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勇将洪云秀从洪家庄突围出来之后,与红真大师红义大师,率领着这支人马,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火速向东而去。
    这支有两千人的东行队伍,向东行了一夜,约谋快到了天亮,便这才寻了一个山沟去处,在山沟里隐蔽安顿下来,这才开始歇息。
    将人马都安歇下来后,洪云秀和红真道人红义道人三人这才坐成块,洪云秀道:“两位大师,现在我们虽然突了出来,但是,我们现在更不能放松行动,如今看来向北向南都已经村里再没有什么百姓了,这里的百姓大多数都被官兵杀净了。”
    红真道人道:“洪将军,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必须再继续往东行军,往东看来官兵屠村还没有屠到那里,现在官军的注意力看来有可能都被我们洪家庄红姑娘吸引过去了,故此官军向东屠村进展的还很慢,且向东还有唐赛儿的一些余部兵马,仍然在那里与官兵零星的作战,只要我们到那里去,那里虽然官兵还没有屠村屠过去,但是我们到那里后,也会发展的快一些,只是到那里还路途遥远,我们向东远行军粮食时间长了不好接济,恐难以接济下来,未等我们到了,我们身上的粮食半路上就吃尽了。”
    洪云秀道:“我们在出来时,师姐给我们每人备够了五天吃的干粮,我们每个人身上的干粮只够五天吃的,恐向东去的远了,未到了我们的粮先吃完,到那时如之奈何?若再路上壮大了力量,粮食就会更不够吃的了,如此,这也的确是一个大事,的确是我们眼前不得不想的大事。”
    红真道人听到洪云秀如此说,认为洪云秀说的也是,便道:“我们现在已经走了大半夜的了,现在也离着柳升有几十里了,我们现在不妨在天黑之后,去寻找一些小股明军打一仗,将他们全部消灭后,再夺取他们的粮食,这样可以充实我们自己的供给,还可以解决壮大队伍以后缺粮的困难,不知将军之意如何?”
    洪云秀道:“大师说的正是,这样不但可以解决我们眼下缺粮的的燃眉之急,还可以消灭官军,为师姐减轻压力,更可以阻止官兵屠村的进程,只是现在我们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又不知道那里有小股官兵,更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官兵的人马,如果万一遇到大队官兵,一下子被他们缠住,或者被他们围起来,那样恐怕一时难以脱身,如果我们一时脱不得身,再来更多的官兵,那便如何是好?这些我们必须要都要考虑的周密一些才是。”
    红真道人道:“两军作战,少不了密探,只是眼下形势不一样,如果我们排出密探去一旦被官兵发现,现在官兵不管百姓还是我们的人,他们见了都是会当成要被他们屠杀的人同等对待,我就怕我们排出去人之后,万一被官兵抓住,轻者杀了,重者再问出我们的行踪,我们还没等到晚上行动,就会被官兵包围了,如果这样,我们反而有负于红姑娘的重托,反而会对不起红姑娘了。”
    洪云秀道:“如此说来,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但又不能坐以待毙,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来才好。”
    红义道人道:“洪将军和师兄且莫犯难,待我前去探听消息,凭着我的独门遁身法,我想那些官兵是奈何不了我的。”
    红真道人闻听瞅着师弟犹豫了一下,但又想了想,忽然猛一下子又高兴道:“若师弟能够前去打探消息,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洪云秀见说也跟着高兴道:“原来红义大师还会如此法术,如此真是有劳红义大师了,只是行了一夜的路,还没有休息,再让大师前去劳顿,实在是让人心里难安。”
    红义道人道:“洪将军,如今且莫客气,贫道的这点法术能够为洪将军解忧,已经是感到莫大的欣慰了,洪将军如何反说劳顿呢?眼下时不宜迟,贫道这就早些去了,若探听到情况后,就会立刻回来,请洪将军和师兄暂且等待,我去去就来。”说完,便道:“贫道去矣。”声毕,身遁,再不见踪影。
    洪云秀见了而惊奇的对红真大师道:“红义大师这就去了?如此绝技,好不让人感到奇怪。”
    红真道人道:“唉,此法用时极易,可破此法时也极易,这是一个险法,平时我们都不愿意学,此法一旦用起来,若对方知道破此法之法,那就必被破被擒而无疑,所以,此法看起来极好,其实又及险,我的这个红义师弟,他平时为人胆大,所以凡是法他就想学,就想用,完全不知道此法的危险性,我就怕他遇到了象柳升这样的军队,怕知道会破此法,恐此法会被他们破了。”
    洪云秀道:“大师,难道此法果真还可破吗?”红真道人道:“世上那有不可破之法?只是这个法破起来极易,凡是知道破此法的人都可破。”洪云秀听了不由的又担心起来道:“大师,那此法如何破法?”红真道人道:“与破柳升之法术一样。”洪云秀道:“难道再用黑狗血吗?”红真道人道:“是的,只要别人知道如何破此法,用黑狗血向遁身人遁身的地方一泼,遁身用此法的人就可显形再走不得,就会被束手就擒,故此,我的师弟今日此去之后,一旦被官兵发现了他的遁身法之后,若这次不被破了,下次就再不可去了,去了若被擒住了反而会误了大事了。”
    洪云秀一听更加担心紧张起来道:“大师,我不知道用此法还有如此凶险,大师,若如此说来,此法一旦被官兵破了,我这样岂不害了红义大师了吗?这样危险的事,大师如何不早告诉我呢?我还认为红义大师用此法这样极好呢,可没想到这样危险,如此如果红义大师万一有个不测,我反而就害了红义大师了,如此让我以后再于心何安?再怎么有脸回去见师姐?”
