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故作不在意的探问,其实心里甜甜酸酸的情绪都搅在一起。
    魔傲一脸为难,搔了搔头,最后丢出一个连他自己也难以接受的答案。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月季将他上衣褪下,已经在解他的裤绳,当务之急,就是让他体内欲火消去。
    魔傲抬起他的头,再次放浪的热吻。
    「我看那臭女人进你房间就气得要命,若是我上了舞衣的床,说不定你会比我更生气。」他心烦意乱的解释,「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可以,若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月季听着,心口霎时热了起来。傲傲在意着他的心情,而且强过他的生理本能,这对他有多么不容易,别人不懂,他却再清楚不过。
    他可是只照自己心情做事的魔兽,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里,他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完全不迟疑,也不会后悔。
    他立刻偎了上去,捧住魔傲的头吻上他,魔傲发出嘶吼,下一瞬就反客为主,吻得月季手脚发软。
    「这样忍着不难受吗?」月季好奇的问。
    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吧。魔傲恨恨回答,「难受呀,难受得要命,所以到后来每日都流那么多的鼻血,我哪像你那么好命,那臭女人每日都到你床边,你一定欢喜不已吧。」
    他声声抱怨,话语中酸气冲天,就像受了多大的苦楚与委屈。
    月季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说出来的话语更柔和了。
    「蠢蛋,就说这世间我只耽误你一个而已,还听不懂吗?」自己说得这么明白,他再听不懂,就真的是个呆头鹅了。
    「我就是蠢,不行吗?」
    魔傲喃喃自语,虽然语气有点冲,但心情忽然大好起来。
    他知道月季一向诚实坦白,他若说没跟那女人发生什么,就一定不会有什么。
    哼,也是,他魔傲跟那臭女人放在天秤上一秤,孰优孰劣月季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
    他这么担心不是怕自己比不上她,而是小心谨慎,谁让月季总教他难以捉摸,他才会有点发火,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
    月季若是脑袋糊涂,真选了他人,他就要告诉他,过了自己这一村,他绝对找不到下一家更好的店。
    「好啦,别气了,你这国师大人对我这布衣平民气个什么劲,我赔礼不就行了。」
    轻柔的,他将魔傲的亵裤拉下,同时低下身子,以前魔傲千方百计,他是誓死不从,现在他涨红着脸,一手将发丝塞到耳后,一手扶着眼前凶恶的庞然大物,张开小嘴,含了上去,算是他的赔礼。
    「呜哇!」
    魔傲怪叫一声,双拳紧握,心口也随着手掌一下握紧一下放的跳动,所有的怨气全都不翼而飞,他心情舒爽得像要飞上天,更别说底下那受了实惠的部位,也乐得越加抬头。
    第十章
    月季艰难的吞吐着,那凶物太大了,他只能含住一半,便难受得眼眶通红,泪水都快掉下来。要不是为了向傲傲赔礼,他才不会自降身分,做这种羞死人的事。
    「月季,再吞进去一点。」
    已经吞不下了,他愤恨的抬眼瞪他。
    魔傲喉头一紧,眼睛发直的盯着他鼓胀的双颊、红通通的眼眶,跟那沾了他体液的可爱小嘴,他粗喘着气,臀部动了一下,月季果然又多吞进一小寸,让他叫好不已。
    「哦哦哦,好舒服,月季……」
    他那声音就像向娘亲撒娇的孩子,嗲死人了,月季心口一阵颤动,竟在他撒娇声中,有了反应。
    他的发丝被魔傲温柔的搓揉着,头皮阵阵酥麻,他更卖力的吸舔着,不管眼前的东西味道有多特异,顶得他喉口有多难受,魔傲激情难耐的模样莫名的也取悦了他。
    魔傲双腿僵直,从喉咙发出令人脸红的呻吟声,被慰抚的昂扬急速的弹动着,月季还来不及避开,就有一股热液喷出,迸溅得他满脸都是。
    月季羞恼的捶魔傲一把,拿起衣物拼命的擦拭。
    魔傲替自己辩解,「谁教你表情那么好看,我才忍不住的。」
    「还胡说八道。」他越听越气。
    「我才没胡说,月季,你刚才的样子让我不只底下舒爽,连心情都舒爽得不得了,我们再来一次吧,我还没看够。」
    「还没看够个鬼,你这色傲傲。」
