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选项只有一个的单项选择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们家珩珩心里还是关心卡茨的o(rvq)o~~
    vip最新章节 4443 夺取尸体
    总结下来,这道选择题的题目应该是这样的,你是希望卡茨活呢还是卡茨活?
    看吧,的确是只有一个选项。
    叶珩有些为难,但也觉得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他的确也不想让卡茨死掉,更遑论还是很拙计的等同于饿死的死法。这么想着,他一个脑抽,当真抱着董存瑞炸碉堡一样的自我牺牲精神点了点头。
    当时他也没多想,在看到卡茨瞬间亮起的眼眸后,心中颤巍巍的,近乎本能地抛下客厅里的那帮子人,拿着车钥匙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叶家。
    开车下了辽山,在车子驶上盘山公路后直直地往安南镇的方向行去,叶珩决定去警局。
    本来前几天,叶珩已经向上级递交了归队申请――自然又是拿来哄人的,作为安全退场的必要手段――可坐在办公室里的那家伙就是不肯签字同意。他一个火大,索性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去警局,俗称旷工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山下意识地就想到去警局了。
    车子一路平稳而又飞速地行驶着,途径祈公山,叶珩特意缓下速度,时不时瞥上几眼山上的情形,的确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怨气了。就连曾一度在黑夜里霸占他后座的斯默默,似乎也因为尸体被带走而终于从这里解脱了。
    虽说,祈公山还是如之前那般死气沉沉的,但明显有转好的迹象,甚至于因为造成那些动物们恐惧和威胁的妖兽成功入驻辽山(据某位知情人士是这么说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调节,也逐渐回到了原来住的地方,也就是他此刻所经过的山头。
    叶珩来到警局,刚好在出电梯时迎面撞上凌予墨。
    见到可谓是旷工好几天的下属,凌予墨倒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因为自己死活不让他走的缘故,只是勾着嘴角冷嘲热讽了两句,倒也没再说什么重话。
    叶珩显得有些牵强地扯着笑,赔了不是后便要进他们的办公室,擦肩而过之时,或许是好奇使然,又或许只是单纯的问问罢了,他突然回头开口问道:“对了,队长,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凌予墨脚步未停,只淡淡地回道:“处理前几天剩下的那些尸体。”
    一听到处理尸体,叶珩反射性地想起那具还完好无损的、只像是睡着的裴然的尸体,心思一转,果断跟着凌予墨去了。
    对于叶珩的要求,凌予墨并没有出口说同意或不同意,尽管如此,也算是默许了吧。
    叶珩沉默地跟着凌予墨走向警局的冷冻库,一边走着,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张熟悉到已经不能在熟悉的脸。说起来,原本叶珩对裴然这张脸并没有印象,仅属于见到了还能说出是某某某,但若只听到名字是绝对无法和容貌相联系起来的。也就是说,叶珩现在能记住这张脸,甚至只是想想便在脑海中勾勒出这张脸来,全亏了卡茨的功劳。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卡茨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也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的,谁会想到“从从”一类的人类外貌竟会取决于最后一抹灵魂的肉体模样。
    “你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叶珩的思绪,抬眸,便看到站在冷冻库门口的凌予墨,对方正回头死盯着他的脸看。
    叶珩被他看得僵了下,冷静下来以后,才回话说:“没,你不是要去处理尸体……嗯,处理尸体吗?怎么还不进去?”
    说到处理尸体的时候,叶珩明显顿了下,好在这奇怪的举动并没有让凌予墨起疑,只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旋身走进了冷冻库。
    这不是叶珩第一次来这里,随便用手指掰掰也有好几次了,对于里面的低温也算是有所了解。不过或许是因为这次还在想事情的缘故,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叫嚣着冒了出来,他才堪堪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一恢复意识,叶珩便被自己方才所想的事情给宓搅恕6发现他怪异举止的凌予墨,一边检查着剩下的几具尸体,一边可有可无地说道:“你果然有心事?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困扰,要不说出来听听?”
