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未有赢家,情报第一初建立。
    “非也,之前我等传给海滨城凡俗某些东西时,见到诸位也颇感兴趣,是以为各位送上一份。”黄语拿出了好几本书,递了过去。
    “……”那精灵无言以对,竟是愣在当场。
    “你们所居住的森林其实也是风水的一种,森林与风水联系得太紧密了,几乎可以认为是一家人,在大的范围上来说,风水的改变较大程度上依赖森林。我们这些见解比较粗浅,但毕竟是起了头,各位可以观察丰富,最终会成为一个体系。”黄语说道,似乎变成了一个推销员。
    “无意冒犯,谢谢大仙。”那精灵反应过来,赶紧接过黄语递过来的书籍,鞠躬道谢。
    “好了,我们走了。”黄语几人转身就要离开。
    “几位仙人,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我们曾经杀过人族吗?”那精灵身后站出一个老年精灵,开口问道,看样子是这个精灵群落里负责祭祀的,穿着五颜六色,看起来也有些神神叨叨。
    “知道一些。”黄语等人在进海滨城时便有听闻,甚至以神识看到了一起类似事件。
    “那为何还要给我们这些?且不求任何报酬?难道……”
    “两族相邻,总会有摩擦,对与错各自衡量。我亦有自己的立场,在我看来,尔等与人族一样,都属于在自然面前很弱小的存在,你们之间的冲突并不能左右我的行为,更何况,只是几个不守规矩的人而已。只是我需告诫一下诸位,任何一种态度都会产生至少两种影响,就像各位对森林保护的严厉态度一样,只要不超过之前的那个度,我是可以接受的,但切不要以为人族全都是那样的人,从而敌视。”黄语回头说道,说完,便一起离开了,至于这群精灵信不信他,会不会加强自身,他管不了,也不在乎。
    “你是怕人族凡俗强大了欺负其他人吗?大可不必,人族强大之后一定会欺负其他族群的。”高空中,一行人站定,黄强说道。
    “我信,但是总有些不同声音,我传给他们的风水,只是想让他们对抗自然时多一份力量,至于最终如何,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不过风水也不是那么好掌握的,只有那些心藏广阔,良善正直,有慧心慧眼等美好品质之人方能学到深处,即便学至至深处,也威胁不到真正的修士,灵根犹如天堑,无法跨越。”黄语说道,其实即便是他们也无法对抗自然的力量,最多是在自然级别的灾难中逃生而已。
    “嗯,凡俗终归是凡俗。”
    “也是操碎了心。”黄语说道,声音里透着忧郁,正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也是操碎了心,你们飞低点,掉下来我可能接不住。”间或站在地上,似有所感,抬头喊道,自从那一次有了悲这种魄,他的“忧”魄也有了出现的苗头。
    “去哪?”那彦真娜问道。
    “闲逛也是闲逛,何不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可造之材,建立自己的势力。”清圣女说道。
    “在之前那场战斗之后,我就有了想法,一来心中郁结深重,无心细想,二来我们身后就有瑶池派,本派实力强劲,足以对抗其余两派。如今想来,或许不够。”黄语回应道。
    “多拥有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算。既有方向,何不给那些人一个?”清圣女如此说道,作为瑶池派的嫡系,并不排斥黄语建立自己的力量,只需与瑶池派方向一致即可。
    “我想第一步是有一个情报组织。”韩月娇说道,那个领域是她的专长。
    几人在高空讨论,这一幕落在精灵族人眼中,虽然听不到黄语等人在谈论什么,但那么强大的存在漂浮于自己领地上空,总归让人担心,是以一个个脸上皆有忧色。不久之后,见几人飞速离去,下面的气氛才缓和了很多。
    “族长,下一步如何做?”那祭祀问道。
    “我等自是有能力将海滨一城屠戮干净,但有必要吗?他们那里没有森林,我们能够索取到什么?”族长似在问祭祀,又似在自言自语。精灵有着悠长的寿命,壮年期足有数百年,人数虽然不多,但几乎全民皆兵,这相对于人类来说有巨大的优势。
    “他们屡次砍伐树木,我等不胜其扰,今日虽有人族仙人来此传法,虽是人族仙人,但目中并无那些海滨城人,且他们已经离去,更何况我精灵一族亦有强大仙人,于力量而言并无差别,他们需要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一次,让他们再也不敢毁坏树木,缩减我等领地!”祭祀说道,慷慨激昂。