    他忍不住臭骂,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干么伏低做小的宠他,这魔兽的个性他不是知之甚详吗?对他稍微好些,他就像孙猴子一样,马上就爬上头顶撒野,不顺他心意就要大闹天宫。
    「来呀,月季,你刚才卖力的样子迷死人了,再来一次嘛,求求你,我忍了一个多月耶,你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莫非是真要我去找别的女人吗?」
    「你这是在要胁我吗?」月季白他一眼。
    自知理亏的魔傲缩成一团,却忍不住说出满腹的怨言。
    「你对我这么凶,却对别人那么好,就连那个于七娘那样中伤你,你也是一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宽大态度,就光会骂我,我有时都忍不住怀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要扯谁辜负了谁吗?那他也满腹不平。「那你不也是作了春梦,才要我献出身子供你玩乐,我们两个究竟算是什么?你就能给我个交代吗?」
    一说出口,月季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要傲傲给个交代,这样子不就像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被坏男人给拐了,生米煮成熟饭后,哭哭啼啼的要男人给个名分吗?
    「你所谓的交代是什么?娶你吗?好呀,我马上把你娶进来,这样你就一生一世都属于我了。」
    月季哑然。
    他胡乱脱口而出,魔傲倒是比他还急,还生怕他会反悔的马上又道:「要几礼几聘,我马上就去办,将你风光的迎进我国师府。」
    这傲傲到底是蠢还是聪明呀?竟说得出这样的傻话,月季呆了一会才能发出干哑的声音。
    「我是男的呀,哪有人下聘男人的。」
    「你要反悔吗?」魔傲一脸气恼,一副他说谎骗人的痛心疾首,「我管你是女还是男,我就只要你月季,你却这样天天吊着我的心,说我们之间是孽缘。」
    他声音变大,就像要和月季吵架,因为孽缘这两个字就像是针,一想起就戳刺着他的心。「孽缘又怎么样?你跟我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魔兽在一起又不吃亏,我不过是输在你手下一次而已,你就永远都瞧不上我了吗?」
    「我、我……」月季傻了。他还真没想过,傲傲的心里是这样想的,竟以为自己瞧不起他?
    「我什么?你就是瞧不上我,还让一个女人在你房里待到天黑,我生气的离家出走是因为我心急呀,万一你觉得女人比我好怎么办?我就算天下无敌,但我也是有弱点的,你要是移情别恋,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哇,这什么跟什么?月季听得恶寒上身。
    傲傲这哀怨的控诉,倒像遇见坏男人的姑娘,失了清白,诅天咒地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向来骄傲的傲傲说出来的话吗?还是他幻听了?
    「那我问你,」月季艰难的开口。虽然对舞衣姑娘说得肯定,但傲傲过惯了一呼百诺的日子,真能放下这些富贵荣华?「若是我要你别做国师,你……」
    还没问完,魔傲就随口回答,「就不做了呗,以免老是有人上门要求驱邪避鬼的,扰了我跟你的好日子,麻烦死了。」
    月季忍不住再问:「那若是我嫌你这张脸太英俊、太勾人,叫你换张丑到极点的脸,你愿意吗?」
    「你看不顺眼,再英俊也没用,就换张你看得顺眼的丑脸,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那我毫无二话。」就算这般示弱的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就同他个性一般趾高气扬。
    月季掩嘴狂笑起来。他们两个到底是在做什么?好像在玩着捉迷藏,明明彼此的真心就摊在面前清清楚楚,但就是搞不懂对方的想法,整日里胡思乱想,你追着我,我躲着你,心意都搅不清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在笑我吗?」
    魔傲脸色渐渐臭起来,一副就要大吵大闹,再大怒一场的表情。
    「没事,我在笑我自己。」
    「你这笑法明明就在笑我,我……嗷――」
    本来要发火的大骂声,转变成喘不过气的惊呼,因为月季双手捧住他那地方,美丽的红唇爱恋的轻吻了下顶端,像是承诺一个誓言的开始。
    「你说,」他声音迷人的低哑道:「要我怎么做?悉听尊便。」
    口水差点流了下来,魔傲忍不住怀疑自己脑袋撞了个洞,或是天天狂流鼻血太伤身,要不然怎会听见这般美妙的言语?
