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啊!”赖小三头疼了,他还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呢,看来最近的桃县,真的不太平了!
    “先别想了,我们明天找死者家属了解一下情况就都知道了。”云坤拍了拍赖小三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些,反正他们面对的问题已经够多了,再多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一下,我先把他剖开看看!”赖小三森森一笑,不知从什么地方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照着尸体的肚子就劈了下去。
    看着棺材里那位已经腐败地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仁兄被赖小三开膛破肚,云坤就有种坐在地上念经的冲动――小三,你太残暴了,放下屠刀吧……
    “果然!”把尸体内脏翻了一遍的赖小三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他猜测的果然没错,这人是从内里开始腐败的,别看这尸体外表很难看,其实内脏里已经烂的不剩什么了。
    “这能说明什么?”云坤不解了,从内里开始腐败本来就很正常啊,不过以这尸体的外表来看,内脏不应该腐败的这么严重才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的内脏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开始腐败了,他的死因很可能就是内脏溃烂,再加上一些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才导致了他的尸体腐败的这么迅速。”赖小三长叹一口气,这种死法实在是太痛苦了,真不知这人死前经过了怎样的挣扎。
    “别想了,先回去休息吧!”云坤的脸色也很难看,虽说每个人都会死,但死的这么痛苦,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明天去问问他的家人,看他承受了多久……”赖小三呢喃了一句,他虽然救不了这个人,但只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才能救下更多的人,让其他人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
    “喋喋不休,这花源山还有其他隐蔽的地方吗?”赖小媚靠在一颗大树上喘着粗气,这花源山后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用一晚上时间搜个遍还真是要人命啊!
    “能找的都找了啊,其他的都是妖怪修炼的地方,那两具尸体肯定不敢去的。”喋喋掐着腰四处扫视着,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在他的地盘上还有找不到的东西呢!
    “他们会不会根本没来花源山啊?”不休坐在石头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袋喝了口水,幸亏他们都是得道的大仙儿,要是换个凡人或者修行不到家的小妖怪的话,这一晚上就得累死。
    “问题是他们不来花源山还能去哪里啊?”喋喋三两步蹿到不休身边,抢过他的水袋猛喝一气,不休见状赶紧给他拍后背,生怕他呛着。
    “别忘了他们有人的身体,就算躲在人群里也不会轻易被发现的。”赖小媚拉过黑骑,枕在它的背上继续休息,经历了千年,赖小媚很清楚遇到法师的概率有多低,这也导致了很多鬼怪僵尸肆意横行而没人收拾的局面。
    黑骑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们要真的躲在人群里,那才叫麻烦!
    “是啊,如果他们躲在人群里的话,我们要去哪里找啊!”喝够了水的喋喋靠在不休身上来回蹭,蹭得老鸭精不休的火气噌噌往上冒,恨不得再给赖小媚来个现场版。
    “要不我们再找一遍吧!”眼见着那两只眼珠子都红了,赖小媚脸红地拉起黑骑就跑,就算他和喋喋不休再熟悉,也不想在现场体验那种刺激的感觉。
    “他们都走了,那我们……”喋喋媚眼如丝地瞟了不休一眼,上去就啃了一口。
    “做完了我们再去找!”不休喘着粗气把喋喋压在下面,就地正法!
    “我父亲年前就开始腹痛,求医问药也没个结果。”面对一大早就找上门的云坤和赖小三,死者儿子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父亲死前经历的痛苦,他这个做儿子的看得一清二楚,若是可以说出来,也能减轻他心里的痛苦与自责。
    “年前就开始了?”云坤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如果真如同昨夜他们推测的那般的话,那死者岂不是被折磨了一个月才痛苦地死去?!这也太可怕了!
