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也许是床板遮挡了光源的缘故,阴影遮去了安格斯的憨厚和老实,却更清晰地展露了雄壮彪悍的年轻身躯,仿佛一头未尝肉味的雄兽,假若不用鲜肉去逗弄它,一切相安无事,可一旦让它尝过肉味,之後却是不容易收拾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艾克忽然有些後悔了,虽然渴望得到一些什麽,可是他这副老骨头可经不起大折腾……
    “可以开始了吗?”安格斯催促着。
    艾克老脸一红。
    以前年轻的时候再糜烂的性生活都试过,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居然有些激动得不能自己,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般的心跳剧烈,唇干舌燥:“那开始了……呃,如果你想要停止的话随时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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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参与跟佣兵们一样的训练,而且还是高於虚拟的实战演习,安格斯可是非常激动,他深吸一口气,一副我已经准备好了的表情。
    艾克按捺着内心剧烈的骚动半跪下身来,把手伸向安格斯的腰部,解开了裤头的纽扣之後,拉下了拉链,每一个动作他都非常小心,并用眼角偷瞄着安格斯的反应,一旦对方露出厌恶或者恶心的表情,他绝对会立即住手,他并不像被蒲扇大的手一巴掌给煽飞出去。
    但安格斯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的举动,只是在被触碰的瞬间浑身绷紧了一下,抓着床沿的手也稍见用力,却并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与其说紧张,不如说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再是缓缓小心,但这毕竟不是什麽艰难的事情,很快,从裤头的拉链处左右分开的布料间,那根与它的主人同样充满了年轻活力的大鸟露出头来。一开始它是安静的,老老实实地待在浓密的毛丛中,并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麽地发呆。
    尽管很久没有干过这种事,但艾克曾经是个中老手,当然也年轻过,自然非常清楚要怎样挑起年轻男人的情欲,指腹不松不紧地箍住了鸟身,像被惊动了般,迟钝的小鸟轻轻抽动的弹跳了一下。
    艾克的手指像确定它的存在般撸过,其实并不需要他做得太多,年轻的身体比他预料地更轻易被挑拨。只是这样简单地抚摸,不到一小会儿,本来软绵乖巧的小鸟已经从皱褶里伸出圆翘的大脑袋,身体也长壮发硬般地开始翘起来。
    当然还没有到最厉害的状态,它正处於整体与腹壁垂直的位置,但即使像艾克这样见识过不少的人,也不由得惊讶地赞叹这只年轻鸟儿形状的完美,它的颜色略略比它的主人皮肤更深一些,无论是形状还是长度都完全可以当做订做模型用的磨具,根部坠着两颗果实圆润饱满,海绵体充血後把那些匍匐的血管微微撑起了的明显起来,但并不会让人觉得狰狞可怖,反而更像是一种硬度的证明。
    艾克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可安格斯的那里比他更滚烫,烫得他的手指都不由得略略颤抖起来。
    “舒……舒服吗?还是需要停止?……”他当然不会想要停止的,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非常狡猾地用麽指刮过伞帽状顶端的小小鸟嘴,安格斯的大鸟整个狠狠抽搐了一下,鸟嘴立即吐出了晶莹透明的腺液。
    初尝情欲滋味的青年在这种情况下怎麽可能会叫停?
