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接吻
修杰等人坐旁边, 见云回一反常态的频频和林玖说话，都互相递个眼神。
唐宣微微侧身，用手捂嘴问修杰：“他俩这是个情况？”
修杰翘二郎腿, 心想这还不清楚，唐宣真是个木头脑子：“回头告诉你。”
他坐的离云回近，谈八卦被听见就不好。
四点的候，观众陆陆续续入场，育馆不多就坐个七八成满。有眼尖的现云回身旁坐的竟然是林玖, 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低声窃窃私语。
“林玖又入围今年的人气评选, 而且他不是早就从头部主播除名吗, 怎么和云神坐到同一排去？”
“谁知道主办方怎么安排的。”
“天呐！该不会真的要复合吧？！”
乎所有知悉他们情况的粉丝心都齐齐冒出这个荒诞且不可议的念头。
林玖第一排简直如坐针毡，他，这位置实和云回挨的太近。他不动声色的把椅子往挪挪，想拉开距离，结左脚一沉，直接被人踩住鞋。
云回双腿交叠, 看向前方的舞台。桌子底下不轻不重踩住林玖的左脚, 面表情道：“回来。”
“……”
林玖只把椅子挪回去。
云回却道：“近点。”
林玖依言挪近一丁点儿。
云回这才松开他。林玖低头看去, 却见自己干干净净的鞋面被踩出半边灰色的鞋印, 忍又忍, 还是忍住道：“你把我鞋踩脏。”
“哦，”云回不为然, 挑眉道, “我赔你一双新的。”
两个人挨得太近，连胳膊都碰到一起。云回从前的洁癖似乎成摆设，此全然不起作用。
林玖心叹口气, 觉得这个人又凶又不讲道理。他垂眸慢慢整理自己的衣袖，把褶皱抚平，复又将套重新盖右手上。
云回不经意间瞥见林玖的伤口，顺手掀开套看眼，却见纱布缠的乱七八糟，连伤口都露出来，声音当就沉下来，带些许恼怒：“哪个王八蛋给你缠的？”
林玖：“……我自己。”
他只有一只手活动。昨天晚上换药的候，纱布拆就系不回去，打结都费劲，只胡乱缠圈。
云回一噎，当即被他磨的脾气，正欲说些什么，修杰却忽然暗捣他一下：“嘘，镜头过来。”
云回下意识抬眼，却见镜头不知何对准这边的嘉宾席，画面直接投放到场馆央的大屏上。他跟林玖赫然上面。
云回皱皱眉，坐直身形，不见尴尬。
林玖有幸入镜，却只想躲开。他侧身往旁边挪挪，不痕迹躲避四面八方的镜头，但仍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大屏画面。
他见状干脆不动，安静沉默的当木头人。
云回见林玖又把椅子挪远，桌子底下勾住他的腿，不让他动。虽未说话，神情却带分威胁，明晃晃写个字：动给我试试？！
云回皱眉，不明白林玖为什么总是对自己避如蛇蝎，他又不是老虎，吃他吗？
活动全程直播。他们之间的动作虽隐蔽，但还是看出分端倪，更何况直接投放到大屏幕上。网上蹲点等直播的网友见状差点嚎出声来，像现新大陆一样激动。
【我靠我靠我靠，这俩绝对私下复合！有复合我直播吃翔！】
【云神也不是从前那个高冷的云神呜呜呜】
【复合是不可的，打死都不可的，非就是苦肉计罢，扯什么浪子回头就离谱。】
【嘤嘤嘤，磕到怎么办，遇上那个肯豁出性命救你的人就嫁吧。非就是浪子回头罢，扯什么苦肉计就离谱。】
林玖有前科，导致大部分网友对他仍不看好。只觉得是苦肉计，想缠上云回罢。就此，林玖那艰难攒下的一小撮粉丝终于有用武之地。
【靠？！缠什么缠，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谁缠谁好不好！】
云回的小动作实太多，平均每隔分钟就要看身旁的林玖一眼，想说生什么都让人相信。
与之相反的则是林玖，一直低头用手挡脸。有眼尖的还现他总是把椅子往挪，试图和云回拉开距离。
林玖的粉丝像是找回主场。
【林神就是浪子回头，不接受反驳！谁稀罕蹭你家热度，真为全网你家牛呗？】
