿泉水喝几口,问他:“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江舟梧皮笑肉不笑:“某人要强奸我姐姐,我这种社会底层蛀虫,我没别的办法,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救她。”
    局长愤怒地把那瓶水砸在江舟梧肩膀上,矿泉水瓶滚了一个硬邦邦的弧度,落到了江舟梧胸前,他目光淡漠的凝视着警察骂他的阴狠表情,左耳进右耳出。
    “老子真得对你特别关照了,江舟梧是吧?你这是第二次犯事儿了,一点记性没有,我上次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这次你赶紧给我蹲个几年局子进去!”
    他气愤的揪紧江舟梧胸前的衣领,将他拽起来,咬牙切齿道:“烧宝马车的原因你小子等会儿给我解释,你首先动用你那浆糊脑子想一下,现在是夏天,麦秆儿点燃一根都罚款几千块,你他妈晚上烧宝马车,万一火势太大控制不住把乡镇都给烧了呢?维修费你出,还是造成的不良社会影响你承担?操他妈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他气冲冲将江舟梧推回座椅上坐着,气的想撕烂他这副漠不关心的嘴脸,暴躁的抓着自己头发怒吼:“你们俩什么情况?把这件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原因,都一五一十的抖落出来,别给我隐瞒!”
    那位胖男人扑通一声跪下来抓紧警察的蓝色警服,委屈的诉苦:“他要杀我,今晚他姐姐和我约炮儿,这憨种把我揍了一顿,差点我就没命了,警察叔叔我是受害者,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
    江舟梧冷笑一声,忽然挣脱两位年轻警察的钳制,大力踹了胖男人肚子一脚:“狗改不了吃屎的杂种,想死我就成全你!”
    某位警察厉声呵斥江舟梧:“别乱动!不然我掏枪了。”
    “掏枪?”
    江舟梧瞳孔一瞬间放大,他逼近这两个人,眼神嗜血地举着被拷着的手,狂指自己胸口:“来,给我往这儿打,今夜不把我打死,我就把那个废物打死,选一个?”
    坐在椅子上的局长看局势控制不住,头疼的怒喝一声:“给我钳制住他,尽量不要刺激他,等会儿呼叫个医生来给他看看精神状况。”
    江舟梧踉跄着被摁回椅子上坐着,他迷茫的喃喃自语:“凭什么?明明说好的为人民服务,因为我先入为主烧了一辆车,连女人被强奸这件事情,你们都不信了。”
    江书渔慌忙站起身,双手在江舟梧看不到的情况下骨节泛白,无力道:“没错,我弟弟就是一个精神病,发病的时候容易暴力伤人,周围人都不敢跟他接触,自从母亲去世后,我整天把他关在房间里,就怕他出来反社会,今晚确实是我主动找那个男人约炮的,成年人那点子生理需求大家都懂,估计弟弟找不到我了,才犯病。”
    她把目光转向鼻青脸肿的胖男人,茫然的问他:“是这样吧?亲爱的你说句话啊?”
    警察怀疑的眯起眼睛,听到那个胖男人沾沾自喜挑衅:“啊对对,宝贝儿说的没错,真尼玛晦气,老子被精神病打成这样,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一辆车,我手指随便一挥就能来辆新的汗血宝马,江舟梧,看你姐姐态度良好,承认与我约炮我就不让你蹲局子了。”
    “但是,我需要你姐姐去医院伺候你姐夫我,就当是赔精神损失费了。”
    江舟梧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他站起身想要靠近江书渔,被两名警察扣住肩膀动弹不得,他红着眼眶轻笑出声:“我不信你会看上这样一个烂人。”
    江书渔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嘴里说着毫无感情的话:“他可比你这个游手好闲的渣滓强太多了,我不像你身边那些女人们是一名颜狗,江舟梧,咱俩都相处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别做恋姐癖了,赶紧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孩子,整天在我面前瞎转悠,做你姐姐我都嫌恶心。”
    江舟梧红着眼眶乞求她:“你不要这样,我承认我就是一傻逼,我今天没有保护好你,你把我杀了喂狗我不会说一个不字,哪怕我蹲局子,你嫁给别人,对我来说,我都能忍受。”
    他用她最熟悉,温暖破碎的微笑,犹如他十八岁那年夏天颤抖着声线问她的那句,姐,我真的这样可怜吗?一模一样的表情重复:“我真的……可以忍受下来。”
    “你配吗?”