    就像被肉干逗弄了雄兽,不但不愿就此罢休,还迫切渴望着更多鲜美的大块肉:“不……不要停。”安格斯不是个会说谎的,他觉得自己该老实地告诉了帮自己做训练的艾克自己现下有什麽具体反应,“很舒服。”
    艾克心里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得意,就算像他现在这样,不再拥有吸引人的魅力,可依然可以让年轻的男人激动起来,於是他的手指更加卖力地给稚嫩的大鸟做按摩运动,手指蹭到滑溜溜的腺液,在套弄的时候又抹到了鸟身上,让细腻的柱身更是光滑。有时候动作大了快了些的时候,年轻人结实的腹部还会瞬间着力绷紧,就像屏住了呼吸使劲忍耐着什麽不让它喷涌而出。
    安格斯反应的坦诚和毫不掩饰看得艾克更加口干舌燥,隐藏着的下身某个部位也有些激动地硬热起来。可他当然不可能跟安格斯做全套,他顶多就是渴望真切地触碰一下这具年轻的身体,以满足内心见不得人的欲望罢了。只是他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掏出来套弄,所以也就是觉得难耐的时候趁安格斯没注意到自己悄悄把手伸到裆部摸个两把,使劲搓几把过个干瘾。
    本来是想帮安格斯用手做一次就好,可没想到安格斯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艾克大叔……只有这种吗?可是我看见大叔你之前往模拟器里面输入了很多数据,我不想只进行这种简单的初级练习啦……”
    艾克完全愣了,他是有贼心没贼胆,可安格斯的请求令他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安格斯虽然憨厚老实了点,可并不是笨蛋,他只是不懂而已,但却能够觉察到艾克没有放开手脚的小心翼翼。
    在那双亮晶晶的浅绿色瞳孔注视下,艾克可不敢太过敷衍了事,他瞪着已经硬得斜上昂扬的漂亮鸟儿,把心一横,握住鸟身俯下头去,嘴唇亲吻了一下湿漉漉的鸟嘴,然後又试探地舔了一下。
    “啊……”安格斯几乎是整个人颤抖地重重一震,喉咙的声线都整体下沈般变了调。
    其实艾克是极鲜少像这般用嘴巴伺候人的,即使是最混乱的年轻时候,大多都是别人伺候讨好他,他几乎是懒懒地往床上一躺那些情人就会贴心地让他舒舒服服,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该怎麽做才能让对方舒服。
    但年轻身体给予的反应让他有了些信心,於是一边回想以前别人帮他做的情况一边卖力模仿着做,舌头细细地舔过每一个细致的部位,描绘每一根浮凸在表皮的血管,还有分界线般的冠状沟。
    安格斯握住床沿的手更加抓紧,他觉得这个训练真是太困难了,心脏的位置剧烈跳动无法平息,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做出何种反应,体内一波一波袭向胯下的热潮完全无法控制,这绝对是他意志力的最大考验。
    当他低头看到了艾克低俯的头颅在自己胯间的位置,薄薄的嘴唇轻轻含住顶端,柔软的舌头细细地舔过他灼热的部位,可他的身体却非常清楚地告诉他,大叔的舌头和嘴唇比他眼睛所看到的要更加柔软。
    大叔果然好软哦……
    安格斯心里得出了的结论,不过如果让艾克知道自己又得了“软”的称赞,估计都不知道要露出怎麽样的表情了。
    艾克张开了嘴巴把蘑菇般的大鸟头含了进去,让它深深地进入自己的口腔。因为尚不熟练的缘故,被牙齿蹭到了薄嫩的表皮,安格斯是觉得有些疼痛的,但即使是这样,初次感受到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的年轻鸟儿兴奋得无法自抑,早已鼓动澎湃的热潮此刻更是汹涌,好像有什麽再也抑制不住。
    从来不曾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安格斯有些慌了,他一把抓住艾克的肩膀,带着投降的语调:“艾克大叔……我……我……”
    听到安格斯不稳的声音,艾克连忙张开嘴巴离开,正想要抬头去看安格斯的情况,可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就被喷了一脸的白浊。因为太突然了,他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巴也被射进去一些。
    嘴里有种从未尝试过的腥膻味道,脸颊湿漉漉,还有热度的液体流淌的感觉,艾克难以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去看指腹上蹭到的带着一点腥膻气味又粘稠的液体,果然是那种东西没有错啊!
    他居然……被颜射了?!
    老脸丢大了……
    尽管事後安格斯满怀愧疚又有些慌张地抓来床单给艾克擦脸,然後又打开纳米浴室让大叔清洗沾到自己脏东西的脸,可就算是在浴室里面足足待了半小时,估计连毛囊深处都彻底给清理干净了,艾克依然觉得脸上依然残留了那种让他脸红耳热的湿漉触感以及那股浊浆的炽热温度,以至於他很想去弄点水去擦脸而不是只用空气清洗。
    可这实在是因为自己鬼迷心窍的缘故,怪不得人,更何况像安格斯这样没有过任何经验的年轻人,阴茎带感应性过高加上性积蓄时间很长,第一次会一下子忍不住是再正常不过了。他只能默默警告自己,不能再乱来了……
    对於安格斯来说,则是非常认真的检讨了自己。
    把一些奇怪的东西射到了大叔脸上的事,安格斯觉得自己实在是差劲极了,这完全证明了他的能力不足,跟奶叔他们实在差了太远的原因。难怪一开始的时候艾克大叔不让他训练了,肯定是知道他一定会出差错,所以才会犹豫不决。
    但安格斯绝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败而产生退缩的懦夫,如果轻易就放弃了,又有什麽资格跟佣兵大叔们并驾齐驱呢?