    悉听尊便,意思是……他咽了口口水,是他要月季做什么,月季一定会做,而且还会做到他高兴开心为止,这是上天可怜他一片痴心,还是他在作梦?
    哎,管他是不是作梦,先做了再说!
    「我要你继续。」
    他把月季的头压了下去。
    月季热烫的口舌将他的硕大含入,他浑身舒爽得发颤,月季还扶着下方的小球轻轻的戳弄,弄得他钤口水液泛流,然后月季伸出舌头一路往下舔舐。
    他看不见月季的脸,因为他将脸埋在他腿间,但他肌肤泛开淡淡的粉红。
    魔傲大手爱抚着那光滑如缎的后背,月季的背弓了起来,形成一个圆形,身下的男性部位也慢慢的胀大起来。
    「你有感觉了?月季?」
    腿间传来啧啧的舔舐声,月季不肯说话,但他这次做得比上次还要卖力。
    魔傲皱着眉享受,暖烘烘大手爬呀爬的,爬上月季白的臀部,轻轻探入那隐秘的粉色入口。
    「嗯啊……」
    听到月季动情的声音,他偷笑着,探入手指,那肉壁包围着指头,他左右开扩,时轻时重的按压。
    月季舔舐的动作停顿,粗喘着气,似乎在调整自己紊乱的心跳。
    「月季,你喜欢我吗?」
    月季迟迟不肯开口,他两根手指如蝶舞般的搔弄着那软热的脆弱之处,月季心跳得更快,却只绕着那处雄伟吮吻,不发一语,但魔傲怎么可能允许他保持沉默。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月季?」
    他讨厌孽缘这两个字,所以非得把「孽缘」换上「喜欢」不可,要不然他一辈子都安不了心。
    「都做到这样,还要说什么?」
    月季不冷不热的丢给他这两句话,然后再一口亲上,假装忙着。羞死人了,都做到这样,还问什么喜不喜欢,若不喜欢,自己会自甘堕落到伏在男人腿间,还不是为了要让他开心。
    魔傲可不懂他的心思,他暗暗的生起气来。月季不说喜欢,是不是心里还是认为他俩的关系就是段孽缘,是可忍,孰不可忍,别以为离家出走就是他最后的手段,他多得是手段整治他。
    双手一抱,他将月季身子一个翻转。
    月季愣了一下。那庞然大物还在自己眼前,但从他的视线看去已是傲傲的脚了。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回头问。
    魔傲抓住他腿间之物搓揉起来。
    他以前也不是没被他碰过这地方,但总觉得凉凉的臀部穴口感受到他的呼息,他一怔,热气夹杂着湿意碰触了他不敢想像的地方。
    「你、你……」
    他想要缩起身子,魔傲搓揉得更加卖力,他口舌探入他的粉色穴口,舔得他又羞又恼,却又有一丝快意,舒畅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不要――不――」
    他叫得自己都脸红了。这声音怎么那么媚?
