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路执涯的恋情来回上升下降的挂在热搜几天,尽管不会给他带来毁灭性打击,但仍旧会有变化变化,比如之前有意向合作的品牌代言纷纷撤回。
    这些对于路执涯来说不算什么损失,反而因为这样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在配合剧组拍完定妆照后,他有两天空闲,跟席薇腻在一起。
    俞倾并不关注娱乐新闻,也没有人敢走到她面前说叁道四。在一场晚宴上,俞倾遇到许久没联系的谭母,挽着谭序天的手臂与老熟人交谈,她过去攀谈,在靠近时感觉到谭母相比之前的淡漠礼貌。
    俞倾挺喜欢谭序天的,温润如玉,细心顾人,不似她自己的老公霸道古板,席薇爱闹任性,需要一个包容耐心的伴侣。
    就在不久之前,俞倾从石良那里得知的相关消息是,席薇在山庄和朋友玩,带着男朋友。席薇日常和她交流中会提到感情状况,她以为女儿仍然喜欢谭序天,所以石良口中没指名道姓的男朋友,是谭序天。
    可当她以未来亲家的热络靠近谭母时,对方却显避嫌的后退,气氛正微妙,谭序天出来感叹解释:“伯母,自从薇薇向我介绍她男朋友后,我跟薇薇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男朋友?”俞倾和身后的席恪都稍怔,不过很快恢复平常,笑得温婉:“这样呀……薇薇提起你时‘大哥大哥’称呼,真是把你当哥哥了。”
    怪不得谭夫人脸色淡漠对他们冷淡,把和别人谈着感情的女儿撮合给她儿子,换了谁也会不喜。
    谭序天不置可否的笑笑,回忆起被席薇当工具拿用,他说:“伯母,这几天薇薇和男朋友的新闻在网上可上了几次热搜头条呢,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路先生当红演员,万众瞩目。”
    路执涯本身再优秀,也不过是可乐旗下的演员,席市财团下的打工人,没有与之相配的背景,在席薇父母眼里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席薇瞒着父母和路执涯偷偷交往,是因为比谁都清楚,父母在婚姻上的一套标准,路执涯大部分都不满足。
    比路执涯刚出道那几年偶尔有狂热粉丝大半夜敲门的情况好得多,他这次不用搬家,也没有人上门骚扰,网上对他们的讨论任然没平息,他们却还顶风作案,冒着风险手牵手的出门。
    夜晚的八点多中,人工湖岸,路灯相隔几米,偶尔夜跑的行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十指相扣的手揣在他外套口袋,很暖。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陪过一个人慢悠悠的散步了。”
    “嗯,我也是。”
    他恍惚,不管是当演员之后,还是当演员前,他忙着生计,住在剧组埋头戏里或是宅在家里沉迷游戏。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很狭隘,跟上学时的叁点一线没什么区别,可他又懒得去改变,因为不知道为谁改变,觉得没意义。
    但现在和她慢悠悠走着,即使凉凉风的吹过来,他仍然觉得温暖,岁月静好的温暖,他想到了结婚的事情,或许可以买个戒指,试着对她求个婚。
    “有人在钓鱼!”席薇指着前面违规夜钓的人,有些兴奋,眼眸明亮:“路执涯,我小时候也会和爷爷钓鱼,旁边架着烤架,爷爷钓起适中小鱼就会让我放烤架上烤,不过都被我烤烧焦了。路执涯,你厨艺好好。你小时候喜欢做什么呀?”
    “我小时候卖过气球。为了给班里妈妈患癌的同学义卖,充了很多气球去游乐园卖,不过后来中暑晕倒进了医院,没卖出去一个,全都飞向天空。”
    回忆过往,不管美不美好,是车祸之后,路执涯一直遏制的行为,但现在握紧她的手,以前的种种,包括父母妹妹,想起来并不是痛苦的。
    “啊~我小时候也义卖过!卖的是…是……想起来了,是我妈妈给我准备的发卡,各种各样很好看的。”她骄傲:“我是那场活动里成绩最好的哟!发卡一下就卖完了,连家长都跟我卖!”
    能不好吗,上千块钱的发卡,她十块五块的喊价,不仅家长心动,连短发的男老师也很心动。
    昨天把她弄得太狠,两瓣阴唇红肿,安安分分的相拥睡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缠着腰的白腿勾着他抚摸亲吻,最后免不了又一场水乳交融。
    冲洗时精液顺着她大腿流下来,路执涯快要控制不住想把她按墙上进入时,她气呼呼的拍着他胸口,说好累好累呀,抱怨他为什么浴缸不放水让她站着洗澡。躺进了浴缸,她又捂着肚子说吃好吃的,要喝他煮的焦糖奶茶。
    路执涯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可能是个性爱工具和厨子,一面满足性欲,一面满足食欲,身心吃饱喝足,刷微博刷得无聊,就觉得他房子小,闷,闹着下楼散步。
    二维说他今晚在大厦楼顶放烟花求爱,人工湖的地理位置可以看到,她兴冲冲拉着路执涯顶着狗仔偷拍的风险出来围观,但距燃放的时间点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天空黑乎乎的不见一点动静。借花献佛的想法估计要变泡沫,她觉得二维可能要被人家放鸽子了。
    相握的手她突然松开,路执涯侧看开始分心低头玩手机的席薇,有点不太满意,他还想跟她感受感受细水长流的恬静呢,于是伸手勾住她肩膀,想偷看她屏幕。
    二维花名在外,把人家女孩子吓跑没来,烟花没必要放了,他说他现在正准备去那个酒吧买酒解愁。
    席薇很激动,给二维发消息:烟花别不放呀,我要看!