    “没,其实也没什么。”叶珩敷衍性的随意笑了下,那种丢脸的事情的确也不好开口说出来,不是?好比说答应某只妖兽,在他受伤或是灵力不足的情况下过度灵力给他神马的要求,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做不是吗?若一开始就遵循阿尔泰的计划,或许可以很轻松地把这次的事件解决了,如此一来,也不会有需要那头狼保护的情况发生,进而也不需要补充灵力之类的事情了。
    叶珩越想,越觉得自己真傻。是的,真傻,傻得可以。为毛当时没想到呢?
    他拧着眉,脑海中冷不丁浮现出方才凌予墨说的话,一个急切,赶忙问道:“你刚才的意思?如果我说出我的困扰,你可以帮我?”
    看着别人隐隐含着期待的眼神,凌予墨一愣神,险些就轻易点头同意了,好在反应得够及时,立马改口说:“当然,不过,前提是你要向你原先的单位递交辞呈,然后正式到这边来上班。”
    “啊?”叶珩显然没反应过来,“你说要我正式到这边来上班?”是要让他从侦探转行成为警察?所谓人民的公仆?
    下一秒,叶珩急中生智摇头反驳:“不不不,我做不来这么伟大的工作。真的,警察什么的还是让那些公德心爆表的人来做比较好,我这种又自私有没什么能耐的人还是算了。”
    凌予墨并不在意叶珩的话语,又或者在他看来叶珩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聪明得力的属下,可从没想要一个善良到烂好人的绊脚石。他扯了扯唇,挑眉直戳叶珩的软肋:“你不是要我帮忙吗?”
    叶珩有些犹豫:“话是这么说,可……”拿自己的下半生做筹码神马的,总觉得很危险有木有……等等,说什么下半辈子这种话才让人更加无语好不好。
    叶珩撇了撇嘴,面色不豫。凌予墨也看出了他的犹豫,耸了耸肩,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那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都这么说了,也不怕鱼儿不上钩。心中如是想着,凌予墨勾出一抹阴测测的笑。
    叶珩见了,禁不住哆嗦了下,瞬间有种被网住的赶脚。他歪着脑袋,反复思考了下,发现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以后遇到难缠的事情退后几步便可以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叶珩深吸了口气,随即将自己的兑换要求说了出来,“我的困扰来自这具尸体,你可以将这具尸体送给我吗?”
    顺着叶珩的手指指向,凌予墨正好将视线落到自己手边的尸体上,映入视野的是还有谜题未解决的裴然。他怔愣了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叶珩。
    思索了下,他晃了晃脑袋,似有些委婉地拒绝:“这具尸体可不是属于我的,要怎么说呢?虽然这具尸体已经不会有人来认领了,但好歹……”
    叶珩没让凌予墨说下去,而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接上问道:“如果我来认领的话呢?只要是有关系的人就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一般来说必须亲属。如果没有亲属,朋友也可以……但……”发现这招对叶珩没用,凌予墨刚想说出真相,便被叶珩急切的声音给打断了,“什么?”
    抬眸对上叶珩的眼睛,发现他也正好看着自己,而且满脸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答案。于是,凌予墨也不吊他的胃口,甚为直白地一口回绝道:“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但只有这具不可以。”
    叶珩拧了眉,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为什么?”
    “你别忘了,关于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可还没调查出来。”凌予墨一把将放有裴然的柜子合上,继续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他的女友斯默默是怎么死亡的,是被他杀的。也知道跟他埋在一处的欧阳勇是怎么回事,却始终不知道他是怎么死亡,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的尸体到现在也没出现腐烂或是尸斑这种现象。”
    “你之前有说过吧,杀死他的家伙基本上不是人,而是比那个什么食尸鬼更难缠的妖物。我是不知道你清楚多少内情,但在没有将这件案子查得水落石出之前,绝不能将尸体交给你。”
    凌予墨说了很多,也亏叶珩耐心,还真听完了他的话。对此,叶珩仅仅只是愣了下,倒也也不着急,松开拧着的眉宇,在眼眸中划过一丝讥讽后说道:“你的意思,我们的交易不成立?”