    他还年轻,还有很多学习的机会!特别是大叔还对他进行特别的实战辅导,所以他也一定能够赶上佣兵们的步伐。
    於是,到晚餐时间的时候。
    被某大叔“玩弄”了之後的大个子青年无比坦然地继续干着端盘子的工作。
    而“玩弄”了大个子青年的某大叔却一脸巴不得把脸埋进面前的盘子里。
    坐在桌子另一头的红头发老大倒没注意他们之间奇怪的气氛,他边吃着盘子里的土豆杂炖,一边毫不掩饰眼睛里的调侃,放肆地打量桌子边默默用餐中的佣兵大叔们。
    “说起来,那个套模拟训练已经连续使用了五天了,你们难道没有什麽感想吗?”他托着下巴,吊儿郎当地咬着勺子,“或者说,有没有什麽需要改进的地方?”
    艾克听了他的问话也顾不上尴尬,连忙竖起了耳朵。
    佣兵们听到长官的问话一起“刷──”地放下餐具,挺直了腰身,个个笔直地等待命令的状态。
    但是佣兵们依然沈默着,没有任何人发表意见。事实上他们其实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在以前的斯巴达训练营里,他们从来不被允许产生任何疑问,接受教官的命令进行的训练,即使那些训练超出了人体的极限,甚至可能造成大量伤亡,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质疑。服从,使他们唯一需要做的。
    因此当萨克斯告诉他们可以提出质疑、意见或者建议时,一张张坚毅的脸容上甚至出现了困惑、不解和犹豫的复杂神色。
    难得看见这群脸皮都快跟石头一样僵硬的老兵露出表情,萨克斯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了,他用勺子敲了敲盘边,“叮叮”两声之後,眼神掠过众人的脸,然後直接点名:“13,你说说看,有什麽意见吗?”
    被点到名的佣兵毫不犹豫地起立:“没有,长官。”
    “不行,不能没有。”萨克斯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狡猾地眨眨眼,“这是命令。”
    “……”手臂上有“0013”激光纹身的佣兵碰到了有生以来最难处理的难题,这个看上去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任务,仿佛比要他单独对付二十名荷枪实弹的敌人更困难。
    身为设计者的艾克有些憋不住地焦急了,尽管他已经彻底放弃了以前的自己,但他依然保有着一点点自信,可他愣是没能从使用者身上看出半点满意度来。
    等了好长一段的时间,表情堪比拆掉了一个号称“星球杀手”的反物质炸弹,十三号佣兵大叔总算是憋出了一句:“报告长官,对手力量不足。”
    “?!”对於他的意见,艾克有点理解不能。
    力量不足?什麽力量?!男人不都是喜欢那些柔弱又温顺的女人吗?莫非这位的品味比较特别,喜欢大块头又强壮的美女?艾克连忙记下了这位佣兵的特殊喜好,打算接下来给他加上这麽一个有肌肉有力气的健美型美女。
    萨克斯挥手让他坐下,又问:“40,你说呢?”
    听见点名的佣兵唰地站起来,眼神极具杀气地瞄向正前方的舱板,好像在那里有个显示屏会出现他想要的答案般。
    在艾克觉得那舱板都快要被他给瞪出对穿的俩窟窿的时候,那名佣兵终於用他沙哑沈重的声音回答:“报告长官,进攻时没发现任何反抗,难度级别为零。”
    “……”
    反抗?!
    艾克瞪大了眼睛,还嫌反抗不够激烈?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冷酷着一张脸的佣兵居然还是个喜欢玩强暴游戏的?!真看不出来啊!
