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
    如此一说,那倒也是,他一手带大几个师弟,他满嘴仁义道德与他们说,养出来却一个赛一个畜生
    玉衡泄气,他大抵真无教养孩子的天分,更何况殷冥的种,同他也没半点关系,何苦多管些闲事?
    谁想,这小崽子脑袋如此不同,该学的未能学到,随口二字,不单给记下了,还融会贯通,学以致用了。
    殷冥冷冷地道:下贱。
    玉衡君莫名泼了一头脏水,既说不清,索性破罐子破摔!
    玉衡忍着恶心,掐嗓道:麒麟帝的床,谁人不想爬呢?
    下头柴房冷垛,上头富贵荣华,奴才想的通
    殷冥声音骤然寒透:你配?
    气氛冷到极点,殷渊凭空又掺和来一句:很配。
    麒麟帝:呵呵。
    玉衡君:呵呵。
    殷渊还要张嘴,红菱忙给他碗中添了筷子菜,可算把这小主子的嘴堵上了。
    一顿饭吃到最后,没了半点声响。
    殷渊终有了几分眼力,似是瞧出来他父王不悦,也不做声。
    饭后,殷渊被红菱抱去喂药,玉衡君刚起了身,打算混进收拾的奴才中下去,脖子一紧,背脊狠狠撞上墙壁,被掐按在墙上。
    袭击猝不及防,那手上的力道毫不收敛,玉衡君透不过气。
    殷冥道: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蛊了渊儿,他现下如此喜欢你,我不动你,但你再把这些下贱心思用在他身上
    耳边声音如万丈冰渊,透骨奇寒:我定会将你骨头一根根抽出来。
    请大家留个言吧!明天双更!
    第十三章
    玉衡:唔
    殷冥力道松了些,玉衡边咳边喘:我知道了
    说罢,玉衡生怕不够尊敬,还加了俩字:陛下。
    殷冥道:是奴才。
    玉衡君脱口便道:我知道了,奴才。
    麒麟帝额角青筋直冒,一双挺眉抽搐不止,叫人把这个搞不清谁才是奴才的拖下去,赏了二十个板子。
    玉衡疼的死去活来,哎呦叫痛,心中骂道:蛮荒之地,暴虐恣睢,非人居哉!
    玉衡刚挨完打,被扔回柴房里,还未趴好,红菱又来踹门,把他从里头揪出来。
    玉衡仙君这近百年,都未有今日半晌受得气多,当真怕了魔界这群狠人。
    红菱姑娘,我听这外头的更已响过一回,时间亦是不早,就算是做奴才,也总该能睡个觉吧。
    红菱道:睡自然让你睡的,不过是陪着少主睡。少主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哭嚷着,硬要叫你陪他。
    玉衡君头疼,臀上更疼,闷闷应了。
    进屋前,红菱又多嘱咐了句:你老实些,别动花花肠子,陛下见过的美人多如牛毛,你这种莫恬不知耻
    玉衡君没太听懂:啊?
    红菱道:陛下只有这么一子,平日里疼惜的很,夜夜都陪他睡的。
    玉衡君瞎了的眼瞪得老圆:什么?!
    我不去!
    玉衡君想到要与殷冥同床共枕,脚丫子似在地上扎了根,怎么都不肯动。
    红菱姑娘,你看我这刚挨了打,冷汗熏了一身,进去伺候,怕是不妥。不如你去找找别人。
    末了这句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红菱:这倒也是。
    玉衡君刚松了口气,红菱又开了口:来人,给他洗干净。
    诶诶!
    玉衡君大惊:我并非这个意思
    玉衡君被人押去沐浴,沐桶里香气缭绕,玉衡君摸了一把,水上还浮了层花瓣。
    玉衡君被涮了一身骚香,水中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泡了些时,挨板子的伤处,痛意稍缓几分。
    他瞎着眼,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等再摸到衣裳,布料都升了个档次,成了绸缎。
    红菱围着他转了两圈:虽说还是一般,但也有了个人样子。
    玉衡君道:红菱姑娘,我们耗了如此之久,这个时辰,你那少主怕早就睡下了。
    红菱啐他:你也知耗了太久,方才外头还有人来催了,还不快点?
    玉衡君不情愿得太过直白,红菱是个急脾气,三两句说不动,直接叫人过来送他。
    一路上,玉衡君被人连推带搡,还叫道边石子绊了两脚。等被拖至寝殿前,玉衡君便知此事他横竖避不过,只能认了。
    进鬼门关前,玉衡君问:我瞧你这小主子,口中只有父辈不见母族,不知他生母
    红菱:安好在世。
    玉衡君道:既然在世,那这娃娃哭叫吵闹,他生母都不去管,哪有叫我一个旁人去哄的道理?
    红菱那边没了声响,等她再开口,好似被踩中什么痛处,张嘴便又夹枪带棒。
    你个下等奴才,也配对主子们的事说三道四?
