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标志,那就是纵鬼印,纵鬼印根据鬼主的个人情况,会呈现不同的形态,刻印在鬼奴和鬼主身上某个部位,只要这纵鬼印在一天,鬼奴就不得违背鬼主的命令。”
    “这不是挺好的么?”听到老楚的解释,我有点惊喜,心想如果真是这样,以后盗墓就方便多了,不能做的事统统交给鬼奴去做,必定事半功倍。
    难怪封鬼一派会成为盗墓行当里的翘楚,这明摆着大手一挥的事啊。
    “好个屁!”谁知老楚见我露出喜色,一张老脸更是黑似锅底:“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窝囊玩意儿,你刚才是不是想以后什么事都交给鬼奴去做?我告诉你,这纵鬼印之所以是忌讳,就是因为它对鬼主的益处大,害处更大,你以为你使用异术强迫一只鬼停留人间,是没有任何代价的么,那代价可是你自己的寿命啊!”
    “寿命……”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看着老楚,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两个字。
    “那纵鬼印刻在你身上一分,就减少你一分寿命,你等于是在用自己的寿命延续鬼奴停留的时间!”老楚又是怒又是恨,焦虑的看着我手指上的花纹,像是想找个东西把它挖下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不教给你这些,就是因为越高级的封鬼术,对封鬼师自身的毁灭性越大,楚家历代成名的封鬼师都没有活过五十的,他们触动太多忌讳,最后无法收手,不得不将自己的寿命贡献出去,人鬼殊途,终究不能太过亲近,保持不了距离,那就是死路一条。”
    老楚说完后沉默许久,看着我继续道:“老子不指望你有多大出息,只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平平安安过了这一生,咱们楚家以前造的孽不少,还也还的差不多了,从你爷爷那辈就开始金盆洗手,不再掺和那死人勾当,我教了你渡怨,是想让你有个保命的招数,谁知道你竟然自己误打误撞学会了纵鬼……”
    “那,这东西还能弄掉么?”我一听差遣鬼奴居然需要这么惨烈的代价,不由浑身发冷,想起自己以前总是埋怨老楚不厚道,现在才明白,他那是处处为我算计,希望我和普通人一样安稳的过一辈子。
    老楚刀子嘴豆腐心,我却一点不理解他。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弄掉,我干嘛还瞎着急,唉……”
    我见老楚一副无奈悲哀的模样,心里有些难受,毕竟是自己老爹,总让他为我操心,我良心上过不去,他希望我平平安安一辈子,我又何尝不是期盼他长命百岁。
    可惜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有意义,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尽量寻找其他方法去改变它,家里只有我一个独子,如果我平白无故的没了,谁来替我尽孝道,伺候父母?就算将来娶妻生子,我也不能彻底安心,因为女人太善变,谁能保证她不会在我走后找机会领着孩子改嫁。
    不过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在能解除手指上的纵鬼印前,我必须先适应这只从古墓里带出来的女鬼,何况之后恐怕还要有一些大动作,解决完刀烽说的那件事再慢慢搞定纵鬼印也不迟。
    老楚和我商量了一下,最后同意了我的想法,他让我好好研究封鬼古术,没准等我完全将其掌握后,就自然而然悟出解除印记的方法了。
    话虽如此,但我们心里都知道,那机会其实是微乎其微,不然为什么楚家那么多能人异士都只活到五十,他们短暂的生命就是封鬼术逆天之道的最好证明。
    在正式开始制定修炼目标之前,我考虑着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说实话,刀烽那只墓兽的毒,在我心里至今都是个梗,带着毒做事,总会有点不安。
    没想到将这种想法告知老楚后,他却摇摇头,拍拍我肩膀道:“傻小子,你要有老子半分精明,老子也知足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凡是多经脑子想想,你老子我这个脾气,要是真知道谁给你下毒手,会坐视不理?放心吧,刀家那小子心软,早就给你解毒了,老子就是看他没真下毒,才放他走,不然早冲上去跟他拼命了。”
    我闻言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想起两个月前从医院离开,刀烽还昏迷不醒,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他从未想过真的害我,我却不顾他安危独自离开,这么看来,我大概才是那个最冷血无情的。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带着女鬼小海在公园里闲逛,我踢着脚下的石子,忽然就有点怀念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刀烽人好,如果真的和他拜把子,那肯定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只是在我没种的离开后,他也许不会再愿意和我亲近。
