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的午饭,容瑞天站在别墅门口,一分锺过去,席偌淮自停车场出来,开的是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c12。
    「你换跑车了?」容瑞天震愕地看着他。
    席偌淮认真地问,「你不喜欢?」要他不喜欢,下次还换先前的轿车……
    「也不是。」容瑞天急忙撇清,这又不是他的车,哪轮到他发表看法,只是觉得这样的轿车太张扬:「你上次的车呢?」
    「我的助理开去了。」
    「……」
    「至於这辆车是父亲送的,并不是我买的。」
    容瑞天吃惊地望着他,看起来席偌淮的父亲很有钱,几千万的轿车也说送就送,「你父亲没在国内吗?」他很少听席偌淮提自己的事……
    「严格说是继父,他在美国有自己的事业。」席偌淮示意他系好安全带,随後跟他解释,「前年为他的公司代言,算是给我的报酬。」
    容瑞天隐约感觉席偌淮的背景不简单,尽管娱乐圈里有背景的明星很多,「能告诉我你的事吗?」
    「那很枯燥的,除了跟我长大的朋友,其他人都没什麽兴趣听。」席偌淮轻轻地笑了,似乎很诧异容瑞天好奇他的事。
    容瑞天抓住席偌淮的胳膊,神色认真地说:「我想知道。」他不希望有天从他朋友里,听到别人议论他不知道的事。
    「那全告诉你好了。」席偌淮的笑容如白花一般绽放,这是容瑞天初次询问他的事,看起来很在意他,甚至想了解他。
    红色的跑车奔驰在公路上,路边的高大梧桐树和香樟树笔挺地暴晒在阳光里,持续的高温将叶子烤得恹恹的、干干的、就像强迫迎接阳光暴射而干裂的吸血鬼。
    人行道中的路人,无不撑着太阳伞走向车站,靠着省钱的毅力为工作忙碌,他们神色疲倦、汗流浃背,被现实生活折腾得伤痕累累,梦想有天能脱离贫困的日子,或在贫困的日子里得到幸福,只要能够幸福就是人生的财富。
    席偌淮感觉母亲要没遇到继父席曜廷,平凡的她或许连幸福是什麽都不知道。她的人生就像好莱坞电影又像八点档的苦情剧,无时无刻都跌宕起伏,情节紧凑,绝不让人看得有打瞌睡的欲望。
    他的母亲有二次婚姻,第一次婚姻在高中毕业,她怀了所爱男人林俊的孩子,一个月後她打了孩子,在她虚弱的连起身都做不到时,外公用棍子将她打得全身是血,奄奄一息。
    後来事情被学校知道,学校强制她退学回家,她没回家而是偷了户口本跟林俊注册结婚,至此离开家跟林俊生活在一起。
    林俊是有一半英国血统的混血儿,长得非常好看,却是一个空有皮囊的男人。他不学无术又心高气傲,每份工作做一个月就被老板赶走,拿到钱不去交房东催欠的房租,只是发疯一般冲进赌场,说要为贫穷的日子赌一次,直接成为百万富翁。
    抱着成为百万富翁想法去赌场,林俊输得一穷二白,还逼迫怀孕的母亲工作。母亲每天都在哭,每天都跟他吵,说他怎麽不去死,可当林俊温柔地抱着她,用软得溺死人的语调安慰她,她又深陷烂泥坑里出不来。
    直至林俊偷了她辛苦一个月发的工资去赌博。那工资是她用来做生活费跟交房租的,林俊没跟她说就偷出去,钱花完了又回来,那时她彻底死了心,抱着五岁的他离开那个家。
    三年後,母亲认识他的继父席曜廷,席曜廷是上流社会的人,温文儒雅又面容俊美,有近乎完美的家世,在日本跟美国有自己的公司。他没介意母亲离过婚又有孩子,只是全心全意地爱她,追求了母亲三年,求婚成功後就去拜访外公,征得外公同意就跟母亲结婚,婚後就带她去美国生活。
    ☆、(11鲜币)丑叔(明星文)25
    红灯亮了。
    席偌淮看向静默中的容瑞天,容瑞天回头看着俊美的面容,琥珀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掩不住的羡慕,「你母亲她很幸福。」尽管先前很苦……
    「她没什麽羡慕的,你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很多幸福。」席偌淮笑着抬起手,揉了揉容瑞天的黑发,他的动作里充满着无限的怜爱,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白皙又修长,散发着太阳一般的温暖味道。
