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打击到了青璋的自尊心,青璋一个没注意直接将三指全部塞了进去,换来了惯常平静的戴老师的一声闷哼。
    对不起
    没事,别紧张,你多摸我几次。戴舟砚侧过脸,似是不太能接受自己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将脸埋入了青璋的肩窝。
    青璋听话地用另一只空闲地手去抚身上人的背,戴舟砚的身材并不削瘦,背上覆着健康的一层薄薄的肌肉,青璋顺着那条凹陷的脊骨缓慢地抚摸,每次顶上尾椎骨那一片区域时,都能感受到身上人轻微的很明显经过极力掩饰的轻微战栗。
    戴老师,我觉得可以进去了。青璋左手抚摸戴舟砚的敏感带,右手一只在缓慢的抽插,他尽量温和地动作以免伤到到他放在心上的戴老师。
    好你进来吧。戴舟砚没抬头,声音有点闷,但仍旧能听到几乎溢出来的情欲。
    戴舟砚现在有些头晕,青璋手心的触碰都几乎让他忍不住射出来,还是禁欲太久了经不住撩,不然今天也不会头脑发热就邀请青璋上床,他们的关系不清不楚的,这个选择对于一向理性的戴舟砚来说并不好,但戴舟砚就是选了。
    青璋那物尺寸可观,戴舟砚虽没往后看,但也从后穴不容忽视的饱胀感大致清楚了大小,他起初是忍着,后来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就到青璋耳边细声细语地说慢点。
    都听您的。青璋真就慢了下来,明明戴舟砚能感受到对方的急迫,要一个男人强忍欲望并非易事,况且目前的状况,即使青璋不顾他的话强上他也他也是反抗不了的。
    戴舟砚感受到青璋抬手抚摸他的后颈,他便配合地抬起头,于是青璋又去吻他的额头、眼睛、脸颊
    戴舟砚被亲得晕乎,朦胧间感觉青璋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他忽然想青璋是不是其实喜欢他,但他又怀疑自己是在自作多情,最后这些猜想都被戴舟砚淹没在珍重的吻里,随着欲望消散。
    青璋,全部进来吧,别忍了,乖,没事的。戴舟砚忽然心疼极了眼前人,他在青璋耳边吹了口气,又道,说好让我舒服的,努力一点,别偷懒。
    青璋好像愣了一下,下一刻戴舟砚感受到后穴那物又涨大了许多,接着青璋缓慢而坚定地往里挤去,痛感开始变得明显。
    啊青璋,我一直很疑惑戴舟砚忍着疼痛问身边人,你为什么要帮我?
    青璋并不回答,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温柔地唤他,五指在他脊骨慢慢地划,仿佛描图作画。
    哈戴舟砚咬着牙,嘴边泛起咸湿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疼痛留下了生理盐水,但他仍旧在问,我们初次见面的晚上,真的是酒后乱性吗?你喝了多少酒?
    青璋开始用吻堵住戴舟砚的嘴,死死地封住对方的唇不让身下人有说出完整的话的机会。
    艰涩与疼痛并未持续太久,可能是青璋的动作足够温柔,也可能是戴舟砚本就适应青璋的一切,全部进去后青璋开始试着抽插,没过多久戴舟砚就感受到欲望在猛烈的翻涌,他试图压抑自己舒爽的呻吟,但尝试无果后便放纵了。
    嗯青璋
    我在,我在的。
    戴舟砚努力睁开眼,身体后撤去吻青璋的下巴,他断断续续地说:回,回答我前面的问题,啊!我,我知道,你听见了
    青璋并不回应戴舟砚的亲吻,他只是沉默着加快速度,戴舟砚在他的操弄下,再出口的尽是不成句的呻吟。
    戴舟砚知道青璋是故意的,他泄愤似的用手在青璋背上划出道道红痕,嘴里再次喃喃着青璋的姓名,青璋不以为意,没有办法,戴舟砚只能道:我疼不要,不要动了
    青璋停下来吻戴舟砚的脸,他反复地说对不起。
    而戴舟砚凑过去咬住青璋下唇,将皮肉咬破,流出血来,他与青璋呼吸交缠,青璋那对漂亮的桃花眼里除了情欲还有别的东西,可惜戴舟砚被泪水蒙了眼,看不太清。
    很喜欢操我是吗?戴舟砚的手从青璋后颈一路划到青璋胸前,又流连在青璋脸侧。
    整个房间都是情欲的味道,戴舟砚却在鼻尖闻到了咸涩的泪水气息,戴舟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被迷了心窍,他的手指还在青璋脸上摩挲,青璋本来是没有表情的,却在戴舟砚手指抚上他唇瓣的时候闭上了眼。
    回答我的问题,答一个问题以后让你操一次,想怎么玩都行,你们花花公子的玩法我都受得住,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青璋沉默着,戴舟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他的心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这些问题没有任何意义,戴舟砚不需要答案,青璋也不会给答案,但他还是几近呜咽地说了最后一句:不愿意说吗?