可想而知，网友又争起来。
【笑死我，什么神不神的，林玖那个菜鸡水平人尽皆知好不好，有脸封神？当初要不是云神捧他，y站根本有他这号人。】
【林玖如真的想复合，等他把水平练得和云神一样说吧。怎么说呢，一切条件对等的情况下才让人相信他不是另有所图。】
林玖的粉丝气死，撕又撕不过，骂又骂不过：【林玖菜又怎么，菜碍你们什么事儿，我反正看见他缠云神，是云神一直找他说话，你们少扣大帽子！】
简称敌我双方差别攻击。
台上的盛典已经举行到一半。林玖闲事，开始探测周围有有适合改造的目标，结现网红圈居然有不少渣男，挑挑眉。
真好。
离完成任务又近一步。
台上的主持人声音甜美：“接下来到激动人心的刻，第四届网络人气主播评选的结即将揭晓，请大家为你们喜欢的主播送上热烈的掌声——”
他们为布置悬念，故意从第十名开始倒念。但心有数的观众都知道，排名前三的只会是那名大神。
随主持人一个个念出名字，获奖的主播也应声而起，对四周鞠躬，然后上台领奖。轮到云回上台的候，林玖本想跟别人一起鼓掌祝贺，但忽然想起右手受伤，就慢半拍的落下来。
上次舞台坍塌，大家估计都产生心理阴影。名主播领奖的候总是忍不住抬头看。
原本是万众瞩目的舞台，他们却一刻也不想多待，只想领奖赶紧下去，有一个跑急还差点被台阶绊倒。
网友都快笑死，观众席也是一片此起彼伏的笑声。
云回倒还好，同一种意生第二次的率不大。他从主持人手接过那座沉甸甸的水晶奖杯，往台下看一眼，却不期然对上林玖的目光。
后做贼心虚似的立刻偏过头。
云回心冷哼。
林玖还打腹稿，索该怎么和云回解释自己并不是想复合的意。他虽然做错什么，一向行的端坐的正，但此刻却莫名心虚起来。
殊不知他们频频对望的场景被摄像头捕捉个正。
颁奖结束之后，典礼差不多也要散。太阳渐渐落山，天幕呈现一种雾蒙蒙的蓝色。林玖人群穿梭，不动声色与那些“目标”擦肩而过，借肩膀碰撞的机会，悄悄用精神力引导那些光球流入对方内。
“瞎窜什么。”云回终于找到林玖，从后面攥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人揪回来。
林玖吓一跳：“什么。”
他有一双干净的眼睛，白日透彻，夜晚明亮。晚风吹过，愈显得温柔。
云回不自觉松手的力道，看眼林玖的伤手：“我送你回家。”
多乐刚好不远处，闻言脚步一顿，立刻转身离开：她还是走吧。
林玖想起要和云回说的事，也拒绝，点点头：“也好。”
正欲离去，一名穿白色蓬蓬裙，头戴花环的小姑娘忽然犹犹豫豫走过来。她还有林玖的腰高，羞怯且不好意的伸手拽他的衣角道：“大哥哥……”
同另一只手还攥住云回的衣角。
林玖觉得她有些眼熟，慢半拍想起好像是灯架坍塌那天救出的小女孩，慢慢蹲下身道：“怎么？”
他长的太好看，靠近让人目眩。
小女孩努力捋平声音，带一种笨拙的认真：“上次……谢谢你们救我……爸爸妈妈说要感谢你们……”
林玖笑笑：“关系。”
他摸摸小姑娘的头，眼神温暖，心想还是一只人类幼崽呢。
云回眼底悄然闪过一抹笑意，只是不大察觉的出来，稍纵即逝。
小女孩道完谢，蹦蹦跳跳的回去找爸爸妈妈。林玖从地上站起身，调整一下有些僵麻的手臂，对云回道：“我们走吧。”
我们？
云回听见这两个字，心情稍好些。他双手插兜，睨林玖一眼，想起刚才小姑娘拽他不松手的样子：“好人都让你做。”
林玖走云回身后，认真道：“救人的是你。”
云回救小女孩，而他救的是他。
这句话太深奥，云回听明白，他开车把林玖送回家，并一路坐电梯上楼，很有些要进去做客的意。
林玖当然不会拒绝，这种事坐沙上面对面谈更好。
“请进。”
云回觉得林玖现有点假模假样的客气，不动声色打量他的屋子，随后茶上现一堆乱七八糟的医用品。
林玖已经沙上坐下来，却见云回还站，刚想起身，结肩膀就被人按住：“别动。”
“？”
林玖不明所，刚想开口询问，却见云回忽然他面前倾身蹲下，掀开他用来挡住伤处的套。