    明明自己比他大几岁,却有种被席偌淮当小孩一般疼的感觉,容瑞天抓住他的手,席偌淮对着他温柔的笑,反射性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虽然天气燥热无比,席偌淮的手指却是干燥的,温暖的,没有任何的汗水痕迹,透着一种年轻男人有的清新感。容瑞天禁不住看向他的侧脸,看着他美好的侧脸沈浸在午後的阳光里,心里涌现出泉水一般温暖的感情。
    给他这样感觉的人只有他,就连温顺可人的乔,也比不上席偌淮在他心里的地位,他温暖的手指、宽阔的胸膛、以及口腔里弥漫的清香而炽热的气息,是他所抗拒不了的魅力。
    跑车在海边停下。
    「你说的好地方是这里?」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容瑞天有些吃惊,方才只顾着想席偌淮的事,都没注意席偌淮把他带到什麽地方。
    「这里是我喜欢的地方,我想带你过来玩,与你一起分享。」席偌淮牵着他的手,沿着平滑的石子路走向海边。
    容瑞天笑了。这麽清新的空气,这麽美丽的景色,有多少年没感受过了。他抬起头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那白云如烟雾一般凝成白纱缭绕在天际,不远处响起汽笛的声音,循声望去,一艘豪华得巨大游轮迎着翻滚的海浪向他们驶来。
    游轮停下,管家模样的男人放下梯子。席偌淮拉着他走向游轮,给管家模样的男人一个眼色,男人恭敬地离开他们的视野,席偌淮将他带到露台边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装潢得很复古,黑色的钢化玻璃屏风将偌大的空间隔成两半。一半休息室,放置着黑色的皮质沙发跟靠椅,供坐在里面的人欣赏玻璃窗外的海景,另一半是自助餐厅,长长的桌子上放着美味的料理。
    屋里很凉爽,四周是光洁如镜的玻璃,那玻璃的质地很特别,炽热的阳光透过玻璃落进屋内没带来热度及刺眼的光线,整个房间里的温度舒适又安逸。
    席偌淮邀他坐在玻璃窗旁的沙发里,看着紧张不安的容瑞天,他笑眯眯地摁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旁边:「不用紧张,这里没别的人。」
    容瑞天惊讶地抬起头。他以为席偌淮带他来游轮上,是参加什麽商业酒会之类的活动,再加上偌大的空间跟长桌上的自助餐,怎麽看也该是很多人来玩。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麽似的,席偌淮撩开容瑞天额前的黑发,直视他黑发下的眸子:「没有通告的日子里,我想享受安静的生活。」
    「既然喜欢安静的生活,怎麽又会进入娱乐圈?」娱乐圈纷争多,像他这样的国际巨星,无时无刻都站在风口浪尖上。
    「二十岁时,父亲要我继承他的公司,我不想被他的公司束缚,於是离开美国回到国内。」
    「这麽一走了之,你父亲没生气?」
    「他冻结我的信用卡,猜想没钱了就会回去。」
    「然後?」
    「信用卡被冻结後,我身上只有几千块,钱还很快就花光了。」席偌淮苦笑了一声,「为了能生存下去,我四处找工作,最後在一间酒吧驻唱。」在酒吧混了几个月,被还是经纪人的卓戚砚看中,挖到暮色签了唱片,正式进入娱乐圈发展;红了以後,除了让很多人认识,还被亲生父亲索要赡养费。
    「你後悔进娱乐圈吗?」容瑞天诧异地看着他,他以为席偌淮是公司专门栽培的艺人,没想到是无意进了圈子,这种很辛苦,压力也大。
    「一开始後悔,久了就麻木了。」刚进圈子时各种不习惯,公司给他包装成时下流行的阴柔少年,为了能将这样的形象维护好,每个动作、眼神、姿势、全都需要专门培训,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容瑞天声音干哑地说:「那到也是。」
    席偌淮拿起桌边的红酒准备打开,想起容瑞天早上还发烧,又端来泡好的蓝山咖啡,倒之前又问一句,「咖啡行吗?」