    “我等精灵本是自然的宠儿,生命之神的信徒,崇尚的是自由,热爱的生命。我本就觉得大战不合适,但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精灵族长顿了一顿,环顾四周,那些都是他的族人,一旦战启,能有几人得以保全。
    “今日那人族仙人点醒了我,边缘的一些冲突完全可以存在,看看你我四周,即便是优雅的精灵,也不得不与那些丑陋的虫子生活在一起,无法摆脱他们,只能共存而已。”族长的一席话让大多数精灵点头。
    “大战一起,多少无辜将被牵连,那也是生命,也崇尚自由,我族又要付出多大代价?大战之后,仇恨难解,到时候说不定更为激烈,人族又是第一大族,你敢说能灭?大战有弊无利,不可行!”族长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番话说得那祭祀哑口无言。
    海滨城因黄语等人的到来,得到了风水和诸多知识,也因他们避免了一场战争,只不过即便是黄语等人也不知道这些,他们又来到了一座大城,规模比海滨城大了不止一倍,但风格却是完全的修仙体系。
    “我一直很纳闷,瑶池派是怎么收弟子的?”黄语问道。
    “全凭自愿。有许多修士在修炼中莫名悸动,便停下修炼,去寻找悸动源头,那便有可能收一个弟子。其他门派大多如此。”清圣女答道。
    “完全被动收徒,全凭缘分啊。”黄语叹道,无言以对,这种方式自然有好处,但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力量增长太过被动,会错过很多好苗子,要知道缘分这种东西很缥缈。
    “我就不想拜师,要是突然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要收我为徒,那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个骗子,更何况没有人能教我什么。”黄强说道,颇为不屑。
    “真正的天才很少会有拜师的想法,他们自信心很强,大概不会发出某种神秘信号,让人接收到。”那彦真娜应和道。
    “你说的发出神秘信号的应该是潜意识,生物意识之外的东西,与意识完全是两个存在的东西。我们现在这个阶段,就是要把潜意识拉出来与意识融合在一起,在我的研究中,潜意识很可能就是元婴。”黄强点头说道,这番话让人眼前一亮。
    “潜意识?是我们毫无来由莫名产生的感觉吗?”黄语问道,他抓到了一点什么。
    “没错,我们甚至找到了潜意识的实体,并且成功切割开来,被切割了潜意识的人,没有了进步的空间,智力和能力只能停留在那一刻,但并不影响生活。”
    “哦。”黄语应了一声,随后思索了一下,算是列下了一个大纲,之后有时间再慢慢想透彻。
    由韩月娇出面,换了一些金银,几人低调地住进了一家客栈。黄语进了客房三天没出来,在里面思考了很多,最终发现自己并无太多规划的能力,每每想着某一步该如何走,片刻之后就会进入修炼状态,三天时间说是思考,实际上九成时间在修炼。
    “我想了一下,需要建立直属于的势力,最起码能知道通天派和至理门何时何地要对付我们,不能那么被动挨打。”黄语召集黄强等人说道。
    “只建立一个情报部门吗?”韩月娇问道。
    “怎么可能?只属于一方势力的情报部门很难存活下来,要考虑经济、武力、渠道、隐蔽等因素。”黄强说道。
    “如果那个情报部门里全是全才,那么就够了。”韩月娇冷冷说道。
    “那是,可是……”黄强一看立即转变话头,想再转一下突然感觉身上一冷,立时住口。
    “我曾在商业领域建立过那么一个情报部门,主要是收集商业情报,我想即便是在这时候,那一套东西也是能用到的。”韩月娇很有自信,一直以来她都是个近似透明的存在,战斗能力一般,大战基本上发挥不了作用,在之前的战斗中也只是跟在黄强身后,抽空攻击一下而已,在她心中早已觉得跟不上黄强等人了,不想今日终于有了一个发挥自己特长的机会,让她斗志满满。
    “好,钱财暂时不用担心,我们很有钱,主要是人才,是凡俗还是修士?”那彦真娜说道,她身上的灵石就足以用百万计量了。
    “一个合格的情报部门需要全面,凡俗和修士都需要。”韩月娇说道,她身上也有很多灵石,自然那些都是黄强的。
    “找寻一个根据地,然后开始建设吧。”清圣女颇为兴奋。
    几个年轻人三言两语之间定下了基调,一个庞大的,覆盖三域,辐射核世界的情报组织奠定了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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