    “是啊,我家的条件你们也看到了,在桃县还是很体面的,所以父亲出现不适的时候我们就花重金请了大夫来诊治。起初大夫诊断是吃坏了东西,开了些药,父亲吃了药缓解了两天,之后又开始疼了。不管请多少大夫,诊断出来的都是些小毛病,但我父亲的痛苦却与日俱增……”这个不到三十岁的汉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人家过年都是合家团聚,而他这个新年,却是看着父亲痛苦地受折磨,最后凄惨地死去。
    “他腹痛之前吃过什么东西吗?”赖小三敏锐地抓住了汉子话里的线索,如果吃药管用的话就说明他父亲确实是吃错了东西,只是那药效力不够,只能压制些日子,却并不能根除。
    “之前……没有啊,我们全家每天都是一起吃东西的。”汉子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倒是旁边坐着的年轻妇人,也就是汉子的妻子开了口:“我记得老爷子犯病前几天出去过一次,好像是和老友下棋品茶去了。”
    “对,对!”汉子一听,眼睛就亮了:“那天是小年前一天,我爹说要趁着年前有时间和老朋友聚聚。之后就天天在家里帮着忙活过年的事情,直到发病都没再出去过了。”
    “那你知道和他出去的都是些什么人吗?”云坤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表面平静地问道。
    “知道啊,田伯,张叔,还有王伯,他们老哥几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凑到一块喝茶聊天,没想到现在……”汉子说着又哭了,看来父亲的死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节哀!”云坤本来还想让汉子带他们去找这几位呢,但一看人家哭的这么伤心,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了。
    汉子捂着脸哭了半天,最后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对云坤和赖小三说:“你们要找他们的话我带你们去吧,正好我也要告诉他们,父亲不在了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偶在纠结其他三位是写死呢,还是想办法留着呢q(st)r作为亲妈,屎人神马的真闹心,不过为了剧情,貌似还是要挂几个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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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伯,您这是怎么了?”一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田伯,汉子吓坏了,他可没忘了父亲病逝前几天就是这副样子。
    “谁知道这是做了什么孽了,唉。”田伯的老伴儿似乎苍老了许多,守在田伯的床边不住地擦眼泪。
    “我们也不知道父亲这是怎么了,从年前就开始不舒服,找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最近更是连床都下不了了。”田伯的儿子田壮把话头接了过来,看得出田伯的症状和汉子的父亲很相像。
    “这……”汉子哆嗦着看了赖小三和云坤一眼,他已经目睹父亲痛苦而死了,他不希望父亲的老友也落得如此下场,只是连桃县最好的大夫都看不出毛病,这两个人就可以吗?
    赖小三铁着一张脸走到床边,抓起了田伯的手腕把脉,从脉象上看,田伯最多也就是个身体虚弱,但是个人都知道身体再虚弱也不可能把一个好好的人折腾成这样。
    “小三,怎么样?”云坤走到床边,紧张地盯着赖小三,生怕他摇头,那就意味着这个人没救了。
    “脉象上没有问题。”赖小三放下田伯的手,从怀里拿出金针包,取出最长的一根刺进了田伯的胸口的膻中穴,又取了一根短针刺进了头顶百会穴。
    “有这两根针在,他的命就能暂时保住,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其他两家看看情况吧。”赖小三站起身,示意汉子带路去其他两人的家里看情况。走在最后的云坤嘱咐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的田伯家人千万别动那两根针,不然田伯就有危险了。田伯的儿子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把伸向父亲胸口的手缩了回来,并保证绝对不让人碰这两根保命针。
    汉子虽然搞不清楚赖小三和云坤到底要干什么,但也看得出这两个人是在救人,所以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们直奔张叔家,同时在心里嘀咕着:如果早点遇到这两个人,是不是父亲就不用死了?
    来到张叔家,众人毫无意外地看到了一个濒死的老者,赖小三把了脉之后同样刺了两支金针,并嘱咐其他人不要碰金针,之后同云坤和汉子杀到了王伯家。
    和前两人的情况相比较,王伯的情况要好一些,虽然也是五脏六腑的疼,但至少还能下地走动,脸色也比其他两人要好一些。
    “王伯,您仔细回忆一下,那天您和我父亲出去聚会的时候都去了什么地方,吃了什么东西?”路上,云坤已经把事情的大概和汉子说了,并让他想办法询问几位老者当日聚会的情形,所以汉子一见王伯气色还不错就赶紧发问。
    “那天啊,我们像往常一样去棋馆喝茶下棋,中午在天香楼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没什么了。”王伯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出那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您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吃过什么平时没吃的东西,或者是遇到什么比较奇怪的人或者事情?”云坤一看赖小三满脸的愁容,赶紧开口询问。如果说昨晚他们的猜测还只是巧合的话,那么其他三老也出现同样的症状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没吃过的,没见过的……”王伯可能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一边念叨着一边使劲回忆,就在大伙都不抱希望的时候,王伯猛然一拍大腿:“有了!”