    这两个月在老楚的帮助下,我已经摸清书中大半对封鬼术的讲解,就连那部分禁忌的内容,也一一被我研究了个大概。
    如今的我,操纵个把鬼怪实属信手拈来,渡化一些普通的冤魂也是易如反掌,唯独书里最后几页的内容不敢轻易尝试。
    因为那一卷第一句话便是“以阳覆阴,阳极必灭”,老楚说这两个“阳”字其中一个必定是指阳寿,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乱用。
    我谨记老楚的话,只将书中的内容反复试验,精简变化,直到彻底将其掌握,或是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门绝技为止。
    修炼之道,始即终焉,从我开始真正修炼封鬼术的那天起,我之前的人生就算结束了,我接受了封鬼术,就等于接受了另一种新的人生,命运是我自己改变的,也要我自己去掌握。
    从公园一路晃回村里,我顺手买了点菜,想着晚上干脆再去荒雀坡看看,那地方鬼多,正好训练一下小海。
    小海这挫名是我顺口起的,要怪只怪她自己太天然呆,总喜欢趁我睡觉趴我身上,等我醒来顶着一脸麻木的表情吓唬我。
    开始我的确吓到几次,次数多了也就没感觉了,有时候觉得她呆呆的很可爱,有时候又想抓过来狠揍一顿。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附近几家邻居的大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在讨论些什么,我看她们一直往我家的方向望,心想难道家里出事了,于是赶忙加快脚步。
    然而在拐过一个弯后,看到家门前停的那辆眼熟的黑色卡宴,我知道自己想错了,脚下一顿,继而嘴角咧开一抹痞笑,双手插兜大步迈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上一章留言,妹纸们还真是替老刀着急啊,可是我好像没写他右手废了啊,不要想太多哟,你们该关心下小楚,看小楚多可怜,唉,真是的,都没人心疼小楚,我好捉急啊
    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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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们破费了,非常感谢,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总之,还是很感谢
    37chapter 37
    穿过外院,推开门进入客厅,果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眼熟的家伙,然而屋内诡异的气氛告诉我,我回来的非常不是时候。
    “哟,你们来了。”我撇了撇正冲我挤眉弄眼的老楚和面无表情坐在纪璇身边的刀烽,又看了看正为某件事讨论的火热的老妈和纪璇,心情一时无比复杂。
    “臭小子,还不快过来招呼客人。”老楚假正经的咳了一声,边使眼色边对我说道:“人家可都在这等你俩小时了。”
    我见老楚这般和颜悦色,心想之前不是还水火难容呢么,怎么这么快就转移阵线了,老楚这颗墙头草又是演的哪出戏?
    刀烽看到我,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右手伸向茶几拿起两个核桃,手指微一收紧,就听“喀拉”两声,再展开手掌时,那俩核桃已经彻底碎成了渣块。
    刀烽把碎核桃递给纪璇,后者一脸得意的望了我一眼,接着转身分给老妈一半,嘴上说道:“姐,来吃核桃,你看带着咱家小刀就是好,吃核桃都不用自己动手。”
    “哇,还真是啊,小刀力气怎么这么大,这核桃平时我用锤子敲都敲不开呢,他一只手就捏开了?”老妈接过核桃,边吃边笑容满面的问道。
    看样子,老妈已经彻底让这两位收服,难怪老楚墙头草倒的这么快。经历过我的“出走”事件后,老妈隐约有主位的趋势,老楚目前相当没地位,所以老楚会顺着老妈的意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最让我惊奇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刀烽那只受伤严重的手臂。
    如果我没看错,刚刚刀烽在捏碎核桃时并没用太多力,那轻松的样子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刀烽力大无比,倘若是受伤之前,捏碎椰壳我都不觉稀奇,但是家里这些核桃,往常都是我费尽力气给老妈老楚敲开,他居然在受伤之后也能轻松搞定,难道说他的手没事,是那医生故意夸大想骗取医药费?
    想到这,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刀烽……你,你的手没事?”