    而他越叫、越有反应,魔傲就越乐,他强力探入他身体内部,搅得他气喘吁吁。
    眼前那巨物如塔般高耸,月季气恨得一口吸了起来,魔傲立刻大叫。
    「等、等一下,别含那么大口!」
    谁管你。不顾顶到喉口的不适,他开始蹂躏魔傲那东西,不过没过多久,他就被魔傲舔吻得浑身酥软,像在火里烘烤,魔傲用手指玩弄着,让他身下发出诱惑水渍声响,那声音太羞耻了,仿佛在告知他有多想要魔傲,月季脸红得快滴出血。
    若说魔傲一个多月没碰舞衣,那他也等了魔傲一个多月。
    「月季,你喜不喜欢我?」当魔傲执着一件事时,他打破砂锅也要问出来。
    「阿阿――阿――」
    月季已经无力的趴伏在床上,他上半身依着软被,下半身被提了起来,魔傲放了颗枕头在腹间让他舒适点,他那雪白的臀部、不断收缩的小穴全部落入魔傲的眼底,让魔傲的双眼燃烧着狂烈的火焰。
    这羞人的姿势,仿佛在邀人享用,月季五脏六腑感受一股压力,魔傲一个顶入,他整个身子往前倾去。
    「月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不说,绝对不说!月季难得的像小孩子一样执拗起来,哼,还不是被臭傲傲给激出来的。
    又是一顶,埋入深处,他手揪住被子,差点叫出放浪的声音。
    「我喜欢你,月季,好喜欢,那你喜欢我吗?」魔傲亲吻着他的耳际,那动人心魄的低哑声音像爱抚一样,让他全身软绵不已。
    他的心怎会听到这些话就乱了节拍,人也失魂般的仰起头来,只为找寻说出这句话的人的眼睛?
    那唇吻过他耳边,擦过他的唇,他就像被迷惑般的开口了。
    「喜欢!」
    那声音很小,像蚊鸣似的,但总是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男人颤抖起来,原本就不小的凶物竟又在他体内膨胀几分,并冲动强力的顶撞个不停,月季有些难受的承受着。
    那难耐的微痛感变成白光,闪过他脑际,他呻吟着,初始还听得见自己放浪的叫声,最后已经什么都听不见,只能任一波波的快乐席卷了他。
    等他回复神智时,他靠在魔傲的怀中,魔傲快乐的亲了他满脸,一而再、再而三的亲着,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有点迟疑的问出。
    「喜欢跟爱一样吗?」
    他的腰几乎要断了,酸疼得他直皱眉,他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过整他一下也不错,因为他腰好痛。
    「喜欢与爱当然不一样。」
    魔傲满心的欢喜变成落寞,但他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随即缠上他,逼问道:「那你爱我吗,月季?」
    他撇过头。不说,这次一定不说!
    那一日之后,本来一直在房内教咒的月季,改在书房教陆鱼儿,但只有两人也不行,魔傲一定要插在中间,搞得月季啼笑皆非,而魔傲是恨不得把这得知身分的女人给扫地出门。
    静平郡王原就是个好事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孙增芳引见,也因此他一直对这事有些愧疚,就向魔傲献上一计。
    他建议魔傲收陆鱼儿为义妹,这样她在国师府里走动也不奇怪,既不会有损她姑娘家的清白,又能够为孤儿的她提高身分,这也算当朝国师魔傲对前国师的补偿吧。
    月季听了大表赞同。
    但魔傲心里想的却是静平郡王在他耳边偷偷说的几句话。
    陆姑娘成了你的义妹,只怕全京城想与你结亲的人都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你认为陆姑娘能待在府里多久,你趁早采办嫁妆吧。
    这静平郡王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想不到想的招数这么阴损,既表面上讨好月季,又暗地里把自个儿的烦恼清个干净。
    魔傲大喜过望,看来在京城交些朋友也是有好处的。
    陆鱼儿是国师义妹的风声传出去,第一个跑来国师府求见的,竟然是陆鱼儿的前未婚夫。
