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响起那个狰狞的女鬼,她哆嗦了一下,她已经无力去问左穆怎么会出现在浴室里,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了一声:“谢谢。”不过声音嘶哑。
    能出名的女人果然不是盖的,就冲这份淡定,虽然她刚才叫的很吓人,但是这么快就能从恐惧中恢复过来,这个人果然是适合娱乐圈的。
    左穆不欲和叶一晴攀谈下去,因为肩膀上的某人已经开始暴躁地催促她离开了。
    左穆双手掐指,一道金色的咒符从左穆手上冲向叶一晴的头顶,咒文进入了叶一晴的头顶,叶一晴的神色渐渐地涣散。
    昏倒前,叶一晴依稀记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说:“叶小姐,还请日后多行善事。”
    当左穆和小食重新降落左家宅院的时候,待小食恢复真身,等待多时的橙子饺子一下子涌到左穆和小食面前。
    “怎么样,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两个小家伙非常好奇。
    左穆摸了摸橙子和饺子的脑袋,“我去给你们做夜宵,你小食哥哥饿了,吃完饭再说吧。”
    有夜宵,两个小鬼欢呼,跳着跑回客厅的餐桌那,等着夜宵。
    吃过夜宵,左穆和小食看着橙子饺子说道:“刚才我们去救叶一晴了。”
    小食点点头,对左穆说道:“刚才我闻了,是冤鬼,明显是有人召来难为叶一晴的,只是不知道是谁。”
    左穆摇摇头,“那鬼是冤死的,当时我出手太急了,可惜了……”
    小食安慰左穆:“不怪你,叶一晴离那个女鬼太近了,你若是不出手,这世上就又多了一个鬼。”
    饺子和橙子听得一头雾水,橙子说道:“左穆哥哥,小食哥哥,你们说明白点。”
    小食皱着眉头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不知道是谁,召来了一个在浴室里自杀的冤鬼,让她对着叶一晴下手,当时情况危急,左穆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将那鬼打死了。”
    左穆摇摇头,“造孽,本来那鬼是可以投胎的,可惜了……”左穆心里不太好受,其实无论是冤鬼还是恶鬼,除非罪大恶极,左穆都希望给对方一个机会,若能净化,回归地府,还能投胎,可是这一次,为了救叶一晴,那鬼永远没有机会投胎了。
    “那到底是谁召来的恶鬼呢?”饺子眨眨眼,很好奇地问道。
    这下不仅是小食,左穆也沉默了,良久,左穆说道:“招鬼之术极其阴毒,招鬼害人,必遭天谴,若是身怀异法之人,尚能自救,若是普通人……”左穆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无论是谁,他(她)现在也只剩下一半的阳寿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我们的地府光芒万丈(四)
    饶是不经常看政治新闻,也明白,岛国和华夏现在关系紧张,岛国小日本总是叫嚣着钓鱼岛是他们的。
    关于钓鱼岛的问题,和李时珍是中国人一样,是毋庸置疑的。
    岛国最近跟棒子国一样,脑袋都抽掉了。
    言归正传。
    很久以前饺子和橙子就在想这么一个问题,中国的地府管不管外国的鬼呢,万一外国的人死在了中国的地盘上,他是归上帝管还是真主管又或者是波塞冬……
    事实证明,你想得太多了,地府永远只有一个,管你是什么国籍,什么种族,说的什么语言,挂掉了统统都由地府管理。
    地府还分驻哪个国家呢?你以为奈何桥只有一个啊,怎么可能,奈何桥好多个呢,地府驻英国奈何桥,地府驻俄罗斯奈何桥,哥伦布还没发现新大陆的时候,地府的奈何桥就已经建到那了!
    为啥效率那么高呢,因为那个时候陆判还没有谈恋爱,他很无聊,很寂寞,于是就将所有的精力腾出来建设地府了!