    容瑞天微笑地点头。
    看到他的笑容席偌淮险些亲他,他低下头将咖啡倒进白瓷杯里,轻轻地撕开奶精的盒子,又放了适当的糖,才将咖啡放到容瑞天面前。
    「谢谢。」
    席偌淮望着十分客气的容瑞天,淡蓝色的瞳孔里满是无法叙述的幽怨,「别跟我这麽客气,弄得好像很生疏的样子。」他希望容瑞天自然地接受他的好意,自然地接受他的照顾,甚至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关心。
    「抱歉……习惯了……」容瑞天失措地垂着头,细软的蓬松黑发被阳光照得亮亮的,那很轻很沙哑的声音在空气里流淌,莫名的让人不忍心责怪他。
    但刚让他别那麽客气就开始跟他道歉,席偌淮感觉自己很失败,这种失败来源只要容瑞天低下头,什麽都不说,只是沈默地看着他,他冰山一般的心就像被火燃烧一般消融成水,甚至无法在低气压里凝结成冰,他温柔地抱着容瑞天的肩膀,安抚着他,巧妙地转移话题。
    容瑞天放松下来,偶尔还会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又长长的,笑容很用力,看起来特别的认真,是那种让人心疼的认真。
    席偌淮凑过去吻他。
    容瑞天下意识地避开他。
    「不要躲。」席偌淮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压在沙发和自己的身体间,然後眯起那双在明亮光线里充满野性魅力的眸子,霸道地吻住他。
    容瑞天惊恐地望着压住他的男人,昨晚上有那麽多缠绵,吻住他的力度却像禁欲很久一样,咬得唇瓣都生疼起来。
    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容瑞天挣扎着让席偌淮接,席偌淮野蛮地掏出响个不停地手机,看也不看号码就丢到地上,又急切地吻住他。「别乱动,我想要吻你。」
    ☆、(9鲜币)丑叔(明星文)26 h
    容瑞天没乱动地任由他吻。
    「瑞天……瑞天……」席偌淮热情地吻着他,呼吸炙热而混乱,似乎怎麽都不满足似的,只是一味地压住他、亲吻他、抚摸他、修长的手解开他衬衫的纽子,漂亮的红唇带着血腥般的甜蜜,从容不迫地吻住他肩颈处的肌肤。
    容瑞天一怔,害怕地抵住他的肩膀:「你、你放开我──」
    「我会放开你的,你不要怕……」席偌淮抵住他的额头喘息,象是还没办法压住亢奋的情绪,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沈,俊美的面容像冰天雪地绽放的红花,美得不可方物,只是那宝石般明亮的蓝眸里翻涌着清晰的欲望,看起来像一只随时会因欲望而失控的野兽。
    容瑞天颤抖起来。
    席偌淮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发现他抖得愈发厉害了,又将他拥在宽阔的胸膛里,安抚似地轻哄他,让他不要这麽害怕,炙热的唇又紧紧地压住他,辗转反侧地吸吮着他的唇,又热情缠绕住他湿热的舌,深深地吻他,贪婪地渴求着他。
    「唔……」容瑞天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待吻住他的唇离开,下意识地避开他,没想到双唇不过短暂的分开後,那炙热的红唇又追上他,像怎麽也吻不够似地咬住他,持续着深入的热吻。
    滚烫的热度伴着席偌淮口腔里的清香气息弥漫在周围,容瑞天抗拒不了地回应他,细腻地舔他,浪潮一般的酥麻在身体里涌现。他的喉咙干涩起来,若有似无地缠住滑进嘴里的湿红舌尖,那又滑又热的触感像吃过的某类软糖一般,他轻轻地咬上去,立即听到席偌淮的重重喘息。
    缠绵的吻突然变得情色起来,温软的唇贴着他,用霸道的力道翻搅着脆弱的口腔,执拗地缠住他躲避的舌,吸吮住他口腔里的气息。
    唇瓣交缠的湿润声在静谧的室内很是清晰。铁箍一般的强大力道锁住挣扎的身体,强硬的吻来回落在发麻的唇上,容瑞天被吻得全身发软,透明的液体从无法闭合的唇瓣里流出。