    刀烽幽黑的眸子扫过来,不知为什么竟看的我呼吸一窒,心跳诡异的开始加速。
    “没事。”看了我一会儿,他扭回头,淡淡说道。
    “别听他扯蛋。”纪璇闻言嗤笑一声,瞪着我道:“怎么可能没事,做了一个多月的复健呢,以前能单手捏碎苹果,要不是着急过来找某人,没准会恢复的更彻底一点。”
    “璇姐……”听出纪璇话里的嘲讽,我心里就像扎了根尖刺,怎么都不舒服,更不敢看刀烽,因为他受伤起码有我一半的责任。
    可是我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再躲着刀烽,说实话我很喜欢跟他这个人,跟他一起做事总有种放松的感觉,如果仅是由于我的懦弱无能失去一个兄弟,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苦笑了下,我强迫自己看向刀烽,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刀烽站起身走向屋外,我愣了一下,在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几乎想去握住他那只手,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自己更加卑微。
    纪璇在刀烽走后立刻过来拧了我一下,夺过我手上的袋子说道:“你去陪他逛逛,一小时后回来吃晚饭。”
    说完,她猴急的把我推出门外,转身继续去应付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老妈。
    站在门外,我发现刀烽正在不远处等我,急忙快步过去,和他并肩走出外院。
    深冬季节天气冷的厉害,没有了屋里那股暖流,整个人都被冻精神了。
    我带着刀烽往公园方向走,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你的手真没事?”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我试探性的问道:“那天医生跟我说,你右肩伤的厉害,会影响整条手臂。”
    刀烽听到我的话脚下略微一顿,随即继续边走边说道:“没有纪璇说的那么严重。”
    那就是确实有事……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我开始有点后悔当时没留下来,不过想想现在的成果,又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不能帮上忙的废物,只会让刀烽受伤的机会更多,我不想做个窝囊废处处需要别人保护。
    但是现在,我要知道刀烽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误会我,以为我是不想再和他们见面?
    “刀烽……”犹豫着怎么开口,我转过头却忽然对上一双金黄的猫眼,吓得我后面几句话未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变成:“唉卧槽!”
    那黑猫从刀烽上衣后面的帽子处钻出,精明的大眼睛盯了我几秒,随后转移目标,伸出小小的猫爪,对着我身后拨拨拨击打着。
    我往后撇了一眼,这才明白它是在和小海玩闹,小海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能和它沟通的动物,好奇的用纤细洁白的手指逗弄黑猫,完全不顾我这个主人还在前面谈事情。
    刀烽见我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看猫,不但没有追问,反而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怕了。”
    “怕什么?”我被他问的发懵,脑子没转过来,半饷后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立刻道:“怎么可能,你太小看我了,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鬼怪,又怎么会怕那种地方!我说过会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就肯定会帮到底,你不要多想。”
    知道刀烽把我当成胆小鬼,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口气不禁有些恶劣。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竟然以为我胆小怕事才会临阵脱逃。
    “嗯。”刀烽没有再说什么,从兜里掏出两张照片递给我,说道:“从下面带出来的东西已经托人转手卖掉,钱会打到你卡里,过几天出发去云南,你想知道的一切就在这两张照片上……”
    看到我接过照片,他又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受伤是我自己的原因,与你无关,你也不要多想。”
    我身体几不可见的震了一下,再抬头看时,刀烽已经走到前面。
    握着那两张照片,我满脑子都是他刚才的话。
    原来他知道,他一直都明白我心里的苦恼和忐忑,他知道我在顾忌什么,所以说了这些话来安慰我。
    “喂,老刀!”我突然有点激动和兴奋,觉得和刀烽做搭档真的不错,至少,他能够理解我,和他相处,不会徒增那些多余的烦恼。
    “怎么。”
    “咱们结拜吧,老子要跟你做兄弟。”
    “结拜?”
    “是啊,看过电视吧,就那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算了……”我看着刀烽无语的表情,心知这种二逼的想法也只有我脑子一热能想出来了,硬拖着刀烽跟我一起二逼,被纪璇知道我可能会被打死……
    轻咳一声,我低头去看手里的两张照片,发现第一张是五只映照在画面中的手掌,这五只手掌各不相同,可以说区别非常明显,各自有各自的特色,第一只手缺了一根小指,只有四根指头,第二只手纤细柔和,手腕上戴着一串纯金手链,是个女人手,第三只手戴了一只手套,不过从手腕关节来看应该属于男人,第四只手手背上印着一副诡异的花纹,第五只手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却也正因为这点,成为这张照片中最不普通的手。
    我看的不明所以,不知道刀烽给我这张照片是想说明什么。
    摇了摇头,我翻到下面一张,看到这张是那种很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相的人大概没有拿稳,或者是情况紧急来不及拍照,整个视野都在晃动,模糊的影像中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其中有一个女人,正在回头看,背景是野外的树林,可以看到明显的山石林叶。
    “这是什么?”我甩了甩手上的照片,问刀烽:“五个好朋友的友谊见证?”