    坚定了神色,凌予墨的声音也变得坚定无比:“如果你坚持要这具尸体的话。”
    既然这样说了还不能得到这具尸体,叶珩也唯有放弃,大不了等到了晚上来盗尸,他就不信连具尸体都偷不到了。
    这么决定了,他也不怕撕破脸皮,转身,直接晃着手说了再见,临出门之际又补上了一句:“那就拜托你了,今天傍晚之前请批准我的归队申请。”
    见叶珩真的离开,凌予墨大步走到门口,对着真的快要远离叶珩喊道:“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
    一听到凌予墨的话,叶珩不慎踉跄了下,差点因此崴了脚。好在他反应及时,收住身形,站稳转身,将略有些差异的目光落到凌予墨的脸上。
    凌予墨的神情很是认真,丝毫也没有作假的成分。叶珩嘴角一抽,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假装镇定地转身,然后面无表情地走掉了。
    这也算是沉默的拒绝了吧,至少……还在走道上的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这一点。又因着方才那大声的说话声,以及联系上叶珩的反应,脑子想要不歪也难啊。于是,到了第二天,有关刑事案件调查组的组长凌予墨被别的警局人员甩掉神马的,在安南镇警局里被传得沸沸扬扬,经久不息……当然,这都是后话。
    总之,当天叶珩终究是没去办公室,掉了头又回家去了。
    ☆、45
    叶珩在回去的路上决定了一定要努力接受卡茨的新形象才行,除非他做好了把那只狼赶出家门的心理准备。可这种事情只要稍微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清楚明白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只要那头笨狼一摆出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他必定妥协无疑。
    算了,既然做不到赶他出去,也只能好好相处了,而和平相处的第一条,正视并接受他的新形象。
    管那张脸长得像谁,只要知道是那头笨狼的脸就行了。
    叶珩点了点脑袋,一回到家里,还没把车驶进停车场,远远便看到斜靠在门框上的卡茨。他怔了下,旋即减慢了速度,一点点缓缓靠近似是闭眼假寐的“人”。
    越离得近越能发现卡茨和裴然的区别,先不说那明显的发色差异,就是闭着眼睛的脸上的表情也有极大的变化。在梦中看到的、了解到的裴然是绝对不会摆出如此倨傲的神情,就像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额,大概在远古妖兽的心里,自己的地位的确比人类高上许多吧――是那些凡人所不能企及的存在。
    叶珩也记得,偶尔在那张本来无法看清表情的狼脸上也看到过相同的神色。说来可笑,明明是不可能会有过多表情的动物脸庞,可他就是清楚感受到了他的倨傲与不屑跟其他东西为伍的态度。想来,那时会有这种感觉主要还是取决于他的眼眸,而现在则是整张脸的脸部细微表情都在传递着这个讯息。
    叶珩想得入神,连车子什么时候熄火的也不知道,更甚至也不晓得之前还靠在门框上的家伙已快步向他走来了。
    “怎么不动了?”似有些担心的轻柔询问声从敞开的窗户传来,叶珩惊了下,反射性地扭头往旁边看去,一抬眼,整个神思便从原本的恍惚中撞进了一对深邃的瞳仁中又失了方向。
    见叶珩没反应,只有些失神地望着自己,卡茨顿时紧绷了身子。
    “珩――”开口唤了声他的名字,接着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可手指还没触及那温热的肌肤,就被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叶珩给闪过了。
    落空的手让卡茨有些失望,瘪着嘴,显得极为委屈地又唤了声:“珩?”