    之前撕了婚约的男人,厚颜无耻的登门拜访,把退婚的过错全推到自己父亲头上,似乎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单纯又好骗的小姑娘,那副虚伪嘴脸,让陆鱼儿庆幸自己没嫁给他。
    「我们有缘无分,不必强求。」她声调冷得可以结冰,但只怕寒雪也浇不熄这人的野心。
    那男人还待再说,月季看向魔傲,魔傲咬了牙。看来这求亲的人月季不喜,既然如此,那就撵了出去。
    幸好撵了这个还有下一个,这几日川流不息的求亲人潮,让魔傲喜形于色,他那点小心机,月季是既好气又好笑。
    这日求亲的人潮里混进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奇大无比的眼睛在可爱讨喜的脸上熠熠生辉,他身高比一般少年还要矮些,脚后跟贴了块狗皮膏药,像是之前才受了伤。
    魔傲个性不好琐碎小事,若不是想要把陆鱼儿给快快嫁出去,大概也不会任由众人拜访国师府,搞得国师府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一见这少年,他怔了一下。这该不是京城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看他穿着是挺不错的,但是怎么没仆人跟在身边,想要来求亲?他年纪也太小了点吧。他困惑的看他一眼。
    那少年欢天喜地,但这可不是为了魔傲,一见到坐在魔傲身边的月季,他便咻的奔跑过去,然后死死搂住月季的脖子,把脸蹭在他的胸口。
    「月季公子,日前蒙您救我逃过大劫,为了报答您的大恩,我决定要以身相许……呜哇!你谁呀?」
    少年被魔傲一手拎起,魔傲还用力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腮帮子,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你这短不隆咚的小肥猪也想要以身相许,还不快滚回家去我就一口吃了你。」
    接着像赶狗一样的丢出国师府。
    少年胆子小禁不起吓,更何况魔傲还亮出口中的森森白牙,他眼泪鼻水齐流,哭哭啼啼趿着鞋回家去了。
    月季念他小题大做,还没念完,外面就雷声大作,滂沱大雨轰然而下,霎时闪电无数,像金蛇般环绕国师府,来求亲的人全都看傻了。
    怎么京城没下雨,单单国师府顶上雷电交加?众人拔腿就跑,你推我挤的,简直是在逃难,因为那雨势超大,没一个时辰国师府内就泛滥成灾。
    月季皱了眉,魔傲卷了衣袖,就要找人大打出手。显而易见的,这场风雨就是外头那位在酒楼时收了碗的男子召来的。
    「敢问阁下是第几子?」月季低声问。
    男子冷声道:「我排行老五,镇守京城沦水,舍弟到京城来游玩落难,你救了他,舍弟心存感谢,你却这样糟蹋他的心意,只有一句话,该杀。」
    他是第五子,弟弟排行老九,两人一母所出,感情分外不同。弟弟耳根软,被分派去顾了外海,却被权臣给摆弄,弄得天怒人怨。
    父王动了真怒,将弟弟召回痛斥一顿,弟弟哭着向他诉苦,他无奈之下,领了他回沦水龙宫,要他多学习自己的雷霆手段。
    谁知还没住满三个月就闹失踪,还是被只妖猫给伤了,最后仰赖人间男子相救,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他宁可当成没这回事,反正也给了几颗珍珠算互不相欠。
    想不到弟弟今日说要出外报恩,回来就哭倒在他的脚下,他暴怒不已,自然专挑着国师府施法。
    竟说月季该杀,这男子好大的口气。魔傲一气就要出外拼命,想不到一盆脏水往外疾倒,把那男子给淋得浑身湿透,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敢朝他泼脏水的人间女子。
    「你――」
    陆鱼儿掩嘴甜笑,「公子,奴家只听说过感恩戴德、知恩图报,没听过救了人,还得被人给杀了,这国师府拜你之赐淹了水,我投桃报李,也给你一盆水,不快走的话,水还会落得更多。」
    男子勃然大怒。一介人间女子也敢冒犯他。
    陆鱼儿一改刚才的甜笑,冷声道:「哼,说不过人就要动手打人吗?有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兄长,把弟弟宠成软弱胆小的性子,连只黑猫都能找他的碴,你还是快走,别丢人现眼了。」