    “报告长官,对手攻击技能过於单一。”
    “报告长官,建议敌方增加围闭防御工事。”
    “报告长官,我方应当配备制式武器。”
    “报告长官,……”
    虽然是艰难了点,但每位佣兵都第一次地提出了自己对训练的看法,艾克也非常认真地一一记下来,以便之後按照他们的需求进行调整。
    可那边的萨克斯听着听着,脸色就不对了,等最後一名佣兵把话说完坐下,萨克斯慢慢转过脸,默默瞪着并没有参加这次训练所以没有机会发表意见而默默吃饭的九号,突然猛地拍桌子起身:“艾克大叔,你跟我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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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跟在萨克斯身後,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安,情趣模拟这种东西其实多少有点重口难调,有的男人喜欢娇柔婉转形的少女,有的男人喜欢酷帅的成熟大姐,也有男人喜欢丰胸爆乳形的金丝猫花瓶女,当然也有男人喜欢男人……实在很难说自己设计出来的就一定符合所有人的心意。
    萨克斯老大迈开修长的长腿,气势汹汹地大踏步走过廊道,在模拟室的操作台前停下,盯着模拟舱半晌,转过头来问他:“艾克大叔,这玩意儿有没有训练记录?”
    艾克连忙点头:“有的。”
    “那你有没看过?”
    “这个……我没好意思看……毕竟这种事……”
    萨克斯曲起食指敲了敲操作面板:“你现在调出来我看看。”
    艾克当然不敢反对战舰老大的命令,忙从储存器里面调出佣兵们这五天来的“作战记录”,因为之前这台模拟作战器用作战斗训练之用,所以每一个佣兵都拥有他自己单独的记录。
    萨克斯想了想,点选了13的数据记录。
    艾克有点想撇开眼不去看,毕竟萨克斯的话还好说,他是老大,佣兵们不会拿他怎麽样,可自己算是个半俘虏,要是看了佣兵们这种不该看的私隐……该不会被杀了灭口吧?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种担心根本是彻彻底底的……多余。
    因为在缩小的三维影像投放出来的作战记录来看,还真就是一次货真价实的作战记录。
    一开始出现了一名漂亮金色长卷发、容貌完美无缺、更拥有丰硕双乳、身材火辣撩人的裸体美女,由於拥有熟炼惹火的设定,她非常主动地扑向了十三号佣兵的虚拟反射自我形象,至於佣兵大叔也似乎非常主动地迎了上去,并向她伸出了粗壮的臂膀。
    可就在美女投怀送抱的瞬间,艾克却发现对方的手并没有摸上美女的乳房,而是……脖子?!接着……
    “u嚓──”纤细的脖子被扭断了。
    是的!
    被扭断了!!
    金发的火辣美女在一秒锺内变成了裸尸!!
    然後十三号佣兵选择了训练结束,退出的选项。
    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
    艾克发誓他没有设计这种特殊模式啊啊啊!!!这个情况已经属於战斗模拟器本身自带的战斗推演程序补充的结果了。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艾克连忙又调出其他的记录,在十三号大叔所有的记录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美女,可无论是娇羞的、成熟的、娴熟的……无一例外都被瞬间拧断了脖子!!
    其他人的记录也好不到哪里去,怜香惜玉是不用想了,那些美女都被佣兵大叔们拿来当徒手搏击对象瞬间秒杀。甚至还有一个连御十女的记录……一口气调出十个虚拟美女,五秒内全部踢爆头颅的彪悍记录!应该不是这种御法吧?!
    艾克目瞪口呆,然後是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每次那麽快地从模拟舱里面出来了,这根本就是搞错了吧?
    萨克斯一下捏碎了手里的香烟:“搞毛啊这群大叔!?”
    艾克简直是默默垂泪了,他也很想问这个问题……他设计的这些美女可是让太空港的那些色鬼瞧一眼都兴奋到不能自抑,更不用说跟她们上床了,那绝对是轻易就把男人给榨光的角色。
    可他怎麽也没料到,那些佣兵居然对这样的美色无动於衷,无动於衷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毫不留情地把她们的脖子拧断了,把她们的脑袋踢爆。
    真的是毫不留情,他看得出他们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直接动手了。
    再怎麽说,比起敌兵,那些美女更像是平民吧?连平民都能毫不犹豫地杀掉的佣兵……是不是太可怕了一点?