云回低头，轻手轻脚解开林玖手臂上乱七八糟的纱布，带不符合性格的细致：“下次这么乱缠，这只手你就别要。”
林玖慢半拍反应过来他是要给自己上药，望云回漆黑的顶，不知道该说什么。喉结动动，慢半拍吐出两个字来：“谢谢……”
云回头也未抬，皱眉道：“你假正经个什么？”
他看林玖手臂上蜈蚣似的伤痕，动作一顿顿，上药的动作愈轻缓。后用纱布一圈一圈的缠上，用胶布固定住，神情认真得仿佛完成一台大手术。
房间寂静，一只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林玖指尖动动，忽然有些不安，有些紧张。他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腹稿被什么打乱似的，通顺的字句难拼凑整齐。
云回给他处理好伤口，一抬眼就见林玖盯自己，心跳乱一瞬。他双手慢慢下滑，落沙边缘，随后缓缓攥紧指尖，这种情况下也不愿落气势。
云回眯眼问他：“你看我干什么？”
声音低哑暗沉，像是要找人吵架，却又不太像。
林玖磕磕绊绊，努力组织语言，想说他们之间有误会：“你……我……”
他急得皱眉，头上冒汗。莫名软弱可欺起来。
云回像一头争夺地盘的狼，缓缓靠近他，语气霸道：“我们怎么？”
近到险些挨上鼻尖，呼吸缠绵交织。
林玖的脑子忽然当机：“……”
机器就是这点不好，经常容易死机。
云回见他不说话，睨林玖浅色的唇，有那么瞬间像是鬼上身般，不受控制的缓缓靠近，后仅剩一毫米的位置犹豫顿住——
林玖恰好从死机恢复，结好巧不巧，一低头就吻上。
像是一滴水落入油锅，又像是旅人失足溺毙深海，铺天盖地席卷来的都是窒息与心脏狂跳的感觉。
两片温热的唇相触之，一种陌生且悸动的感觉忽然席卷脑海，让人理智全。云回微微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本来就蹲地上，此腿一软，膝盖直接触地。
林玖：“……”
次死机。
唐宣微微侧身，用手捂嘴问修杰：“他俩这是个情况？”
修杰翘二郎腿, 心想这还不清楚，唐宣真是个木头脑子：“回头告诉你。”
他坐的离云回近，谈八卦被听见就不好。
四点的候，观众陆陆续续入场，育馆不多就坐个七八成满。有眼尖的现云回身旁坐的竟然是林玖, 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低声窃窃私语。
“林玖又入围今年的人气评选, 而且他不是早就从头部主播除名吗, 怎么和云神坐到同一排去？”
“谁知道主办方怎么安排的。”
“天呐！该不会真的要复合吧？！”
乎所有知悉他们情况的粉丝心都齐齐冒出这个荒诞且不可议的念头。
林玖第一排简直如坐针毡，他，这位置实和云回挨的太近。他不动声色的把椅子往挪挪，想拉开距离，结左脚一沉，直接被人踩住鞋。
云回双腿交叠, 看向前方的舞台。桌子底下不轻不重踩住林玖的左脚, 面表情道：“回来。”
“……”
林玖只把椅子挪回去。
云回却道：“近点。”
林玖依言挪近一丁点儿。
云回这才松开他。林玖低头看去, 却见自己干干净净的鞋面被踩出半边灰色的鞋印, 忍又忍, 还是忍住道：“你把我鞋踩脏。”
“哦，”云回不为然, 挑眉道, “我赔你一双新的。”
两个人挨得太近，连胳膊都碰到一起。云回从前的洁癖似乎成摆设，此全然不起作用。
林玖心叹口气, 觉得这个人又凶又不讲道理。他垂眸慢慢整理自己的衣袖，把褶皱抚平，复又将套重新盖右手上。
云回不经意间瞥见林玖的伤口，顺手掀开套看眼，却见纱布缠的乱七八糟，连伤口都露出来，声音当就沉下来，带些许恼怒：“哪个王八蛋给你缠的？”
林玖：“……我自己。”
他只有一只手活动。昨天晚上换药的候，纱布拆就系不回去，打结都费劲，只胡乱缠圈。
云回一噎，当即被他磨的脾气，正欲说些什么，修杰却忽然暗捣他一下：“嘘，镜头过来。”