    男子抡起了拳头,胸膛急遽起伏,却被刺得哑口无言,不由得多看了这人间女子几眼,只见她素颜布衣,衣衫半湿,正像只猛虎般的敌视他。
    他虽然个性暴躁,却不是个糊涂的性子,狠狠磨了牙,便自知理亏的打道回府。
    他一转头离开,灶神就跳了出来,刚才任人把他这神明住着的国师府搓圆捏扁他都不敢多说一句,就是因为他知道对方是谁,傻的才跟他杠上。
    「月季公子,龙生九子秉性不同,这老五最是暴躁狠戾,名叫饕餮,他可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其他龙子争不过他,才让他占了京城沦水的肥缺。」
    「无妨,他发泄了一顿,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月季是不担心他找麻烦,但总觉得他要走之前,瞧着陆鱼儿的眼神有些古怪。
    从此之后,陆鱼儿外出买些姑娘家的小东西,就能看到有人在国师府外站岗,她前脚一出门,那虾兵蟹将忙去禀报,后脚那饕餮就大剌剌的出现,跟在她身后嘲讽。
    「哎,听说国师不掌银,月季公子不当家,两人闲散在府内不知米贵,钱财被个女人把持,国师府上下快要过不下去,只得摘些野菜果腹是吗?累得你这义妹倒楣,原本求亲人潮源源不绝,现在大家才看清国师府原来外强中干,恐怕是个无底洞,怎样都填不满。」
    这饕餮真的很烦,跟他结了仇就像跟小鬼结了怨般,有事没事就要晃出来讥刺她一顿。
    陆鱼儿没理他,继续挑着小东西,但心里也真的被他挑起烦躁。
    那舞衣姑娘当日登堂入室来向师父叫嚣,师父三言两语把她打发了,此后她就捏着钱财,对国师府的用度再三刁难。
    「喂,好歹他也救了我弟弟,要不要我去教训那女人?」
    饕餮又在后面嗦了。
    她装成耳背,不想回话。
    那饕餮嘲弄道:「年纪轻轻耳朵就不行了吗?」
    她气得回头,饕餮威风凛凛的站在阳光下,委实有龙宫之主的威势,他很高,她还得抬头看他,他把只木盒塞给她,专讲些气死人的话,「这是龙宫里最下等的,我看不上的,才给了你,可别自作多情,以为我对你不同。」
    「呃……」
    她低头一望,手指一扳,那木盒里金光闪耀,竟是满满的玛瑙珠宝,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全都是人间难见的珍品,换成金银,恐怕能把大半个京城都买下。
    「你――」
    「哼,你这丫头纵然人穷长得丑,也得打扮打扮,珍珠是龙宫里的常见之物,丢在地上都没人捡,就给你一串增添些富贵之气,才不会一副穷酸样。」
    陆鱼儿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自然瞧得出这串珍珠有多珍贵,每颗像指节般大,透着莹润的光泽,仿佛是深海中最美的亮光,哪有可能丢在地上都没人捡。
    「还有,」饕餮抬头望天,只用鼻孔看着她,一副根本不是在跟她聊天的高高在上姿态。「呃,我还没娶妻。」
    「啥?」
    陆鱼儿眨了下眼睛。他有没有娶妻关自己何事,他干么跟她说这个?但一听他这么说,旁边那些化成人形的虾兵蟹将个个脸上忍着笑,嘴都快扭曲了。
    「你不用担心自己配不上我,我父王也有个人间的妃子……」
    陆鱼儿这才明白饕餮竟是在向她求爱,只不过方式也太拙劣了吧,她不知该做何反应,抬头看他,饕餮向来凶暴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所以他才抬头看天,故意不看她,就怕漏了底。
    旁边噗哧一声,不知哪个不怕死的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自家龙王追女人的手法实在太烂了,口才也笨拙得上不了台面。
    饕餮一听,身子就像被抽了一下般的跳起来。
    「那个笑的,回龙宫后自行请罪,摆驾回宫。」他气势凌人的说,转回头交代陆鱼儿,声音倒小了点,没再摆威风。
    「孤王没有王妃,这话你应该听得懂,不必我解释吧。」
    陆鱼儿忍俊不禁,嫣然一笑。
    饕餮红了脸,赶紧吆喝着底下人回宫,没敢再多看陆鱼儿一眼。