    席偌淮抚摸着容瑞天,揉捏着他结实的身体,看着他在自己的热吻里发出轻微的呻吟,修长的躯体在他的抚摸里灼热起来。他解开容瑞天的皮带,脱掉他的裤子,修长的手捂住他发热的欲望,缓慢地滑动,欲望很快在手里膨胀,滚烫的温度满满地充斥在手心……
    「你昨晚都没怎麽享受到,现在再补偿一下你。」
    「不……恩……」容瑞天拒绝,但敏感的地方受到这样的撩拨跟玩弄,血液还是沸腾起来,他弓起身体,鼻腔里哼出舒服的呻吟,那样的呻吟让他感到很狼狈。「啊……啊……放开、恩……」
    「别拒绝这样的感觉。」席偌淮温柔地安抚容瑞天,目光沈沈地望着深陷欲望的他,修长的手套弄着那滚烫的欲望,直至他在手心里解放。
    高潮後容瑞天双腿微敞、浑身发软地瘫在他怀里,席偌淮将他压在身下,轻轻地抚摸他裸露的肌肤,分开他修长而匀称的腿,白皙的手指滑进他的双股间,深深地插进能包裹住他炙热欲望的狭窄地方,摩擦着能给他带来无限欢愉的紧致甬道。
    「出去……唔……」容瑞天身体一僵,近乎哀求地望着他,他被分开的双腿间满是青紫斑斓,那双股间的穴口红红的,伤痕累累的没办法再接受欲望的蹂躏。
    席偌淮双眸滚烫,呼吸急促,全身上下散发着雄性的侵略性气味,他吻着容瑞天发抖的双唇,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别怕,我不会进去的,只是想这样抚摸你。」说完那双修长的手滑过他的肩膀,将他的衬衫撩得更开,然後捏住他鲜红欲滴的乳尖。
    容瑞天羞耻地抓着席偌淮,用嘶哑而虚弱的声音要求他。「你、放开我──」
    「只是吻而已,不要拒绝我。」席偌淮蛮横地勒住他的腰,力度用得很大,手臂上的结实肌肉滚动着不息的力量,他舔着容瑞天的脖子,如同一个贪婪的孩子,又像一个恐怖的恶魔,揉捏着那被玩弄得红肿的突起,在他的耳边粗重地喘着气,然後咬住他的肩膀、锁骨、胸膛……
    还残留着昨晚情欲气息的青紫痕迹,每被他再次啃咬过去就渗出血丝,他覆住那脆弱的伤口,伸出艳丽的舌,一点点舔去伤口上的血,那魅惑性的动作,狂野而煽动。
    「不……唔…」知晓那其中的含义是什麽,容瑞天受惊般抵抗起来,席偌淮禁不住用健壮的身体压住他发抖的身体,甚至粗鲁地扯去他的衣物,屈起他的膝盖压在身体两侧。
    那柔韧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古铜色的肌肤、全都毫无保留地袒露在眼前,席偌淮抚摸他发抖的大腿及臂部,然後目光灼热地盯着那嫣红的股间,看着那私密处的狭窄地方吞吐着他的手指,想象那里包裹住欲望的畅快感觉,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了。
    呼吸里全是炽热的雄性欲望……
    眼底迸射着难以估量的危险和蓄势待发的兽性。
    ☆、(8鲜币)丑叔(明星文)27 h
    容瑞天心里一颤,恐惧铺天盖地而来,他不由自主地後缩,可身体被压在沙发里,囚在他强壮的臂弯间,又能躲到哪去,或许该试着接受,可那狂乱的拥抱让他紧张得全身发抖,整个过程里只是疼,疼得那麽鲜明刺骨,别的感觉都被夺走了。
    「瑞天、我喜欢你。」席偌淮离开他温暖的身体,抱起他坐在沙发上,俊美的脸颊埋在他的颈项处,「别害怕,我不会做什麽的。」他的呼吸滚烫得吓人……
    容瑞天的浓密睫毛虚弱地颤抖,张嘴想说什麽,又忍了下去,然後没乱动的任席偌淮抱着,感受他半裸在空气里的健壮胸膛散出的热量。
    席偌淮显然还是不满意,他轻轻地将容瑞天揽进宽阔的胸膛里,有力的臂膀箍住他的腰,喷洒在他颈边的炽热呼吸透出一种原始的欲望,「瑞天,帮帮我,这样一直下去,我会控制不住的。」
    容瑞天垂着睫毛看他,神色看起来有些窘迫,「你、你要我做什麽?」他薄薄的唇瓣带着湿润的光泽,看起来就像露水里的蔷薇色红花。
    席偌淮眼底的欲望露骨起来,他握住容瑞天的结实手臂,牵引着他的手,解开他的皮带,引导他冰冷的手抚摸他的私密处,一路滑过毛发,捂住充满性欲象征的硕大物体,那滚烫得能焚烧肌肤的温度,让容瑞天涨红了脸。
    「别紧张呀,像我刚才为你做的一样,不难的。」席偌淮微笑着,温柔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耳边,有力地手饥渴地揉着他的胸膛跟大腿。