    要不然地府怎么会要求,鬼差都要会三科外语,掌握偏门的小语种报考鬼差可以降低标准,你看黑白无常,两鬼就在不断地在学习嘛,当然这也是有原因滴。
    很久以前,黑白无常会的语言还没有那么多的时候,一个非洲小国的游客在中国境内挂掉了,那个时候地府驻沙特的鬼差正好被派去做别的事情了,没办法,黑白无常两人亲自上阵,结果人家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黑白无常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听懂,要不是那时候一个外国语学校的教授正好路过奈何桥解围了,黑白无常还不知道要出什么笑话呢。
    其实那个外国友人对黑白无常反复说一句话――你们先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由此可见,外语多么!
    还有一点可以反映出地府重视外语,地府现职的阎王殿下。
    阎王是个消耗品,尤其是这几百年,阎王反复的换,为啥,阎王都去追求真爱去了,像陆判一样在地府当了千年的毕竟是少数啊。
    新上任的阎王还不到两百年,他之所以当上了阎王,归根结底是因为他让人惭愧的语言天赋,他一个人会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语言,千万别和他吵架,他急了叽里呱啦会用各种地方的话教训你。
    你问他怎么这么厉害,这位阎王会拖着下巴告诉你,大概是因为老家方言的关系吧,老家方言不好学。
    饺子和橙子是新来的,不知道阎王老家在哪里,于是就缠着老鬼差问,老鬼差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阎王老家是温州的……
    调侃一下,温州的妹纸们表怪!
    ☆、青春散场戏
    叶一晴的事情,就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入湖水,让左穆他们的生活泛起了一圈圈地波纹,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左穆的生活又重新回归了平静,曾小凡导演最近忙着拍戏,也没有很多时间到左家面馆吃面,不过曾小凡没有来,在j市拍戏的一些演员倒是有来,因为曾小凡的大力宣传,左家面馆成为很多演员熟悉但是却从来没有去过的店,吃过的都赞不绝口,没有吃过的跃跃欲试。
    面馆上明星的照片越来越多,甚至有很多媒体想要邀请左穆去电视台做美食节目,但是都被左穆一一拒绝了,一开始也有人恼,觉得左穆不识抬举,但是一打听才知道,曾小凡导演让左穆去拍戏左穆都不干,和左穆接触下来,很多演员都觉得这个年轻人神秘莫测,说不定来头很大,不是书香世家,就是政要世家出来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气质,若是这样,年轻人不愿去娱乐圈也就情有可原了。
    演员的圈子其实很狭小,他们认识的人也很少,演员忙着拍戏,除了和剧组的比较熟,就是和本圈的人大交道,不拍戏的时候,大家都很闲,有钱又很闲的难免就会八卦,左穆成为很多演员愿意倒八卦的对象,一个是左穆这个人看上去很可靠,二是左穆自己根本就不是娱乐圈的人,所以从来不关注娱乐圈新闻的左穆知道了很多这个圈子的私密事,比如谁和谁名义上是干爹干女儿事实上是床伴,比如说哪个组合看上去好的跟姐妹花一样其实背后喜欢互相捅刀子。
    最近很多演员给左穆倾倒的话题不约而同指向一个左穆认识的人,叶一晴。