    刀烽没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你真的没看出什么?”
    我又瞧了瞧照片:“看出来了啊,不就是五个人去旅游,后面有人跟踪偷拍,然后那五个人亮出手合照了一张,不过看这照片的颜色,中间相差得有几十年呢吧。”
    在我印象中,中国的照相技术是在八五年左右开始变化的,之前一直是黑白照片,八五年后才开始出现彩照,第一张黑白的不用多说,第二张以像素来看显然是近几年的产物,这中间相差起码三四十年。
    “三四十年?”我猛然反应过来,刀烽问我看出什么,居然是指这个:“两张照片时间相差这么多,照片里的手看上去竟然没有什么变化,尤其是那女人的手,完全不像五六十岁的老太婆,那简直就是二十出头的黄花大闺女啊。”
    刀烽见我终于明白,点头道:“没错,七十年前那次合作后,六十四人只有这五个出现过,但是没人能肯定他们是生是死,直到有人偷拍到背影,从那时起就有人在调查他们的事,不过大多数已经下落不明,三年前我大哥也带人去找,却只寄回这两张照片。”
    “你的意思是说,这五个人没死,在七十年前那件事后一直活到现在?”我惊诧的看向刀烽:“怎么可能,这不是扯蛋么,他们如果真的长生不老了,为什么不出来告诉你们,反而遮遮掩掩不肯露面?”
    “的确。”刀烽说道:“所以大哥在信里提到,这两张照片只是线索之一,不排除后者是有人找到那五人的尸体,拿走他们身上的东西伪造的,目的也许是为了掩盖当年的真相,现在找到另一种方法,只要进入当年那六十四人所倒的斗,也许就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明白了。”我反复看着手上两张古怪的照片,问道:“那为什么要过几天再走,咱们不如明天就出发。”
    “为了等一个人。”刀烽转头逗弄着肩上的黑猫,淡淡说道。
    38chapter 38
    自从那天交谈过后,我和刀烽的关系有了明显的改善,毕竟一起经历过生死,男人的交情往往都是这么打出来的。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喜欢逗弄刀烽,这家伙的反应都很直接,知道就是知道,不懂就是不懂,生气或者不好意思会很直白的表现出来,这就比逗弄纪璇有意思多了,因为如果把纪璇惹急了她能一整天不和我说话,甚至用最幼稚的方法无视我。
    这天我们仨组队去城里一家小肥羊吃涮羊肉,专门挑了个人少的时间去,进门直接奔靠窗的位置坐了。
    我和刀烽坐一边,纪璇单独坐对面,点菜都由她先,我们两个男人完全如同跟班,在这种场合,我和刀烽默契的给了纪璇最大的权力和面子,让她像女王一样作威作福,看着纪璇哈哈笑的开心,我们也就踏实不少。
    纪女王点菜的时候,我眼珠一转问刀烽道:“老刀啊,你刷围脖么?”
    刀烽如我所料一脸迷茫的回道:“什么围脖。”
    “微博,新浪微博啊。”我假装吃惊的看着他,故意说道:“我靠,你连围脖都不知道,您老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人吧?老鬼还魂了嘿……嗷,疼疼疼!”
    还未挤兑完,刀烽已经黑着脸伸手勾住我脖子,手臂一用力,我整个人都被扯了过去,呼吸困难的哀叫不止。
    “自作自受。”纪女王见我吃瘪立刻露出笑脸,点菜的间隙给刀烽鼓劲道:“刀烽,用力,弄死他!让他不老实!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没事找事!”
    服务员小姐抱着菜单站在一边,愣愣的看着我们嬉闹。
    火锅加啤酒,我们虽然只有三个人,照样吃的热火朝天,纪璇撬开三瓶燕京,递给我和刀烽说道:“别用杯子了,直接对瓶吹吧,今天谁先喝倒谁付账。”
    我一愣,心说平时也不怎么喝酒,一下灌这么多我非得横着出去不可,看纪璇和刀烽的样子都是酒量不错的人,付账没关系,在他们面前丢人就不行了。
    于是我豪爽的拎起酒瓶,对他们说道:“没错,这年头白酒都对瓶吹了,何况啤酒,咱仨难得出来聚一次,干脆敞开了喝,不醉不休,来璇姐,老刀,干了这瓶!”