    “您想起来了?”云坤心里那个激动啊,只要知道事情的起因,这三位老人家的命就能救回来,最重要的是还能把搞破坏的家伙抓住来,免得他再去害别人。
    “我们那天在天香楼吃了饭之后打算去郊外散散步,路上遇到一个卖栗子的老太太,我们看她冻得直哆嗦,就一人买了一包栗子,后来我们在东边小亭子休息的时候就一边聊天一边都吃了。”王伯想了半天,确定那日除了平日里会去的会吃的之外,似乎只有那栗子了。
    “还记得那老太太长什么样吗?”云坤心中警觉,如果真是那老太太卖的栗子有问题的话,还不知有多少人受害了呢。
    “想不起来了。”王伯又想了半天,最后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记得那天我们还看过她的脸,可现在,我真的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了,就记着她年纪挺大的。”
    “看来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一直没说话的赖小三突然开口,之后示意王伯到床上躺好,他如法炮制地在王伯身上刺了两根金针,并告诫他千万不能取出金针,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小三,你也觉得是那个老太太的栗子有问题?”云坤看了眼同样愁云不展的赖小三,深知这次的事情如果闹大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大冬天的吃栗子的人还是蛮多的。
    “现在看来只有这种可能了。”赖小三摇了摇头,脸上多了几分倦容,“我们去县衙一趟吧,让王衙役他们把几位老者都抬进县衙,同时再贴榜昭告百姓,如果有同样症状就马上来县衙报到。”其实赖小三更想在义庄里办公,不过想到那些人对义庄的敬畏程度,还是把地点选在了县衙。
    “希望问题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收拾。”云坤也叹了口气,示意汉子先回家等消息,他则带着赖小三杀去了县衙。
    听了云坤叙述的众衙役都惊了,要是吃个栗子都能吃出人命来,那以后谁还敢出门啊!前阵子离魂替身的事还没压下去呢,如果这回的事再宣扬出去,桃县的人就该发疯了。
    “要是赖小媚和黑骑在就好了。”赖在椅子上的赖小三盯着天花板发呆,如果赖小媚在的话,他只要躺在床上指挥就行了,可现在,什么都要他自己来回跑了。
    “你在想我吗?”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突然响起,紧跟着一道狐烟升起,狐狸状的赖小媚和黑骑突兀地从烟里跳了出来。
    “哟,还学会瞬间转移了?”赖小三波澜不惊地调侃了一句,他还以为赖小媚已经笨到连狐狸最基本的法术都忘了怎么用呢,现在看来,赖小媚也不是那么没用嘛!
    感受到赖小三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赖小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两步,他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找到香香和那个男人了吗?”吓了一跳的云坤一看是赖小媚和黑骑回来了,赶紧上前询问他们在花源山搜索的结果,现在他们这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可以解决了香香那边的问题的话,他们也可以轻松些了。
    “我们把花源山翻了三遍,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一说到搜索的事,赖小媚就有种趴在地上喘粗气的冲动,他又不是猎犬,却像猎犬一样把整座山头闻了个遍,现在他的鼻子都闻不到气味了。
    “难道他们没去花源山?”一听这话云坤就更不安了,现在外面有一个神秘的老太太在卖要人命的栗子,还有两具会跑会跳的尸体到处瞎溜达,想想就够让人崩溃的了。
    “喋喋不休还在山上找,还有些关系不错的妖怪也在帮忙找,我们是回来通风报信的,初步判断,他们现在还没去花源山,咱们应该到别的地方找找看。”看到丫鬟送上来的点心,赖小媚“嘭”的一声变成人形,抱过盘子躲到墙角吃去了。
    自从上次在天香楼吃了一顿像样的饭菜之后,他们这群上山找人的妖怪就没吃过东西了,赖小媚觉得如果再让他在山上待两天的话,他就可以去找崔判官下棋了。
    丫鬟见怪不怪地瞪了赖小媚一眼,转身去厨房拿其他的点心了,没办法,她要是不动作快点的话,那只就会吓唬她的臭狐狸精就要被赖小三拔光毛了。
    赖小三看了眼狼吞虎咽的赖小媚,出奇地没有上去揍他,赖小三现在已经心力憔悴了,实在不想跟这只猪一样的狐狸精计较一盘点心了。