    算了
    戴舟砚看见青璋睁开眼,一点一点吻过他眼角的泪水,身下再次动了起来,戴舟砚说了一句不够快。
    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情欲,再到后来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交叠的欲望使他丧失了理智,可能如果他真的想保持清醒,以他的忍耐力是完全可以的,但他就是想放纵一次,索性就陪青璋尽兴吧。
    总归是尽兴,有的也只能是兴了。
    结束后青璋把戴舟砚抱进浴室清洗,他的戴老师昏了过去,也可能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青璋跪在浴缸边上,近乎虔诚地去吻戴舟砚的唇。
    他用唇上半干的血在戴舟砚唇上拓出痕迹,最后他似乎是笑了,他轻声道:戴老师,晚安。
    青璋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他的戴老师了。
    他真的拿不准,今晚的戴老师和以往截然不同,戴舟砚一遍遍问他,似乎是想敲开他自欺欺人披的帮助的外壳去讨他的真心。
    但他不敢赌,他无比清楚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戴舟砚讨他的真心做什么呢?他若是承认了,戴舟砚要和他一刀两断怎么办?而且就算戴舟砚今晚是真的想要他的一句喜欢,怎么保证对方不是因为深陷情欲而产生的错觉呢?
    青璋还没有足够了解他的戴老师喜欢什么样的人,他要慢慢改变,他不能冒险,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失去了。
    1230 01:53:43
    第17章
    翌日清晨,戴舟砚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眼前是青璋帅气的脸,对方闭着眼,睡得挺熟。
    屋内拉了窗帘,戴舟砚判断不出现在的时间,但他还是不习惯醒了之后赖床,所以他轻轻地动了动身子,然后就感受到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这一瞬间,昨夜的所有感受归位,戴舟砚没忍住闭上了眼,没办法,太出格了,他仍旧记得他深陷情欲时那一遍遍没得到任何答复的诘问。
    他如今再问自己,戴舟砚,你为何要问那些没意义的东西?戴舟砚又说不清了,身边人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您醒了吗?
    嗯。戴舟砚回复,然后他发现他嗓子有些哑。
    有不舒服吗?青璋很认真地问。
    戴舟砚知道青璋问这句话没有任何调笑的意思,但此情此景,对方问出这句话还是让他感到尴尬。
    还行。
    青璋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然后他靠近了轻轻地吻了戴舟砚额头一下,说:您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诶
    青璋已经下床了。
    戴舟砚看见对方穿好衣服出门了,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暂时起不来,可能需要再多缓缓,便闭上眼又睡了一会儿。
    戴舟砚是被青璋叫醒的,对方一副担心极了的样子,叫了几声戴舟砚没应就开始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试温度。
    我没事戴舟砚忍着不适若无其事地起身,然后又问:上次怎么不见你这么担心?
    青璋正弯腰给戴舟砚整理衣领,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笑着说:那时候比较害怕。
    怕什么?怕我醒来甩你一巴掌?戴舟砚微微俯身,笑道。
    此刻两人的位置颇为不寻常,戴舟砚坐在床沿,他腰部下压,却抬着头,青璋的头可以说是在戴舟砚上方。
    青璋低下头,与对方四目相对,他看见戴舟砚的表情,知道对方不是要翻旧账,而是随口一提,所以没有很紧张,他说:如果只是这样我当然不会害怕。
    怎么说?戴舟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青璋想表达什么,他想追问却听见青璋催他下去吃饭。
    青璋自然地拉着他的手,引他下楼,这举动让戴舟砚觉得,他仿佛是个残疾人。
    戴舟砚面前是一晚海鲜粥,他吃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看青璋起身收拾碗筷。
    青璋收拾完厨房,转身看见戴舟砚依然看着他,他走到桌边,问:怎么了?
    出门吗?戴舟砚问。
    好。青璋极快地答应了。
    你都不问问去哪里就答应了?戴舟砚笑了笑,嘴角上扬。
    去哪儿?青璋很配合地问。
    医院你去吗?戴舟砚问。
    青璋迟疑了一会儿,说:您果然还是不舒服。
    戴舟砚:
    *
    周六医院门诊不开,住院部和急诊科忙得不可开交,戴舟砚和青璋挤了电梯,去了住院部三楼,这地方人多人杂,他们在角落里站着完全不显眼。
    在车上戴舟砚就说了只是来看看,青璋便没说什么。
    青璋理了理戴舟砚的口罩,然后说:您要待多久?
    你很着急吗?