    “干!”
    酒瓶叮当交错,我们仨仰头灌下整瓶啤酒,随即边捞菜边继续比划。
    我见酒喝的差不多了,急忙扯开话题道:“对了,在你们来之前,我们这出了一件事,这事挺邪门的,我第一次听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后背发凉。”
    “什么事?别拐弯抹角的,快说啊。”纪璇一听有八卦,用筷子敲了敲锅沿,催促我快讲。
    我见他们果然上钩,故意卖关子说道:“璇姐,你有没有被人跟踪的经历?”
    纪璇听我问到她,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当然有,逛完商场出去就被人跟上了,我拎着一堆袋子,他们三个人,两男一女,那女的和我套近乎,自称是我三姨,俩男的抓着我胳膊就要拽我走。”
    “这么明目张胆的拐人?”我吃了一惊:“然后呢?”
    “然后我把袋子扔地上,抬手就给了那老太婆一巴掌,又照着那俩男人命根子踹了两脚,打电话叫警察过来把他们带走了。”纪璇得意的扬起俏脸,“想拐姑奶奶他们还嫩了点,就那身手再来十个姐都不惧!”
    听完纪璇的话,我和刀烽对视一眼,我心想,那三人绝对是眼睛长屁股上了,拐谁不好去拐纪璇,还不如拐个男人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的,纯属找死么。
    纪璇得意完脸色一正,说道:“赶紧说你的,有什么邪门的事?”
    我笑了笑:“是这样,有个女的晚上下班回家,路上碰到一男人,她发现那男人一直跟着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就躲进路边的公共厕所,谁知那男人也跟了进来,女人想干脆等到男人走了她再出去,结果躲在厕所的隔间里一晚上,也没听到男人离开的声音,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女人觉得那男的怎么都得走了,就打开隔间的门准备回家,没想到开门时无意中一抬头,发现那男人正趴在隔间上面看着她。”
    “就这样看了她一晚上?”
    “对啊,一晚上。”
    “靠。”纪璇惊讶的张着嘴:“那女的被人盯了一晚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谁知道。”我无奈的摊手:“这事是听我妈说的,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村里三姑六婆那么多,一传十十传百,什么事都给夸大了,也许真实情况没这么变态。”
    纪璇闻言啧啧摇着头:“不管怎么样,这女人警觉性太差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人迷晕了卖到云南去。”
    “估计是她全部精力都在关注门外,所以没察觉到头顶有人偷窥。”我说完,灌了口啤酒,又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盯着我看。
    人的感觉真的非常奇妙,至少我被偷窥的时候,会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就好像被一个透明的索套套住,无形中产生一种约束感。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难不成遇到小学同学了?我啧了一声,刚要回头去看,就听到身边刀烽低声说了一句:“他来了。”
    紧接着从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深沉浑厚,尾音上扬,透露出一丝轻佻。
    “你们仨居然躲到这喝小酒来了,真让我一通好找。”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下巴上留着点胡渣,几步走过来大大咧咧的坐到纪璇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你……”纪璇瞪起漂亮的凤眼,显然想对他发火。
    刀烽及时摆手阻止,对那男人道:“你来晚了。”
    “你认识他?”我和纪璇几乎异口同声。
    “不止我,你们也认识。”刀烽撇了我一眼,唇角微勾,声音低沉悦耳:“他是吴谋。”
    “卧槽!”
    “开什么玩笑!”