    耍大牌的明星不是没有,但是因为一次耍大牌倒霉成叶一晴这样的,真是不多见,曾小凡真的没有特别“关照”叶一晴,但是曾小凡身边的朋友多啊,大家都觉得曾小凡被一个小明星欺负了,帮他找场子,所以叶一晴非常倒楣,但是最近,这位“宅男女神”似乎是交到了好运,她和香港一个金牌制片人打得火热,被很多狗仔拍到了照片,那个金牌制片人打算全力捧叶一晴,原本那些负面新文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叶一晴演技好,实力也不错,蜕变之后的叶一晴成长了,展现出一个女人的魅力。
    所有的媒体都选择了失忆,忘记自己曾经抨击过这位“女神”小姐,报纸杂志电视网络一片交口称赞。
    “果然是诅咒消失了,她的好运气又回来了。”小食有些嘲讽,“这个女人真是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无论叶一晴在感情上如何如何,但是她在事业上确实是如日中天,而且左穆根据面相推算,这个叶一晴婚姻感情上或许不会特别顺利,但是事业上却是一帆风顺的。
    有的时候,老天真的不是公平的,同样水平的两个人,同样努力,但是一个红了,另一个却默默无闻。
    不仅是娱乐圈,甚至在很多领域都是这样,努力并不代表会有收获,但是不得不说,若是不努力,你连收获的可能也没有了。
    叶一晴重新火了,身边也没有见到徐磊的影子了,关于徐磊和叶一晴手牵手的照片,更像是女明星在低谷时期的自我放纵和寻找安慰,没有人认为叶一晴真的会跟着这个一名不文的年轻人在一起,事实也确实如此。
    徐磊被抛弃了,被彻彻底底的抛弃了。
    在叶一晴事情之前,徐磊非常喜欢来左家面馆吃面,但是叶一晴事件之后,也许是害怕面对左穆,也许是害怕看到任何和叶一晴同领域的演员歌手,徐磊已经很久没有来左家面馆吃面了。
    想起徐磊,大家不禁想起严珊珊,那个只因为男朋友生病想吃面,就坐了好久的车,跑来央求左穆,求左穆破例卖给她面的女孩。
    她爱得很执着,甚至没有自己。
    左穆想起那个徐磊动不动就摆脸,扔下严珊珊跑掉,每一次是都是严珊珊追出去,可是换了叶一晴,追出去的人却变成了徐磊。
    不知道这一次,那个叫严珊珊的女孩,是不是还会那样傻乎乎地原谅徐磊。
    左穆有些感概,纵然只是一个小面馆,每天也在发生着不同的故事,有的故事没有开头,有的故事没有结尾。
    左穆本以为,这又是一个没有结尾的故事,没有想到三个月之后,徐磊和严珊珊的故事竟然在左家面馆上演了完结。
    第一个发现两人的,是饺子。
    在即将打烊的时候,饺子拿着小本子,跑到后厨左穆旁边,扯扯左穆的下衣摆,“哥哥,那个姗姗姐姐和劈腿哥哥来吃面了!”
    左穆一愣,片刻之后才哭笑不得想起来饺子说的是谁,左穆麻利的贴符,让面自己运作,然后拉着饺子的手走了出去,他真的很好奇。
    今天面馆人很齐,小食,饺子,橙子都在,看到严珊珊和徐磊还在一起,大家都觉得很惊讶。
    不过惊讶之后,大家都很敏感地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儿。
    因为这一次两个人的角色似乎对换了,曾经战战兢兢讨好徐磊的严珊珊一改往日在徐磊面前小心翼翼,她变得冷漠,脸上就像是带了一张面具,但是左穆却明显感觉到,严珊珊的冷漠背后,带着很多恍惚,她似乎很茫然,情绪很低落。
    以往这两人在面馆,都是严珊珊说话,徐磊沉默,但是这一次,却换了,左穆觉得徐磊之前所有在面馆里说的话,都没有今天多。
    徐磊很殷勤,一直在问严珊珊想要吃什么,严珊珊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哎,好像挺有意思的。”小食摸着下巴,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左穆无奈了,“你想要做什么?”