    无限可怜的声音冲击着叶珩的耳鼓,他愣了愣,转眼间充满了罪恶感,又因是从来见不得那该死的狼露出这种表情的性子,也只好无奈妥协了。尽管……他知道这声音和这表情很可能是它装出来的。
    回到原来的问题上,叶珩只轻描淡写地闲扯两句有的没的,也算成功把卡茨给敷衍了过去。毕竟总不好坦白告诉他,他是因为看他出神了,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车子吧。再说了,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多没面子啊。
    “对了,你今晚跟我一起去镇上一趟吧。”想起方才在警局谈崩的事情,叶珩果断决定夜闯警局偷盗尸体去。又略微一想,脑海中蹦出的计划令他顿生暗笑,“最好让阿尔泰也跟着去。”
    老实说在听完第一句话时,卡茨还挺兴奋的,想着晚上幽会神马的――好吧,是有事要做才对,但这并不影响他此刻a级以上的心情指数――可一旦听到叶珩的第二句话,他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原本还想劝说叶珩放弃带上阿尔泰的话,但一看到叶珩不顾他的感情变化落下一句“就这么办”的坚定神情,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索性由着他去了,反正他只要时刻待在他身边一边做好隔离措施、一边保护他就好了。
    心下有了新的计划,叶珩浑身充满了干劲,把车停好了就去找还留在叶宅的阿尔泰。
    当叶珩找到对方的时候,那家伙正和一只土拨鼠在玩虐杀游戏,眼见某人的手指快要戳到那只哀哀嚎叫着的土拨鼠的喉咙了,叶珩一个着急,二话不说上前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暴行。
    “你干嘛?”叶珩还心有余悸着,所以也没轻易放开手中握着的手腕,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还蹲在地上的阿尔泰。琥珀色的眸子倒映出某人满不在乎的面庞,他眉心一拧,不自觉加重了语气,“你到底是想把我家拆了还是怎样?我都不跟你算之前的帐了,现在怎么又动起这小家伙的念头了。”
    即便只是一只土拨鼠,也还标着“叶家”这个标志不是?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欺负了去呢?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这么认真,会吓坏这个小家伙的。”话是这么说,但阿尔泰并没有松开那只土拨鼠的迹象,依然用那满不在乎地语气说着。
    听着阿尔泰的话,叶珩嘴角一抽,眼睛死盯着斜下方的人:“到底是谁吓坏了它?你说。”
    “我只是跟它开个玩笑,你倒是动真格的。”这么说着,阿尔泰显然没有丝毫反省的迹象,甚至他边说边还把土拨鼠抓起来往怀里塞去。
    “等……等等,你想干嘛?”叶珩顿了下,松开他的手腕企图去抓他另外一只手。奈何别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又退了数步,叶珩想抓也抓不到,下意识地喊道,“你你……你,快把手中的小家伙放下。”
    假意晃了晃手中的土拨鼠,阿尔泰轻笑了下:“这小家伙先借我一下,过两天还你。”
    叶珩深吸了口气,凝眸注视着阿尔泰,冷静道:“事先申明,我可不要一具尸体。”
    “保证还你一只活蹦乱跳的土拨鼠。”说着,他又将手中的小家伙塞进了怀里,下一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灰不溜丢的土拨鼠竟凭空消失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叶珩倒也不惊讶,只挑着阿尔泰话中的漏洞继续补充:“再说一句,我还是要这一只,别的我可不要。”
    叶珩刚说完这句话,始终站在他后面的卡茨凑到他的耳边低语:“我可以帮你抢回来。”
    叶珩眉角一抽,没好气地质问:“那你刚才怎么不动?”
    对于叶珩的问题,卡茨坦白得很,脸色显得极为不满地说道:“我讨厌看到你那么在意别的东西,除了我以外……我希望你只看着我、只在意我、只关注我。”
    “拜托,就算你嫉妒、吃醋也该有个限度吧。”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令叶珩吓了一跳,赶紧闭了嘴反思。那个……好吧,他承认他的确能感觉到身后这货喜欢自己,而且还不是宠物对主人的喜欢,是那种“以人类来说即是以结婚或上床为前提、以野兽来说即是以交x配为前提”的喜欢。
    想到这一层,叶珩便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来了,疼得要命。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他抬起另一只手制止卡茨说话:“你暂时先别说话,等我把要说的话说完了,再来讨论你的事情,ok?”