    玉衡君:
    红菱咬牙道:少主如今只是认错了你,等他生母下月回来,你就是想巴结主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玉衡君终是得了这几日唯一个好消息,问道:他生母下月回来?
    红菱声音哑了几分,听不出亦悲亦喜:下月。
    玉衡君刚笑一声,便被红菱一巴掌推进去了。玉衡君心头猛跳,下意识回头,门关上了。
    玉衡君站在门口,一想到屋中有个殷冥,就腿上发软,实在不想动弹。
    如此片刻,殷冥冷声道:要我过去请你?
    不必,不必。
    玉衡君一慌,抬腿就走,他眼又瞎瞧不着路,两步就踢到桌角,桌上有什么物件儿摔下来,正砸在他脚面上。
    玉衡君嘶了一声。
    殷冥:废物。
    玉衡君被这话激的满心是火,直想冲过去扇他几个大嘴巴。
    殷冥声音下来:捡起来。
    玉衡君乖巧道:哦。
    玉衡君忍气把瓷瓶摆好,有脚步声哒哒过来,玉衡君手上一暖,被个小手牵住了。
    殷渊道:爹爹,我扶你。
    玉衡君被他拉到床边,殷渊爬上去,拍身边的床板:爹爹,这里。
    玉衡君自然不敢一屁股坐下去,他瞎了许久,已经有了些习惯,做事前都爱先摸一摸。
    玉衡君手落下,不知触到什么,手缩回去,皱眉迷惑,又轻落下来,小心翼翼碰了两下,有物件儿横戳在他掌心,玉衡君皱眉握了一把,遽而僵在原处。
    殷渊惑道:爹爹?
    !
    玉衡仙君被烫着似的抽手,刚退一步,衣领猛的一紧,拽的他人都向前倾了几分。
    殷冥声音微沉:好摸么?
    玉衡觉得,他离抽骨拔筋又近了一步。
    第十四章
    玉衡君发竖头麻,惊骇道:不好摸,不好摸
    殷冥嗤笑一声,好似炳若观火,万事皆知,冷冷的道:尘垢粃糠,龌龊不堪。
    玉衡:
    玉衡想不明白,一根几把,自己下头也有,殷冥哪来如此大脸,鸟儿上又不镶金戴银,偏觉得谁都爱摸他的那根。
    玉衡君本打算忍了,殷冥又道:如此打扮,是来陪谁?
    玉衡君一脸莫名:不是渊儿咳咳他改口道,不是少主叫我来的?
    玉衡君脖颈处落了点气息,刚缩了脖子,就听殷冥蔑道:沐了花浴。
    殷渊也凑过来,扯玉衡君袖口:花衣裳,漂亮。
    啊这
    玉衡君老脸一臊,他大夜过来,穿成个花蛾,一身骚包香外人瞧起来确实
    不太正经。
    玉衡君轻咳两声,解释道:这是红菱姑娘安排的,我并未有什么想
    殷冥冷哼:欲擒故纵,谩辞哗说。
    玉衡君:
    玉衡君一口急气顶到头来,险些骂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模样,什么胡词亦敢乱用。
    又不是身娇体软的大姑娘,用得着他玉衡君费心勾引,还搞出个三十六计?
    玉衡君吸气,强忍道:不早了,休息吧。
    殷冥道:荡检逾闲,急不可耐。
    玉衡君实在忍不住,张嘴就要顶他:你说人话。
    急怒间,玉衡下意识提出几分灵力劈他,灵脉陡然剧震,把他疼清醒了。
    本欲脱口之话戛然而停。
    玉衡君想起来了。
    这是殷冥。
    如今的麒麟帝,一根手指便能捻死他。
    什么玉衡仙君,不过个灵脉具断的废人。
    那人道:嗯?
    陛下说的对玉衡君往揪住自己衣襟的方向死贴,陛下喜欢么?
    殷冥骤然松手,用力拍他一掌,若非后头还有殷渊,已将他甩到床下。
    滚。
    不嘛
    玉衡演劲上来,正要顺着话恶心人,殷渊拉住他的手。
    爹爹,睡吧。
    嗯
    玉衡老脸一红,后头骚话咽进肚里。
    殷渊攥着玉衡君的手摸到要躺的枕头,稚童乖巧,玉衡君再未摸到其他乱七八糟。
    等三人躺下,殷渊夹在二人中间,脱了个干净,光着腚道:父王和爹爹不脱衣么?