    小食眨眨眼,故作严肃地说道:“我去凑个热闹,顺便完成一下本职工作。”
    于是小食在左穆和橙子饺子三人的注视下,冲着徐磊和严珊珊那一桌走去,“两位,要什么。”
    “两碗麻油面。”徐磊看了看严珊珊,小心翼翼地说道。
    本以为严珊珊不会开口,没有想到她却对小食说道:“一碗麻油面,一碗酸辣面。”
    小食点头,然后转身对左穆说,“一碗麻油面,一万酸辣面。”
    左穆嘴角抽搐,他就在这里,小食用得着还张嘴说么,演得真像是那么回事,只要小食和左穆想,这个房间里,无论谁,压低声音,说得多么小声,他们都能听到。
    在小食招呼别的顾客,左穆进厨房端面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听到了严珊珊极小的说道:“喜欢吃麻油面的人是你,我爱吃酸辣面,我只爱吃酸辣面……”
    严珊珊说得声音非常小,左穆不确定她旁边的徐磊是否听到,左穆转头的余光看到徐磊僵硬的身体,点头,看这样子,应该是听到了吧。
    左穆人走进了厨房,但是耳朵却一直竖起来,听着外面发生的动静。
    也不怪他这么八卦,实在是最近面馆还有j市太太平了,一只鬼一个事件都没有,清玄去访朋友了,小食太熟悉了,左穆觉得自己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左穆听到厨房外面,徐磊的声音传来,“姗姗,你能给我说说话么,求求你,就给我说一句话……”
    这样低声下气的徐磊,让左穆小食都怔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徐磊有了如此大的转变,又或许,这才是他本来面孔,以前他只是不喜欢严珊珊,所以才会摆出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又是什么让他突然喜欢上了严珊珊呢。
    严珊珊沉默,过了一会儿,左穆端上面,两个人开始沉默地吃面。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打烊,店里的人不多了,有的也是上门要求打包的客人。
    徐磊和严珊珊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吃面,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两个人就越来越引人注目。
    严珊珊看着时间,吃得越来越快,徐磊一边对严珊珊说“慢点吃”,一边给严珊珊递纸巾,严珊珊接过纸巾,但是还是一言不发。
    左穆听到了面放在桌上的声音,好像是严珊珊吃碗面了。
    “徐磊,这样真没意思。”严珊珊地声音突然在面馆里想起,左穆忍不住踏出厨房,但见面馆里,另外三人,三双眼也是好奇地盯着两人看。
    左穆悄悄施展了一个法术,让徐磊和严珊珊不由自主忽略他们四个人的法术,小食好笑地转过头看着左穆,左穆脸一红,余光看到橙子对自己竖起大拇指,口型说,穆哥,做得好!
    这个法术的作用,不是让人消失,而是让被施述者情不自禁忽略施术者,此时在徐磊和严珊珊眼里,左穆几人就是可有可无的摆设,被忽略的彻底。
    “……我在你面前没有尊严,没有自我,什么都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三年,我们在一起了三年……”严珊珊地声音慢慢地响起,带着些许压抑,此时面馆只剩下严珊珊和徐磊,其他客人都已经走光,左穆又施展了一个障眼法,让过往路人忽略左家面馆。
    徐磊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严珊珊,他心里的严珊珊和左穆他们眼中的严珊珊是一样的,快乐,开心,每天都笑容满面,做什么事情都永远充满活力。
    “她就是叶菲菲吧,你手机那个不舍得删的女孩,我问过你高中同学,叶一晴原来的名字叫叶菲菲,是高二下学期转走的,在那之前,你一直都暗恋她,你考表演系,也是为了她,对吧?”严珊珊看着徐磊,表情木木地,没有笑容,没有悲伤,更像是一个木头人,空洞地表情让左穆和小食这样围观的人都觉得难过。
    “我一直在想,什么样女孩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久,但是当我知道是叶一晴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真的是不如她,我没有她漂亮也不如她讨人喜欢,人人都爱叶一晴,所有人的男人都喜欢叶一晴,我呢,我拿什么给她比……她应该不认识我吧,我只是一个小角色,她勾勾手指,我的男朋友就会追过去,甚至巴结上去,争着当她的踏脚石!”严珊珊眼睛通红地看着徐磊,她很倦怠,声音沙哑。
    徐磊摇头,“不是这样的,姗姗,你听我说,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徐磊抓住严珊珊地手,满脸恐慌,这样的严珊珊让他害怕,“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和菲菲在一起的时候,总想着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徐磊想要上去抱住严珊珊,但是严珊珊退了两步,徐磊扑了一个空。