    “哦!”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这次卡茨倒也听话,乖乖站在一边上演默剧。
    倚靠着椅背,阿尔泰若有所思地扫了眼对面的两人,最后又将探究的视线落到叶珩身上:“你是打算就这么放纵他,然后跟他在一起?如果不是的话,如果你一点都不想跟他维持这样的关系继续下去,作为朋友,我倒可以帮你个忙。”
    “不……”叶珩的话还没说完,卡茨已经眯起眼睛凌厉地扫向阿尔泰,语调阴沉威胁:“我和珩之间不需要你插嘴。”
    若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坐在树荫底下的阿尔泰已经被凌迟处死了。不过,他显然也没放在心上,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树荫叹了口气:“套句佛教徒的用语,你们这算不算孽缘呢?”停顿了下,他豁地看向叶珩,好笑地说,“我说叶珩小鬼啊,逃不掉的终究是逃不掉,就算你逃到地狱去,估计别人也能追去。况且……有这么条看门狗看着你,谁还敢跟你一起,非死无全尸不可,为了不祸害到别人,你就从了他吧。”
    “总算说了句能听的话。”卡茨小声嘀咕了句,虽说是极为小声的一句话,但还是被阿尔泰给捕捉到了。他扯起嘴角,又对着叶珩道了一句,“你看,其实这么好满足的家伙也挺难找的,只要顺了他的毛,不管什么事情他可都听你的。”
    阿尔泰说得挺直白的,话虽然不好听了点,但在卡茨听来这都不算什么,只要是能帮他得到叶珩的人都不会是他的敌人。不是敌人=没有威胁=可以无视或友好交谈……当然对他来说,阿尔泰的存在顶多到可以无视的地步,友好交谈,下辈子吧。
    第一次无火花对视的两人都沉默了,四周只掉微风拂过顶上的树叶所传出的沙沙响声,但叶珩却是什么都没听到。此时此刻,他满脸通红,具体是被气还是别的什么怕是连他自己也不晓得,脑袋空白一片,所有工作都停歇了,完全运转不起来了。
    完了完了,像这种话都会让他脑袋当机,他是有多犹豫不决、多想与狼谈情啊。
    叶珩泪目,总觉得自己里常人的道路越来越远了。
    ☆、46
    “冷静下来了吗?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说你的事情了?”
    叶珩的脸色好不容易恢复了常态,一听到阿尔泰的话,他果断又茫然了?眨巴着眸子望向树荫底下的男人,反而像是在询问他一般。
    接收到叶珩的这道视线,阿尔泰有点小小的诧异,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暗叹了口气道:“你来找我的原因啊?难不成是预知到我欺负你家的那些小家伙了,所以特意来找我?”
    被阿尔泰这么一提醒,叶珩总算有点印象了,了然地点了点头回答:“哦,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今晚的时间,有空……等等,”一边说着,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一幕稍显惊悚的画面,他蓦地瞪大了眼睛,死盯着阿尔泰问话,“你还对谁动用私刑了。”
    “动用死刑?”阿尔泰愣了下,赶忙摆手道,“我可没有杀你家里任何一只妖物,就连刚才那小家伙不也被你正好撞见了吗?”
    “是吗?”叶珩眯着眼睛,摆明了一副不怎么相信的神情。见他这样,阿尔泰又是喟然叹了口气,再度举手表明自己的清白。前前后后解释了又保证了两三遍,这才消除了叶珩的怀疑。
    “你刚才说要借用我晚上的时间?”想到叶珩找他的目的,阿尔泰喃喃了那么一句,把全身的重量全放到椅背上,接着似笑非笑地瞥向他,“晚上吗?事先声明,我可对小鬼没兴趣,再说了这种事情当着你身后的那家伙说出来,好吗?”