    此话一出,立刻激起我和纪璇的强烈反应,我们俩同时瞪向这个被刀烽称作吴谋的男人,难以置信的叫道:“吴谋已经……”
    “已经死了,对吧?”那男人笑了一声,见柜台前的服务员已经开始往这边看,压低声音道:“那女人在龙头机关上放置了炸药,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将炸药拆掉,只好以你们三人的性命为重,关掉机关,让你们逃出生天,至于我自己,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顿时震惊无比,原因无他,知道这些细节的,必定只有我们四个,现在他以吴谋的身份说出这些,竟然毫无别扭之处,这不得不让我相信,他真的是吴谋本人。
    我看了看纪璇,发现她也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手上夹的肉都掉回了锅里。
    “怎么,还不信?”男人摆出苦大仇深的脸,拆开一套餐具自顾自的涮起肉来:“再不信我也没辙咯,反正那玄机石只有我看的懂,不跟我走你们绝对找不到地方。”
    看着男人吃的津津有味,我抹了把脸,基本已经确定他就是吴谋,除了吴谋,我想没人会有这种自信能看懂那块莫名其妙的石头了。
    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并且重生之后还年轻了十岁?这根本就超出了我的正常认知。
    “大叔……你,没死?那之前在下面的时候……”我犹豫着开口问道,心想有些事还是弄明白的好。
    “那是个替身。”吴谋无所谓的边吃边说:“我有很多替身,弄坏一两个没关系,包括你们眼前这个,也不是我真正的身体。其实这样做并非我的本意,如果可能,我倒想亲自上阵,可惜老天爷有时候就是那么不长眼……你们以后慢慢习惯就好。”
    “替身?”我思考着吴谋这个替身的含义,觉得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身体,那他是怎么完全掌握别人的思想和行动,甚至频繁更换的呢。
    我忽然想起在山脚那个小旅店里碰到的老人,他当时就说吴谋的命相奇特,而我也察觉到吴谋的身体冰冷异常,没有正常人的温度……难道说,吴谋用的是死人的身体?
    想到这我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一个坐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喝酒吃肉的死人,这场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不过无论吴谋究竟是什么,他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从来没有害过我们,甚至一直以我们三人的性命为重,如此一想,我心里便踏实了些,只要吴谋是真心实意,那么不管他是什么,我楚扬都认他这个朋友。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重新执起筷子,示意他们继续夹菜喝酒,同时笑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还有人看到现在了仍然在纠结攻受问题,我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此文第一人称攻视角,无反攻互攻,盗墓为重搅基为辅,不是主搅基的小白文,也不是情情爱爱的文,这些文案上都写了,so……以后谁再留言问这个,拖出去杖责二十= =
    39chapter 39
    两天后,我们正式确定了目的地和路线,经大叔计算,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云南昆明,要到那里去接货,再想办法深入苍山。
    我们之前从墓里带出来的那块青石盘名叫玄机石,据大叔说,这是一位修炼得道的老喇嘛手札中记载的神奇石盘,那位老喇嘛名曰丘摩,他年轻时曾游走大江南北,阅尽名山大川,览遍奇物异事,一生可说是坎坷离奇,他看的多懂的多,甚至被派去参与帝王陵墓的修建,九死一生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之后,丘摩便将自己这辈子所遇到的所有奇物异事记载在一本手札当中。
    这本手札先后辗转于多人之手,大叔有幸目睹过一次,他过目不忘,看过一遍基本将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了下来,于是按照书中所讲,找到了那两块刻有地图的龙虎玉石,再通过这两块玉石,发现了玄机石所在。
    这块青石盘不仅包罗万象,可算尽天下风水、人畜命相,更是一副奇诡难辨的地图,它上面每一个符号和文字都有它的巧妙。
    石盘中间是一个转轴,转动石盘上下四层可以改变地图内容,每两层都可以组合出一副标示龙脉宝穴的地图,而这些龙脉宝穴大多掩埋着那些藏匿极深的神秘帝陵和古国。
    七十年前那批人倒的就是南诏国王的陵墓,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发现那座墓的,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进去的,一切到了现在都成为难解的谜团。
    所以大叔才会用了极端的方法,想通过玄机石确定古墓的位置。
    大叔拿着石盘琢磨了两天两夜,才摸透其中奥秘,他对风水堪舆知之甚深,研究时却也受到了阻挠,每天坐在我家院子里冥思苦想,苦瓜脸都变成了大便脸。
    直到某天早上爷爷出门遛鸟,看到大叔对着玄机石发呆,便上前瞅了两眼,然后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的指点了两下,这才戳破大叔心中的死结。
    从那之后,大叔对爷爷的态度彻底转变,敬重变成了敬佩,言谈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崇敬之情,恐怕在他眼里,爷爷才是真正的高人。
    我和刀烽、纪璇对这些并不了解,看到大叔一脸兴奋的过来找我们,我第一反应是他可能打鸡血了……
    被大叔狠狠鄙视以后,才明白我们的目标终于确定了。
    出门之前,我在纪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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