    啃了大半盘点心的赖小媚抬头满脸迷茫地望着赖小三,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不上来抢啊?变性了?还是你已经吃饱了?”说着还揉了揉眼睛,想看看眼前坐着的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赖小三。
    赖小三瞪了赖小媚一眼,转身出了房间,那三位老者已经送到县衙了,他要抓紧时间找出他们的病因,不然单靠那几支金针也保不了他们多久。想想义庄里躺着那位的惨状,赖小三的心就一个劲地往下沉。
    “桃县最近不太平,所以你还是多做事少惹赖小三。”云坤充满警告意味地敲了敲赖小媚的头,然后跟着赖小三去看病患。,现在衙门的告示已经贴出去了,真不知明天天亮之后,衙门外面会有多少受害者前来报到。
    “还是查不出病因吗?”看着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赖小三,云坤那个心疼啊,可是没办法,如果面对的是鬼怪他还能帮帮忙对付一下,但说到给人看病,而且是看这种诡异的病,云坤就一点忙都帮不上了。
    “其实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很简单。”赖小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接过云坤递过来的鸡汤一饮而尽,抬袖子擦了擦嘴角才继续说:“只要把他们的身体剖开,检查一下内脏就知道是什么问题了,不过……”
    看着赖小三发白的脸色,云坤的心猛烈地跳了几下――剖开啊,那人还能活了吗?!
    “不过他们的身体都太虚弱了,恐怕挨不了这样的检查。”赖小三摇了摇头,他的目的是救人,如果因为查看病因而害死某一个的话,赖小三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云坤咽了咽口水――难道身体好的就能挨得过开膛破肚?!太不可思议了!
    “小三,外面来了两个人,说,说……”小赵急吼吼地冲进了院子,可能是跑得太急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什么?”赖小三皱了皱眉,他总觉得能让桃县的衙役急成这样的人不是简单的人。
    “他们说他们也出现了告示上说的问题,但……”小赵一口气说了前半句,然后又说不出话了。
    “果然还有其他受害人。”云坤拍了拍小赵,然后带着赖小三往县衙外走。
    “但,那个女人,好像香香啊!”小赵喘了好半天,在云坤和赖小三马上要出院子的时候,把后半句给吼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栗子,我想到陆小凤中的那位了o(s□t)o
    不过咱这栗子绝对比他们的毒栗子彪悍~(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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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看着门外的一男一女组成的绝美画卷,赖小三茫然地看了云坤一眼,像是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如果是梦的话,那我和你做了同一个梦。”云坤也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找上门的香香和那个神秘男子,他们花了多少心力都没找到他们,现在可好,人家自己找上门了。
    “呵,这是不是就叫‘自投罗网’啊!”经过短暂的失神,赖小三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懒样,嘴角微微上扬地看着站在府衙门口的香香和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别告诉我你们感情破裂,打算早死早超生又找不到门路才找到我的啊!”
    站在旁边的云坤脚下一个趔趄,心里嘀咕着:小三,咱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你看人家一副夫妻恩爱有加的样子,像是感情破裂吗?
    香香和那个男子愣了一下,双双苦笑,默不作声。
    县衙内府,王县令和众衙役看看画像又看看香香,揉揉眼睛再看看画像看看香香,最后终于相信眼前这个艳压群芳的女子确实就是牡丹阁曾经的头牌香香姑娘。
    赖小媚眯着眼睛围着两人转了好几圈,前些日子他就是为了找他们两个,差点把花源山给翻过来,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两个家伙竟然自投罗网!看来自己提前回来报信是明智的选择,不然此刻他还在花源山上饿着肚子寻找着两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呢!