    “好你妹啊!”叶珩一气,张嘴爆了粗口,又觉得不解气,上前想要踹他一脚。走过去,脚都没来得及抬起来,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人猛地站了起来,向上一跃,勾着上方的树枝一个灵巧的空翻,下一瞬间,他已经安安稳稳地站到了一边。
    “好好,我知道你是一本正经问我的。”站在原地舒展了下四肢,他挑眉转向叶珩,“现在可以说晚上要我干嘛?”
    “呼――”呼出胸口淤积的气,叶珩再度找回自己的声音,“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希望你跟我一起去个地方,你的意思……”
    “既然是晚上,那我也只能勉强跟你一起去了,”叶珩有些不明所以,为毛晚上就非得跟他一起行动不可?可还没等他问出口,仿若察觉了他的疑惑,阿尔泰身为鄙视似地又补了一句,“暗杀者可是最喜欢挑晚上行动了。”
    额,果然是很白痴的回答!
    叶珩顿时有种那块豆腐敲晕自己的冲动了,当然,更有种那块板砖拍死眼前那家伙的冲动。
    所谓暗杀者,必定是喜欢在暗处行事,黑夜正是他们最好的遮掩物,是以谁不知道暗杀者最喜欢挑晚上行动了。如果他能一开始说明白点,比方提到暗杀者之类的,他也就不会卡在这种地方了,不是吗?
    叶珩拿着除魔时的气势狠狠瞪了眼对面那把他当白痴耍的阿尔泰,低沉着声音落下一句“那晚上见”后便转身离开了。
    到了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叶珩才慢吞吞地拉着卡茨走到右大院的停车场,一走进去,便看到斜倚在车身上的阿尔泰。此时,接近满月的银月正巧被从西飘来的乌云遮住,阴影打下,同时也将躲藏在不远处的身影挡住了。
    夜风里参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右前方袭来,这令逐渐靠近车身的卡茨皱起了眉,有敌人在这里的念头瞬间涌进他的脑海中,同时也让他不自觉地张开了嘴,“珩……”
    “暂时不要说话。”不等卡茨把话说出来,阿尔泰迅速出声阻止他,“不要紧的,他已经察觉到我们发觉他了,在这种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攻击的。”
    听到这里,即便再笨也该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了。微微拧了下眉,叶珩显然有些不赞同阿尔泰的说法。不管怎么说,敌人既然已经出现了,甚至还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踪,在这种情况下还不主动攻击真得是对不起自己的小命有木有。
    “不要想主动攻击,就算我们现在瞬移过去,那家伙也已经不在哪里了?”又一次看透了叶珩的想法,阿尔泰再次开口劝解他,“我劝你,不要太小看暗杀者的能耐,他们可是那种仅仅只靠力量在身体里游走就能知道你下一个行动的家伙,如果没有超越他的速度,没有距离上的优势,最好不要轻易行动。”
    真的假的?那么厉害?叶珩很想这么问,但最终还是在对面那人淡然的目光中噤了声。
    上了车,发动引擎,等另外两人坐好后,随即将车开出了停车场,并一路向着正大门行去。
    “你说他会不会在路上攻击我们。”叶珩倒不怕他刚才攻过来,但如果把场景转换到现在――他正开车的时候,就算他胆子再大也是不敢轻易冒险的。好说歹说若有那么一个万一,车子飞下悬崖之类的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当年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连车带人一起摔下悬崖才一命呜呼的。
    “有我和你家这头妖兽闲着守着,那家伙大概不敢动手吧。”
    叶珩额上降下黑线,“为什么你说得那么不确定啊。”
    阿尔泰非常直白地给了叶珩答案,“因为对象是你。”
    为毛对象是他那暗杀者就敢动手了啊!为毛,这是瞧不起他吗?红果果的鄙视啊。叶珩没差吐血身亡……被气的,但好在直到车子抵达警局附近,都没遭到敌人的突袭。