    严珊珊端详着徐磊的脸,像是要将这个人看穿一般,“不用解释了,解释也没有什么用,其实,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严珊珊突然笑了起来,自嘲地笑容,带着如许悲哀。“我做得错事,却需要别人来背负,徐磊,我真的错了,我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你……现在我不想将错误进行下去了……我死心了……”
    徐磊呆呆地看着严珊珊,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严珊珊木着脸,平静地接受徐磊的注视,良久,徐磊绝望了,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严珊珊冰冷地声音响起,结束了这场青春爱情剧目。
    左穆几人看着徐磊慢慢地离开左家面馆,严珊珊坐在凳子上捂脸哭泣,此情此景,几个人心里都不太好受。
    小食和左穆对视,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奈,左穆微微叹气,只是分手,竟然让他找到了一直没有找到的答案。
    之前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见到严珊珊本人,没有办法确定,可是现在,左穆看了一眼,抄着口袋,目光游移地小食,摇摇头,做坏人的是自己,做好人的也是自己。
    “严小姐……”左穆轻轻地唤道。
    严珊珊一个激灵,转过头,像是现在才注意到左穆,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她有些恍惚地看着四周,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左家面馆,也就是说,刚才发生的一幕,全部让别人看到了?!
    严珊珊转头,果然,左家面馆四人一个不少的看着自己,严珊珊脸一红,低下了头。
    左穆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容易引起别人好感的人,左穆抄着口袋,说道:“严小姐,时机可能不太恰当,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下。”
    左穆伸出手腕,露出了他那古怪的腕表,此时手腕上的罗盘一直在动,严珊珊不认识罗盘,只是懵懂地看着左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左穆笑了,“我的表没有坏,严小姐,您有所不知,我的表除了看时间,还有一个作用,当它指针疯狂的转动的时候,代表这附近有妖气或者是鬼气……”随着左穆的话语,严珊珊的脸越来越白。
    左穆抄着口袋,居高临下俯视严珊珊――
    “严小姐能否给我解释一下,您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召来冤鬼,又是怎么做到下咒之后完好无损全身而退呢?”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我们的地府光芒万丈(五)
    地府处处有八卦,有鬼的地方,就有八卦!
    比如阎王殿下是个异装癖,八百年前他进地府的时候,是穿着一身女装,脑袋上还插着各种步摇,黑白无常都搞错了他的身份,以为是个漂亮妹纸,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带把的!
    又比如,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女人的黑无常突然发现自己对男人有了兴趣,更让他觉得恐惧的是,在他扑倒那个男人的时候,竟然被那个男人反扑倒,成了受。
    受的属性是会传染的,白无常坚信,自己是被黑无常传染的,他觉得自己原本应该是个攻。
    白无常喜欢上了一个病秧子,病秧子生前有肺痨,是咳死的,白无常那个时候业务还不熟悉,天天守在病秧子旁边,巴望着这家伙早点挂,结果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病秧子挂了,两个人理所应当在一起了。
    鬼当然不会有肺痨,做了鬼的病秧子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是他半死不活地地点不包括床上,黑无常亲眼看到白无常被那个病秧子拖入房间按在身下,开始不河蟹运动,起因只是因为,白无常多和自己说了一句话,病秧子不仅是病秧子,还是醋罐子。
    左上仙也是个受!
    关于左上仙的属性,地府有一句格外荡漾的话,被压了五百多年,压着压着就习惯了……
    =囗=,你以为左上仙是孙猴子么?