云回下意识抬眼，却见镜头不知何对准这边的嘉宾席，画面直接投放到场馆央的大屏上。他跟林玖赫然上面。
云回皱皱眉，坐直身形，不见尴尬。
林玖有幸入镜，却只想躲开。他侧身往旁边挪挪，不痕迹躲避四面八方的镜头，但仍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大屏画面。
他见状干脆不动，安静沉默的当木头人。
云回见林玖又把椅子挪远，桌子底下勾住他的腿，不让他动。虽未说话，神情却带分威胁，明晃晃写个字：动给我试试？！
云回皱眉，不明白林玖为什么总是对自己避如蛇蝎，他又不是老虎，吃他吗？
活动全程直播。他们之间的动作虽隐蔽，但还是看出分端倪，更何况直接投放到大屏幕上。网上蹲点等直播的网友见状差点嚎出声来，像现新大陆一样激动。
【我靠我靠我靠，这俩绝对私下复合！有复合我直播吃翔！】
【云神也不是从前那个高冷的云神呜呜呜】
【复合是不可的，打死都不可的，非就是苦肉计罢，扯什么浪子回头就离谱。】
【嘤嘤嘤，磕到怎么办，遇上那个肯豁出性命救你的人就嫁吧。非就是浪子回头罢，扯什么苦肉计就离谱。】
林玖有前科，导致大部分网友对他仍不看好。只觉得是苦肉计，想缠上云回罢。就此，林玖那艰难攒下的一小撮粉丝终于有用武之地。
【靠？！缠什么缠，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谁缠谁好不好！】
云回的小动作实太多，平均每隔分钟就要看身旁的林玖一眼，想说生什么都让人相信。
与之相反的则是林玖，一直低头用手挡脸。有眼尖的还现他总是把椅子往挪，试图和云回拉开距离。
林玖的粉丝像是找回主场。
【林神就是浪子回头，不接受反驳！谁稀罕蹭你家热度，真为全网你家牛呗？】
可想而知，网友又争起来。
【笑死我，什么神不神的，林玖那个菜鸡水平人尽皆知好不好，有脸封神？当初要不是云神捧他，y站根本有他这号人。】
【林玖如真的想复合，等他把水平练得和云神一样说吧。怎么说呢，一切条件对等的情况下才让人相信他不是另有所图。】
林玖的粉丝气死，撕又撕不过，骂又骂不过：【林玖菜又怎么，菜碍你们什么事儿，我反正看见他缠云神，是云神一直找他说话，你们少扣大帽子！】
简称敌我双方差别攻击。
台上的盛典已经举行到一半。林玖闲事，开始探测周围有有适合改造的目标，结现网红圈居然有不少渣男，挑挑眉。
真好。
离完成任务又近一步。
台上的主持人声音甜美：“接下来到激动人心的刻，第四届网络人气主播评选的结即将揭晓，请大家为你们喜欢的主播送上热烈的掌声——”
他们为布置悬念，故意从第十名开始倒念。但心有数的观众都知道，排名前三的只会是那名大神。
随主持人一个个念出名字，获奖的主播也应声而起，对四周鞠躬，然后上台领奖。轮到云回上台的候，林玖本想跟别人一起鼓掌祝贺，但忽然想起右手受伤，就慢半拍的落下来。
上次舞台坍塌，大家估计都产生心理阴影。名主播领奖的候总是忍不住抬头看。
原本是万众瞩目的舞台，他们却一刻也不想多待，只想领奖赶紧下去，有一个跑急还差点被台阶绊倒。
网友都快笑死，观众席也是一片此起彼伏的笑声。
云回倒还好，同一种意生第二次的率不大。他从主持人手接过那座沉甸甸的水晶奖杯，往台下看一眼，却不期然对上林玖的目光。
后做贼心虚似的立刻偏过头。
云回心冷哼。
林玖还打腹稿，索该怎么和云回解释自己并不是想复合的意。他虽然做错什么，一向行的端坐的正，但此刻却莫名心虚起来。
殊不知他们频频对望的场景被摄像头捕捉个正。
颁奖结束之后，典礼差不多也要散。太阳渐渐落山，天幕呈现一种雾蒙蒙的蓝色。林玖人群穿梭，不动声色与那些“目标”擦肩而过，借肩膀碰撞的机会，悄悄用精神力引导那些光球流入对方内。
“瞎窜什么。”云回终于找到林玖，从后面攥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人揪回来。