    陆鱼儿笑得肚子痛,她原本还在烦心国师府的开销用度,现在捧着木盒突然轻松不少,步行回府时,却被门前排了不少运货马车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静平郡王走在前头,「把这些送进去,快!」
    马夫们扛起米袋进了国师府,静平郡王讪讪跟魔傲解释,「国师,我家总管真该死,不知道怎么管家的,竟多买了好几车的米粮,我这是多的,送给你。」
    主子一使眼色,高明就轻掌着嘴巴,这位静平郡王府的总管作戏本事堪称一绝,他抹了眼泪道:「是呀,国师,求您了,我们静平郡王府里堆不下,委屈您帮小的承担呀。」
    静平郡王府的马车还没卸完货,又一堆马车驶来,张雅君跳下马车,急着向月季告罪,「月季公子,我近来收的束修都是米粮,我张家怎吃得了这么多,所以转送给您,您就收下吧。」
    张雅君教画名满天下,满京城的贵公子都是他的徒儿,更别说几个皇子爱死了他,那束修怎么想,也不可能送米粮,但他说得情真意切,让人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静平郡王与张雅君视线一接触,互相点了个头,都知晓对方的心意。听说国师信任舞衣姑娘,将钱全部交给她,他现在宠爱月季公子,舞衣姑娘因妒生恨,竟私吞了那些钱,害得国师府一大家子过不下去。
    想要拿些钱出来帮忙,又怕国师心高气傲不肯收,左思右想下,干脆送些米粮。
    还有几个当日在酒楼里的姑娘,不知如何打听到月季的名字,提着自家种的菜、自家养的鸡落在后头,说要送给月季公子补补身子。
    魔傲百思不得其解的道:「怎么回事?怎么大家米粮吃不完都往我们国师府堆,堆得仓库都满了,再来个几车,就要堆到晒衣场上去了。」
    月季笑了出来。傲傲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自然对金银视若粪土,舞衣姑娘不知,还自以为打蛇打在七寸上,而外面的传言则让静平郡王等人想帮忙,却又怕伤傲傲的自尊,只好送些米粮过来。
    「还不是你平日做人好,大家都想跟你攀攀交情。」
    这一听,魔傲释然了,「我平日做人是挺好的,也怪不得……」
    他一番自夸自赞的话还没说完,月季大笑出声,他讪讪然,揽了月季的腰怒吼,「有什么好笑的,你最近常在笑我,在我眼前笑,在我背后也笑,到底是在笑什么?」
    笑你是个呆头鹅。但他怎敢把这话讲出来,一说出来,个性倔强、唯我独尊的傲傲恐怕就要闹得他求饶。
    「我开心才笑的,原来在京城有这么多朋友关怀我月季。」
    「你是我至爱之人,那些人当然要巴结你了。」魔傲将他的腰收紧。
    月季一听他说什么爱不爱的话,又有要糟的预感。
    「那你爱我吗?月季?」
    他头痛起来,扯开他的手,急忙要逃时,已经被魔傲三步并作两步的搂住,他吻在他耳朵上,气息转重道:「你到底爱不爱我?月季?」
    「呀,你放手,白日里也这么没体统!」
    魔傲手隔着薄衣捏上他可爱的乳珠,一股红晕开始爬上脸,魔傲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逼问:「你到底爱不爱我,月季!」
    不说,不说,不能说!要不然这缠人的魔兽铁定会更骄傲、更磨人,而他现在已经非常的磨人又黏人了。
    后记 你并不特别    ――泠豹芝
    我写这个故事其实是有个契机的,有一日我陪着很小的小朋友玩,那小朋友不管玩什么――赛跑、吃东西、玩游戏,到最后一定变竞争,然后一定要赢,每一次都能听见他说我赢了、我赢了。
    有的时候这就代表一种态度,我必须赢过别人,所以父母会叫你要得到第一名,学生时代用名次,到了社会上时,就会以财富来看一个人。
    所以,之前有个美国教师在学生的毕业典礼上说了一段话,引起疯狂的转载,那段话叫什么,叫做:你并不特别。
    美式教育通常都是用鼓励、劝进的方式,所以这一段话太过突兀,我还吓了一跳,但它其实非常的有道理,你是班级里面的第一名,一个学年可能有十五个班,就有十五个第一名,这个州可能有一百间学校,一百间学校乘以每间学校的班级数,就有一千五百个第一名,那再乘以美国的州数,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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