    江书渔疲惫的打开自己卧室的灯,室内惨白的灯光让她的眼睛一阵酸涩,这件事情最终是由那个胖男人不计较才得已结束,警局骂了一句造孽重新送他们回家。
    她拿起睡衣睡裤去浴室洗了澡,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看到江舟梧在阳台抽烟,她黯淡的垂下眼睛擦拭头发,没有解释一句话,进了房间打开了吹风机。
    坐在床上发呆的间隙,房门被江舟梧推开,又紧紧关闭。
    江书渔头脑发懵的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往两边深陷了下去,江舟梧跪她面前抱住了她,一股淡淡烟草味儿顺着他黑衬衫的衣角,飘进了她的鼻腔里,她呼吸不畅的眯起眼睛大口呼吸,脖颈一凉,他在用嘴唇亲吻她裸露的颈部肌肤。
    江舟梧的嘴唇密密麻麻的击垮她身体里情欲的防线,溃不成军,他吮吸着她颈侧的肌肤,温度渐渐升了火,灼烫到让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栗,她抬起两只手推住他的肩膀,想要打消掉他前进她的想法。
    他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把抚住她后背的手指下滑,按耐着棉薄的睡衣布料,丝滑地钻进了江书渔的腰际,江舟梧手托住她的腰,五根手指骨节分明的摊平摸住那层背脊肌肤,嘴唇火热的冲刷她脸颊被占用的那层嫌恶触感。
    他颓靡的亲吻勾引着她的脸颊,耳垂,用嘴唇,用舌尖,舔砥挑拨,意乱情迷,很快江舟梧注意到,江书渔脸颊处起了一层细细地绒毛,她的表情,也在克制的忍耐他的靠近攻陷。
    他冷漠地笑,抚住她脊椎骨的手移到她胸口,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胸前睡衣的纽扣,两只手抚住她肩膀,低下头毫不犹豫亲吻在了胸骨处,江书渔抓住他肩膀的手无力的下滑,她眼眶通红的搂住了江舟梧的脖颈,依偎在他怀里,无声哭泣。
    江舟梧跪在她身前,俯下身,抓住她的手去摸自己被裤子包裹的男性滚热,漠然的抬起眼皮盯着她看:“我们俩的阴茎,谁比较大?”
    他低着头去看自己滚烫喘着气的阴茎,胯间的这具胀大火热有要跳出来的痕迹,她按住江书渔的手,正面去摸去抚慰自己的身体象征,动作缓慢,他却迷离了眼睛。
    江书渔呆愣的盯着江舟梧胯下的火热去看,手掌里灼烧的温度,一瞬间让她有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直冲脑门儿,她呆呆傻傻地忘记了抽回手,跟随着他的动作拉开了他的长裤拉链。
    当她的眼前历经四年,再次看到这具曾经深深射入到身体里面的男性阴茎时,她想到了她吃紧急避孕药的某天,她欺骗江舟梧说她是安全期,两个人没有做任何措施,她差一点人生完蛋。
    江舟梧让她握住自己的滚烫,掐住她的下巴拉近自己,命令的说了一个字:“舔。”
    江书渔瞪大眼睛,他就用那双淡漠到陌生的眼睛低眉盯着她,语气还有点烦躁,她快速抽回手,手掌上残留的坚硬温度让她耳根一阵燥热,喉咙也像要咳血一样干燥发痛。
    她吞了吞口水,双手抓紧身侧的床单往后退着身体,拒绝着江舟梧的要求:“我不要,你赶紧穿好裤子。”
    江舟梧眯起眼睛:“这玩意儿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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