    萨克斯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刚想把香烟叼嘴里,才发现手里的烟已经被他给捏烂了,要知道香烟在飞船上是不可制造的消耗品,突然有种被那群大叔打败了的感觉。
    真不愧是跟奶叔一个军营里出来的弟兄,全都无趣到让人无言的地步。
    艾克偷瞄着萨克斯的脸色,他并不熟悉这个看上去个性张扬的红发年轻人,不过能够率领一票如此可怕的雇佣兵就绝对不是普通人了,通常这种人比较喜怒无常,完全无法预料他的反应,所以虽然在这件事上他已经是尽心尽力了,失败了也不算是他的过错,可他还是有些担心。
    “那个……或者我可以再调整一下,换一些更吸引的……比如肌肉型美女……”
    萨克斯摆摆手:“不用了,换成什麽都只有一个结果。”
    “可……”
    萨克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浪费了艾克大叔一番心血,他於是安慰地拍了拍艾克的肩膀:“行了,艾克大叔,害你白白辛苦一趟。之後的事不用你操心了,如果在船上觉得无聊可以让安格斯给你找些轻省一点的活干,反正……”他伸了个懒腰,也没有太在意失败的模拟练习,“这一趟我们收获颇丰,中途也没有其他的任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想到下一个太空港之前你都可以休息一下了。”
    如果换了别人的话估计听到这话就该松口气了,可艾克却敏锐地察觉到萨克斯这话里头的危险含义,所谓的意外,有什麽特别的意思吗?
    “意外?多着了!”
    躺在飞船底舱的发热器下面检修钛发热管的安格斯听到艾克的问题後回答道,显然,除了厨师之外,他在飞船上还承担了机工、舱务之类等等的各类杂活。
    虽说艾克也提到过自己曾经在上一艘穿上干过机工的工作,但安格斯一点都没有让他干重活的意思,甚至像这种需要两个人完成的工作,他一个人包揽下来,艾克就坐在旁边看,偶尔需要的时候给他递什麽工具之类。
    对於萨克斯的话,艾克还是有点担心的。
    宇宙的浩瀚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在各个星系都有许多地方处於未开发状态,而可供人类移民的殖民星更是散落在宇宙各处,并非集合在某一个星系。
    因此即使是联盟的军队也无法全方位覆盖地保护所有殖民星,更不用说在殖民星之间的航路了,一旦在宇宙航行中遇到意外,运气好的话等几个月就会被发现,运气不好恐怕直到变成宇宙尘埃都不会有人发现。
    “不会……遇到大质量黑洞吧?!”就算人类能够在宇宙中航行,但却无法控制宇宙间的各种力量,而吞噬恒星的大质量黑洞更是其中最可怕的存在。大质量黑洞就像魔鬼般,就算是拥有巨大能量的恒星也会在瞬间被轻而易举地撕碎,然後变成发光等离子体後整个消失,这样的超强引力天体就算吞掉一整支舰队都不在话下。
    “怎麽可能啊?”安格斯在机械底部的位置转过脸来,一副‘你想太多了吧?大叔!’的表情,“老大说的是遇上打劫啦!”
    “打劫?!”
    “是啊!大叔你之前坐的那船不也被星际海盗打劫了吗?这种事情在宇宙太常见了。”
    “……”艾克也曾经在宇宙各个星系间流浪过一段时间,自然也是知道星际海盗的可怕了。
    “大叔你真不用担心,有奶叔他们在啊……啊,大叔,麻烦把那个激光焊接枪递过来好吗?”
    “好的,稍等一下……来,接着。”
    “谢谢……嗯,其实老大还巴不得多些海盗送上门来呢!这样的话就可以领取更多的赏金,然後就有足够的钱购买钛合金。”说起这个事安格斯就兴奋不已。
    “钛合金?是打算建造屋子用吗?”
    “大叔你知道啊?”
    “嗯,知道的。钛合金一般是用於殖民星民用建筑外层,在普通大气层下会形成铜铝碳酸锌层的自然保护层,有效保护金属不受腐蚀,以及自动愈合面层划痕的自保性能,几乎所有殖民星都在用这种便宜又耐用的合成金属当建材。”
    “哦,难怪了,我去过几个殖民星的交易港,看到的建筑都是灰不溜秋的一堆……麻烦把粘合剂递给我。”
    “是这个纳米胶粘合剂吗?”
    “是的……老大其实也不喜欢那种灰不溜秋的屋子,嗯,我也不喜欢,我们都比较喜欢以前修道院的那种建筑,墙壁闻上去还有植物香味的。”
    “你……你说的……是……”艾克忽然觉得呼吸困难,特别是胸口的位置一阵阵的窒闷,对於他来说,这是他曾经了如指掌甚至获得了极高荣誉的领域,可如今想说出一个词句竟也如此地困难。
    安格斯却轻易地代替了他的纠结:“就是木头嘛!大叔没听说过吗?这种材料的屋子现在实在不多见,大叔不知道也不奇怪。粘合剂的盖子呢?”