    红真道人道:“洪将军不必担心,我量他第一次去,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是不会有危险的,第一次就打官兵马上发现了他的法术,可待官兵再找来黑狗血泼他时,他也早就回来了,只要他回来见了我们,黑狗血再泼到他遁身的地方也就再无大碍了,请洪将军不必担心,我量我的师弟此去是不会有什么事的,请洪将军不要担心自责。”
    洪云秀道:“但愿这样,但愿红义大师这次去会没有事的,可我心里还仍然不安,这样危险容易破的法术,怎么会不让人担心呢?这样带有凶险的法术,我当时还认为极好呢,这让红义大师看看,就象我不管心不担心他的生死似的,光为了眼前的事,连他的生死安危也不顾了,他要去的时候,我还那样高兴,现在想想,我真自责,没想到法术也有这样的凶险。”
    红真道人道:“将军,你莫要这样想,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我的师弟就是再不明事理也不会这样想的,也不会这样怪你的,请将军莫要见外,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是都要互相理解,共同尽心尽力渡过难关才是,凡是法术,都是有利有弊的,就拿唐赛儿来说吧,唐赛儿率领六万大军与官军作战,一直用此法从胶东打到青州,都是所到之处所向匹敌,无有不克,无有不胜,一直无人知道破她之法,于是她就由此一直而再轻信此法,一直运用此法,而在青州忽然遇到了柳升也会此法,在阵上突然让柳升给她破了此法,对她来了一个猛然大反扑,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六万大军毁于一旦,只好退守青州,再只能退守青州城了,而也再不敢运用相信她的法术了,眼看青州城即将粮尽,而被迫的突围,虽然突围成功了,可是十挺人马伤了九挺,只突出围来带着几千人马东去,从此被官兵追杀和绞杀的销声匿迹,再一蹶不振,这就是运用和一味的相信法术的教训,成也法术,败也法术,可败的却更惨,这就是柳升不轻易运用法术的原因,从这一点看,也可以说柳升比唐赛儿高了一筹,而红姑娘,她不会法术,也不运用法术,处处用智慧和柳升较量,这就是让柳升无懈可击的主要原因,凭着红姑娘的智慧,如果力量和柳升不相上下相当的话,一定会打败柳升的,所以,我们如果能把力量壮大起来,这是打败柳升的关键。”
    洪云秀道:“听大师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大师高尚的心怀,可说什么我还是觉着不放心红义大师此去,但愿红义大师这次能安全的回来,大师这次只要能安全的回来,我宁愿再不让他用法术了,也不让他去再冒风险了。”
    红真道人听了,心里非常感动的道:“洪将军,贫道永远也忘不了洪将军对我们师兄弟的看重,洪将军这样年轻,能够有这样的心怀,真是难得,贫道师兄弟就是跟着洪将军这样明理心好的人即是死了,也在所不辞。”
    洪云秀听到这话,心里更是担心起了红义大师此去,可是又不便再向红真大师说出自己的更不放心了。
    红真大师见洪云秀,这位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只有十**岁年轻的小将,还是象很担心的再在那里不说话了,为了把小将军担心的心和话题引开,就只好再道:“洪将军,眼下的情况也的确不得不让人来多考虑了,就眼下的情况形势来说,还更需要我们再来继续的商议商议,再作出一个妥实的决定来才是啊。”
    洪云秀见说,又忽然心情迫切的道:“大师,你说的也对啊,眼下的情况的确处处都需要我们再很好的商议商议啊,再定出个妥实的行动办法来,就眼前的形势来看,如果我们只这样白天不出来,只是藏着,不去与官兵作战,不能扩大影响,我们也的确是很难发展壮大起力量来的,可是我们要贸然出动,去与官军盲目的打仗拼杀,却又会有陷于官军重围的危险,可是我们又不能一味的不打,又不能一味的退避,成为一支销声匿迹,而不能发展壮大力量的军队,大师,我想我们再向东走些路程,在离着柳升的大营远一些的地方,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去和官军打一场大的仗,必须一举消灭一些官军,造成一定的影响,这样,我们才可以壮大力量,如果我们光去打小股的官兵,不一定会马上找到,就是找到了,打了,也不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不知大师认为如何?”
    红真道人一听洪将军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觉着也有道理,但又怕盲目的陷于了官兵的重围之中,让刚刚好不容易出来的这支军队再陷于了不可自拔的困境中,就左右为难道:“洪将军,我们临行之时,红姑娘如何对我们说的?”
    洪云秀道:“让我们避开大队官军,我们是孤军作战,没有援军。”
    红真道人道:“如果我们卷进大的战场,双方激战的时间必然会很长,官军如果这时再从四面把我们困起来,到那时,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即是能自己突出去,可是跟着我们出来的这些庄兵呢?红姑娘可是不希望我们把他们都活着带出来,都死了带不回去的啊,原先胶东为什么百姓都响应唐赛儿?就是唐赛儿能打官府,开粮仓,救灾荒的百姓于死亡线上,百姓都送自己的儿子参加唐赛儿的军队,现在胶东正遭受着被屠村和饥荒的两重大难,我们若能去了,说官兵开始屠村,因为还没屠到那里,他们还没有见到未必肯相信,或者会认为我们在从中蛊惑人心,但是,我们只要打官府,开粮仓,解他们于饥饿要被饿死的死亡线上,他们看到的现实还会不信吗?”
    被红真道人这样一说,洪云秀豁然开朗道:“如此一说,我明白了,大师说得对啊,这样是有道理的,唐赛儿那么多军队败了真是可惜,都是太相信法术害了她啊,如此说来,我们在此打几个小仗之后,充实了咱们粮食补给后,就立刻东去,到那里就按照大师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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