    叶珩把车停在距离警局还有一条街的地方,下了车,看下手表,时针正好指在“九”的地方。九点左右的街道其实还有很多人在,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往位于街道尽头的警局看去,除了还有几个值班室亮着灯,整个警局已然处在了全然的黑暗之中。
    现在还太早了,一般干晚上那种事情的人,可是都要到转点才会动手。叶珩思量着,于是先带着卡茨和阿尔泰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店子。这个时间点,店子里还有许多人在吃宵夜,好不容易找着一个空位坐下,他不经意想起之前某个早晨。
    那会儿,他也是带着卡茨去店里,结果被店员给拦住了,死活不让进,这原因嘛不准待宠物入内。而现在卡茨是人形姿态,撇去发色和瞳色的差异,倒也与常人无异,光这点来说,这个人类模样也是又不少好处呢。
    “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看到叶珩始终上翘的嘴角以及含着笑意的眸子,阿尔泰不禁好奇问出口来。但叶珩的回答只是摇头,对此阿尔泰也表现得相当无所谓,“哦,你还没说今晚出来的目的,到警局附近来,是要夜袭警局?”
    叶珩先是瞥了阿尔泰一眼,接着单手撑着脑袋望向路灯闪烁的街道,笑说:“什么夜袭说得那么难听,只不过去向他们借一样东西。”
    “估计有借无还吧。”阿尔泰啐了口,挥手招了服务生,手指点着菜单上的饮料要了三杯,待服务生走后才开口道,“说起来,你不怕在警局混不下去?你最近不是在警局工作吗?”
    叶珩耸肩,甚无所谓地回道:“本来也没想呆下去,那里可是一点自由都没有呢。”
    “我也赞同,珩还是待在自己的侦探所比较好。”卡茨附和着说这话,可谓是见缝插针,铁了心引导别人回去他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警局多不好呀,不管他是以人形亦或是兽形,可都不好进去,相比较而言,侦探所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堂了。
    叶珩无言地瞪了他一眼,却也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只好闭了嘴,继续扭头看向窗外。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着,置放在店门口的风铃也随着店里客人的不断减少而降低了响动的频率。眼看着店里的客人都快走光了,服务生也来催了一次,他们三人才起身离开这家店。
    出了门,已近转点的街道上赫然没什么人了,除了偶尔一两个擦肩而过的流浪汉,外出游走的夜猫子们已尽数归家或留在某处happy了。
    略显萧瑟的风吹过,卷起残留在地上的梧桐叶打转,一圈一圈,以匀速在地上不停地转圈子。许久,梧桐叶停止了转动,风也不在扬起,而原本像是在散步吹风的三人,也总算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对面――正是他们的目的地。
    要不留痕迹地潜进警局,对三人而言简直如入无人之地,毕竟里面一没棘手的怪物,二没教会的暗杀者,充其量不过是现代文明的产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无法阻止他们的脚步。
    首先利用灵力转化成磁波干扰摄像头,使其沿途的摄像头都统统无效;接着在行走的途中,抹去任何可能指引别人怀疑到他们身上的证据,比如说鞋印指纹之类的东西――可惜他们没有飞天之术,不然潜入会更加简单吧――再来故意破坏冷冻库的密码锁,令他看起来像外人所为;最后成功盗出冷冻柜的尸体,砍下其脑袋,再一把鬼火烧得只剩渣渣,好歹也算替他火化了。
    于是,大功告成了。
    瞅了眼被叶珩包好的脑袋,阿尔泰颇为严肃地低声问道:“从刚才开始我就有个疑惑……”
    “嗯?”叶珩无心地应了声,将手中的布包放到卡茨的受伤后,才抬眸看向阿尔泰,静等他的下文。
    “既然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没必要让我也跟着一起来吧。”尽管……也有他主动的成分。
    “的确,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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