    没有,我没事做,我只是问问。青璋说。
    拿平板会比较奇怪,所以戴舟砚是用的纸质笔记本和铅笔。
    青璋在一边小声说:住院部三楼不同于其他楼层,没有固定科室,就是什么病的人都有,而且都是一些病情比较严重的,但也不算ICU,看护待遇都没有ICU那边好,所以这里比较乱,您注意
    青璋,你很了解这里?戴舟砚问。
    戴舟砚抬头,注视着青璋,并不凌厉,却让青璋感到不安。
    青璋点点头,说:只能说比您要了解。
    戴舟砚点了点头,他感受到青璋的话里有压抑的情绪,但他知道,青璋要压抑,他就最好不要问。
    戴舟砚写完了一整面的记录,余光瞥见青璋一直没怎么动,一如之前认真地看着他。
    他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了前方不远处喧闹了起来,他看过去,目光穿过人群,定格在一个男孩身上。
    男孩八九岁的年纪,双手抓着一个妇女的衣摆,只发出喘息似的哭声,却不说话。
    人群围做一圈,都看着那一个小孩一个妇女窃窃私语。
    然后护士站里几个护士小声说了些什么,接着一个穿着淡粉色护士服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她蹲下来安抚那个小孩,待到小孩渐渐地松了手,那妇女立刻转身离去。
    小孩变得很激动很慌乱,护士手足无措地安慰着,最后把小孩送去了病房。
    整个楼层又恢复了平时人群熙然的模样。
    一颗水滴落到油锅里,瞬间喧沸;一颗油坠入水里,平静无波。
    戴舟砚手上的动作早就停了,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就在铅笔即将滑出手心时,他感受到整只手被温热包裹住了。
    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青璋握着他的手说。
    两人出门找了家餐厅,青璋给戴舟砚点了菠萝焗饭,叮嘱少盐,然后自己要了一份炒饭,他又站在点餐口,转过头问戴舟砚:您要喝什么吗?
    两人离得有些远,戴舟砚没出声,摆摆手示意不需要,但最后青璋还是给戴舟砚买了一杯橘子汁。
    戴舟砚吃了几口,听见青璋说:您以后少去那种地方,容易心情不好。
    那种地方?你是指医院?
    青璋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立刻解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为什么你这么了解医院,你经常去?戴舟砚试探着问。
    对,我经常去。
    出乎意料的,青璋很坦然地承认了,戴舟砚以为以青璋之前的抗拒心,不会这么轻易地承认。
    您今天看见的那个小孩,他不会说话,先天性的。青璋用纸擦擦桌面上橙汁杯壁流淌下的水,然后轻轻抓住戴舟砚手腕,示意戴舟砚他手臂上沾着水了。
    戴舟砚随青璋动作,他看见青璋认真地擦了他手机刚刚隔着的区域,看见青璋把他的手臂放下。
    那个女人是他生母,他父母离异,生母再嫁,您看见的时候他怀着孕,道士说要行善,所以那女人才来看被他丢了一年多的儿子。青璋拆了吸管的外包装,插/进了橘子汁里,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把果汁上放的纸质小伞取了下来,收紧了放到了桌子上。
    戴舟砚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以为青璋要开始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了,却忽然听到青璋没来由说了一句话:实习护士才穿淡粉色的护士服。
    戴舟砚只愣了一秒,便反应过来了青璋想表达什么。
    青璋,你是不是有点厌世,你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所以你每天都不开心。戴舟砚问得很认真。
    青璋听到这句话时正低头准备送一勺子饭到嘴里,闻言抬起头,他微笑着看着戴舟砚说:怎么可能?我每天都很开心。
    是吗?戴舟砚想,青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回去的路上戴舟砚开车,青璋在一边翻戴舟砚的笔记本。
    您为什么要记这些?这些话题太严肃了,您写的是爱情小说。
    不记这些记什么?我们之间的恋爱日记?
    空气突然安静了,戴舟砚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开车不能闲聊,脑子确实是不怎么清醒。
    幸好青璋不怎么在意,戴舟砚专心开车,没敢偏头去看青璋,只听见青璋笑着说:也不是不行,做个体验记录也挺好的。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戴舟砚上楼修修旧文,屏幕上出来个微博的弹窗广告,他忽然想起之前寄给了清欲一张签名。
    点进微博看见清欲果然没忍住在微博炫耀了一番。
    但清欲说是作者大会的工作人员发的,戴舟砚知道,对方这是怕其他人觉得他区别对待,清欲比他想象中的要成熟。
    但对方和他私聊时又有一股子俏皮劲,成熟与幼稚并存,戴舟砚一下子就想到了青璋。
    他从书房出来,看见青璋站在客厅的落地窗那里,青璋拉开了窗户,然后走到了阳台上。
    男人正在整理大理石扶手上的爬山虎。
    戴舟砚这才注意到,男人右手边的一整排扶手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明显青璋是从右往左一路拆过来的。
    戴舟砚:
    青璋!戴舟砚站在楼梯上喊了一声。
    青璋转过身,看戴舟砚好像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就自己走了过去,然后站在楼梯底下问:怎么了?
    你很无聊吗?你以前都做什么?戴舟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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