林玖吓一跳：“什么。”
他有一双干净的眼睛，白日透彻，夜晚明亮。晚风吹过，愈显得温柔。
云回不自觉松手的力道，看眼林玖的伤手：“我送你回家。”
多乐刚好不远处，闻言脚步一顿，立刻转身离开：她还是走吧。
林玖想起要和云回说的事，也拒绝，点点头：“也好。”
正欲离去，一名穿白色蓬蓬裙，头戴花环的小姑娘忽然犹犹豫豫走过来。她还有林玖的腰高，羞怯且不好意的伸手拽他的衣角道：“大哥哥……”
同另一只手还攥住云回的衣角。
林玖觉得她有些眼熟，慢半拍想起好像是灯架坍塌那天救出的小女孩，慢慢蹲下身道：“怎么？”
他长的太好看，靠近让人目眩。
小女孩努力捋平声音，带一种笨拙的认真：“上次……谢谢你们救我……爸爸妈妈说要感谢你们……”
林玖笑笑：“关系。”
他摸摸小姑娘的头，眼神温暖，心想还是一只人类幼崽呢。
云回眼底悄然闪过一抹笑意，只是不大察觉的出来，稍纵即逝。
小女孩道完谢，蹦蹦跳跳的回去找爸爸妈妈。林玖从地上站起身，调整一下有些僵麻的手臂，对云回道：“我们走吧。”
我们？
云回听见这两个字，心情稍好些。他双手插兜，睨林玖一眼，想起刚才小姑娘拽他不松手的样子：“好人都让你做。”
林玖走云回身后，认真道：“救人的是你。”
云回救小女孩，而他救的是他。
这句话太深奥，云回听明白，他开车把林玖送回家，并一路坐电梯上楼，很有些要进去做客的意。
林玖当然不会拒绝，这种事坐沙上面对面谈更好。
“请进。”
云回觉得林玖现有点假模假样的客气，不动声色打量他的屋子，随后茶上现一堆乱七八糟的医用品。
林玖已经沙上坐下来，却见云回还站，刚想起身，结肩膀就被人按住：“别动。”
“？”
林玖不明所，刚想开口询问，却见云回忽然他面前倾身蹲下，掀开他用来挡住伤处的套。
云回低头，轻手轻脚解开林玖手臂上乱七八糟的纱布，带不符合性格的细致：“下次这么乱缠，这只手你就别要。”
林玖慢半拍反应过来他是要给自己上药，望云回漆黑的顶，不知道该说什么。喉结动动，慢半拍吐出两个字来：“谢谢……”
云回头也未抬，皱眉道：“你假正经个什么？”
他看林玖手臂上蜈蚣似的伤痕，动作一顿顿，上药的动作愈轻缓。后用纱布一圈一圈的缠上，用胶布固定住，神情认真得仿佛完成一台大手术。
房间寂静，一只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林玖指尖动动，忽然有些不安，有些紧张。他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腹稿被什么打乱似的，通顺的字句难拼凑整齐。
云回给他处理好伤口，一抬眼就见林玖盯自己，心跳乱一瞬。他双手慢慢下滑，落沙边缘，随后缓缓攥紧指尖，这种情况下也不愿落气势。
云回眯眼问他：“你看我干什么？”
声音低哑暗沉，像是要找人吵架，却又不太像。
林玖磕磕绊绊，努力组织语言，想说他们之间有误会：“你……我……”
他急得皱眉，头上冒汗。莫名软弱可欺起来。
云回像一头争夺地盘的狼，缓缓靠近他，语气霸道：“我们怎么？”
近到险些挨上鼻尖，呼吸缠绵交织。
林玖的脑子忽然当机：“……”
机器就是这点不好，经常容易死机。
云回见他不说话，睨林玖浅色的唇，有那么瞬间像是鬼上身般，不受控制的缓缓靠近，后仅剩一毫米的位置犹豫顿住——
林玖恰好从死机恢复，结好巧不巧，一低头就吻上。
像是一滴水落入油锅，又像是旅人失足溺毙深海，铺天盖地席卷来的都是窒息与心脏狂跳的感觉。
两片温热的唇相触之，一种陌生且悸动的感觉忽然席卷脑海，让人理智全。云回微微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本来就蹲地上，此腿一软，膝盖直接触地。
林玖：“……”
次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