    “呃,香香姑娘,不知你们这次前来有什么事吗?”一看赖小三和云坤没有说话的意思,王县令只好咳嗽两声率先开口,虽然他们一直都在寻找这二位,但当他们真出现的时候,众人反而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毕竟人家没有害死过人,从律法的角度上说,香香和那男子都是无罪的。再说,人家已经是死人了,就是犯了罪,朝廷的律法也没法判。
    “我们,我们是看了告示才来的。”香香低垂粉颈,坐在那儿一句话不说,倒是那男人开了口,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告示?”赖小三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县衙已经张贴了告示,寻找那些出现莫名疼痛症状又查不出病因的人,香香和那个男人看到告示竟然找到县衙,是因为他们知道些内幕还是因为……
    “实不相瞒,香香现在也被这种病痛折磨,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冒着泄露行踪的风险前来求救的。”男子抱了抱拳,看向香香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有心疼,有无奈,还有辛酸。
    “什么?”在场的人都惊了,昨天告示贴出去的时候他们想过千万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最后找上门的竟会是这两个非人类,而且他们还声称自己也出现了内脏疼痛的症状!话说,死人也会疼的吗?!
    “你怎能确定她的症状就是我们所描述的症状呢?毕竟没什么人会给死人诊治吧!”赖小三翻着眼皮看了香香和男子一眼,只要懂点脉象的人就看得出这二位是死人,想来他们自己也是知道的,肯定不敢找大夫诊治。
    “在下不才,以前学过几天医术。”男子又抱了抱拳,那份儒雅的气质令王县令忍不住点头――翩翩佳公子,可惜英年早逝啊!
    “行了,咱们都别废话了。”看着一群人越扯越远,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赖小三忍不住开口:“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得了这个毛病,反正你们已经是死人了,疼得再厉害也不会再死一次,但县衙里现在就躺着三个性命垂危的,随时都会死!”
    “这么说,你们不能医治这个病了?”一直没说话的香香抬起头看了脸色不太好的赖小三一眼,转而看向男子,语气平淡如水:“墨,我就说了不该来的。”说完站起身,拉着那个叫李默的儒生就想走。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赖小三无赖似的哼了一声,化成狐形的赖小媚和黑骑霎时间蹿到门口,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李墨一看这架势,赶紧把香香拉到自己身后,虽然他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保护心爱人却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你觉得我会放两具尸体在外面瞎溜达吗?”赖小三站起身,晃悠到两人身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敌视着自己的两人,嘴角邪恶地上扬。
    “墨,是我害了你!”香香紧紧抓着李墨的手,眼中泪光盈盈,李墨也用力地回握着香香,双眼却警惕地盯着赖小三,嘴上却安慰着香香:“香香,别这么说,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爷现在没工夫看你们在这秀恩爱,如果你们乖乖回答我的问题的话,小爷一高兴,没准就给你们指一条生路。”赖小三围着二人转了两圈,最后立在香香的身旁,露出一个相当猥琐的笑容。围观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三,你把流氓这个角色诠释的太到位了!
    “什么问题?”李墨把香香拉到身体另一侧,生怕赖小三突然化身色狼扑上来似的。
    “第一,你们怎么知道回魂之法的?”赖小三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二人,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通过找替身使魂魄回到身体的方法绝对是修炼者的不传之秘,他不相信一个青楼头牌一个儒雅书生会懂这么精深的东西。
    李墨和香香愣了一下,很明显他们没想到赖小三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沉默片刻之后,李墨才缓缓开口:“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告诉我的。”
    “哦?”赖小三挑了挑眉,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兴致勃勃地说:“详细说说。”
    一看赖小三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了,李墨和香香也削减了敌意,在云坤的示意下坐到了赖小三的对面,由李墨开口叙述。
    “遇到香香之后我就认定她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为了能够给她赎身,我东拼西凑了一百两银子,打算年前就把她赎出来。没想到老鸨根本就没打算放人,竟然开价到五百两,我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就被老鸨赶了出来。”李墨幽幽地看了香香一眼,伸手握住了香香的纤手。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出现了,他听了我的遭遇之后建议我带着香香私奔,还教了我几个简单的障眼法,用来躲避牡丹阁众多的打手。”李墨说着还演示了一下,赖小三点了点头――这都是些街头卖艺的小玩意,根本看不出路数。
    “就在我带着香香逃到桃县附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山贼,山贼不只要劫财,还要……”李墨说着看了香香一眼,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山贼?”众衙役面面相觑,最后王衙役率先开口:“你是说你们在桃县附近遇到山贼了?”
    “是,就在北面,应该已经到了桃县的界内。”香香轻抚着李墨的手背,轻声开口回答了王衙役的问题。
    “不可能吧,桃县治安一向很好,周边根本就没有山贼啊!”小赵疑惑地看了其他衙役一眼,其他人也附和地点了点头,要是有山贼的话,他们早就去剿匪了,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听到消息啊!