    容瑞天有些晕眩了。
    席偌淮抓着他缓慢地运动……
    容瑞天闷声不吭地依他的要求做,感受那滚烫的物体满满地充斥在手心,他的脊背传来阵电流,心跳也混乱起来。
    他不是初次帮人这样纾解欲望……
    可面对席偌淮总有些慌,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该做的都做了,昨晚还被看光了,却依旧放不开,甚至对席偌淮的吻,会措手不及的避开。
    他是喜欢他的。
    而要适应这样的亲热还需要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
    手心都酥酥麻麻了,手腕也有些颤抖,才听到耳边传来席偌淮的粗重喘息,随即湿黏的液体充斥在手心里,空气里满是炽热的浓烈情欲。
    席偌淮找来沙发旁的湿巾,温柔地替他擦去手上的黏液,又为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这才起身捞过沙发上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两套精装书,「这是我找来的两套书,一本是office的办公应用,还有一本财务资料分析,你抽时间看看好了,这对你以後的工作有用。」
    容瑞天接过他手里的书。
    「当然,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我乐意解答你的任何问题。」席偌淮又蹭到他身边,眼底流淌着温柔如水的光。
    容瑞天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感觉。他跟席偌淮认识不久,平日里他看起来很冷漠,又不跟他在一起工作,但却很关注自己的事,知晓他为办公室的工作头疼,总会在休息时找他,帮他解决工作上的问题,又教他不懂的地方。
    他的基础不好,专业知识也不强,时常听不懂他讲什麽。这样一来,他又重新讲解,直至他明白为止,弄得他很不好意思,感觉耽搁他许多时间,所以由衷的感谢他,但席偌淮却说这样很生疏。
    「我很笨的,可能、会麻烦你很久。」容瑞天将头抵在席偌淮的肩上,无言的动作里流露出他的感激。
    席偌淮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拥在自己的臂弯里,「怎麽说麻烦了,你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我喜欢你依赖我,对我没有任何客气。」
    「……」容瑞天沈默地垂着头,略显蓬松的黑发滑至脸颊,露出纤细而优美的後颈,那里的肌肤因没接触过阳光,看起来细腻如雪,光滑得发亮。
    席偌淮倾身吻住他的脖子,粟色的发丝落在他的颈项,容瑞天怕痒地缩起脖子,伸手抓住他过长的粟色发丝。「好痒。」
    「没想到你那麽怕痒,这麽说,敏感度也很高。」席偌淮轻笑地瞅他,湿热的唇落在他的指尖上……
    容瑞天又气又急地抽回手,无耐那握住他的力量就跟铁箍一般,挣扎半天都没推开,到让席偌淮又笑起来,很愉悦的样子。他转过头,不理会他,望向落地窗外的天空,绯红的夕阳不知何时笼罩住海面,看上去像电影里出现的场景一般,美得那麽不真实。
    ☆、(9鲜币)丑叔(明星文)28
    卓戚砚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夕阳的光芒笼罩在他英挺的身体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相片,眼底的戾气仿佛阴暗峡谷里的河水,一点点地覆盖河面下的影子,秘书敲响办公室的门,他安然自若地拉开抽屉,将相片夹在他喜欢的书里。
    辛徒轩跟日本的合作商谈完合同,起身离开之际,给他的秘书苏燃发了一条短信,叮嘱他别让容瑞天待片场,随後又拨通项清渊的电话。