    “在我这,给我吧,我帮你盖上。”
    “哦!大叔我告诉你哦,其实我们的基地附近都是些硬邦邦的树木。”
    “那……那为什麽不用……不用木料搭建屋子?”
    “因为不够结实啊!风大一点都会塌呢!”
    “怎麽会?!”
    安格斯一副超有常识的模样解释道:“老大有一本母星旧书里面记载过,茅草和木头制造出来的屋子,被一种叫‘狼’的动物用嘴巴吹一口气就坍塌了。”
    “会这样吗?”艾克显然是不了解母星古老的通话文学史,他相当慎重地考虑了安格斯所说的情况,做出了判断,“这麽说,应该不是材料的问题,可能是框架结构存在问题。一般来说木构建筑如果使用榫卯技术,使柱子和梁架结合成一体的弹性框架结构,建筑物本身就会具备极好的整体性和柔韧性,即使是遇到强风甚至强烈的地壳运动等强大的外力冲击,也不会轻易坍塌。”
    因为跟安格斯说话实在非常轻松自然,不需要去计算些什麽,或者避忌些什麽,随心所欲就可以了,所以艾克渐渐也忘记了之前他的担心和害怕,反而把一些曾经非常熟悉的东西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沈醉在自己想象空间里的他,甚至在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副副漂亮的木制房蓝图。
    而本来想叫大叔把他脚边那个液压扳手递过来的安格斯,就看到了这样的大叔──微微低垂柔软发丝下,平时总像无力舒展而垂下的眼帘现在却也无法遮掩那灵动的目光,如果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麽可以说,蒙尘已久的灵魂突然被澄清的水流洗涤干净,露出了原有的璀璨明亮。思考而带来的脑力运动令他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平直的唇线有着决策者的果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正躺在地面上的缘故,安格斯忽然觉得这个角度看到的大叔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这样的大叔有了一种不容旁人不可驳逆的权威,嗯……跟奶叔和佣兵大叔们扛起枪的时候一样,一种……不可仰视的气势。
    不过这样的艾克持续不到一分锺的时间就消失了,他很快意识到这些想象比他设计的虚拟情趣用品更不切合实际。
    他带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低头看向安格斯,见他居然一直盯着自己,便以为他是有什麽工具需要他传递,连忙问:“不好意思,我刚走神了……你需要什麽?”
    “……”看到又变得“软软”的大叔,安格斯忽然觉得有点难过,但为什麽难过他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为然,“哦,我想要那个液压扳手。”
    “好的。”
    接过扳手开始拧一个巨大得像人头一样的轴承,忽然的,他有点闷闷的声音从狭窄的发热器下面传出来:“大叔,你刚才一点都不软。”
    “?!”
    艾克这次真是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躺在常年没人仔细擦拭的脏兮兮底舱舱板上的青年,机油蹭了他一脸一身的黑乎乎,连笔直的鼻梁和脸颊都弄上了一块块的油污,抓着液压扳手的手臂鼓起一团团的肌肉块,年轻的气息就像照耀母星的那颗名叫“太阳”的恒星。
    和这样一个洋溢着热烈情感的青年共处一室,甚至还摸过他的阴茎,更尝过他的味道。
    在半个月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
    忽然,他以为再也激不起一丝动静的心脏“!咚”一跳。
    作家的话:
    萨克斯和奶叔的故事《nuber 9》即将於95出版了哦~~~呵呵~~~希望各位亲多多支持,会有漂亮的跨页封面,雪雪的内插和萌图小四格,当然还有l特别炮制的番外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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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船长卧舱外的廊道上,大个子青年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他完全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现在的情绪,反正就是……坐着的时候感觉不妥当於是站起身,站起来的时候又觉得还是坐下比较好,干活的时候心不在焉,睡觉的时候也好像不在状态,反正就是──心烦!
    而令他如此烦躁的根源,就是那个跟他相处一室的艾克大叔。
    自从那一次实战训练之後,他的脑海里无时无刻都会想起大叔柔软的嘴唇和舌头,而且一想起的时候就觉得那股不受控制的热潮又开始发作,然後就想让大叔像那天那样用嘴巴含住自己,或者……不顾大叔的意愿直接地塞进去!
    对於这种一看到大叔的脸就会闪过的暴戾画面,安格斯简直被自己吓坏了。
    他是在一颗垃圾行星上出生的孩子,父亲听说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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