    玉衡君:不必。
    麒麟帝:不必。
    殷渊毕竟年岁小,躺下没多久,呼吸便沉了。
    玉衡君倦极,却睡不着,他胸口沉闷,想咳却又不敢,睁眼熬到三更,殷渊踢了被褥,玉衡君摸索着要给他盖上,却正好碰到殷冥冰喳喳的手。
    玉衡君猛遽而抽手,心下通通狂跳。
    也是,这是他殷冥的儿子,哄睡提被本就是他该做的,他一个外人何苦费心。
    玉衡君躺着,微难喘息,他本想趁两人睡下,偷溜出去缓上口气,看来还要再忍忍。
    又过半晌,玉衡君越发难受,原还能鼻腔吸气,不知何时,成了张嘴喘息。
    玉衡无声喘了有那么会儿,更加难挨,喉口似是塞了什么东西,堵的他气息不畅,脑袋都不清楚。
    玉衡君转了个身,掩住嘴,又觉得身上痒得厉害,抓又不敢,咳也不行,脑中一顿,昏过去了。
    玉衡君一场大梦,回了仙藤老林。
    那回,殷冥掏了林中的灵鹤窝。
    鹤蛋乃是仙品,一颗可长数十年灵修,整整一窝,全被他磕碎吞了。
    那灵鹤同玉衡仙君林中相处,已有百年,偶得闲时,玉衡君也骑它去外头转转,勉强算是他半个座下。
    这日,灵鹤忽就发了疯,呱呱乱叫,当着玉衡君,奔着棵树,撞死了。
    玉衡君傻了,下巴险些惊掉。
    后才从红菱嘴里知道,还有殷冥这么一出。
    红菱道:那灵鹤卵离它孵化,也就三日。大鹅出去寻口吃食,回来就剩一地骨头渣子,壳都没剩,这谁受得了?
    玉衡仙君怒火中烧,把殷冥揪出来,狠狠揍了一顿。
    玉衡君抽的手都痛了,问殷冥知不知错。
    殷冥一双眼睛深如寒涧,冷冷地道:何错之有?
    玉衡君怒道:你盗杀人子,暴虐恣睢,乃是错一。
    钉嘴铁舌,不知悔改,乃是错二
    殷冥开口道:弱肉强食,天道自然,你亦非三餐儒素,那套仁义道德,谬词烂调,莫塞给我。
    你师兄我从不吃毛蛋!玉衡君气急,林中受教百年,你仍对生命毫无敬畏!
    殷冥抬眼,眼中污浊:我敬畏它,谁又来敬畏我?
    败者本就该被踩在脚下,我为何要敬畏弱者?
    玉衡君气歪了嘴:你这意思,我如今修为高于你,也可随意杀了你?
    殷冥移了眼:随你。
    玉衡仙君从未见过谁如此冥顽不灵,他揪着殷冥进了厨房,按进水缸,等他忍不住挣动,才把他拎出来。
    知错了么?
    何错之有?
    一来二去,玉衡君累了一身臭汗,殷冥煞白小脸毫无血色,却仍一句无错。
    玉衡君当真头大。
    这小畜生毫无悔改之心,从水中拎了出来,看向着玉衡的那眼神,狠辣凌厉,如同万刀。
    玉衡君恼了,不轻不重给了他个耳光:找死?
    如此,殷冥才有收敛。
    硬的不行,玉衡仙君便来软的。
    之后一年,玉衡君在殷冥屋后圈了个棚,里头养了灵兔仙鹤,叫殷冥把他们从巴掌大个小玩意养到生崽下蛋。
    玉衡君托着一只灵兔问他:这是什么?
    殷冥道:一摊活肉。
    玉衡君给了他个大逼兜。
    殷冥改口:哈哈,伙伴。
    曾经
    玉衡仙君在教育几个歪瓜师弟这件事上,当真费了老大心血。更是自欺欺人的认为颇有成效。
    可惜,开元尊刚一飞升,玉衡被人灌倒,叫畜生关囚之后,被报复的求死不得。
    殷冥将圈在屋后的活肉剁成了死肉,煲成汤炖给玉衡仙君。
    玉衡君做的最蠢之事便是妄图把猛兽训成家猫,不但没成,还遭了反噬。
    殷冥端着肉汤,冷冷的道:伙伴。
    玉衡仙君抬手扬了他手上瓷碗,热汤洒了一地。
    殷冥不恼。
    他把师兄从床上抱到仙池,青天白日一件件扒光衣裳,把人按进池子里操。
    玉衡仙君被折腾的几近散架,又在水中狠窒,命都没了半条。
    殷冥在玉衡体内实打,顶的那人痛哭。
    师兄,这恩情,是还你的。
    噩梦正做到一半,玉衡君额上一凉,有人道:你发热了。
    玉衡君本想说话,一开口便咳得死去活来。
    身旁静了静,声响再落之时,耳边森森一句:你也是吃不得那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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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还会双更。
    第十五章
    玉衡君烧了三日,零散的梦做了不少,件件不堪回首。
    玉衡仙君头重脚轻,魂儿都似飘天上去了,想醒却醒不了,这梦也只能继续往下头做。
    玉衡君梦到那些个不想梦着的人,最后,终于梦着了逍遥仙。
    药王谷中,逍遥仙同他讲:殷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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