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叉偏了,鱼溜走了。
    江春雨到是不泄气,“没事,我再来。”
    接着屏气凝神,等着鱼游到身边,再刺竹叉……
    鱼又跑了。
    “没事,我还来。”江春雨咬了咬牙。
    鱼又又跑了。
    “我还还来!”
    鱼又又又跑了。
    江春雨,“……”
    “这鱼可真气死人了!”
    在江春雨又一次没有叉中鱼时,无比郁闷,气愤地将手中的竹叉扔在了地上。
    “鱼若是好叉的话,人家三胖也不会去你跟前显摆了。”江米夏抿嘴直笑。
    一想到三胖得意洋洋的模样,江春雨就更难受了。
    到是旁边的宋景韫,若有所思,拿起江春雨放在地上的竹叉,仔细打量,甚至还做了几个往下扎的动作。
    “你想试试?”江米夏问。
    “嗯。”宋景韫点头。
    “那就试试。”江米夏帮宋景韫挽起了袖子和裤腿。
    接触这个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多尝试嘛,江米夏觉得对于试错成本不高的事儿,还是可以对小赘婿进行一下实践性教育的。
    宋景韫学着刚刚江春雨的模样,往河中走了走,待水没了膝盖处,才停下来。
    人停下后,水面很快平静,鱼也就游了过来。
    宋景韫微微眯了眼睛,握了手中的竹叉往水中刺。
    忽的有石子飞了过来。
    “噗通!”
    飞溅的水花,落在宋景韫脸上,水顿时迷了眼睛。
    而那条鱼受了惊吓,一拧尾巴游走了。
    “谁啊。”眼看有人捣乱,江春雨有些生气,一阵张望。
    罪魁祸首正在岸边蹲着,见计谋得逞,笑的前仰后合。
    是几个八九十来岁的孩子,为首的是一个叫孙二狗,平日里欺负小孩儿,抢别的小孩儿零嘴,偷别人地里头的萝卜、柿子啥的,恶名在外。
    江春雨家的苹果树也被孙二狗霍霍过,这会儿一看是他,气不打一处来,“干啥呢你,把我姐夫的鱼都吓跑了。”
    “姐夫?就那个赘婿?”孙二狗满脸讥笑,“得了吧,不吓跑他也叉不住,能去傻子家当赘婿,估摸着人也是个傻子,我可没听说过傻子能叉到鱼。”
    “我六姐姐才不是傻子!”江春雨喝道。
    “傻子就是傻子,还能变好不成?我前几天还看见她背着石磨在村子里头跑呢。”另外一个叫孙柱子的,拍着大腿狂笑。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江春雨憋红了脸。
    “一天是,一辈子就是,你六姐姐就是傻子,就是傻子,傻子傻子傻子!”孙二狗和孙柱子等人哄笑。
    “你们……”江春雨气得直跺脚。
    “咋的,想打架?”孙二狗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走到江春雨跟前,嗤笑起来,“就你这小身板,连老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说罢,孙二狗忽的猛地一推。
    江春雨没防备,一个踉跄坐到了水里头,溅起一大片水花,浑身湿透。
    孙二狗不罢休,一把摁住江春雨的脑袋,往水里头淹,一边更是骂骂咧咧,“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上回就摘你家个苹果,还闹到我家里头去,害的老子被抽了一顿鞭子,说,你还敢不敢了?”
    江春雨被呛的不轻,不停挣扎。
    这么小的年纪,就想着霸道欺凌,下手还这么狠?
    江米夏一脸阴沉,走了过去。
    孙柱子伸手去拦,“咋的,你也想被……”
    “淹”字还没有说出口,孙柱子便觉得自己脖领被拎了起来,双脚离了地面。
    江米夏一把又抓住了旁边的孙二狗,把两个人往水里头拖。
    到了水略深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俩的脑袋往水里头摁。
    孙二狗和孙柱子一通挣扎,可根本挣脱不掉。
    倒不是他俩弱,而是江米夏力气极大。
    如刚才孙柱子说的一样,她以前是背着石磨跑的主。
    因为江有成和刘氏的疼爱,家里的东西紧着她吃,身上不缺肉,而自小被别的孩子戏弄,时常让她去爬树,搬石头,背人……变着法儿的折腾她,导致她练就了一身的力气。
    这会儿江米夏收拾两个人,感觉跟收拾两个小鸡仔差不多。
    “咕噜咕噜咕噜……”
    孙二狗和孙柱子,越挣扎,越保持不住平衡,越是容易喝水,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没一会儿就感觉灌了个半饱。
    “傻子,快放开他俩!”跟着一块来的其他孩童,急忙围了上来,“再淹下去就出事儿了!”
    “都说我是傻子了,傻子下手可没轻重,可不管出事不出事的。”江米夏扯了扯嘴角,“刚他俩淹春雨你们也不吭声,也不管出不出事,这会儿倒是着急了?你们也别急,待会儿就轮到你们。”
    是啊,傻子下手没轻重。
    而且傻子也不管那么多,这会儿淹了他俩,待会儿还要淹他们!
    剩下的孩子越想越害怕,也顾不得去管孙二狗和孙柱子,“哇呀”尖叫着四散跑开了。
    而江米夏看着手里头俩人喝水喝的也差不多了,稍微拎了点起来,让他俩露出些脑袋。
    “你这傻子,竟然敢淹老子……”孙二狗怒喝道。
    看来淹的不够。
    江米夏再次把两个人摁了进去。
    片刻后又拎起来。
    “王八犊子,老子……咕噜咕噜……”
    接连两三次后,一旁的孙柱子无比郁闷。
    孙二狗骂人你淹孙二狗啊,他又没再骂人,为什么还要淹他。
    今儿个跟着孙二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在又被摁了两次后,孙二狗终于从骂骂咧咧变成了张口求饶。
    江米夏看差不多了,才把两个人拎了出来,扔到岸边。
    孙二狗和孙柱子大口的吸着气,再看江米夏时,没有了方才的讥笑蔑视,反而是满脸的惊恐和畏惧。
    “看我干啥,咋,刚还没喝饱?”江米夏卷了卷袖子,“那再来喝点。”
    “别别别……”
    孙二狗和孙柱子忙不迭的往后爬了爬。
    他们可不想再去被淹一回了。
    那上不来气儿,水不停地往嘴巴和鼻子里头灌,喊也喊不出声,只觉得浑身慢慢没有力气,头脑一片空白的感觉,实在是太吓人了!
    打死他们都不想再来一回。
    “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了?”江米夏睨了一眼,问。
    “不敢了,不敢了。”孙二狗急忙道,“非但我不再欺负人,往后我要再看到谁欺负人,我孙二狗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我孙柱子第二个!”
    以暴制暴,效果显著。
    江米夏十分满意这俩人的转变,接着去看宋景韫学叉鱼。
    孙二狗和孙柱子则是忙不迭的给江春雨赔不是,点头哈腰的,满嘴都是“再也不敢了”、“对不住”等类的话。
    (本章略有改动,可再刷新一下回头看,改动于2022年6月11日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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