    老鬼差唾沫横飞地给地府新来的两个鬼差说当年左上仙的趣事,比如,神兽殿下年轻的时候激情无限,名山大川,天为被,地为塌,圈叉圈叉再圈叉……
    橙子饺子两个人听得面面相觑,不对啊,他们跟在两个人身边这么久,他们一直以为两个人属于禁欲派。
    左上仙是受,那个功能退化也不会有印象,橙子觉得惊悚,难道退化的是……
    他忍不住捂住了脸,不知道小食哥哥需不需要汇x牌肾宝!
    一直都在说地府的男人,嗯,地府也有女人,有很多很多女人,地府又不是少林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地府的女人异常妖娆,环肥燕瘦,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
    地府的女人,最有名的,大概就是孟婆了。
    人间误传,孟婆不是老婆婆,她是一个极具有西域风情的火辣女子,二十五岁左右,e罩杯,腰围却只有一尺九,胸大腰细翘屁屁,还有纤长美腿,用橙子的话说,就是孟姐姐的身材不科学。
    一般男人看到孟婆就流口水了,可是饺子却觉得,孟婆的身材比例特别诡异,有一天饺子终究没有忍住,他问孟婆:“孟姐姐,你前面两坨肉那么沉,你累得慌么?”
    孟婆当即就石化了,她盯着极其认真的饺子,又低头盯着自己丰满的胸脯,然后又抬头看饺子,她突然觉得慎得慌,因为饺子看自己的眼光,就想要将自己解剖了一样。
    孟婆一哆嗦,叉着腰对饺子说:“小鬼头,速速离去,要不然老娘给你灌孟婆汤!”
    说完,孟婆不知道从哪里召唤出一个一人多高的狼牙棒,挥得虎虎生风!
    饺子当即就愣住了,孟婆姐姐忒霸气了!
    老鬼差告诉饺子,孟婆生前叫孟娘,极其美艳,她就是用这根狼牙棒驱散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的。
    孟婆还有一把很长的剪子,若是谁意图欺负她,她就拿剪子剪下那人的命根子!
    饺子猛地合上腿,从那以后,他看到美艳的孟婆就觉得蛋疼。
    ☆、成长的代价
    左穆说得很平静,但是在严珊珊耳中,却像是炸药一般,瞬间在脑子里炸了出来,她没有想到左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你是谁……”严珊珊怔怔地看着左穆,她的脸和墙上的白漆一个颜色,但是眼睛却是幽深地,看着左穆就想要将左穆吸进去一般。
    她不由自主伸过手,想要抓住左穆:“你,你是谁?”
    接下来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左穆厉声质问:“他(她)呢,他(她)在哪里?”
    他?或者是她?
    左穆一瞬间迷惑了,他甚至怀疑他们说得根本不是一件事情,前段时间在徐磊家的浴室,袭击叶一晴的女鬼身上有着和严珊珊相似的气息,女鬼十成□是严珊珊召来的,可是面前的严珊珊并未有减寿的迹象,左穆有九成的把握,女鬼是严珊珊召来的,但是严珊珊怎么做到的,左穆很好奇。
    “严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左穆口吻十分平静。
    严珊珊看着左穆,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看着他,端详着他,“你是谁?”
    严珊珊也很执着自己的问题,左穆微微叹气,他果然是不喜欢和人争辩的,于是左穆率先妥协了:“我叫左穆,我是一个道士。”
    左穆说完,平静地看着严珊珊,等待她的答案,左穆觉得自己的答案并未有什么不妥,可是严珊珊听了,整个人都恍惚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你是道士……你是一个道士……”严珊珊喃喃自语,她不是在对左穆说的。
    左穆转头看了一眼小食,他很疑惑,现在是什么情况,小食耸耸肩,其实他是很同情严珊珊的,但是他现在对严珊珊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招鬼不减寿更感兴趣,他示意左穆继续盘问。
    小食和饺子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示意左穆要给力。
    左穆嘴角抽搐,他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要给几人扔咒符。
    严珊珊闭上眼睛,整个人似乎都像是被抽力了一般,瘫软地趴在桌子上,她头埋在双臂了,她似乎不再想看到左穆:“我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这一连串的自言自语让所有人都吊起了胃口,等待答案的揭晓。
    严珊珊趴了一会儿,似乎在酝酿情绪,又似乎在平复心情,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左穆,她伸出了手,她的手腕,是一个黑色的编织手链。
    看到此物,左穆和小食皆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后,饺子也橙子也反应了过来,那手串不是绳子编织的,而是头发,是一缕头发!