    雪梨坐立不安地待在摄影棚里,一会儿揉着头呻吟,一会儿又走来走去,不停地喝水,反复去厕所,焦躁得只差没扯着头发倒立着尖叫,好心平气和下来。她真的很在乎figaro的封面,可怎麽没人告诉她,摄影师lisa是一个不协调的人。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身材高大挺拔,理着干练的板寸头,眉目间凝着一股黑豹般的戾气,如果不是那丰满的胸部,会误会她是男人。
    她不介意这样不协调的「女人」,可她似乎有某方面的兴趣,目光像男人一样巡视她的身体,这让简单的拍摄有了难度。
    而留在自己别墅的乔,目光黯然地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源源不断的泪水混合绝望的情绪压住他的身体。
    当跑车停在社区门口时,席偌淮回头看着容瑞天,他俊美得如梦幻般美好的脸庞上满是失落,「你真的不去我哪里?」
    「不了。」容瑞天推开车门。
    席偌淮目不转睛地看着容瑞天:「你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我没事。」容瑞天俯身望着轿车里的他,棱角分明的俊秀面孔有些红,薄薄的唇瓣也是诱人的光泽,「你早些回去吧,明早还有工作。」
    席偌淮笑着颔首,蓝色的瞳眸仿佛宝石般温润,他想让容瑞天搬去跟他一起住,但看容瑞天目前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连自己的吻都没习惯,也抵触有浓烈欲望交缠的原始行为,而他对容瑞天有太多欲望。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他面前都变得那麽可笑,只是撩拨一下,他就会兽性大发地撕开他的衣服,强迫他配合自己完成想要的激情。
    看着五楼的灯亮了,席偌淮踩下油门离开社区,几分锺後,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席偌淮戴上无线的蓝牙耳机,摁下通话键,话筒那端传来池昊的不悦声音,「你今天在忙什麽,一直不接我的电话,连行踪都不告诉我?」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行踪跟内容你无权知道。」跟容瑞天的事还没稳定,他不会跟媒体包括身边的人谈起他。
    「好歹我们是朋友,跟我分享下好了。」池昊好奇的要死,很想知道席偌淮跟谁过了一天,又用这麽愉悦的语气接他的电话。
    「不能!」
    「那麽关於明天的工作──」
    「……」
    「七点我们需要到figaro的片场,争取早上结束那边的拍摄,一点你跟jeson有约,之後我们回片场拍摄,还有别忘了,今晚有一个酒会要参加,你的西装助理准备好了──」池昊不厌其烦地重复工作内容,就算这些内容助理跟他谈过,他还是不放心,一再需要重复确认,就怕席偌淮中途又变卦。
    席偌淮听着密集的工作内容。打开另一部手机给容瑞天发短信,约他下午六点一起吃饭,这个空挡里他们都在片场,手机的震动响起,容瑞天回了一个「好。」
    席偌淮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父亲下午打你电话,一直没有回应,你抽空回复他一下。」池昊像新闻主播一样,咬字清晰地汇报完工作,不忘提醒他要回复的电话。
    席偌淮愣了愣,唇边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见。
    池昊识趣地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的容瑞天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想起与席偌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兴奋,又隐隐的感到不真实,好像所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一般,他给席偌淮发了一条短信──你睡了吗?