    “可我们确实遇到了山贼,还被他杀死了。”李墨愤愤地开口,如果没有那个山贼的话,他和香香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了,也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了。
    “有没有山贼等会再说,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赖小三抬手示意大伙先停止争吵,毕竟眼前有比山贼还有威胁性的东西呢。
    “被山贼杀死之后,我看到自己和香香的魂魄双双离开了身体,就在我们思索是双双亡命天涯还是等着被鬼差带走时,那个中年人又出现了,还告诉我们,只要找到替身,就可以回到身体里,还能像活人一样生活了。”李墨说着脸就红了,想来他读了那么多的书,也知道找替身这事是有违天道的。
    “起初我们是不愿意的。”香香接过话头继续说:“我们虽然死得冤枉,但也不想为了自己而去害人,所以起初我们并没同意那人说的找替身复生。可那人反复强调,找替身只是让替身暂时晕迷一段时间,并不会害人性命,而且他告诉我们,像我们这种阳寿未尽的冤魂是不会被地府接纳的,如果长期做孤魂野鬼的话,那我们早晚都会消散的。”
    赖小三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人的表情,看得出这二人确实没有害人之心,这才缓缓开口:“那人说的有道理,如果你们不找个地方静心修炼,而是在世间停留过久的话,魂魄是可能消散的。不过被你们当成替身的人也会不断找替身,也就是说,这世上总有两个人代替你们晕倒。”
    “我们不是故意的。”香香一脸愧疚地低下头,李墨也无语地摇了摇头,很明显,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好了,第一个问题算是问完了,我们来说第二个问题,香香是吧,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身体不舒服的?”赖小三转头看向香香,如果没记错的话,香香好像也是年前就和李墨私奔了,但他们死而复生却是在正月十五之后,想来如果他们真的得了那种怪病的话,也是在复生之后吧!
    “具体从哪天开始的记不清了,反正这几日内脏都不太舒服,有时候疼得厉害了,真是生不如死。”香香轻叹一声,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比死亡还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给香香检查过,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毛病,本来想找个更高明的大夫来看看的,可我们的情况……所以一看到告示,我就决定冒险来县衙试试看。”李墨抓着香香的手握得更紧了,目睹了爱人承受了那样的病痛,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真正的痛苦。
    “病发之前你们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比如……栗子?”一看两人都沉默了,云坤赶紧开口诱导,如果他们也吃过栗子的话,那问题的根源就不言而喻了。
    “栗子?”香香和李墨都愣了一下,最后转过头一脸迷茫地望着云坤:“我们前些日子确实买了栗子。”
    作者有话要说:栗子啊栗子,这个罪魁祸首乃是当定鸟(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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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们两个死人嘴那么馋干什么?”听说两人也在老太太那儿买了包栗子之后,赖小三跳着脚指着两人的鼻子开始念叨:“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是死人啊,吃不吃饭的有区别吗?再说了,满大街那么多东西,你吃什么不行非要吃栗子!你……”
    还想说什么的赖小三被云坤一把捂住嘴,云坤尴尬地朝目瞪口呆的众衙役和县令笑了笑,又歉意地向傻眼的香香和李墨点了点头――他家小三要暴走,从来都不分场合和地点!
    “那栗子有什么问题吗?”虽然被骂的莫名其妙,但李墨还是感觉到赖小三的发飙和那包栗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结果换来了赖小三的两枚大白眼。
    “问题大着呢!”终于摆脱了钳制的赖小三愤愤地瞪了云坤一眼,不过说话倒是收敛了很多:“现在躺在义庄那死人外加三个病号都吃过栗子,而且都是个老太太卖的!”
    说到这,赖小三又有种教训人的冲动――你说你都死了还吃栗子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结果被眼疾手快的云坤给拦了下来。
    “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香香皱着眉头回忆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神情:“是了,那日只有我一个人吃了栗子,墨并没有吃,所以我病了,而墨却没事!”香香说着还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幸亏只有自己吃了栗子,不然她心爱的人也要跟着一起痛苦了。
    “还想得起来是哪天买的栗子吗?”在场的人都紧张起来了,如果那老太太时不时出来卖栗子的话,说不上最后要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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