    头发,自古就是施咒、下降头常用的手法,取一根头发,对着头发做咒语,头发的主人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明显的,这不是叶一晴的头发,自然也不可能是严珊珊自己的头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种可能让身为鬼魂的饺子和橙子都感觉毛骨悚然。
    小食眯着眼:“是那个女鬼给你的。”用的是十足的肯定句。
    严珊珊虚弱地笑了,“果然瞒不住你们,小池告诉我,这个链子可以护我一生平安,只要她在。”
    小池?
    左穆皱着眉头,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在他脑子里形成,左穆瞪大眼睛。
    严珊珊点点头,“你们猜到了对不对,小池不在了是不是?”
    小食和左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有饺子和橙子还是一脸懵懂。
    严珊珊看着手链,眼神渐渐变得柔软、伤感,“我没有想到她会帮我,甚至没有想到她会给我说话……最初我真的很恨徐磊,他把我抛弃了,我对他这么好,全心全意地对他,他却一心想着叶一晴,我当时想,若是这个世上没有了叶一晴会怎么样……我从网上看到了浴室招鬼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一碗长寿面、鸡血和香油就能做到,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就那么做了,后来小池出现了,我很幸运对不对,好多人召来的都是恶灵,我召来了小池……”
    随着严珊珊的述说,整件事情渐渐地清晰明了起来,得知徐磊劈腿之后,严珊珊心中愤恨,她很想做些什么,可是对方是大明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从网上找了一个招鬼的方法,其实严珊珊并不是真的希望叶一晴出事,她只是想要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已,没有想到,歪打正着竟然真的让严珊珊召唤出来一个冤屈死去的女鬼,也就是严珊珊说的小池。
    “……那些日子,一直都是她陪着我的,她怕我想不开,加入她的阵营,我怎么会想不开呢,我怎么会死呢,我那么懦弱,怕死,她经常给我说她生前的事情,可是我想不开,我怎么也想不开,我想要报复,我非常想要报复,为了帮我,小池帮我下咒,我没有想让她出事,只是想让她当不成明星而已……可惜她不是明星,徐磊还是一样喜欢她,甚至把她领到家里去,我真的嫉妒疯了……”
    严珊珊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她捂着脸,呜咽着,“我真的没有想到她这么傻,竟然为了我跑去恐吓叶一晴……”
    听到这里,左穆突然说不出话来,跑去恐吓叶一晴,徐磊家,浴室……那岂不是?左穆觉得耳朵嗡嗡的。
    事情到这里已经明了,怪不得严珊珊没有受到影响,因为恐吓叶一晴的行为,是那个女鬼自己的行为,那个女鬼原本只是吓唬一下叶一晴,却被自己恰好看到,左穆突然觉得自己真的非常喜欢多管闲事,他竟然误杀了一个鬼魂,不能投胎的鬼魂,一条新生命就此消亡。
    小食走了过来,按住了左穆的肩膀,严珊珊沉浸在悲痛,饺子和橙子在听故事,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左穆的失常,此时,事情已经可以接上,他们猜对了答案却没有猜对过程。
    严珊珊盯着头发做成的手链,“她说,我很像她一个朋友,说不定是那个朋友的转世……你们知道么,这条手链原本是红色的,她生前有一撮红头发,是染的,我笑话她,她把头发剪了,那天她走了之后,我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回来,头发的颜色却变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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