    「我要去一个商业酒会,大概三点能回去睡觉。」席偌淮没有隐瞒地告诉他──「现在不早了,你快睡吧,我明天下午去看你。」
    容瑞天将手机放在床边,缓缓地闭上了酸涩的眼。
    梦里容瑞天看到站在镁光灯下的席偌淮,他如神祗一般存在粉丝心中,没人知道他为成功付出什麽代价,又为实现梦想踩着多少尸体跟刀子走过来。
    他们看到的席偌淮永远穿着得体、举止优雅,无论出现在什麽地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璀璨的光。
    在他们还在熟睡或为隔日的工作苦思冥想,他已用优雅的姿态,在聚会里认识有背景的投资人,然後在觥筹交错的红酒轻碰声里,谈拢一部电影的合作计划。
    他的生活五光十色,看起来就像穿着chanel的名贵西装走在伸展台上的国际名模,冷漠又邪气,即使他的鞋底有尖锐的玻璃渣,刺得脚底鲜血淋淋,也像没有痛觉一般优雅地走过天桥,用强大的魅力跟光芒征服注视他的目光。
    ☆、(14鲜币)丑叔(明星文)29
    再次醒来已经七点。
    容瑞天匆忙地梳洗好自己,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离开家。当他坐着地铁回到公司,乘着电梯到十五楼打完卡,就忙着去苏燃的办公室开会。
    苏燃简要的说了工作内容。让容瑞天意外的是他依旧要待在办公室,这让他充满了疑惑。他是布置片场的工作人员,因场记被调到苏燃身边,才逼不得已的在办公室里做报表,待先前的场记忙完了,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但听苏燃的口气他似乎得一直待办公室。
    待办公室就意味着去片场时间少,想到日後见席偌淮的机会更少,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
    他忍不住想问苏燃原因,又觉得在办公室不过待六天,要冒昧地问这事又不太好,於是,闷声不吭地回到办公室。一看到桌上的文件跟单据,太阳穴的地方就抽起来,别人以为坐办公室会很轻松,但对他这种学历不高又没技术资格的人来说,苦头更多。
    那些资料,那些表格,那些报表,一整天对着计算机下来,比待片场出体力还累。当然这是因为他没做过近乎统计的工作,很多东西都是陌生的,掌握起来比普通人要费力。
    将昨天的拍摄资料整理给方伟东已是下班时间。容瑞天把桌上的资料收拾好,手机的震动声就响起,一看是席偌淮的来电,忙接起来,「你那边忙完了?」今早他好像有很多工作。
    「恩。」
    「你在哪?」
    「我在公司门口。」
    「啊?」昨晚他有商业酒会,回去睡不了多久就起来,他想再怎麽赶,似乎都会迟来,而就算他迟来,也不会责怪他的不守时。
    「昨晚说好六点的。」
    容瑞天诧异地笑了,似乎没想到席偌淮会这麽守约:「那我下来找你。」话落就起身离开办公室,刚刚来到电梯,电梯里就出来一个人,他不由得怔了怔,低声跟对方打招呼,「你好。」
    项清渊和他擦肩而过,听到他的打招呼声,微微地颔首,眼神像看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似乎不知道他是办公室里的员工。
    容瑞天低着头走进电梯,项清渊是空降到君豪的行政总监,年纪很轻,资历却很深,传闻他是寰亚那边的制片人,因辛徒轩去了日本,特地指定他代理君豪的工作,而他所在的宣传部是君豪的核心部门。
    项清渊穿过走廊,推开部门经理的办公室,然後掏出手机给方伟东电话,当电话通了,便毫不客气地命令,「下月的预算拿办公室来。」
    当方伟东来到办公室,将手里的预算表递给项清渊,就看到他面无表情的用俊雅迷人的脸,流畅无比的开始叙述工作内容,「明天早上十点的会议取消,然後把会议资料复印十份送给各部门经理,顺便让他们提交上月的财务报表,接着给这位宋先生付租金酬劳,剧组明天要借用他的场地拍三天戏,住宿的宾馆找好了,一晚上十万,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务必将价格谈到五万,并要保证每个工作人员有地方睡觉,然後取消我今晚八点後的所有活动,打电话给雪梨的经纪人,我有事要跟他谈……下个月卓戚砚回来,这两天让锺点工去他家进行彻底的除菌处理,地毯也要做清理,还有冰箱里的食物要在他回来前储备好,上次那个终点工没做好这些事,我就再没见过他……」
    项清渊有着比女人还要精致的面容,声音却极为沙哑,语速又很轻快,需要专注的聆听才知道在说什麽,当他劈里啪啦又没停顿地完成演讲,就抬头看着记录不停的方伟东。「就这些了,你出去忙吧。」说完又补充一句,「让编报表的人来办公室一趟。」
    「有什麽问题吗?」方伟东忐忑不安地问,报表是容瑞天做的,一直以来都没有问题,於是忙说,「要有出错的地方,我马上改过来。」
    「没有错误。」项清渊翻看着报表,用混合着邪气跟冷漠的动人目光说,「看得出态度很认真,我想问一下他,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工作。」
    方伟东的脸一下冷了。
    暖色的光透过水晶在餐厅里洒下金黄色的碎片,餐厅布置得很有格调,每个包厢都有古色盎然的水榭阁楼,看起来尤为的惬意,从包间的窗子边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小桥流水,仿若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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