    二维:好吧,给小公主放烟花,不能浪费了。
    他们在树底下,席薇环顾四周的视野,笑意盈盈,拉着路执涯的手小跑到湖中曲折的木桥,几百米外的天股大厦像笔直发光的铅笔,投影着广告。
    席薇指着大厦:“路执涯,看那栋大厦!等会儿会放烟花,是我让人给你放的呦!”
    他刚才看到她和朋友的信息了,虽然惊喜程度大打折扣,不过四舍五入就当是她用心给他准备的,他仍然心生期待,毕竟,不是每一天都有那么恰巧的“捡漏”。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大厦霓虹灯熄灭,距离太远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烟花蹿上天空的亮点。
    时间停滞了几秒钟,一朵灿烂辉煌的烟花在大厦上空绽放,红色的字母“i”在烟花中央闪闪发亮又很快黯淡消散。
    他们站在过河桥上,仰望着天空,初冬的风吹着,他们一动不动,隔了挺久时间终于第二朵烟花盛开,不出所料的是个爱心。
    席薇笑意没了,她陷入沉默,觉得二维被放鸽子是有原因的,这稀稀拉拉的两叁颗烟花,土得百米开外都能闻到土腥味,活该被甩。
    她很后悔对路执涯说是自己让人准备的烟花,显得没不仅没品味还很傻乎乎。
    烟花放完,一个i,一颗心,一个u,路执涯目光幽幽的,口罩遮住半张脸,席薇看到他眉头动了动,不仅没惊喜,估计也被土到了。
    “我这个朋友不靠谱,让他放烟花怎么就放这些呀,下次我们去日本看烟花,顺便泡个露天温泉。”席薇懊悔的拉着路执涯离开原地。
    路执涯嘴角扬起又落下,不知道为什么,比看一场盛世的烟花还开心,特别是她尴尬窘迫的想撇清与她没多大干系时。
    “我觉得很好看呀。”他说:“每朵烟花都有意义,都能读出来吧?你读给我听听?”
    席薇停下来,回头仰望背着路灯的路执涯,剑眉邃眼,高俊深沉,所以……这位在粉丝面前时常高冷禁欲的路影帝,是想听她说我爱你吗?
    她咧嘴一笑,他不见口罩底下她俏皮的虎牙,但她在对他眨眼:“i  love  you?”
    路执涯眉角微扬:“说中文。”
    席薇轻快的向他跳近一步,凉凉的手勾着他热热的脖子:“我爱你……我爱你。”
    她说了两遍,一遍比一遍轻,一遍比一遍深情,目光和他对视,柔柔灵灵的,他感觉她迈脚走进他心房时绊到了门槛,把他心脏摔得狠狠一颤。
    路执涯相信,她这两句“我爱你”,是可以当真的。
    “嗯,回家。”他笑眼弯起,奖励的摸了摸她脑袋。
    慢悠悠的往回走,冬天也不觉得冷。
    路执涯明天要进剧组,飞去南方拍外景。席薇期待今晚路执涯的粗暴对待,尽管今天早上做了好久,可一想到会分开很久不能见面,她就想多做几次。
    相握的手在她摆动下来回摇晃,她现在的心情开心兴奋,隐隐期待着什么,脚步轻快,像个放学牵着家长手回家的小孩,此刻家里一定有她想得到很久的东西。
    石良的出现让席薇沙发上坐路执涯腰上扭动的想法破灭,听到石良说妈妈要她立马回家时,她表情僵了一下,瞥一眼身边的路执涯,默然点头上车。
    “回家给我打电话。”路执涯不知道席薇的忐忑不定,和她挥手道别。
    妈妈担心女儿让人来接回家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妹妹还在世,他也不希望妹妹太晚回家,不过他还是有些失落,因为她还没打算让他见她的父母。
    第二天的早上,阿盾早早过来接路执涯去机场,在车流如水的十字路口,路执涯接到席薇的电话,语气很着急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担心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他说他在去机场的路上,问她发生了什么,她说没有。
    “我定好机票和你一起去南方了,机场等我。”
    “薇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是无缘无故跟他跑去剧组玩的人。
    “说了没有。”她烦躁的挂了电话。
    到了机场候机室,路执涯在候机室的后排沙发找到席薇。她戴着墨镜,脚边立着行李箱,手肘倚靠着沙发扶手,有些不同以往的冷艳。
    习惯了她任性调皮的路执涯觉得她有些陌生,或者说,第一次见那么成熟稳重一面的席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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